守, 她都想儘辦法死纏爛打、契而不舍, 甚至舍命護他, 為他負傷……硬是一點點將他心門鑿出條縫來!
也罷。
阮瓏玲那般精明市儈之人,能為他做到這般地步,可見對他情意有多深多厚!
也是癡情!
那他便破例,成全了她。
二人現在既有了肌膚之親,那阮瓏玲今後就是他的女人。
李渚霖自然不是那等將生米煮成熟飯之後,就棄她於不顧的小人,十五日後,他會讓她一同隨伺回京,然後抬手,讓她得以入首輔府內伺候。
到了京城後,阮瓏玲今後便不是玲瓏娘子了。
她不必再呆在揚州,為了些俗不可耐的銅板碎銀,而奔波勞碌、日夜操勞。
她不是喜歡錢麼?
今後等著她的,便是白玉為堂金做馬,珍珠如土金如鐵,數不儘的榮華富貴。
她不是被劉成濟欺辱退婚麼?
今後他便讓劉成濟在她麵前雙膝跪地,痛哭求饒。
她不是要給胞弟延請名師麼?
今後會有無窮無儘的大儒巨公、名人誌士…上趕子追著給她胞弟劉成峰做西席先生。
……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身為首輔女人應得的。
這是她癡心一片,舍命擋刀應得的回報!
李渚霖附身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細碎白色紗幔,眸底中的笑意越來越濃……
他簡直迫不及待想要知道,
阮瓏玲知曉他真實身份時的反應了。
自從阮瓏玲十二歲時,兄長去世之後,她便一直在奔波勞碌,想著如何賺錢,養活阮家一家老小,甚少能有閒暇時間。
每年的這個時候,周閣老下塌天下樓之際,她愈發忙得頭腳倒懸,連用膳都沒有時間。
可今年為了舍父求子的大計,她將一切生意上的事情都拋諸腦後,甚至離開了揚州城,一直追李渚霖到了熏水舍……
反而得了幾日難得的閒暇時光。
阮家商行不是初初成立之時了,天下樓的講壇算起來也開設四年有餘了,那幾個精明乾練的女掌櫃早就被磨練得能獨當一麵……想必她就算離開幾日,天也不會塌下來。
阮瓏玲乾脆放寬心,安安心心看山觀鳥,品茶賞花,溫泉沐浴,漫步山林……
至於李渚霖,他雖是個不欲入仕的商賈書生,可卻好像有許多雜事要忙,每日除了用膳時,鮮少能見到他。
至於到底他在忙些什麼,他不主動仔細說,她自然不會主動去問。
畢竟她隻要他的種子。
隻要他對自己的身子還有欲|念,有心撒種就行。
誰會去關心一個工具人的私事?
瀑布崖邊,高亭之中。
一整套紫砂茶具,根據大小在亭中的石桌上排列開來,石凳上坐了個容貌傾城的女子,纖纖玉手擺弄著茶具,瞧著不甚熟練。
女子梳了個簡單精致的發髻,簪著支釧金絲雕花步搖,釵環尖垂墜著珠鏈,微一晃動便閃出細碎光芒。
身上的橘粉色的衣裙材質上佳,在少女的嬌俏間,又顯露出幾分動人的嫵%e5%aa%9a。
崖間的微風吹來,輕紗曼動,翩然若仙。
李渚霖踏回院中時,瞧見的便是這幅景象,他佇立在原地靜靜觀賞了半柱香的時間,然後才踱步上前,朗聲問了句,
“點茶呢?”
“霖郎怎麼才回來?玲瓏都想你了。”
阮瓏玲抬眼望他,眸光一亮,攪動著茶筅的動作停了下來,立即起身上前迎他。
嗬,這個女人果然離不開他,不過才三個時辰未見罷了,她便如此嬌纏上了。
今後他若要因政事外出個十天半月,她豈不是要在首輔府中望眼欲穿?
李渚霖唇角微微上揚,將她那雙嫩白纖長的柔荑握在溫熱的掌中,回到了石桌旁,語調中透著愉悅,
“怎得想起點茶來了?”
“焚香點茶,掛畫插花,乃世家貴女們的必備技藝。
原早就該學的,可以前忙得實在顧不上,如今閒下來,才有時間好好鑽研鑽研……
我這也是未雨綢繆,免得今後生意越做越大,應對命婦貴爵時露了怯。”
阮瓏玲抿了抿嘴,滿臉挫敗,
“可惜我總是不得要領,莫說點茶成畫了,打出來的茶沫都不甚均勻。”
。
眼前的女人,現在滿腦子還是她的生意……
她定是不知,十五天之後,她就再也不必為了銀錢再奔波勞碌。
莫說她茶點的不好,就算她是個目不識丁的,仗著首輔府的身份,也能在皇子公主麵前橫著走,那些命婦貴女們,豈敢當麵挑剔她半分?
可有些事情若是提早讓她知曉了,那便沒意思了。
既然她有意學…
李渚霖倒也不吝賜教。
“我教你。”
“若想要點茶成畫,水質、茶餅、器具一樣都不能差,不過那些都是其次……
最為關鍵的一步,乃是搗茶。”
李渚霖繞至她身後,從後握住了她的指尖,然後抓起茶筅,引導著她緩緩攪動了起來……
“茶筅的擊拂要輕,要緩,要盈然均勻,如此才能讓茶沫與沸湯水%e4%b9%b3交融……”
阮瓏玲感受著他指尖的力量,集中注意力垂眸盯著指尖的茶碗。
果然!
