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頁(1 / 1)

覺告訴宥桃,在這種優美的景點坐在酒店裡靠這種無聊的活動打發時間很奇怪,但是景思年想要做這件事、而且霍浪都特意從另一個房間過來了……

她思索片刻,點了點頭,“好。”

三人往主臥的方向去,在經過客廳添了床、正在休息的沈明蕊時,霍浪目光往那邊睨了一眼,直到進屋之後,語氣有些古怪地說了句:

“你們倆倒是挺大方。”

宥桃自然聽懂了她的意思,下意識地解釋:“明蕊感冒了,住那個房間不合適。”

“嗯……”

霍浪想了想客廳還能夠再添床的空位,指尖捋了捋自己額前的碎發,“我對傅謹言的酒精過敏,跟她再住一個屋也不合適,你怎麼不邀請我過來?”

第81章 秘密心動81

宥桃略微思索,覺得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房間裡都已經多了一個沈明蕊、再多個霍浪也沒什麼關係。

但這畢竟不是她一個人住的房間,所以她假裝沒聽見,目光在天花板、室內裝潢和窗外景色之間互相遊移,就差把“我聽不見”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桃桃,這是我看到的你演技最假的時候你知道嗎?我們可愛的霍老板是不值得你走心嗎?】

【笑吐,霍浪,好慘,你真的不適合走這種讓人同情你的路線,拿錯劇本了爹地】

霍浪見她如此,哼笑了一聲,早就猜到她是這樣的反應,畢竟在宥桃的心中,早就形成了一道同情規則,時陌憑借優越的皮囊位居榜首、然後就是曾與她有過交集、受過她照顧的沈明蕊。

再往下排就是體貼、善解人意的景思年,至於她和傅謹言,一個家世優越、性格強橫,另一個則是精英氣質、性格冷淡,怎麼都不是能夠引起她同情的類型,所以試圖通過賣慘或者宥桃的同情,隻會適得其反。

但她也沒有其他的反應,隻是有一搭沒一搭地洗著手中的牌,跟著兩人走進房間裡,個人開始打起了鬥地主。

光玩牌、沒有點添頭顯然沒意思,不過有節目組的攝像機跟拍,也不能在直播間玩什麼賭.博,霍浪拉了一張椅子坐在床邊,嘩嘩洗牌的時候,略微挑了下眉頭,去看宥桃:

“想好輸了的懲罰沒?”

宥桃:“?”

她想到上次在沈明蕊生日的假麵舞會上被對方刁難住的問題,立即露出了警覺的目光,然後去看坐在對麵的景老師,試圖拉攏一個同盟:“小玩怡情,對吧景老師?”

景思年剛想應答,霍浪已經垂下眼眸,不冷不熱地哼了一聲,“那你們倆玩,彆叫上我。”

她知道景思年的脾氣,這時候肯定要順著宥桃說的話走,但這樣一味地去順從宥桃的節奏,並不會讓她覺得放鬆、反而會有種自己被照顧了的內疚。

景思年:“……”

宥桃摸了下鼻子,抬手去拉霍浪的衣服,“好嘛,那你說輸了怎麼辦?”

“貼紙條吧。”

知道她不想被問一些棘手的問題,又不能玩錢、也不能喝酒,在這異國他鄉大冒險更是有些離譜,霍浪自己想了半天,也隻想出這麼個沒什麼殺傷力的懲罰方法。

聽見這個答案的時候,宥桃大鬆了一口氣,甚至還挽了挽自己裙子衣袖的長度,明明是興致勃勃的模樣,卻還要對霍浪所提的條件嘲笑一句,“爹地,你好幼稚啊。”

霍浪:“?”

