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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嗎?”

然而任她怎麼說,任肚子裡的小崽崽怎麼動,慕容霄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沈拾月把心一橫,索性呼叫係統,

【喂,我這麼煎熬你也不出來吭一聲,於心何忍?】

係統,【吭。】

沈拾月,【???什麼玩意?你吃多了打嗝嗎?】

係統,【不是叫我吭一聲嗎,怎麼樣,現在心裡好點了嗎?】

沈拾月差點翻個白眼,【好個屁!我老公要成植物人了喂,你都不管管的嗎?】

係統,【……抱歉,本統隻是個處理bug的統,管不了劇情走向啊,所以你老公成不成植物人,本統也插不了手的。】

沈拾月,【……那那那,當初說好要讓我衣食無憂,躺平吃喝的,現在我都快成寡婦了,你這算詐騙吧,找地兒投訴你啊!】

係統,【……姐姐你這投訴理由就有點太牽強了吧!雖然你老公不行了,但隻要你生下兒子當上皇帝,你就是太後了,一樣可以衣食無憂,還不用擔心有情敵,這是多少人的夢想啊!】

沈拾月,【那倒也是……不是,問題你怎麼保證是男孩?萬一不是呢,這萬惡的封建社會肯定不能把皇位傳給我閨女,那我豈不就跟熙太妃似的風雨飄搖???】

係統,【保證不會!】

還保證?

沈拾月想了想,挑眉道,【照你的意思,我肚子裡的肯定是個男娃兒?】

係統,【……本統可不能劇透!反正差不多吧!怎麼樣,沒坑你吧?】

沈拾月卻眼珠一轉,又哼道,【不成,就算我崽是個男娃兒,我也不想他一出生就沒爹!】

——雖然一開始沒想過會愛上這個小傻子,但這段日子,她已經習慣了有他的生活。

這樣一個疼她,讓著她,真心對她好的小傻子,她不能放棄!!!

她可憐的小傻子呦,從小沒娘不說,被封太子後要學了那麼多東西,從小到大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又被那狗弟弟陷害,如今還沒等到孩子叫一聲爹,難道就不行了嗎?

沈拾月越想越悲傷,索性道,【這樣吧,我也不難為你,我用金手指跟你交換,我不要那什麼烏鴉嘴了,你把我的小傻子給喚醒。】

係統,【……結界這個可不帶交換的,你不要金手指是一回事,你老公醒不醒本統可不能保證。】

沈拾月絕望了,難道要永遠失去小傻子了?

正一片惆悵之際,卻見小霜小心稟報道,“娘娘,曲太醫來給陛下行針了。”

她哦了一聲,便見曲太醫提著藥箱進了殿中,向她行過禮便去了禦榻前,先給慕容霄摸了摸脈,又小心翻了翻他的眼皮,而後便從藥箱中取出銀針,在他的四肢與手腳上紮了起來。

此舉雖然不能叫小傻子立竿見影的醒過來,卻能保持他體內血液循環,叫手腳四肢不至於萎縮。

眼瞧著一根根銀針一一紮在了小傻子的身上,沈拾月又忍不住在心裡歎起了氣。

——可憐的小傻子,人醒不了還得紮針,這都紮了一個月了……

等等。

紮針……

沈拾月忽然想起一件事。

——她當初是不是說過,若小傻子再騙她,便要他抄一百遍《寵妻手冊》,睡一百天冷床,紮一百次針?

有了!

她於是又對係統道,【喂,你的金手指是不是百發百中來著?】

係統,【這還用懷疑?】

沈拾月,【那還有一個你還沒給我實現呢!】

係統,【什麼?】

沈拾月,【當初我可說過,慕容霄要是再騙我,必須得抄一百遍《寵妻手冊》,睡一百天冷床,紮一百次針的,所以你得趕緊叫他給我醒過來。】

係統,【……紮針就紮針,睡冷床就睡冷床,跟他醒不醒沒關係,他這不都睡了一個月,紮了一個月了,繼續保持下去不就成?】

沈拾月挑眉,【那還有一樣呢,他不醒過來,又怎麼給我抄一百遍《寵妻手冊》?】

係統,【……請問本統這是掉坑裡了嗎?】

沈拾月深藏功與名,【彆管什麼坑不坑,你給我做到就行了。】

係統不說話了。

沈拾月又挑眉,【喂,你要不行我可投訴你啊!連本職工作都做不好。】

哪知係統還是沒說話,

沒等沈拾月再度張嘴,卻見福順急匆匆跑進殿中稟報道,“啟稟皇後娘娘,忠勇公找到了,找到了!”

沈拾月皺眉,“什麼找到了?”

忠勇公不就是她爹沈平瀾?她爹又沒丟,什麼找到了?

話音落下,福順這才又道,“是小的沒說明白,請娘娘恕罪,是忠勇公找到了那位大夫,現如今正在殿外恭候。”

原來是爹找到了大夫。

雖然不知道這大夫能不能給小傻子治病,但總歸有希望,沈拾月立時道,“快帶進來!”

福順應是,忙去殿外叫人。

緊接著,便見沈平瀾領著一中年男子進了房中,想來便是找來的大夫。

沈拾月將對方打量一遍,隻見其身材清瘦,臉型瘦長,一身青灰色道袍,倒確實有點高人的模樣。

沒等她開口問,爹沈平瀾便主動介紹道,“啟稟娘娘,這位便是上回為臣治腿疾的那位大夫。”

原來是那個人。

幾貼膏藥便將爹的老毛病給治好,想來也是位醫術高明的大夫,隻是不知能不能解得了小傻子的這毒。

但現在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沈拾月先客氣道,“那便請大夫先為陛下診診脈,不知有沒有什麼好法子?”

