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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灼:“這光太淡了,靈魂要滅了,得趕緊送完黃泉域。”

凝清:“我給漫詩和源意留信,我們走。”

從無□□出去,這次幾人直接到達了人間。

池曳:“這是和人間相通的嗎?”

凝清:“嗯。那片秘境在人間的天上,入口在靈通城。”

幾人趕去滄山派。

路上池曳問:“百年前有靈通城嗎?”

凝清:“有,隻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那會靈力還沒傾瀉,仙采大會也不是在靈通城。

而是在仙門中央。

他們隻能從雪山走,通過秘境去往人間。

但是後來靈力傾斜,他們被迫造出了一座靈通城,在將秘境關閉,讓人間的靈力湧向秘境。

百年了,人間已經沒有多少靈力了,但是也被仙門的文化侵蝕了,以前的仙采是各家弟子去往人間找尋有靈根有天資的孩子,現在的仙采變成了人間有靈根的人前往靈通城。

中間一層層的剝削和私利,凝清不是不知道,隻是沒有辦法。

一些真正有天資的孩子因為出身或者是一些原因無法前往靈通城,或者來了就會淪為靈通城的陪葬品。

就像潮行在醉仙樓帶回去的那個孩子。

那個孩子比來參加仙采的小半弟子優秀,卻隻能埋沒在醉仙樓。

池曳:“凝清,你在想什麼?”

凝清:“修者本就與普通人格格不入,二者的體係不一樣,普通人入輪回,生生不息,修者就不該去打擾。”

池曳笑:“確實. . .”

一陣驚悸刮過,池曳看往雲層下方。

“這是哪?”

凝清:“人間的皇宮。”

池曳看著那個坐在高位一身明黃的人,天地在告訴他,讓他去殺了這個人。

池曳將許衡三人的靈魂給了長灼:“你們去滄山派,從禁地走,去到黃泉域三色石自然會分開成人,你們守著他們彆被裡麵的鬼修撕了,我馬上來找你們。”

長灼接過三色石:“好。”

池曳往下閃,站在皇宮的頂端。

凝清隨之而來:“怎麼了?”

池曳指著天地又指著那個明黃色衣服的人:“他們讓我殺了這個人。”

凝清不明白,他帶著池曳隱匿的身形和氣息來到皇宮。

湊近了凝清開始捂著心口。

這人是天道的一個附生。

氣運極好。

人皇的氣運。

池曳抬頭,被凝清抓住。

池曳:“凝清,你怎麼了?”

凝清拉著池曳原地坐下。

“阿曳,這人是天道的一個縮影。”

池曳:“天道?”

凝清點頭,那股反噬又來了,自從池曳化形陪著他後,那股反噬他就再也沒感受過了。

凝清抓著池曳的手:“但是阿曳,這個皇帝不能死。”

池曳:“為什麼?”

天地讓他殺了這個人。

凝清道:“我知道天地父母的意思,但是這個人隻是一道縮影,這樣的縮影人間還有很多道,隻不過這個人皇的運勢格外強盛。”

“我們殺了他解決不了事情,天道還能扶持下一個皇帝。而且,這個人是個好皇帝。”

百年來人間征戰不斷,這個人結束了這種局麵,這幾年他偶爾來到人間,看到的是死而複生的生機,沒有怨念,惡念池才會消停。

仙魔兩門的人加起來都不足人間的千分之一,而普通人類是脆弱的,更容易有怨和戾。

若他的猜想不錯,人間再次亂起來,池曳還會再來一次長睡。

凝清抱著池曳:“阿曳,聽我的,我們走。”

池曳有點糾結,他想來行事隨心或者隨天地。

凝清捂著%e8%83%b8口:“阿曳,我疼,我要回去泡寒潭。”

池曳聞言立刻道:“走走走,我們立刻回去。”

兩人來到寒潭,池曳陪著凝清泡進去。

其實離遠了凝清就沒有痛感了,但是池曳緊張,他就陪著池曳泡了寒潭,看著池曳在寒潭裡很舒服的樣子。

池曳:“凝清,你還疼嗎?”

凝清搖頭。

池曳浸在寒潭裡,舒適又心疼的道:“我以前以為你泡寒潭是為了修煉。”

凝清笑:“沒事,心疼我的話親我一下。”

池曳沉默了會:“凝清,你好像變了。”

以前凝清從來不會說這種話。

凝清想起以前:“嗯,變了,不好嗎?”

池曳搖頭,他過去親了親凝清:“凝清,沒什麼好與不好,隻是你不想說不想笑的時候彆勉強。”

凝清親回去:“傻。”

他隻是在池曳麵前會這樣,在彆人麵前,誰敢勉強他笑。

池曳和凝清親著親著眼見不對:“不行凝清,我們要去找長灼和深暖。”

凝清親著人:“長灼的能力在仙門都是數一數二的,而且那裡是黃泉域,現在不到百年,黃泉裡的那些大能出不來,長灼和深暖足已應付所有,阿曳,他們大了,要讓他們學著去做。”

池曳成功被凝清說服了,主要是凝清手伸進了他衣襟了,他完全顧不上深暖和長灼了。

凝清給深暖和長灼傳音說了具體如何做,就抱著池曳睡覺去了。

百年了再次能夠睡著,凝清很貪念這種感覺。

隻是沒想他會被人叫醒。

凝清醒來望著周圍華麗的宮殿。

揉著額頭,這是乾什麼?

池曳:“凝清。”

凝清將池曳一把抱過來:“怎麼回事?”