她斜乜著這個說“幼稚”的人,冷笑一聲,“等會兒就讓工作人員給你特寫一下你滿臉貼著紙條的高光時刻。”

-

大約是因為霍浪態度過於張狂,宥桃和景思年都不太敢在輪到地主牌的時候去拿那張底牌,這就造成了大部分時候都是霍浪一個人當地主、景思年與宥桃當農民的情況。

而霍浪雖然氣勢很足、出牌的智慧不錯,但受限於手氣,還有另外兩人過於求穩、不拿地主牌的風格,在看到宥桃反了自己一個春天,用345678910JQKA的封頂順子加王炸出完牌之後──

霍浪:“……”【爹地:我要罵人了】

【笑吐了,霍浪:你媽的這麼好的牌你不要地主?搞我是吧?】

【天知道我為什麼在這裡看她們打鬥地主看得這麼開心,順便一提,爹地,你臉上的條多到可以直接去附近片場友情出演僵屍】

【剛才誰說要節目組拍高清、特寫大鏡頭的?】

【迫害霍浪能讓諸位這麼開心嗎?】

宥桃看著她頂著臉上的紙條沉默,也有些心虛地哈了一聲,試圖解釋:“呃,我主要是怕地主牌裡麵帶雜牌,讓我順子多出來多餘的不好出出去,你能理解吧?”

霍浪:“……”

倒是這個時候,房間門口的方向傳來很輕的一聲笑。

原來是之前在外麵睡覺休息的沈明蕊不知什麼時候被她們的動靜吵醒了,正好過來看到宥桃和景思年在聯手欺負霍浪的畫麵,感覺還挺有意思的,所以就在旁邊看了會兒。

見她過來之後,本來正在被兩人聯手折磨的霍浪頓時將麵上的紙條撕掉,很平靜地宣布,“正好,打牌就是要人多才熱鬨,四個人的話,正好換個玩法。”

她真的受夠了景思年默不作聲壓她牌、然後讓宥桃努力過牌的世界了。

沈明蕊聲音裡還帶著鼻音,有些還沒休息好的樣子,但她顯然對這項娛樂活動很感興趣,所以點了點頭,走過來的時候目光看著宥桃:“那我也加入咯?”

“嗯。”

宥桃也覺得剛才和景老師一起欺負霍浪有些過分了,點了點頭,坐到另一側去,將原本的位置讓給了沈明蕊。

人的鬥地主模式很快就變成了四人的“跑得快”,使用兩幅撲克牌之後,出牌的規則與鬥地主有相似,可以是單張、對、連對、連同張、順子、同花順、炸.彈等方式,但是因為牌數過多,所以炸的數量可能會有五張或者六張一樣的牌。

誰能夠先將手裡的牌出完誰就算贏。

因為這是為自己而戰的模式,所以宥桃和景思年也不能再聯合,而且為了防止其他人比自己先出完手裡的牌,出牌的時候是需要考慮一些策略的。

這種時候,霍浪優秀的打牌技巧終於派上了用場,連勝兩局之後,她開始發表猖狂言論,“你們好菜,嘖,這種索然無味的勝利,真是無趣。”

景思年:“?”

沈明蕊:“?”

宥桃露出了個假笑,轉頭請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過來,“你好,麻煩幫我們提醒她一下,之前鬥地主她輸成什麼樣子了。”

霍浪:“喂。”

幾人都笑出來,過了一會兒,宥桃說道,“唔,我記得這種牌還有個玩法,就是有國王、內.奸還有其他普通人的那種玩法,分陣營的,這種玩起來是不是會更刺激一點?”

“可以,”霍浪點了點頭,百無聊賴地洗牌,“不過得你去叫那兩個。”

【無法想象傅醫生參與這種娛樂活動的畫麵】

【但是感覺桃桃說的新玩法很有意思誒?】

-

不多時。

在宥桃的邀請之下,傅謹言和時陌果然也來到了這個房間裡,好在節目組選的這個房間兩間單人床都夠大,完全是外麵兩張大床的模式,所以在將中間的床頭櫃挪開、把床拚到一起之後,六個人就能在這裡打牌了。

倒是看到她們的做法時,傅謹言在旁邊皺了下眉頭,“不能去客廳嗎?”

