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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強了嗚嗚嗚】

【最絕的是,Ash觸發了自己的影衛,影衛還為景眠披上披風……吸氧】

【……】

【樓上都瘋魔了】

【怎麼什麼都能往那方麵想,他們就不能隻是認識而已嗎?兄弟情懂嗎?】

……

Greek在這一刹那,似乎瞬間明白了什麼。

接著,他略顯詫異的臉色變得鐵青,額上的筋絡隱隱崩起。

他不是沒想過要和景眠道歉。

畢竟還要在明天的省級賽上碰麵,他不想給景眠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甚至在Ash打出這幾個字之前,他已經命令李生溫刪掉那個帖子,並和Sheep道歉。

當然,他也會在主頁發出撇清關係的聲明。

而現在,這個計劃完全被擾亂,甚至徹底變了性質。

自己如今無論是道歉還是發出聲明,或是公開表示出任何和李生溫那個帖子有關的言論,都會被誤認成屈於“Ash的命令”。

Greek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恥辱。

而如果他硬著頭皮完成接下來的兩場比賽,自己不僅會失去第二名的寶座,更要命的,是這個排名後所代表的身價,以及與戰隊息息相關的龐大利益鏈。

Ash這一招,又絕又狠。

甚至沒給自己絲毫起身的餘地。

Greek皺起眉頭,屈辱的同時,又感到難以理解。

到底怎麼回事?

Ash怎麼會認識景眠?

既然認識,景眠又何必費儘心力和一眾光耀玩家爭奪一個虛無縹緲的影衛?況且,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Greek都密切關注著景眠的動態。不僅在光耀之中,或是其他任何公開的平台軟件,景眠都沒有和Ash有過任何交集。

Greek眉梢微凜。

他忍不住想,Ash不會是單純看到貼子,為景眠打抱不平,所以才上線的?

看來,李生溫不僅擾亂了他的計劃,

還讓他招惹了萬萬不能招惹的人。

Greek咬住牙,堪堪壓住了上湧的火氣,當務之急,是怕Ash再繼續第二局,男人隻好忍氣吞聲,緩緩在屏幕上打出:

【……抱歉,Sheep。】

【李生溫的帖子是虛構的,他不是我的戀人,但傷及無辜的你,我替他道歉。】

……

景眠坐在床邊的地板上。

他抱著電腦,錯愕地盯著電腦屏幕,瞳孔浮上茫然和詫異。Ash出現後,毫無征兆所發生的一切,每一件都足以讓他心神震動。

Ash…為什麼要幫自己?

不知不覺間竟變成了Ash終止比賽的前提,甚至在Ash走向他之前,景眠還一直以為男人是要朝他追要回影衛。

大腦運轉,無數個荒謬的可能性閃過腦海,但最終,景眠偏向了最靠譜的那個。

Ash或許看到了論壇那條帖子,臨時決定出麵幫他。

或者說…是在幫他出氣?

不得不承認,先前的孤立無援感,因為Ash的出現,此刻竟慢慢煙消雲散,陰霾籠罩的心情暗空見日。

景眠想,

即使Ash不做這些,他僅僅是回歸,那種失而複得的驚喜就足以將景眠先前的鬱悶一掃而空。

從暗暗驚歎的旁觀者,變成了心臟狂跳的當事人,離奇的是,他們甚至都不認識。唯一的解釋,大概…是因為自己擁有Ash的影衛,這也是他們之間唯一的聯係。

在Ash的目光下,景眠遲疑著要怎麼回複,因為無論接受與否,他的回答似乎都不太合適。

隻是很快,屏幕上出現了一行字:

「玩家“Ash”終止比賽,本場PK結束。」

「玩家“Ash”獲勝!」

接著,景眠看到Greek頭頂出現了一個透明虛幻的角標,上麵顯示出對方的經驗值。接著,在眾人目光下,那進度條正在極速地流失,最後堪堪停留在了三億。

……竟被扣除了整整五千萬的經驗值。

Ash僅是動動手指,Greek今年直接白玩了。

這一天,所有光耀玩家都意識到了一件事——

就是那個ID是Sheep的漂亮主播,絕對不能惹。

人家背後有全服第一戰神護著。

退出遊戲前,景眠無意中看到了Ash發來的好友邀請。

“!”

景眠壓抑住忐忑,點擊接受。

很快,界麵跳出了他和Ash的聊天框,置頂的消息孤零零地顯示:「你們可以開始聊天啦。」

景眠發了會兒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確定是否需要開口。

不久,Ash顯示下線。

筆記本被闔上。

或許是今晚太過跌宕起伏,即使已經退出遊戲,景眠依舊難以從剛才的情緒中緩和過來。

所以,Ash不僅幫了他,他們還成功加上了好友。

景眠忽然想起,上一次自己和戰隊一起前往光耀總部時,那時,經過Mobo的介紹,自己曾經和Ash真人見過麵。

奇怪的是,明明有這樣真切而又現實的聯係,自己竟全然不能把那次見過麵的經曆,與此次競技場賽事的Ash聯想到一處。

一般來說,在現實中見到自己的偶像,必然會比遊戲中激動的多,可事實上,自己反而內心非常平靜,甚至表現可以稱得上淡定……而就在剛剛,Ash在遊戲中毫無預兆走向他的那一刻,景眠依舊能回想起剛才%e8%83%b8腔內鼓動的心跳。

這種感覺難以形容。

如果不是Mobo作證,他甚至很難相信,那天見到的男人和此刻遊戲中的Ash是同一個人。

*

景眠正思考著。

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房門開啟的聲響。

輕而熟悉,根據距離和聲音,景眠意識到是書房的門被打開了。

……是任先生。

是已經辦完工作了嗎?

