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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被凂潤找到時,身上是雷劫的痕跡,他將人治好,卻發現凓淺什麼都不記得了。

現在凓淺想來找池曳玩,除了淨渺,其他人應該都會攔著。

畢竟再受傷一次,凓淺可就真沒命了。

凝清什麼都沒有說,這次他和池曳要做的也是對抗天道,滄山派的人最好一個都彆卷進來。

他不希望滄山派有人因此受傷。

凝清畫好畫像給淨渺看。

淨渺笑:“真像照鏡子,凝清你畫得真仔細。”

連她手腕上的黑色發帶和發帶底端的花紋都畫進去了。

凝清:“兄長和大長老在三百年前就結為了道侶,凓淺和凂潤在一百年前也成為了道侶,二長老與澤泉估計要糾纏一輩子了,師姐你呢?”

淨渺曾經和凝清同出一派,因為兩人都特殊,凝清是靈根特殊,淨渺是天賦特殊。

兩人曾經短暫的成為過幾年的師姐弟,那時淨渺兩百多歲,看著不過十來歲的自己師弟,會很溫柔的照顧凝清情緒和生活。

隻不過後來淨渺成了長老,凝清就沒喊過一句師姐了。

淨渺笑:“你尋常可不會問我們這些。”

凝清沉默。

淨渺道:“我啊,隨緣吧。”

曾經雪山上的驚鴻一瞥,她忘不了那個渾身都是溫柔氣質的男人,可惜那段時間她因為練功出了岔子,上半張臉見不得人,她遮住了。

就算是那樣,那人在見她的第一麵卻說她很美,驚為天人。

那人後麵為了救她,加上他自己說的反噬,聽不見了。

他以為她沒發現,其實她後來發現了,她說話開始正對那人,放慢語速。

可惜兩人約了來年看雪,她去了人間,卻被人間的瑣事絆住,她若是走了就是成千上萬的普通人失去生命。

等她終於有時間趕往雪山,隻能遠遠看著那人一眼。

那人留了這個發帶,被她日夜帶著。

淨渺有時也會遺憾,那人誇她美,卻連她的模樣都不曾真正見過,她帶著那人發帶,兩人卻連對方名字都不知道。

那人一直姑娘姑娘的喊她,她便也公子公子的喊回去。

早知道會這樣,當初一定要對方個名字。

第44章 乾坤斷

淨渺一句隨緣讓凝清想起自在天的大領主。

無話可說。

凝清:“師姐,我們走了。”

淨渺知道凝清今日來是有事忙,她體貼地說:“你們去忙吧。”

凝清和池曳出了淨渺的山頭來到禁地。

禁地裡的月天狼一見兩人就嗷嗚嗷嗚的過來了。

池曳去摸月天狼:“來仙門第一次見它,總覺得它和欲海裡的那隻不一樣。”

凝清:“哦?”

池曳笑:“他很黏我,欲海裡那隻則是滿欲海的追著我跑。”

凝清沒說話,隻是摸了摸月天狼,其實沒有什麼不一樣,兩隻都隻不過是喜歡池曳罷了。

兩人坐在禁地裡,凝清問池曳:“在仙門你有沒有感受過天道的影子。”

池曳搖頭:“沒有。”

若說天道最可能存在仙門哪裡,那就隻有滄山派了。

滄山派沒有,仙門其他地方更沒可能有。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凝清道:“阿曳,我們去仙門看看。”

池曳:“好啊。”

凝清帶池曳去了仙門這些年或者往年發展極好的門派,池曳均沒有感受到天道。

凝清:“看來,天道隻是躲去了人間。”

如果能將這抹意識永遠留在人間,再將人間與修真界分隔開就好了。

隻要沒了那點稀缺的靈力在人間,人皇的氣運就會歸於平常,到時人間都是普通人,這抹意識總會慢慢被消磨。

池曳突然道:“其實,沒了修真界的乾擾,人間發展會更好吧。”

凝清望著池曳:“怎麼突然這麼想?”

