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頁(1 / 1)

批,根本邁不出步子,瘋狂使眼色申請跟徐虎換個崗位。

然而當沈麗姝get到他的意思時,大佬已經落座等待服務了,不好臨時調換服務員,又想著這種場麵以後還會有的,不能每次都給他調崗,她最後還是倔強拉著腿軟的王武來到大佬跟前,本來應該為其介紹新產品的,不想平時惜字如金的人這回難得開了尊口,不帶感情的目光落到了王武身上:“這是?”

本就緊張的王武差點被這一眼嚇跪了,幸好被沈麗姝托著才沒真跪下去。

而沈麗姝卻絲毫不緊張,甚至當場賣起了安利,“公子您有陣子沒來了,所以不知道,我們總是人手不足,於是年後又添了幾個,這是二姑家的表哥,叫王武,最擅長記路,公子往後有什麼跑腿的活兒,儘管吩咐他去。”

她知道榜一大哥排場不似常人,出門向來前呼後擁,身邊根本不缺跑腿的。

不過萬一呢?夢想總是要有的,所以還是趁機安利了他們店的跑腿小哥。

不想推銷效果立竿見影,對方當即道:“是嗎?那去張家酒樓幫我要一鍋清燉肥鴨。”

沈麗姝:啊這……上燒烤店吃昂清燉肥鴨,大佬寧當真不是來砸場子的嗎?

聽到熟悉的要求,剛才還分分鐘嚇跪的王武倒是一下生龍活虎起來,“好的,公子稍等。”

說著就歡天喜地給大佬跑腿去了,也不管有沒有拿到跑腿的錢,幸好守在門口的侍衛及時塞給了他一錠銀子。

見到這一幕,沈麗姝才收回視線,專心招待榜一大哥,然後帶著他要的菜單去後廚下單,隨便為其端來了精致小巧的甜點小吃和飲料,再回到三樓,侍衛們大多退守在門口,包廂裡隻留下大佬和之前跟她說話的那位侍衛大哥。

她一進去,包廂門就被關得嚴嚴實實了。

沈麗姝不知道這是不是王孫貴族的規矩,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隻好假裝淡定的給大佬又介紹了一遍新品小菜和飲料。

對方看著高冷不可侵犯,實則極有涵養,雖沒有要開動的意思,也耐心聽著她的介紹,然後等她介紹完,冷不丁開口爆了個大料:“廟會節見過的小孩你可記得?他母親與家母乃是同族姐妹。”

沈麗姝:!!!

第90章

財神爺的排麵。

沈麗姝嘴上說著王公貴族家的八卦少打聽, 可聽到對方爆料的那一刻,身體就很誠實的吃起了瓜,啥, 這位的娘和奶團子的娘是同自一族, 也就是說姐妹倆一起嫁皇室?

牛逼啊,這得是多頂級的豪門權貴才撐得起這排麵!

哦不對, 奶團子拯救計劃事件過去之後, 老爹偶爾也抽空給她講了些朝政局勢,雖然很淺顯,也都是道聽途說的八卦, 但沈麗姝也從中提煉出一些重點, 比如本朝壓根並沒有她以為的那種權傾朝野的牛逼外戚。

因為皇帝與士大夫共治天下。

彆說外戚, 後宮妃嬪、皇親宗室、武將宦官等勢力, 統統都被強勢的文官集團壓製了。

雖然除文官以外的其他勢力, 日子依然是他們無法想象的滋潤, 舉個例子, 她爹和單位同僚們都知道, 頭頂那些管著他們的文官老爺, 每天忙得團團轉,逢年過節更是點燈熬油的處理公文,可他們的俸祿, 甚至遠不如一個不起眼的武官。

在本朝,哪怕是品級最低的武官,攢兩年俸祿也能在京城買房, 清廉的文官們那時候還在兩袖清風的租房子住呢!

