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1 / 1)

那我先謝謝景老師的花,也謝謝霍老板的誇獎,我去準備給沈老師的禮物了,回見。”

【桃言桃語翻譯:你們要打隨便打,我先走了,勿cue】

霍浪表情一窒,而景思年也有些怔愣,兩人看著宥桃離開的身影,片刻後,挪回視線,無聲同景思年對視,頭一次在沒說任何話的情況下,轉身離去。

景思年垂下眼眸,抱著剩下的花束,朝著花房的方向走。

【這對不是要be了吧?】

【習慣了霍老板的喜劇人身份,突然看到她失戀感覺還怪難受的】

-

刺繡工坊。

宥桃在看投影屏幕上一段展示宣傳這項傳統工藝的視頻,教授的老師來到她旁邊,友好地詢問,“你想學這個嗎?不過學這項工藝恐怕不是一天能完成的,也許接下來的一個月你都得每天過來才行。”

她看見視頻裡關於這項工藝在傳統文化裡的進展過程,這家工坊請來的老師是蘇繡方麵的,從春秋時期到明朝,這項技藝經過傳承與革新,如今流派眾多,題材廣闊,表現的品類也格外齊全。

隻有宥桃想不到的,沒有繡不出的圖案。

她依依不舍地看完了作品,轉頭和老師說道,“我以前了解過一些皮毛,如果是零基礎想學這個,恐怕有些費勁,不過還好,我要送的禮物比較簡單。”

宥桃和老師比劃了一下自己準備送出的作品大小,與一張手帕差不多。刺繡工坊提供蘇繡用的桑蠶絲,也會幫著學徒先在紙上設計圖案,然後傳授相關的知識,教著一步步開始入行。

起初老師做好準備今天都下不了一針,沒想到宥桃花了一小時就在紙上繪了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而且就這品種的花瓣類型,看著還十分的華麗,隨後又聽對方笑眯眯地說,“雙麵繡太難了,而且對我要送的東西來說也無法發揮它所有的魅力,我偷個懶隻繡單麵吧。”

老師喟歎了一句,“你這可不像是隻了解過皮毛的樣子。”

頓了頓,她問,“你這繪畫技藝,畫過工筆?”

雖然宥桃隻是在紙張上用鉛筆勾出圖案,但憑借她下筆的習慣,以及修改時的動作,一看就是工筆畫初學者喜歡打底描摹的樣子。

“談不上畫過,”宥桃看了看,又修改了一小片牡丹葉子,“以前在劇組的時候,我喜歡嘗試很多題材不同的作品,很多劇組都會請專業的老師前來指導相關知識,我都想跟著學一點,久而久之就變成現在這幅樣子,什麼都聽過一點,但是什麼都不精,在您麵前當是班門弄斧了。”

“你可彆這麼謙虛,如果你這都算班門弄斧,那我不好意思再教其他人了。”

兩人互相謙虛且商業吹捧了一陣,宥桃又跟老師討論圖案,對著桑蠶絲的帕子共同研究在這上麵的圖案布局、花紋走勢和適合用的針法。

而彈幕裡的觀眾們蹲在她的直播間門,即便沒有任何談戀愛相關的內容,也沒有刺激的修羅場,卻也不肯離開,什麼都嘮。

【woc桃桃你不是吧這你也會?】

【剛才她就不想收景老師的花,肯定是知道那個品種的意思,現在來到我覺得技術最難的刺繡工坊,又會刺繡又會國畫,我的桃,你還有什麼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我覺得在場隻有她一個人特彆認真想給沈明蕊送禮物,明人不說暗話,沈明蕊,桃桃禮物給我,懂?】

【我之前就試著搜過桃桃的參演作品,但是她好像不是用的本名在娛樂圈混的,來個電影大佬回憶一下,這張臉到底演過什麼啊?】

【說起來,桃桃來的第一晚發的心動短信是給傅醫生,第二天給的霍老板,第三天給景老師發的,第四天給小時……現在終於給沈明蕊送禮物了,這是不是就叫雨露均沾啊!】

-

同時,其他直播間門內。

傅謹言終於將細碎的星星打磨完畢,將它們串在黑色的頭繩上,一抹金色封口將頭繩牢牢圈好後,她起身又往木工作業的方向走,掌心捏著那枚陶瓷材質的粉色小桃。

【咦,我還以為傅醫生隻做一根頭繩,結果還有?】

【這就是學霸的內卷嗎,跟擺爛的霍學渣形成鮮明對比,果然學霸在什麼領域都要卷生卷死啊[仰望]】

她離開後不到一分鐘,霍浪就在金工桌子的另一邊坐下,黑色領帶垂落在桌邊,她卻懶得整理,就這樣看著桌上各種各樣的打磨器具和手工材料發呆。

直到她直播間門的觀眾都要走了,她才有了動作,右手食指摸了下自己的領帶,過後忽然露出個笑容,指尖繞著領帶卷了卷,起身朝著皮革材質的方向走去,往桌上看了一眼,眼神裡露出幾分嫌棄。

隨後,霍浪走向節目組工作人員,要來自己的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在她等人送材料過來的時間門裡,在烘培房的時陌從微波爐裡取出蛋糕胚,在老師的教導下,開始塗抹奶油,一團團可愛的雪色被擠上蛋糕胚,隨後又被她大開大合的動作弄得到處都是,如同冬日地麵被行人踩亂的雪堆。

【時妹妹她好像是真的在努力,但好像越努力越差勁?】

【哈哈哈哈哈我笑吐了救命沈明蕊要是收到這個蛋糕會不會懷疑是黑粉寄來的?】

雖然看不到直播間門的嘲諷,但是時陌能看到教授自己的老師從一開始的努力挽救到後麵乾脆的罷手,等她覺得塗抹完畢了,過來認真用英文和她建議,“時,我們再試一次吧。”

時陌:“?”

