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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裡出去的宥桃站在洗手台前,打開水龍頭,正在擠洗手液時,聽見門又被人推開,她收回看鏡子的目光,轉頭瞥了一眼──

視線忽而定住。

來人見到她,揚了下眉頭,唇角勾起笑意,走到她身邊的時候,熟悉的厚重香水味從對方身上傳來,因為兩人的距離,讓宥桃覺得對方直接帶著整個世界強勢將自己挾入。

“你在這?”她出聲問時,目光掃過霍浪如今紮起的短發,兩側落下的些許銀藍碎發點綴在額角,加上身上這套很利落的女款條紋白西裝,將她往日掩藏的那些柔和線條全部都展示出來。

偏偏飾品又是朋克風格的克羅心,金屬耳釘、項鏈、加上十字架圖案的手鐲與戒指,又把獨屬於她的喜好強硬展示。

柔與剛,隻在她一個人身上就讓人看遍。

霍浪揚了下眉頭,“很意外嗎?”她說,“這商場我家的。”

“我猜到了。”宥桃點了點頭,從之前品牌產品不夠到打卡點改變,她就隱約覺得不對勁,在看到霍浪的時候,這些不對勁就有了解釋。

霍浪走到她旁邊,探出手把另一個水池的水龍頭打開,目光卻沒從她身上挪開,“你這幾天玩得開心嗎?”

“你不是知道嗎?爹地。”宥桃笑著應,“明明在看直播,就不要裝不知道了。”

被問的人從鼻腔裡哼出一聲笑,直言道,“你很喜歡時陌啊,跟她一起約會很開心嘛。”

宥桃沒說話,隻是上下看了她一眼,又問,“那你呢?”

“什麼?”霍浪被問得一怔。

“你不參加錄製的這幾天,開心嗎?”

“就那樣吧。”

“有我能幫忙的地方嗎?”

聽到宥桃最後落下的問題時,霍浪抬手去關水龍頭,金屬指環無意間撞上去,敲出很響的一聲,“嗯?”

她眉頭挑了下,饒有興致地問宥桃,“你覺得你能幫我什麼?”

宥桃盯著她披在肩頭的這件西裝外套,長款下是一件貼身的黑色短袖,露出霍浪修長的手臂線條,雖然麵上沒有任何的不對勁,但宥桃仍然出聲問:

“比如,給你買藥?”

她揚了揚下巴,麵上的笑意收了點,看出霍浪從進洗手間到現在的肩背姿勢跟平常不太一樣,多餘問了一句,“你是因為受傷,所以才暫停三天節目錄製的嗎?”

霍浪沒想到她會發現這件事,頗有些意外,“你怎麼看出來的?”

“改變走路姿勢、詮釋不同人物形象,這是我的老本行啊,霍老板看不起人嗎?”宥桃無奈地應,頓了一下,問她,“你的傷……還痛嗎?是誰打的?”

第65章 秘密心動65

“誰。”

除卻剛才被宥桃看出來受傷地的時候有些外,霍浪快恢複了平日那副隨性的模,仿佛這並不是什麼值一提的事情。

洗手裡隻有被霍浪打開的水龍頭裡冒出嘩啦啦水的動靜,宥桃看她低頭洗手,才注到她手上沾了藍色的墨水,聯想到商場這一層的員工辦室,估摸著她是跟彆人聊什麼事情、白板上寫東西才會沾上這種痕跡。

看著霍浪用旁邊台子上擺放的廉價洗手液,擠上去搓了半天都將那墨水痕跡擦掉,不滿皺眉的子,宥桃輕舒出一口氣,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剛才從餐廳順手拿的小片酒精棉。

“用這個試試。”她遞過去。

霍浪從鏡子裡看了眼她的神情,自然接過那小片酒精棉,撕開包裝,沾有墨痕的部位擦了下,然後揚眉毛,輕笑著看向宥桃,“好像也用?”

