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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總算想出一個辦法。

他將自己的精血換給凝清,用自己心臟壓製住精血為凝清所用,這樣天道也無可奈何。

一直以來痛感是彆人十倍的池曳在動手挖心時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痛楚。

他看著凝清的心臟,用儘最後一絲靈力將其鎖在凝清給自己的骰子裡,為了防止丟失,將骰子融進神魂,成了本命武器。

天地又是一聲歎息:“你啊。”

池曳笑了,他的傷口已經愈合,隻是缺失了這些東西,他很虛弱,現在若是出現一個人,哪怕是個普通人都能一刀殺了他。

池曳躺在凝清旁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隻能盯著凝清看。

這是最後的辦法了。

凝清的臉色在回轉,沒了他的靈力身體也不會消散。

池曳就這麼一直看著,彷佛怎麼都看不夠。

“阿曳。”

腳步聲走近,池曳沒力氣回頭。

“阿曳。”

墨知望著地上的兩人,心疼極了,他過去抱起池曳。

“阿曳,你的精血呢?你的心臟呢?”

池曳說不出話,隻能勉強對墨知笑,表示自己沒事。

墨知抱著人:“我們走,回魔門,欲海沒有人敢去,那裡能夠治療你的傷。”

池曳用眼神告訴墨知自己不去。

墨知抱著人:“無色/界沒有靈力,你的靈力用完了,就連皮肉裡的靈力都用來自愈了,你不回去在這裡隻會越來越嚴重。”

“你知道的,我的靈力和你不共融,我沒法治好你,我們回魔門。”

池曳示意凝清。

墨知望著凝清,在凝清身上望見了天道:“他不能去魔門,至少這具身體不行,魔宮裡幾乎是你救下的精怪,他們隻經曆過一次雷劫,若是讓這人回去,會將天道引去的,天道對精怪向來手狠,他們大多數都不可能活下來。”

池曳著急。

墨知知道池曳在想什麼:“你以前那樣天道拿你沒辦法,現在這個樣子去仙門,會死,留在這裡,傷勢嚴重,一直都會是這副狀態,你願意嗎?他願意嗎?”

池曳泄氣,迷茫的看著墨知。

墨知不知道怎麼說,是因為這裡是無色/界,天下間最特殊的地方,所以池曳還能看著凝清,若是回去,池曳當初和他發的誓言就要起效了。

那可是對著父親發了,池曳心甘情願又認可的。

墨知:“抱歉阿曳,當初我若是什麼都沒預知出來就好了。”

若是他沒預知出來,阿曳這幾十年都不會離開魔宮。

那這場浩劫隻會讓阿曳沉睡。

墨知痛苦,若是他當初沒有逼阿曳發誓就好了。

墨知:“阿曳,我們得走了,乾坤留下的縫隙馬上就要斷開,無色/界入口部分斷給了仙門,再不走我們就走不了了。”

池曳像年幼被人欺騙時去找墨知的時候一樣。

滿眼無助。

墨知眼裡溫柔又堅定:“阿曳,相信我,相信我一次,我不會讓你和他永遠相隔兩地的。”

池曳相信墨知,從小到大,他想要的墨知都會給他找來。

這次池曳也隻能再相信墨知。

他慢慢閉上眼,昏迷在了墨知懷裡。

墨知看著一旁的凝清。

“抱歉了。”

為了滿足阿曳,隻能讓你在未來規避掉天道換一副身子了。

墨知給凝清留了信,告知對方池曳回魔門了,說清了為什麼不能讓兩人回仙門,又為什麼不能讓凝清去魔門的所有原由。

他不想將來對方誤會池曳。

墨知在離開仙門那一刻,在縫隙裡留了東西,造了一把打開這裡的鑰匙。

有備無患。

第46章 秘境

池曳徹底從重重境遇中醒來,一睜眼看見的是他的宮殿。

“凝清。”

睡在池曳身旁的凝清立刻醒來,一把抱住池曳:“阿曳,阿曳。”

池曳剛剛突然昏迷,嚇死他了。

池曳被凝清抱著,恍惚和昨日重合。

池曳道:“凝清,我想起來了,都想起來了。”

凝清僵硬瞬間,啞著聲音問:“疼嗎?”