池曳對比百年前和現在。

“總覺得現在人間有了很多百年前沒有的東西,修真界流速慢,因為我們壽命長,而凡人隻有百年,百年在你我眼中可能一次閉關就過去了,這卻是凡人的一生,沒了修真界的乾擾,人間徹底脫離了我們,他們自身才會更好。”

凝清拉著池曳的手:“你的想法是對的。”

池曳:“對有什麼用,以前仙魔兩門未曾分開之時,人間和修真界涇渭分明,那座雪山隻有大能能夠翻越,凝清你當初為什麼斬斷仙魔兩門,普通人的怨氣反噬上來,應該去斬斷人間界啊。”

凝清臉色凝重:“我試過,行不通,隻能先將仙魔兩門分開,防止惡念池的怨氣肆意感染。”

池曳苦惱:“那要如何將人間隔開呢。”

凝清有個猜想,墨知給他的東西會說明這一切。

包括池曳為什麼對天道那抹意識如此憎惡。

凝清:“不想了,去看看深暖和長灼吧。”

池曳使勁揉著月天狼:“好吧。”

兩人前往黃泉域,池曳在壁畫裡依然什麼都看不見。

凝清笑:“我的心境就是你的。”

池曳聞言像是被人拿錘子錘了一下頭,突然反應不過來凝清說的話。

凝清:“怎麼了?”

池曳:“有點懵,似乎有東西閃過,但是我抓不住。整個人一下子腦子空了。”

凝清仔細查看池曳的身體狀況,沒發覺有什麼什麼問題,但是當初池曳沉睡他也沒發覺有什麼問題。

凝清心裡一緊:“不想了,我們去看深暖和長灼。”

池曳被凝清牽著走:“好。”

黃泉域裡,深暖長灼正在教許衡三人如何練氣。

池曳在遠處突然拉住凝清:“我們不過去了吧,故人相逢我卻什麼都想不起來,相隔百年未免沉默。”

凝清緊緊抓住池曳:“好。”

他現在迫切想回去查看墨知給的黑曜石到底有什麼。

池曳從來都是樂天的,可不會覺得故人相逢會尷尬。

他總覺得不對,但又找不到哪裡不對。

兩人沉默的在遠處看著深暖長灼和許衡一家子。

池曳揚起笑容:“凝清,真好。”

深暖長灼以後都會有長輩陪伴。

凝清沒說話。

池曳覺得自己今天似乎撞了悲運,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上一次有這種感覺是凝清獨自一人去了仙門的時候。

這種想法一出來,他腦子像是炸了一般。

池曳直愣愣的倒在了凝清懷裡。

凝清:“阿曳,阿曳. . .”

池曳聽不清凝清說了什麼,開始向著深淵下墜。

他睜著眼看著凝清擔憂的臉色,快要凝成霜的害怕,重重閉上眼。

一陣驚悸,池曳醒了過來。

眼前人是深暖,深暖似乎回到了百年前,臉上少了沉穩,多了一絲慌張。

“爹爹,爹爹,您終於醒了,爹去斬斷什麼秘境了,仙門靈力開始與爹對抗,爹斬不斷,渾身是血。”

池曳怔愣,對什麼都反應不過來。

他聽見自己說:“深暖,你去找長灼,讓他帶你去魔宮,我去找你爹,彆怕。”

然後自己飛身進了仙門,在踏入仙門那一刻,他聽見自己二十幾前在墨知麵前發的誓言。

管不了這麼多了,池曳即刻進了仙門。

道侶結也找不到凝清,池曳隻能去滄山派。

此時滄山派正在斬斷本派的靈脈。

一個年輕女子來到了池曳麵前:“你是凝清哥哥的道侶。”

池曳:“是,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女子:“秘境裡,不過我們進不去,因為這些靈脈構成了屏障,我們打不破屏障,也不能打破屏障,打擊一次凝清哥哥就受一次傷。”

池曳快速想著辦法:“既然無法打破,那就從根源上削弱。”

女子搖頭:“很難,滄山派的靈脈隻不過是仙門的百分之一罷了,掌門和幾個長老在多日前就被仙盟困住在仙采大會了,昨日臨時發來消息,讓我們斬斷靈脈,否則凝清哥哥會死。”│思│兔│網│

池曳:“你叫什麼?能帶我去你說的秘境嗎?”