她還為這個人不管碰到什麼事情都能有解決辦法。

宥桃歎了一口氣,接過酒精棉,重新擦完她手上的墨痕位置,又拉著她的手,重新按了點洗手液上麵,指尖搓了搓,神奇的是,之前一直頑固、殘留的汙漬,這次泡沫中,輕易就離開了對方的肌膚。

霍浪由她拉著自己的手過去衝水,澄澈的水流將她手上的泡沫都衝掉,流過指尖、還有那幾枚佩戴的金屬戒指,將一切都變乾淨嶄新。

“挺有辦法的──”

被她拉著手、一直也收回的人側過頭,看著站身邊的人,“既然什麼都能解決,為什麼有解決那個給你找麻煩的家夥?”

宥桃的動作一停。

她鬆開了霍浪的手心,卻被對方反手握住,似是為了不讓她逃那般,兩人維持著這麼近的距離,霍浪話的時候,那些氣息挾著對方身上的香水味道,更濃鬱地侵入她的界。

片刻後,她有些無奈地轉過頭,“霍老板,你對我一個普通人有什麼誤解啊?雖然不知道你怎麼突然好奇來查我的事情,但是我一個平平無奇的十八線演員,我哪有那麼大的事跟權貴抗衡?”

“平平無奇?”

“十八線?”

果不是霍浪這兩天都看她那些被封殺的作品,不定會真的相信她這句話。那天從宴會上回來之後,霍浪特讓人把宥桃的所有作品都找來,邊看她的演繹,一邊調查她進入娛樂圈之後,參演每個作品之後到的進步。

其中重要的,就是她來參加這個戀綜之前的那部拿去電影節參演的作品。霍浪家裡的產業也有一部分跟電影有關,隻需要看一眼題材,她就知道這個不是能國內上映的作品,但無論電影的導演、還是製片團隊,都不是什麼寂寂無的存,能夠不經過申請、直接往三大電影節遞去,身就做好了它會國內被封殺的準備。

這個電影是能衝獎的,霍浪看完也此覺。

她甚至前前後後打聽了久,為它終能投遞是因為受到什麼阻,但讓她外的是,這部影片據是參與的團隊內部出現巨大的分歧,主演覺不滿,且到製片人團隊的支持,後放棄投遞而已。

然後,就是下令封殺的人──

宥桃這八麵玲瓏、長袖善舞的類型,既然能憑自己的事進入這麼厲害的劇組,還能到製片的支持,即便真的罪了什麼人,也不應該就這麼一點掙紮都有的就此沉淪下去。

何況,她罪的也不是什麼大人物,隻不過是那家夥一次圈裡聚會上多喝幾杯黃酒,想搞點潛.規.則,恰好被潛的小演員跟宥桃認識,所宥桃順手阻止了這件事、給人家買了點熱搜,讓人出了一段時的醜而已。

外人看來沸沸揚揚的醜聞,其實根也影響不了人家的事業,甚至算不傷筋動骨,當然,結仇是有的,不過這封殺實來太輕易了點。

就好像……

被針對的人根也懶應付這件事,所聽之任之。

甚至,推波助瀾。

聽見霍浪重複的兩個詞語,宥桃就知道她肯定查了自己不少事情,但麵上無奈隻是更盛,“爹地,有有人告訴過你,這隨便查彆人的隱私不太禮貌?”

“那你查回來。”霍浪垂下眼眸看她,回隨,甚至問道,“要不要我把我的資料整理成一份文檔發給你?”

她為宥桃要拒絕的時候,對方掀眼皮,微笑著往下接:“哦,那再做個ppt,做柱狀圖扇形統計圖折線圖直觀講解,儘量講夠十五分鐘?”

從來做過ppt的霍浪:“……”

她一時被噎住,也辨不出宥桃這番話的真假,於是便微微彎腰,想要看清楚對方有有生氣,結果就因為這個動作扯到後背的傷口,禁不住短促地吸了口涼氣,又皺了下眉頭。

宥桃見到她的動作,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不思議的猜測,“你這傷……不會跟我有關係吧?”