池曳笑:“當時是不知道疼的,過後沒力氣了也就不記得疼了,所以是不疼的。”

凝清手摸著池曳的%e8%83%b8口:“阿曳,阿曳。”

池曳連忙抓著凝清的手:“凝清,雖然我很喜歡跟你在床上廝混,但是我們今天有事。”

凝清無奈:“想哪裡去了。”

他隻是想摸一摸那裡空著的地方。

池曳眨眼:“不是說你,我是說我,你這麼一模,我是把持不住的,但是我們今天真有事。”

凝清無奈收回手:“好。”

池曳望著凝清,沒了那種憂愁後他笑:“我知道墨知給我的鑰匙是開哪裡的了。”

凝清聞言即刻拿出自己的黑曜石,打開查看。

池曳好奇:“墨知寫了什麼?”

他看不見,這個石頭隻有一份存念。

池曳:“墨知怎麼還神神秘秘的,他寫什麼呀?”

凝清看著上麵的字跡,醍醐灌頂。

原來是這樣嗎。

帶著責任出世,身負氣運,淨化天地,誅殺天道意識。

哪一樣都是一件極難極難的事,全都累加在了池曳身上。

難怪天地怨氣堆積,池曳就會陷入沉睡。

人間,留不得了。

天道意識在人間,人間也是怨氣的源頭。

池曳:“到底寫了什麼?”

凝清:“墨知告知了如何斬斷人間界。”

首先,要先毀了靈通城,將靈通城上方的秘境從人間剝離,讓其成天然的屏障,連接仙門,徹底代替人間的地界,成為一個閉環。

這樣人間就永遠在修真界下麵,他們下不去,下麵的人上不來。

凝清將事情將給池曳聽,池曳聽完笑了。

“這很好辦,人們不都怕魔嗎?我帶人去毀了靈通城,將靈通城的修士全都抓回來,凡人趕出去,假裝占領靈通城,這樣天道也不會察覺什麼,仙魔大戰太常見了,我隻要守住靈通城,那仙門與人界連接的邊界就隻能靠禦劍上下,能回來的就隻有修士了,到時候讓滄山派聚齊仙門人,假裝要商議集合攻打我,將所有修士召回,你在借助天道的力量假意攻打我,借助這股力量將秘境剝離,打破秘境的屏障和仙門合在一起不就行了。”

凝清:“可如今仙門和魔門永隔,如何辦?”

池曳舉著手裡的黑曜石:“墨知的預知不準,但是他算計這方麵是很行的,在這件事上算無遺策。”

“他擋住在仙門和魔門的交彙口留了一個上古秘境,這是魔門自在天大領主一代一代傳下來的東西,當初我被墨知帶走了,恍惚間看著兩門被隔開到隻剩一個點。”

“現在想想當時沒看錯。”

現在在想想當初墨知讓人散播預言,說他和凝清是一對,是不是想刺激他想起什麼或者是想看他反應,那會他才徹底養好傷沒兩天。

如果他當時感興趣去找墨知,墨知估計就會給他鑰匙,那他現在就會以魔尊的身份在仙門鬨了,而不是受製於凝清劍靈的身份。

如果他不感興趣,那就是現在的結局了。

他當時一提起凝清,為什麼滿腦子都是凝清是偽君子呢?

池曳想不明白乾脆去問凝清。

“凝清,當初我昏睡的時候你做了什麼?”