她問,“這麼多人將床上用品弄臟了,晚上你們要怎麼睡?”

“沒關係呀,”宥桃看了眼時間,“我們吃晚飯的時候叫保潔過來換兩套就可以的,主要是客廳裡沙發的擺放和茶幾的高度不適合打牌、地毯也隻是看著乾淨,傅醫生應該更不想坐在那邊吧。”

傅謹言被說服了。

霍浪抱著手臂在旁邊抿了抿唇,渾身上下寫滿了對傅謹言過分講究的不適。

【霍老板:就你事多】①思①兔①網①

【傅醫生:看到這麼多人坐在床上真的引起不適了】

【救命,明明大家隻是在一起打牌,為什麼傅醫生這時候緊皺眉頭的表情仿佛看到聚眾那什麼亂?】

沈明蕊和景思年倒是適應良好,也沒管她們之間的暗流湧動,在互相幫完忙挪完床之後,就先找了位置坐好,然後宥桃充滿期待地看向霍浪:

“爹,發牌。”

【您這一聲爹可真是大孝子】

【喊出了‘我是你爹,給我打錢’的氣勢】

霍浪揚了下眉頭,拿起一張撲克牌蓋了下她的腦袋,在牌張新拆封的油墨味裡,宥桃笑著往後躲了下,看見她原本用來敲自己的那張牌麵從黑桃K變成了紅桃Q,不由“咦”了一聲:

“你還會變魔術?”

隨便玩了個小把戲,霍浪把牌收了回來,兩副牌明明數量很多、也很厚,但在她雙手裡還是一樣的服帖乖巧,她動作飛快地洗著牌,心不在焉地回答宥桃剛才的問題:

“我有什麼不會的?”

語氣是理所當然的驕矜,仿佛這世間就是沒有她解決不了的難題。

宥桃想了想,接了一句:“高等數學?”

霍浪:“……”

【桃,你什麼時候也開始走喜劇人路線了】

【說的對,數學這個東西,不會就是不會】

景思年在旁邊被她們倆的對話逗笑,倒是本來也在看戲的沈明蕊聽見宥桃說的東西之後,直接想起上次在圖書館被傅謹言和高考數學支配的恐懼,臉色變了變,沙啞的聲音裡又添了幾分虛弱:

“桃桃,你一定要在我們大家都快樂的時光裡,提這種恐怖的東西嗎?”

“恐怖嗎?”宥桃歪了下腦袋,和沈明蕊格外好看的妝容對上,片刻後不知想到什麼,勾了勾唇角,“我又沒說鬼故事,哪裡恐怖了?”

景思年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她們一圈,跟著問道:“沈大明星原來怕鬼嗎?”

沈明蕊木著臉,“我不怕。”

【對,你不怕,我這就去把你以前參加懸疑綜藝時候嚇哭的場景給其他嘉賓每人發一遍】

【嗯嗯怕的不是你,是你表妹】

霍浪洗牌的動作停了一下。

沒說話的傅謹言和時陌都盯向她,尤其是盯著幾張突然被她洗飛的牌,過了會兒,時陌略帶一點不可思議、還有一點鄙夷地看著她,“你也怕?”

霍浪麵無表情地跟她對視,把剛才那幾張牌給撿了回來,很淡定地回,“手滑。”

【怎麼啦!爹地不可以怕鬼嗎?嗚哇外表看起來超凶實際上內心慫得一批,不覺得這種反差很有意思嗎?】

【反正目前已經的情報有,桃桃和時陌都不怕鬼,傅醫生……看起來也不像怕的,畢竟醫學生在學校就跟大體老師一起相處、去到醫院之後更是會有停屍間值班的習俗……】

【景老師也不像是怕的,笑吐了,結果六個人裡麵,隻有沈明蕊和霍浪是怕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