從飄遠的思緒中回神,景眠維持著方才的姿勢,聽著那腳步聲由遠及近,走到了他們的臥室。

景眠一回頭,和男人視線相觸。

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對視,景眠卻忽然生出一種難言的感覺,連自己都形容不出。

隻是心跳莫名的有些悸動。

這種微妙的安靜持續了幾秒,景眠就察覺,男人的視線似乎略微下移,落在自己的身下。

景眠也下意識地垂眸。

然後就發現,自己正癱坐在地板上,筆記本被放在床邊,拖鞋不知何時掉了一隻,而靠近他腳踝的不遠處,散亂的行李正收拾一半,顯得有些淩亂。

景眠:“……”

他此時此刻的形象,是不是有一丟邋遢?

景眠喉結動了下,下意識去穿拖鞋,但同時,也聽到了任先生走近的聲音。

下一秒,他的身體懸空了。

景眠:“!”

自己從坐在地板上,失重感隻包繞了一瞬,他隻覺身下一軟,竟是被任先生抱到了床上。

兩腿垂下床沿,隻剩下一隻拖鞋,景眠眼看著任先生拿過他掉落在地的那隻拖鞋,握住自己的腳踝。

指尖觸?感微涼,讓景眠微微瑟縮。

接著,任先生幫他穿好。

景眠莫名心跳的有些快,因為此時的視角,是任先生俯下`身,半蹲在自己的身前,男人抬眸時,恰巧能與他平視,或是需要微微抬起頭。

這種半蹲著被仰視的姿勢,讓景眠有種被珍惜和重視的錯覺。

任先生在此時開口:“怎麼坐在地上?”

景眠一怔,有些尷尬:“剛才玩遊戲…忘記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男人沒有繼續深究這個問題,隻是問:“行李收拾好了嗎?”

景眠側目,看著那一地散亂無法直視的行李箱和衣物,臉上仿佛燒起來,他抿了下唇,道:“差一點,還要十分鐘就好。”

景眠道:“任先生先睡吧。”

隻是,任星晚起身,“還有要裝的嗎?”

景眠不明所以,還是回答:“沒有,隻剩下整理裝箱了。”

接下來。

情況就莫名變成了自己坐在床上,有些茫然地看著任先生俯下`身,幫他整理行李箱裡的行李。

景眠盯著任先生的身影,眼看著臥室略暗的燈亮投射在男人的側臉,陰翳深邃而俊美,像是融入在模糊的背景之中。

男人袖口挽上時露出的一截手臂,微垂下的發梢,高挺的鼻梁……無論是哪個細節,都像是藏進入時間的烙印裡,不經意地露出一角,讓人心跳莫名放緩。

景眠竟覺得有些挪不開視線。

隻是,任先生忽然的一句話,讓景眠從怔愣中回過神來。

“怎麼帶了這麼多泡麵?”

景眠:“……”

同居之後吃慣了任先生做的菜肴,忽然被發現偷偷帶了泡麵,景眠竟莫名有種被愛人抓包的錯覺。

景眠坐直了身,解釋道:“肚子餓的話,泡麵會方便一點。”

任先生沉%e5%90%9f了下:“高鐵和賓館會有,為什麼自己帶?”

景眠想了想,道:“這幾個都是喜歡的口味,那裡可能買不到。”

任星晚握著泡麵盒,以景眠的視角,男人似乎在考慮怎麼說服自己般,沉默後啟唇:“除了泡麵,外帶食物可以接受嗎?”

似乎看出了景眠的疑惑,任先生解釋:“便當。”

景眠有些詫異,回答:“可以的。”

他頓了頓,小聲道: “謝謝先生。”

何止可以…自從媽媽去世,隨父親搬入新家後,景眠再也沒吃過家人做的便當。

於是翌日。

景眠背著任先生為他準備的便當,坐上了老公的車。

任星晚今天有商業活動,並沒開自己的車,而是由陳科助理前來接送,因為離車站順路,所以能順帶捎自己一把。

窗外風景滑過的同時,景眠忍不住側目,看向身姿冷峻筆挺的任先生,男人今天並沒有穿私服,而是正裝革履。

而且,環在先生頸懷上的領帶,是自己早上親手係的。

這一次,他的手法愈發爐火純青,成品一出,再也沒有多出的布料,工整而平滑,不失高貴的立體感,

和任先生的氣質相當適配。

景眠有點欣慰,同時小小的驕傲。

這次即將前往的M市,離他們所在的臨城並不遠,高鐵也就兩個小時的距離。

但由於比賽時間長,加上間隙要持續三四天,所以對於景眠和任先生來說,這算是新婚之後的第一次小分離。

但景眠卻一點也不擔心,和任先生分離後是否會影響感情這個問題。

畢竟,傳說中有小彆勝新婚的說法。

其次,即使沒有分離,他和任先生的日常本就相敬如賓,平靜卻溫馨,沒有什麼特彆需要維持的熱烈和激情可言。

……當然,前提是要拋去新婚夜那晚。

畢竟那個時候夫夫義務履行的比較猛烈,甚至到了無法消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