在他的指引之下,她久坐了半個時辰都未能搗出來的茶沫,未過多會兒,清水般的茶麵,在茶筅的攪動下,茶沫緩緩上浮,形成一層壁厚均勻的茶湯沫餑來!
還未完!
茶湯成行之後,他鬆開她的手,骨節分明的指尖輕輕撚起一盤石桌上的細竹簽,然後在茶沫上簡單揮了揮,劃了劃……
便繪出了一幅荷葉錦鯉圖!
!
李渚霖竟會點茶成畫!
他到底還有什麼驚喜是她不知道的?!
初見他時,阮瓏玲隻以為他不過相貌生得英俊些,是個揮金如土的紈絝。
後來,才知道他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竟是能令周閣老都誇讚不斷的麒麟才子?
再後來,他被賊人追殺,阮瓏玲才發現他武功也甚是高強,能在數百悍匪的進攻下頑抗頗久…
貌若潘安,能文能武也就罷了!
他怎得連女子閨閣中的這些微末技藝都會?!
阮瓏玲此時此刻才驚覺,之前她對眼前的男人了解得太淺顯了,他們二人明明已極其親密過,可他麵前好似還遮著一層若有似無的神秘麵紗,她怎麼也看不清他的真麵目。
王楚麟此人,好似比她想像中本領更大些,更複雜些……
阮瓏玲腦中閃過諸多念頭,怔怔望著石桌上的茶碗,喃喃讚歎道了句,
“好厲害……”
“雕蟲小技罷了。可學會了?”
耳旁???傳來男人清朗的聲音,阮瓏玲才發現他緊貼在身後,二人靠得極近,近到她甚至能感受他強有力的心臟跳動聲。
“若是才學一遍就能學會,那玲瓏豈不成了神仙了?
不過方才霖郎指尖的力道,我都默默記在腦海當中了,今後定多加練習的。”
阮瓏玲俏臉一紅,委實還不太習慣在除了屋中之外的地方,就與他這般親密無間。
伸出綿軟無力的手掌,將他微微往後輕推了推。
這般推拒,落在男人眼中倒成了撒嬌。
瞧她秀靨豔比花嬌的模樣,一絲竟生了幾分欲意|。
那夜要了三次之後……
二人便沒有再肌膚之親過了。
李渚霖倒是極其想要的,可到底生了些憐香惜玉之心,顧忌著她被折騰得太過勞累……所以在榻上抱著她深%e5%90%bb片刻之後,終究強忍了下來,抽身離開跑去瀑布下泡了個涼水澡。@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能看不能碰,瞧著也是饞。
後半夜他未入主臥,安歇在了東北角的側間當中。
李渚霖不僅未退,反而愈發將她攬緊了些,緊湊在女人耳旁,帶著強烈的暗示,低啞著嗓子道,
“教你,我是要收束脩的。”
“可你也知道…我不缺銀子,自然要用其他的來抵…”
說罷,竟湊上去親了親她粉嫩小巧的耳垂。
耳尖的觸覺甚為靈敏,阮瓏玲嬌柔的身軀不禁顫了顫,呼吸變得微微淩亂了起來,麵龐上的羞意蔓延…直至脖頸都變為了殷紅色…
可若是能輕易得到的,男人越不會珍惜,反而需使些手段,才能讓他的興趣持久些。
最關鍵的第一步。
是她率先踏出來的,那剩下的第九十九步,合該由他來走。
饒是她求子心切,可也不能表露分毫。
阮瓏玲在他懷中微掙了掙,滿麵都變得通紅,垂下烏羽般的眼睫含羞顫了顫,嬌聲帶顫道,
“霖郎,這青天白日的…委實不妥……”
“更何況…我那處,還未好全呢…”
“怎會?那藥可是生肌膏,腐骨都能生肉,更何況,你那處那點小傷……”
男人逗弄著她的耳垂,順著脖頸%e5%90%bb了下來,指尖挪動,嘶啞的聲音透著萬般旖旎…
“不若……我幫你看看?”
這個頻率……我掐指一算!很快了!
嗚嗚,我也想早點寫到去父留子。
明天至少更4000,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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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這一次, 王楚麟的舉止明顯要更溫柔體貼些。
放慢了節奏緩緩圖之,極儘耳鬢廝磨,每每都誘得她心神蕩漾了, 才一點點釋放給她, 並不肯一次給個痛快。
猶如海邊的波濤, 並不是一開始就洶湧,而是逐漸緩緩推高, 最後才徹底將人淹沒。
初經人事的那夜, 阮瓏玲並未品嘗到什麼樂子, 隻覺得怪折騰人的,疲累困乏不已。
今日才覺得乍嘗到了些滋味。
二人由酉時三刻,一直溫存到了戌時五刻……
由溫泉浴中,又回到床榻之上,彼此都再顧不上用晚膳,儘興之後,沉沉睡去。
清晨,阮瓏玲還睡得懵懵懂懂, 隻覺得唇瓣傳來一陣溫熱,顫著眼睫迷迷瞪瞪睜開眼, 便瞧見了李渚霖那張豐神俊朗的麵龐。
他身上的絲綢順滑的寢衣並未係緊,還能窺見裡頭精悍的身材,眼眸垂下, 正在附下`身來%e5%90%bb她,
“唔…”
女子嚶嚀一聲, 嗓中還帶著睡夢中的慵懶, 她微微扭頭, 柔聲道了句,
“大清早的,霖郎莫鬨…”
清晨的柔光落在女子的麵龐上,肌膚柔亮如雪,墨染的青絲圍繞在她身周,眉眼似畫,唇瓣殷紅,嬌%e5%aa%9a無骨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