池曳皺眉:“我是被熱醒的。”

魔宮下方有炎,平日裡他和凝清睡覺,凝清會將中間的冰靈力釋放出來給他,而魔宮地下的炎會因為他的緣故湧上來,很熱,兩人都能舒舒服服睡覺。

而在滄山派凝清的屋子裡,寒潭的寒氣因為凝清湧過來,他很舒服,他給凝清釋放火靈力。

結果兩人一下換了身體,他還在釋放火靈力,凝清卻沒有給他冰靈力,他就被熱醒了。

醒來發現在魔宮。

池曳眼裡冥想著:“凝清,我們怎麼又到了魔宮。”

“剛剛是夢還是這會是夢,或者都不是。”

凝清看著自己的百寶囊,裡麵他之前拿來破陣的法器被消耗了,這會在百寶囊裡找不到。

凝清:“都不是。”

池曳翻身坐起:“那有什麼規律嗎?”

凝清:“我們試試。”

池曳:“試什麼?”

凝清%e5%90%bb了上去。

兩人折騰到深夜,凝清讓池曳壓製住了魔宮下麵的炎,結果到了下半夜他因為寒冷睜眼,還在魔宮。

看來與這件事無關!

凝清摟著池曳:“阿曳,冷。”

池曳睡得迷迷糊糊給凝清引火。

凝清拿了一件魔宮的物品放進百寶囊,接著睡。

等兩人睜眼,是在滄山派凝清的屋子裡。

凝清從百寶囊裡拿出昨晚他在魔宮拿的燈。

兩人對視。

凝清:“不是夢,我們兩似乎要輪流著在兩邊來。”

池曳此刻隻慶幸,魔宮的大典是在夜裡舉行。

池曳:“神奇啊。”

凝清笑:“嗯。”

他懷疑是墨知動了什麼手腳,想讓他們來仙門尋找什麼。

很多事情不能問,不然墨知會被反噬。

凝清想起在人間看見的天道的縮影。

“阿曳,我們去人間看看。”

池曳:“好啊。”

兩人去往人間四處逛。

白天池曳是凝清的劍靈,晚上凝清是池曳的器靈。

而且凝清發現,隻要一到那個時間,他和池曳就會困,再睜眼就換地方了。

在兩人道侶大典的那個白天,凝清和池曳在人間找到了上千個天道的縮影。

這些人,全是有運勢的達官貴人,全都遠離靈通城。

能發現這些人是因為池曳對天道非常敏[gǎn],很多時候他還沒察覺到,池曳就想動手殺人了。

這些手握重權,不能輕易除掉,會影響人間的走勢,容易造成戰亂。

等到天黑,凝清和池曳在魔宮醒來。?思?兔?在?線?閱?讀?

池曳:“凝清,換衣服,我們的大典到了。”

凝清點頭,和池曳一起去換了衣服。

這次的禮服是紅黑配色,繡了銀,在燈下很好看。

兩人換好衣服,跟隨掌禮的精怪走到池曳的大殿前麵的那座真正的議事殿裡。

魔門人紛紛站在階梯下,池曳和凝清站在階梯上,兩人手裡拿著同一條紅菱。

“天地在上. . . . . ”

等精怪念完祝詞。

池曳抬起雙手,左手搭在右手手背上。

“我願對天地起誓,此生不負凝清。”

凝清學著池曳的手勢:“我願對天地起誓,此生不負池曳,會一直愛護他,珍重他,勝過我的生命。”

池曳沒想到凝清還改詞,但是他已經說完了沒法重來,隻好和凝清拜下去,兩人拜了三拜。

在精怪的禮成聲中一起轉身看著階梯下的魔門眾人。

凝清磨蹭著手裡的絲綢,當著魔門萬人的麵,池曳是他的了。

當晚凝清抱著池曳什麼都沒做,他看著自己手上的石頭,等著天亮。

一到時辰,凝清無法控製的睡了過去。

那塊天機石是綁在他手腕上不是百寶囊裡,凝清醒來在仙門是看不見的。

凝清懊惱,就差一點。

可惜他被強製睡過去了。

池曳不知道凝清在想什麼,今日,許衡三人的靈魂得以補全,在黃區域重生了,深暖和長灼說要像兒女一般陪著他們至少到金丹修為。

池曳:“凝清,我們回去吧。”

凝清:“好。”

人間事調查得差不多了,他隻是希望墨知那塊天機石能告訴他池曳降生的所有以及該如何做。

回到滄山派,池曳想起墨知的心上人淨渺。

“凝清,我記得你會畫畫對吧。”

凝清點頭。

池曳:“能幫我給三長老畫一幅嗎?”

凝清:“能,畫這個做什麼?”

為什麼是畫三長老不是畫池曳。

池曳:“墨知守著那片雪山是在等一個人,一個喜歡雪的女子。”

凝清抬眼:“是淨渺三長老?”

池曳點頭。

凝清:“好。”

墨知幫了他這麼多,他可以幫這個忙。

淨渺得知凝清要給自己畫畫像是開心的,滄山派四長老,五長老拿凝清當兄長,而從她以上都拿凝清當弟弟愛護。

淨渺在坐著給凝清畫畫時說道:“凓淺似乎很喜歡雪瀛,上次一見,這幾天總聽她提起。”

凝清拿著筆頓了頓:“嗯。”

池曳反應了會才想起雪瀛是在喊自己。

“是嗎?”

淨渺:“嗯,她似乎和你很投緣。”

池曳:“我一見她也覺得麵熟。”

凝清沒說話,凓淺在百年前池曳闖仙門之時,第一眼就發現了池曳和他的關係,然後一路幫著池曳,而且是真的和池曳投緣,兩人都像個大孩子。

可惜後來在天道的影響下,凓淺什麼都不記得了。

池曳也不記得了。

兩個並肩去闖秘境,一個躲在暗處使壞,幫著池曳對抗仙門,一個光明正大破壞,小心翼翼護著凓淺。

可惜天道影響不了池曳卻能影響凓淺。

最後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