總之最上麵那群大佬們很有想法, 把名聲給了掌握實權的文官們, 錢財等身外之物則補償給了宗親外戚們。

大家各取所需, 皆大歡喜。

所以沈麗姝很快想到,本朝還沒出現那麼牛逼的家族,能讓倆姐妹都嫁皇子的。

反倒是姐妹花同嫁宗室並不罕見,因為皇帝的親戚個個有錢有閒、妻妾成群,造人計劃大成功,因此宗室男丁數量龐大……

她腦子裡突然閃過麵前這位的第十八名,大概也許並不是說他父母給他生了十七哥哥?

這麼一來,他和奶團子中,至少有一個是宗室旁支。

沈麗姝毫不猶豫把票投給了眼前這位,畢竟奶團子能在那種重要“麵試”前夕被人盯上,說明人家各方麵優勢都很突出,是奪冠熱門,才會逼得對家手段儘出。

任何形式的競爭,從來都是有望勝出的前幾名才會激烈對抗,恨不得打出狗腦子,那些排名墊底的小菜雞們,努力互啄了也沒什麼意義。

不過思緒隨著對方的爆料而策馬奔騰著,沈麗姝麵上卻裝出一臉恍惚,好像早就忘了這茬、隻是他一提才勉強想起了一些的表情,並努力轉移話題,“原來是這樣呀,哦對了,您要不要嘗嘗我們的新品枇杷糖水?開業最受歡迎的就是這道糖水,後廚所剩不多了,所以特意給您端了一盅上來。”

對方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怎麼想的,打這麼久交道了才想起來自我介紹,“我姓……程,名煜寧。”

沈麗姝心想她真是信了他的邪,要不是從奶團子那裡窺見了真相,就被騙得團團轉了。

不愧是那種家庭出來的,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本事讓人歎為觀止。

不過腹誹完了,沈麗姝其實很欣賞這種方式往,覺得你哥哥不愧是你哥哥,跟那位差點傻乎乎自報家門的奶團子比起來,也沒大很多歲的“程公子”段位就高了好幾個等級。

他們那種出身實在讓人高攀不起,打交道都要提心吊膽,還是這樣隱姓埋名微服私訪,對彼此都好。

沈麗姝感覺自在很多,並始終不忘金牌業務員的職業素養,“那程公子要現在嘗一嘗糖水嗎,或者等吃烤肉時用來解膩?”

“先擱這吧。”

“好的,那我幫您放旁邊。”沈麗姝將用來盛甜品的白瓷盅蓋子蓋好,挪到一旁,臉上的神情也越發輕鬆自然了,還以為自己是成功轉移了話題,正在竊喜,不想對方不聲不響又繞回了她最抗拒的那個話題,“那日廟會上,多虧你們收留了表弟,事後姨母還曾同家母商議,該如何酬謝你們。”

半天努力瞬間化為虛無,沈麗姝也不能罵娘,還要僵笑著客氣道:“程公子眼重了,令表弟那日原就是來找我們吃烤肉的,他個錦衣小公子孤零零的出現在街頭,正常人都不會袖手旁觀,恰好小公子自己也說身邊的人還在後頭,很快就來,我們便順勢邀請他留下來等一等大人了,如此不過舉手之勞,當不起酬謝二字。”

“程公子”卻微微抬了抬眼皮,似笑非笑看著她,“所以我告訴姨母,你們都對金子情有獨鐘。難道你們不喜歡嗎?”

說完就一眨不眨、定定地看著她,眼底閃爍著一絲惡趣味,可見端著這麼久,終於還是暴露出了中二少年的本性。

沈麗姝無言以對。

這讓她怎麼回答,說自己視金錢如糞土?不,她的良心不允許自己如此裝逼!

而且沈麗姝很快意識到,其實沒必要為了否認而否認,話都說到了這份上,而且他還是隱瞞身份來的,包廂裡隻有他倆和一個看著就非常可靠的侍衛大哥,包廂門外還有“重兵把守”,他們這裡簡直是整棟樓最安全的地方,既然如此,大大方方承認是自己乾的好事又何妨?

