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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就說不出話了。

淨渺笑:“我心如你心,仙門魔門都是修真,隻不過功法不同,我喜歡這裡,墨知,不要說拒絕的話,我喜歡現在。”

墨知沉默片刻:“好。”

兩人就這麼望著遠方。

墨知突然道:“淨渺,阿曳是我弟弟,我的命是他給的,那次之後,我習慣要護著他,在我心裡,你和他都比我重要。”

淨渺溫和:“墨知,我和池曳不用放在一起比的,在我心裡,我的弟子也重要,你也重要,這是不一樣的。”

墨知轉身伸手攬住淨渺:“謝謝。”

自在天外,凝清久久站在那裡,他不知道該怎麼去給墨知說,直到墨知的聲音傳來:“凝清。”

凝清進了自在天,他低垂著眼眸半晌才開口:“抱歉兄長,我沒有抓住他。”

墨知沒說什麼:“他留了什麼?”

凝清抬手,一個鈴鐺呈現於手裡。

墨知抱著一個花盆過來。

他接過鈴鐺,從鈴鐺中取出一把鑰匙,是當初他給池曳的那顆黑曜石。

墨知將鈴鐺還給凝清,將黑曜石種進了土裡。

“凝清,百年內都彆再來自在天了,無論發生了什麼,一步都彆進來。”

凝清現在很鈍,墨知的話他隻是麻木的答應,無法聚集一絲精力來思考任何事情。

甚至都沒有發現淨渺在這裡。

墨知將花盆遞給凝清:“好好照顧這顆鑰匙,每日定時用你的靈力澆灌,收集天地露水,早晨喂露水,夜裡澆灌凝露,不許收進百寶囊中,你到哪就得帶到哪。”

凝清抱著花盆:“好。”

墨知:“你走吧,現在就走,百年內彆再來自在天了。。”

凝清猶如提線木偶一般出了自在天。

凝清一出自在天,墨知一口血吐了出來。

淨渺:“墨知。”

墨知笑:“沒事,彆擔心。”

他看著天上隱隱若現的雷,這些雷被自在天擋住了,他隻要一出自在天,等待他的就是灰飛煙滅。

他這次偷了個空子,沒有引來天譴,但是後果也隻比天譴差一點,希望他這個結局能換來另一個好結局。

那邊凝清回到魔宮,突然卸掉了所有力氣,將花盆放在床邊,就倒了下去。

凝清伸手往花盆裡澆灌靈力,然後閉上眼就睡了。

沒有池曳在身邊,連夢都是冷的。

凝清睡著了,仙門那邊卻瘋了。

百年前仙盟的主乾人員死在了追殺池曳的過程中,仙盟因此解散,這次又有大批仙門高修為者失蹤,連同失蹤的還有魔尊。

大多數門派都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滄山派幾人看著這百裡從生機勃勃變成了荒蕪又重複生機,都猜到肯定發生了什麼,前往剛剛的地方,卻什麼都看不見,一切彷佛都沒發生,連具屍體都找不到。

凇沉心一沉:“池曳,池曳。”

池曳若是和那些人同歸於儘了,凝清回來看到了他簡直不敢想。

仙門人將這一片翻了個底朝天。

涼瀟看著地上的冰珠,心裡有個不好的猜測。

“掌門,這是不是凝清的靈力。”

凇沉過來,拾起地上的冰株,他沉默了。

這是凝清的眼淚。

這代表著凝清回來了,也代表著池曳的結果不會好。

凇沉閉眼:“彆找了,先帶他們回門派。”

這會的凝清,他們估計是找不到了。

涼瀟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好。”

一個月後的魔門,魅魔闖進了魔宮。

“魔主,魔主。”

凝清睡得迷迷糊糊,被吵醒下意識伸手要去摟人,結果摟了個空又嚇醒過來。

這段時間一直如此。

他遲緩的抬手,習慣性的往花盆裡灌入靈力。

托這些噩夢的福氣,這段時間他倒是一日沒有落下給花盆裡灌入靈力,他轉頭看著外麵天色,將早年收集來泡茶的露水澆在土裡,做完這些他又倒了回去。

魅魔在平日裡魔主休息的大殿前等了會,再次叫道:“魔主,魔主。”

凝清睜眼,外麵喊他的聲音依然在繼續,他反應了許久才慢吞吞的抱著花盆出去。

魅魔看著麵前像變了一個人的凝清。

他眨眼忍住眼裡的淚水罵道:“魔主,你看看你自己,哪裡還有那個仙門第一人的樣子,哪裡還有一個魔主的樣子。”

凝清的衣服一直沒有換過,在床上都躺皺了。

他望著魅魔:“你找我?”

魅魔:“你現在哪裡還像小池曳喜歡的樣子。”

凝清愣愣的低頭看著自己,緩了半天才給了自己一個淨身術,又恢複成了一塵不染的樣子。

魅魔閉眼,他一定要給凝清找點事情做。

“魔主,你說過你要代替小池曳保護我們的,對吧。”

凝清:“嗯。”

魅魔:“仙門人打過來了。”

凝清重複:“打過來了?”

魅魔:“來的人是藥穀和一些門派,他們想來偷抓化形的精怪。”

仙門現在元氣大傷,遠遠不是魔門的對手,但是來的這些人很卑鄙,用了法寶或者是丹藥,專門針對精怪的。

防不勝防。

他和白宵以及魔宮其他人想了辦法對付了,魅魔突然想起凝清就過來了。

他現在想將這些人交給凝清去處理,免得凝清一直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凝清總算有了一點精神:“人在哪?”