那大夫應是,便到了龍榻旁。

先給慕容霄分彆摸了摸兩隻手的脈象,而後點頭道,“果然是那餘毒作祟。”

餘毒?

沈拾月眼睛一亮。

——要知道,自打小傻子昏迷後,宮中從來沒有對外透露過風聲。便是出去找大夫的人,也並未告知他們君王的病因,因此,這外頭根本沒人會知道小傻子是因為體內與毒發作而昏倒的。

但這大夫竟然一眼就能瞧出來,可見有門啊!

她立時道,“如此說來,大夫有辦法解毒?”

卻見對方一笑道,“上次解過一回,這次想來應該也差不多。”

第72章

這話一出, 眾人都是一愣。

——什麼叫“上回解過一回”?

難不成還有彆人中過這樣刁鑽的毒?

沈拾月卻一頓, 悄悄呼叫係統,【阿統, 難不成這大夫是你變出來的?】

係統, 【……謝謝你高看本統,但本統的確不會大變活人。】

沈拾月,“???”

不是係統變的?那是怎麼回事?

正當眾人一片不解間, 沈平瀾卻小心翼翼的問那大夫道, “閣下可是曾與鄙人相識?”

話音落下, 卻見那大夫灑然一笑道,“將軍終於想起我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沈平瀾卻是狠狠一頓, 愈發不可思議道,“勝群兄, 果真是你麼?你沒死?”

那大夫點了點頭, 歎道,“正是我, 當初僥幸從閻王手裡搶了條命,又多活了幾年。”

一旁的眾人都看傻了——什麼死沒死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是曲太醫反應過來,開口問那大夫道,“莫非,閣下就是當初曾為陛下解毒的畢大夫?”

什麼?當初為陛下解毒的畢大夫?

眾人又是一頓。

那大夫倒是坦白頷首,“正是在下。”

然旁人卻愈發驚異——要知道當初那個大夫明明死了啊!

好在畢大夫也明白眾人的反應,便主動解釋了起來——

原來當初被那田氏母子冤枉後,他並不甘心赴死, 便買通獄卒, 又吞下假死藥, 以畏罪自殺的假象保全了身體,後在亂葬崗裡蘇醒,隨便扒拉了身死屍的衣裳換上,逃出了京城。

這些年他捏骨整容,改變了樣貌,在各處行醫為生,雖說死裡逃生,然背負汙名,一直心有不甘。年前他回到京城打探情況,便順便給沈平瀾這位老友治了腿疾,隻不過那時仍是田氏母子當政,他不敢久留,這才又去了彆處。

直到再後來聽說新君繼位,這才放了心,前陣子在南粵聽見京城來人找大夫,算出大約是君王舊毒複發,這不便立刻趕來了。

畢大夫話音落下,眾人也終於恍然。

而沈平瀾卻已經激動地難以克製,直接上前抱住老友落淚道,“老夥計,我沈某自認這輩子光明磊落,然最對不住的卻是你!你居然還活著!你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啊……”

畢大夫也歎了口氣,道,“是啊,活著就好,上回是怕有殺身之禍,沒敢跟你相認。叫你背了這麼多年的包袱,也是我不好。”

沈平瀾搖頭道,“隻要你能活著,我背包袱又如何?”

眾人在旁看得也是感慨萬千,然現在還有更要緊的事,沈拾月忍不住開口打斷道,“來日方長,如今陛下早已為畢大夫昭雪,畢大夫日後便可放心留在京城,當下還是先給陛下診治吧。”

沈平瀾聞言趕忙擦了擦眼淚,點頭道,“是,對,陛下最要緊,畢兄請吧。”

畢大夫也應好,便趕緊來到桌邊開藥方。

機會難得,曲太醫趕忙在旁觀看,待畢大夫的藥方開完,不由頷首道,“難怪當初他們會誣陷閣下下毒,這白降丹,斑蝥,草烏等等,無不都是大熱之物,稍有不慎也會中毒,但以熱驅寒,便是正道了。”

說著又指著藥方上的一味藥,不解道,“不知可否請教,這烏珠耳是何物?”

畢大夫大方解釋道,“乃是西域一種野草,平素生在那寒種冰蓮旁,是最佳解毒之物。”

“原來如此。”

曲太醫頷了頷首,卻又起了疑問,“隻是中原似乎從未見過此物,要上哪裡取?”

話音落下,卻見那畢大夫從袖中拿出一袋東西,“喏,我這裡正有一包,知道早晚還得用,故而去年夏天特意遊至天山挖了一些。”

說著便將那袋子烏珠耳與藥方一並交與宮人道,“快去配藥煎製,九碗水熬成一碗,藥渣不要丟棄,曬乾後放入殿中香爐,以煙熏殿中,效果更好。”

宮人應是,忙去照辦。

沒過多久,寢殿中就散出了藥香。

熏藥對慕容霄有用,然沈拾月是孕婦,為免藥效對母子倆造成不好的影響,畢大夫特意叮囑她要遠離,所以這段時間她隻能回自己宮裡待著,等熏完了藥再回來。

眼看著半個月過去,等沈拾月再見到慕容霄時,就發現他的臉色已經紅潤了起來,隻是依舊躺在床上睡著。

她不解道,“陛下為何還在昏睡?要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其時,畢大夫正在給慕容霄紮針放血,便從他指尖擠出一滴血液給沈拾月看,“請娘娘看,等陛下的血中沒有黑色之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