否則為什麼霍浪去參加一個宴會之後,就受了傷、家休養的時候還突然心血來潮查她的事情?

宥桃總覺這中自己好像還漏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缺個關鍵的線索,把霍浪這些行為串來。

“不算吧。”⑨思⑨兔⑨網⑨文⑨檔⑨共⑨享⑨與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霍浪重新站好,目光散漫地往周圍掃了眼,“你的事情,我也要挨這頓打,什麼區彆。”反正她家那個老頭從前就是這麼神經,這次知道了她參加戀綜節目的事情,覺她來這種低俗電視節目出洋相,給家裡丟儘了臉麵。

她宴會席抽空打了個人跟來這節目相比,根算不什麼。

宥桃沉默了兩秒,頗有些詫異地道,“你……被家裡人打的?”

剛問完,自己又搞不懂有什麼好驚訝的,畢竟就之前節目組報的她練過的東西,確實平常情況下也隻有她欺負彆人、輪不到彆人欺負到她頭上的事。

“……嗯。”霍浪似乎覺丟人,應有點不情不願。

“你不是你們家唯一直係繼承人嗎?”按照宥桃對這種背景的了解,霍浪這種被當作唯一繼承人的掌上明珠,應該不至於淪落到被棍棒教育的地步吧?有錢人家裡都這麼返璞歸真的嗎?

“那又怎麼?”霍浪冷笑一,“首先,他們近考慮要不要讓我的表兄弟姐妹們擁有繼承權,為此這半個月就開了幾次無聊的家庭會議,然後,我再怎麼也還開始接手家裡的事情……退一萬步,哪怕我現接手了,對我爸來,老子打孩子,天經地義,跟我什麼身份關係不大。”

“……”

哇。

用的知識增加了。

宥桃聽著就覺麻煩,也再追問她家這些豪門鬥爭,隻抬手去拉了下她披肩頭的西裝外套袖子,“你的傷上了藥嗎?方便讓我看嗎?”

“果我不方便呢?”霍浪笑著看她。

“哦,那就算了,爹地,我會記之後路過寺廟的時候,給你上柱香,祈禱你早日恢複健康,平平安安的。”宥桃答從善流。

霍浪想到節目鏡頭之外,她話時氣人程度居然還勝過自己,一時梗了下,捏了下她的手腕,便快鬆開了手,“小白眼狼。”

“算了,”她看了眼門外的方向,“你繼續陪時陌玩吧,我先了。”

這次宥桃才算是真的詫異──

她想到霍浪居然真不打算解決傷的事情,拉著對方衣袖的手忘了鬆開,直接把那件條紋外套拉了下來……

隨後,入目就是她背上被裡麵那件內襯完全擋住的傷痕,青紫斑駁、觸目驚心,像是棍棒痕跡,邊緣發黑到令人懷疑是不是骨頭也斷了的地步。

霍浪頓了一下,抬手把仍被她拉著外套拎了回來,重新披上,卻被她驀地叫住,“霍浪!”

即便片場見過諸多此類的真假傷痕,但宥桃此刻仍覺有些不敢看剛才她背上的傷痕,“你到底有有去醫院看?你不要命了?”

“骨頭斷,我心裡有數。”

此丟下一句,霍浪三兩步過去,拉開洗手的門,就此消失宥桃的麵前,仿佛她們剛才的碰麵,從頭到尾也隻是一場偶然,而她一點不打算借著這個有鏡頭的機會增添點什麼多餘交集。

又或者……不定果鏡頭麵前,她反而還會做點什麼。

宥桃慢了幾拍,出去的時候已經看到霍浪的身影了,等回到維秘的店門口,才發現時陌都已經拎著購物袋出來了。

反而她成了被等的那個。

“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