他要守護好整個魔宮和這些精怪,這是阿曳一直要守護的。

魅魔:“在乾坤。”

凝清也沒有去想這些人為什麼在乾坤,抱著花盆朝著乾坤去了。

魅魔出去給眾人傳音:“大家先彆行動,讓魔主來解決,我們給魔主找點事讓他忙起來,要不然小池曳的道侶就要將自己睡死在魔宮了。”

其他人聽聞都收回了手。

“給魔主找什麼事做?”

“要不我們去攻打仙門?魔主曾經是仙門人,肯定會希望兩門和平,他到時候就會來勸架了吧。”

“然後我們假裝不聽,讓他多出來走走。”

凝清聽著所有傳音,抿唇。

“謝謝。”

魅魔:“你聽得見?”

“要死了,你們是忘了魔主修為比我們高了嗎?”

“......”

計劃敗露。

凝清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我來解決這監事,你們不用管。”

乾坤裡很熱鬨,有偷偷潛伏進魔門獵殺精怪被魔宮人和白宵打回乾坤的,也有剛剛從仙門入口進來的。

凝清在空中顯身,落在魔門人前。

從一:“凝清!”

他來乾坤悟劍,順便躲避熾閣那些想將他推向閣主位的人,撞見這邊出事所以過來看看。

凇沉和涼瀟也在,他們是來魔門找凝清的。

魔門人整齊劃一的叫:“魔主。”

凝清:“嗯。”

藥穀人:“魔主?凝清仙尊你叛變魔門了?”

凝清沒理,直接將前來獵殺精怪的人廢了一半修為扔出乾坤。

凝清望著剩下的人:“仙門人來魔門曆練可以,但若是對精怪下手,彆怪我殺到你門派,一個不留。”

從一遲疑:“凝清你......靠向魔門了?”

凝清冷漠:“我是魔宮的魔主,他們魔尊的道侶。”

從一不敢置信:“你的意思是你要留在魔門?”

凝清沒回答,他隻是想守著池曳留下的所有東西,留在哪裡都不重要。

凝清將目光移向凇沉身上:“兄長。”

凇沉望著周圍人,他道:“凝清,你是魔主,也永遠是滄山派的仙尊,秀青山也一直是你的居所,滄山派永遠是你的家。”

凇沉特意當著仙門人說,要讓這些人明白,哪怕凝清是魔主,仙門也不得多說什麼。

這一次的事情下來,滄山派一躍成為了仙門第一門派。

其他大門派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影響,隻有滄山派一如以前。

現在的滄山派在仙門有著完全的話語權。

不過滄山派不可能也沒有可能去統一仙門,就讓各門派自由發展。

凝清:“謝謝。”

凇沉來這裡也隻是為了來看看凝清,現在的凝清消沉得讓他心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凇沉道:“長灼和深暖從黃泉域出來了,凝清,你去看看吧。”

深暖在秘境已經哭暈過去一次了。

不僅深暖,就連秘境裡的月天狼這段時日都不對勁,天天對著月亮嚎叫。

凝清心念一動,想起深暖和長灼,他道:“兄長,我會去的。”

凇沉歎氣出了乾坤。

凝清讓魔門人回去。

“你們去忙吧,我去仙門一躺,放心,以後藥穀不會再來魔門了。”

魅魔:“好。”

凝清抱著花盆出了乾坤,先是直奔藥穀,一道道冰霜打在藥穀裡,藥穀一半人被他大傷。

凝清輕而易舉的進了藥穀禁地,他看著這顆銀霜樹,拿出瓶子取了八成汁液。

現場給盆裡滴了一滴,很快就被吸收了。

凝清對藥穀所有人道:“若從今往後藥穀再拿精怪煉藥,彆怪我下手狠辣,讓你們成為這萬物的養分。”

藥穀人敢怒不敢言。

他們明確感知道凝清又強了,比之前更強,不是他們能對抗的。

敲打完藥穀,凝清又去了煉器門警告了一番才帶著花盆回了滄山派。

來到秘境,當初在自在天前的情緒又出現了。

他該如何給深暖長灼說,他弄丟了他們爹爹。

凝清在秘境外站了兩天,直到裡麵的人出來。

他聽見長灼在安慰深暖,兩人準備去魔宮。

凝清一動未動,直至三人撞見。

深暖一看就凝清又哭了。

“爹。”

凝清嘴唇翕動:“抱歉。”

長灼彆過臉,深暖撲過來抱著凝清哭。

她想起來了,在爹爹消失那一刻她全想起來了。

她和池曳有一絲氣運的相連的,她能清晰的感受到爹爹從這個世界走了。

凝清單手拍著深暖。

“彆哭,你們爹爹說,隻要萬物花開,就是他想我們了。”

深暖在凝清懷裡搖頭。

她接受不了,憑什麼啊,憑什麼百年前這樣對她一家,百年後又是這樣的結果。

這不公平,一點都不公平。

深暖是怨的,她和長灼一出生就注定兩人必須一盛一衰,她爹爹的出生也是帶著這無解的命運,為什麼啊,為什麼都要讓她一家有這樣的命運。

長灼躲著擦乾淨眼淚,他知道,爹比他們任何人更傷心,他們必須有一個人振作起來。

他過去抱著兩人:“爹,快看,周圍的花開了。”

第53章 大結局下

凝清望著周圍的花,鬆開兩人伸手去撫著一朵白色小花。

長灼試著移開話題:“爹,你手裡抱著的是什麼?”

凝清一直鈍鈍的,直到長灼問了這個問題他才看著花盆思索。

“鑰匙。”

他親眼看見墨知埋進去的鑰匙,現在的乾坤秘境的鑰匙。

說到這裡,凝清腦子才開始慢慢運轉。

為什麼要種一個鑰匙。

現在的乾坤根本不需要鑰匙,他想起墨知叮囑他的事,又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