女子望著滄山派,凂潤正看著滄山派,她道:“我叫凓淺,我帶你去。”

池曳跟著凓淺來到秘境。

池曳一愣,怎麼會是乾坤。

乾坤是仙魔兩門相連之地。

池曳摸著外麵的屏障,可以打碎,但他能在屏障裡感受到凝清的氣息,就如凓淺所說,打碎了,凝清會跟著碎。

池曳:“凓淺,你知道仙門重要的靈脈在哪裡嗎?”

凓淺聞言立刻從百寶囊中拿出地圖:“這上麵有仙門十之八九的靈脈。”

她想過和凂潤去毀靈脈,不過就光是滄山派的靈脈,兩人就需要處理許久,更可況其他門派的人也不會放任他們兩行動。

凓淺:“我有個計劃,能夠最快速的斬斷這些靈脈,不過需要一個非常強的人幫忙。”

池曳毫不猶豫:“你說我做。”

凓淺:“我們先去平原,那裡是今年的仙采大會,各家各派都在. . .”

池曳拉著人:“邊走邊說。”

凓淺在路上三言兩語說清楚了自己的計劃,到了仙采地點,池曳讓凓淺躲起來。

“這種事我來做,仙門無人能為難我,你不一樣,滄山派不一樣。”

凓淺想起滄山派眾多弟子。

“好。”

池曳臨時隻能召喚魔宮幾個人的分身,不過夠用了。

他帶著人大鬨了仙采大會,各門各派都慌了陣腳,沒想到魔門人會來鬨事。

滄山派幾個長老和掌門趁機回了滄山派。

池曳鬨完了仙采大會,就按照凓淺給的機會和路線,強行召喚炎,一處一處的毀了靈脈,毀得乾乾淨淨。

凓淺暗中給池曳出主意,打所有門派一個措手不及。

不到一天,凓淺地圖上的仙門靈脈儘毀,兩人來到秘境。

凓淺欣喜:“薄弱了。”

池曳伸手感受,還得在等一會破了才不會傷到凝清:“凓淺,給滄山派的人去信,讓他們宣稱他們的靈脈也是我毀的。”

凓淺:“為什麼?”

池曳淺淺勾唇:“滄山派若是獨立於眾仙門在之外,恐遭排擠,清醒的融入最好。”

凓淺聽話的給師門去了信。

滄山派幾個長老才知道這件事有凓淺參與。

凇沉:“彆管,隨他們去。”

涼瀟:“人類掌管靈脈本就不該,這些年多少地方因為靈脈強行攝取靈力導致絕地暴動,仙門人本來就不多,這些年還因為此事死了快一半了。”

淨渺:“或許這是一件好事。”

冽淋:“我知道你們意思,我隻是擔心凝清,還有凓淺那小丫頭,一言不合就出去了。”

凇沉拍桌:“凓淺做的就沒錯。”

冽淋:“我知道沒錯,我擔憂仙門人會因此追殺他們。”

此話一出,全場沉默了。

追殺是肯定的事了。

凇沉坐不住了:“我去幫他們。”

冽淋拉著人。

涼瀟:“怎麼去,我們如果去就是和全仙門作對,我們是不怕,那門派裡的小家夥們呢?這些人報複不到我們,如果對孩子們下手怎麼辦?”

淨渺:“我覺得凓淺傳回來的消息是個好辦法,現在凓淺在暗處,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