她下意識反問,“為什麼?傳統的奶油上法太工整,我不喜歡,這樣自由發揮不是很有藝術特色嗎?”

【這是藝術被黑得最慘的一次】

老師也被噎了一下,看上去很難理解她的自信,不過片刻後,見過無數大世麵的老師就找到了勸說話語,“但我覺得剛才跟你一起選擇花樣的朋友,或許會比較傾向於傳統的圖案?”

“她不一樣。”時陌眼也不眨地說,“這又不是送給她的。”

【沈明蕊:?我好像沒有惹過你?】

【演員和明星都是搞藝術的,小時你倒也不必雙標的這麼明顯】

【我常常因為過於善良而感到和這節目裡的個性嘉賓們格格不入】

在老師明顯無話可說的神情裡,時陌沉默了一下,不知想到什麼,跟著改了主意:“不過我和那位送禮的人也不太熟悉,或許她不能理解我的創意,好吧,那就再重新做一次。”

-

時間門一晃,到了下午五點。

景思年折了一份圖紙、抱著自己練手的幾份作品從鮮花工坊裡出來,看了看空落落的大廳,“她們還沒有好嗎?”

話音才落,就見到從對麵木工屋子裡走出來的傅謹言,景老師率先打過招呼,見到傅謹言懷裡包裝精致的盒子,下意識問,“傅醫生是做了一份木工?”

傅謹言點了點頭。

【不!她做了三份!】

【一根頭繩、一張書簽、一根木簪,這就是卷王嗎】

景老師從懷裡分了一束白玫瑰給她,笑容燦爛地說,“這個送給你,補上我們的見麵禮——放心,這個品種沒有多餘的香味,你可以放在房間門裡。”

傅謹言眼神怔愣片刻,顯然沒想到自己能收到她送的禮物,而且對方知曉她討厭多餘香味的特點,選的是幾乎無味的鮮花。

“謝謝,”她收下了,對景老師說道,“今天沒有太多準備,下次我給你回禮。”

“好啊,我很期待。”

兩人說話之間門,見到從烘培房那邊匆匆出來,走出過道的宥桃抬手跟她們倆打招呼,“不愧是你們倆,時間門觀念就是準時。”

說完她還比了個拇指。

晚一步從後麵出來的時陌鼻尖上掛著一點奶油痕跡,手裡提著個蛋糕,快步追著宥桃,“姐姐你跑什麼?你連花都不拿,就這麼害怕我抓住你?”

宥桃無辜地回頭看她,並不想承認自己剛才看見奶油和時陌這張臉的時候,油然生出一種想將美人弄臟、在美畫上印章的惡劣衝動。

當然,她將這種衝動付諸實踐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我怕你做什麼,我隻是——”

宥桃話還沒說完,忽然瞥見旁邊踱步路過的霍浪陡然一抬手,然後她下意識地傾了傾脖頸,伸手去抓,發覺自己脖頸上多了一條牛皮材質的choker。

“我說了,你要是不給我把領帶係好,你就完了。”

也不知道霍浪有多熟練,在宥桃愣神的刹那,手指動了動,將自己剛做完的那條choker頸飾完整給宥桃扣好,純黑的材質,搭配銀色的明扣,極致的色彩搭配,與宥桃雪白的膚色形成鮮明對比。

她吹了聲口哨,“鎖好了。”

一時間門,不管是從後麵追來的時陌,還是在前麵等待的傅謹言、景思年都被這幅景象所惑。

【好澀,這是我可以說的嗎?】

【浪子就是玩得花】

【霍老板,你還缺狗嗎】

還是時陌最先冷下臉來,將手裡的蛋糕和花束往旁邊桌上一放,走過去替宥桃解這極具某種不可說意味的禮物:

“節目讓我們送沈明蕊禮物,送給她的禮物先給另一個人試……沒禮貌。”她看上去很想罵人,但琥珀色的眼睛看了眼宥桃,終究還是換成了非常文明的斥責。

霍浪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誰說我要給沈明蕊送這個?這玩意兒是做禮物邊角料弄出來的,小桃你要是不喜歡就丟了。”

【報!她給沈明蕊做的鑰匙扣才花了五分鐘,這玩意用了半小時!】

【我第一次聽說‘邊角料’是這麼用的】

宥桃看見被時陌解下來的choker,笑了一下,也沒說喜歡還是不喜歡,除了剛才被霍浪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其他時候都是平日溫和模樣。

景思年就在這時候走近,看了眼被宥桃從桌上重新抱起來的月季,上下看了她一圈,自然地轉移了話題:“宥同學送的禮物好像是最神秘的,都沒見你帶出來。”

“帶了的。”

宥桃看了眼鏡頭的方向,笑眯眯地說,“保密。”

然後她看到也往這邊走的傅謹言,用眼神詢問她是不是有什麼事,與那雙黑色的眼眸對上,片刻後,她聽見對方很輕的提示聲。

“你頭發亂了。”

“啊,是嗎?”宥桃鼓了下腮幫子,又很快泄氣,去瞪剛剛那個突然襲擊自己的家夥,“肯定是被霍老板弄亂的,我早上做了好久的發型,她就這麼一扯——”

霍浪聽見她這近乎跟彆人告狀的語氣,拎起自己的領帶,衝她冷笑,“你不也還回來了?”

宥桃還想跟她論兩句,但傅謹言已經將禮物盒放下,抬手幫她整理頭發,隻是最後紮頭發的時候,將腕間門掛著的那串有星星圖案的頭繩換了上去。

【!】

【傅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