奶團子的家人能送來整整一盒的黃金作為些謝禮,說不定就是“程公子”的功勞。!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才不但是什麼大哥,分明就是他們家最大的財神爺!

想通之後,沈麗姝對著財神爺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故意壓低聲音神秘道,“既然程公子這麼說,那我也告訴您一個秘密,那次過後不久,我們莫名其妙收到一盒金子,那麼多人都沒瞧見端倪,仿佛憑空出現一般。剛開始我們也誠惶誠恐,甚至以為是有人設局,攤都不擺了,跑老家躲了幾天風頭,見始終無事發生,才慢慢恢複正常了,可這麼多金子擺在家裡也不是個事,後來一家人商量過,用這筆錢買下這間鋪子,擴大生意。”

“現在想來,那筆金子就是程公子您姨母他們給的吧?”

程公子輕輕頷首:“應當是了。”

沈麗姝做出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旋即又眉開眼笑,“那其實應該我們謝謝您和小公子的家人,不過是舉手之勞,竟然得到了如此豐厚的報酬。這一盒金子,讓我們直接少奮鬥了二十年,不知道的人,以為我們當真能年紀輕輕就白手起家,創下這樣一份家業呢。”

大概這才是中二少年真正想要的反應,對方那張小小年紀就寫滿了高貴冷豔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宛如冰雪消融,尤其是嘴角那若隱若現的梨渦,讓沒見世麵的沈麗姝看呆了雙眼。

震驚!一路奔著高冷酷哥去的大佬,居然長了一對甜甜的梨渦,那種讓她嘶哈嘶哈流口水、卻兩輩子都求而不得的梨渦!

嫉妒讓沈麗姝質壁分離,目光直直盯著那對梨渦,恨不得盯出一個洞來。

這麼直勾勾的視線,看根木頭都要有感覺了,更何況感觀正常甚至稱得上敏銳的“程”煜寧。

他很快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一秒切換成那個麵無表情的酷蓋,仿佛那甜甜梨渦隻是個錯覺,繃著臉道,“一盒金子,恐怕不足以置辦下這樣一間鋪子。”

聽到這話,沈麗姝來不及哀那一去不返往的梨渦,忍不住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程”煜寧沒有回答,隻是一臉“正常人都知道”的表情看向她。

這個表情並不如何冷冽或嚴肅,卻讓沈麗姝第一次產生她問題很低級的懷疑,隻能揭過這茬,笑道,“您說的是,單那盒金子還不夠開店,我們擺攤賺的銀子也都投進來了。”

“程”煜寧依然保持大佬風範的淡淡頷首,仿佛大老板在肯定下屬彙報的工作成果一般,一開口則是再次讓沈麗姝感到壓力山大,“對了,表弟這段時日還有事,他……去了書院,不方便回家,聽說你們開了店,托我帶了賀禮。”

沈麗姝歎氣,她都這麼努力了,居然還是躲不過。

說起皇宮裡頭那件大事,她有段時間確實很積極的吃瓜,叮囑老爹多多打聽事情進展,隻是這個推進得太過漫長,幾個月了都沒有確切的定論,也有可能是塵埃落定但被上層封鎖了消息,隻有等到祭天或者祭祖之類的大節日,才會真正讓他們這些老百姓知道吧。

吃瓜戰線拉得太長就沒意思了,加上沈麗姝後來心思都轉移到開店方麵,久而久之就懶得關注這個了。

現在聽“程公子”的意思,看來還是奶團子雀屏中選了,那所謂的去了書院,應該是指他正在接受身為皇子的正統教育,小小年紀被一堆白胡子爺爺圍著上課的那種。

不得不說他用詞相當講究了,直接說奶團子被過繼給了親戚、不方便出來玩什麼的,以後消息公布天下,多多少少會有點泄露奶團子身份的可能,但說是去了書院,避開了過繼這個關鍵詞,正常人都不可能把兩件事聯想到一起。

這麼做既保護了奶團子,也最大程度維護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