凝清:“沒有什麼,就是去無色/界救你。”

除此之外沒了,他曾愧疚過殺了白侯,後麵發現白侯根本沒死,那點愧疚瞬間消失了。

池曳疑惑:“那怎麼我失憶沒見到你的那段時間一提到你就覺得你不是好人,瞬間就失去了興趣。”

凝清笑:“我知道為什麼。”

池曳望著凝清。

“因為,我們父母. . .”凝清指著天地,“覺得我身帶天道,淪為了天道意識的走狗,還讓你為我受了這般重的傷,怨我呢。”

其實應該是天地覺得他和天道走得近,池曳又是帶著那樣的責任,天地怕他影響了池曳吧,所以扭曲了他的形象吧。

殿內四周有結界,卻還是一陣風吹了過來。

池曳不明所以:“為什麼他們說謝謝你。”Ψ思Ψ兔Ψ網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在Ψ線Ψ閱Ψ讀Ψ

凝清:“可能覺得我這個兒媳懂事。”

池曳笑出聲:“哈哈哈,什麼兒媳,凝清你在人間學壞了。”

凝清:“走吧,我們一起去上古秘境。”

池曳拿出淨渺的畫卷:“好,我先將墨知的仙女給他看看,墨知和淨渺師姐相遇是他預知後,我治好他眼睛的時候仙門魔門已經分開了,他心心念念人家,卻連見都沒見過。”

池曳將畫卷傳去自在天。

“凝清,等仙門魔門能夠互通,墨知就能和淨渺師姐見見了,或許他們兩會有故事。”

凝清想起淨渺日日夜夜不曾離身的發帶。

“或許。”

畫卷送出去,兩人來到邊界。

上古秘籍在魔門的邊界。

魔門和仙門相連的地方隻有一個,那就是乾坤界,從乾坤界出來可以直達自在天或者是魔門的邊界。

不過自在天有自己的屏障,人是無法突破屏障的,當初那片鴻蒙雪山斷裂成兩半,有一半撞開屏障融入了自在天。

池曳望著天上那個黑點,對凝清道:“凝清,這裡以後可能就是新的乾坤了。”

凝清望著秘境。

隻要他們打開了秘境,再將出入口打開,這裡確實就很新的乾坤。

在此之前他還要做一件事。

凝清:“走吧,我們進去。”

池曳拿出鑰匙注入靈力打開秘境。

他和凝清一進秘境。

凝清感知到裡麵仙門和魔門的混合靈力,深覺不好,來不及說什麼,他瞬間裡將池曳手裡的鑰匙收入百寶囊,然後化作了玲瓏骰子。

池曳拽著骰子發愣。

“凝清,凝清。”

池曳著急了好一會,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凝清的神魂應該是被秘境排斥回本體了。

池曳長舒氣。

現在鑰匙被凝清拿走了,那凝清就還能再進來。

與此同時,坐在雪山上的墨知一口血將周圍的蔚水花染成了紅色。

秘境被除他之外的第二個人進入,就會徹底將他和秘境捆綁的神魂剝離。

墨知捂著%e8%83%b8口躺在雪山上,雙眼像是看著天空,但是卻一點神采都沒有。

之前他強行預知瞎了雙眼,後來帶走奄奄一息的池曳後,池曳將魔宮所有能治眼睛的東西都給他用了,他的眼睛本不能好,或許是池曳的氣運讓他勉強好了,卻不能在泄露天機了,否則就真的再也不能看見了。

墨知摸到旁邊的畫卷,手指在畫卷上細細摸索。

她應該是個極美的人,就像蔚水花一樣。

墨知躺著,漸漸的笑了。

“淨渺,淨渺。”

他彷佛看見了一縷雪色的風。

風吹起一朵蔚水花向遠方。

淨渺在滄山派接住一朵被風吹來的花。

她給沃衣說:“起風了。”

沃衣望著蔚水花:“這花嬌弱,我去給這些花搭個屏障擋風。”

淨渺:“不用,隨風去。”

沃衣:“好吧,師父,那我去監督小師弟練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