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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下來。

凝清心裡就有很大的猜測,今日敬了天地,發覺天地對池曳的態度是寵愛的,那為何會讓池曳降生在惡念池,而不是仙門最深地帶的氣運池。

仙門氣運池彙聚天下氣運,隨機贈與萬物,看不見摸不著,甚至擅闖氣運池的人還會受到懲罰。

池曳在人間曾給過一人祝福。

百年來他也曾去人間看過,那個女孩如同池曳祝福的一般,無病無災,哪怕那片地方被靈力侵蝕,女孩都幸運的一點未被沾染。

池曳到底是什麼的化身?

為什麼在人間他種不活的東西池曳隨意就能種活,銀霜樹隻生長在靈氣充足之地,他原本不知道,後來和池曳相隔,他去人間將一切都搬回了滄山派,一開始銀霜樹萎蔫,差點活不下來。

他去藥穀求經,銀霜樹隻有大氣運之人的靈力澆灌才能活下來,所以這種樹極其珍貴,因為千年都很難出一個大氣運之人。

他不想銀霜樹死,這是池曳留給他的東西。

當他想法非常強烈的時候,他的靈力讓銀霜樹活了。

凝清原本以為自己能借天道,勉勉強強有了點氣運,現在想想,是因為他這顆心是池曳的。

這氣運也是池曳的。

凝清看著池曳笑,池曳不受天道的任何拘束。

百年前池曳帶人闖了仙門,擋住了仙門人的攻擊,卻在最後收了力長睡不醒,成了彆人砧板上的魚肉。

待他拖著傷趕到,池曳已經叫不醒了。

他抱著人捏碎了那顆舍利子,去了無色/界,求了神佛種了一地的往生花,精血虧空加上天道反噬,無法自愈,彆人也不能治愈他。

池曳醒過來為了救他,將自己的心拋給了他,精血換給了他,池曳不受天道,他因此掙脫了天道,得了救。

後麵天道加強威壓,他都能靠著一身池曳精血和心臟頂住了。

凝清回想起過往種種,隱約覺得這是一個無解的局。

天地啊,若是池曳的降生伴隨著有責任,請讓我來接受這個責任吧。

凝清在池曳額頭印下一%e5%90%bb:“希望你永遠平安喜樂。”

池曳很高興,他算是帶著凝清走了明路見了父母。

池曳直接在凝清嘴上親了親:“希望凝清也永遠平安喜樂。”

凝清:“嗯,會的。”

隻要你平安喜樂的在我身邊,我就是平安喜樂的。

敬完天地。

池曳帶著凝清給自在天的萬物生靈灑福澤。

這很簡單,他和凝清灑靈力就行,沾染了大能的靈力,對開了靈智精怪來說,便是最好的福澤。

墨知:“好了,夠了,再過一周便是你們的道侶大典,我可能來不了,這是禮物。”

墨知拿出一對曜石給兩人。

池曳拿著曜石:“這是什麼?”

看著很普通啊,他也感覺不錯裡麵有什麼特彆之處。

墨知:“你拿的這個是把鑰匙。”

池曳:“開哪裡的鑰匙。”

墨知笑而不語。

池曳收著:“我懂了,天機不可泄露是嗎?”

墨知:“不能收著。”

池曳拿出曜石:“不收著放哪?”

墨知沒說話,先是將凝清那塊給凝清:“你這個是天機石,裡麵有你想要的答案,等你們道侶大典第二天再看,不然我會死。”

池曳抬眼:“墨知,你在做什麼?”

墨知知道池曳生氣了,一直以來池曳都反對他預知。

墨知:“沒事,隻要不提前打開,我就不會有事,阿曳,手伸過來。”

池曳冷冷的看著他,最後還是伸出了手,墨知將那塊曜石縮小引出一些藤草給池曳編成了手環。

做完同時給凝清做了一個。

凝清:“你真的沒影響嗎?”

墨知搖頭,能有什麼影響,他,他父親,他母親都是因為池曳的到來才得以延續生命,隻是他父母延續得短,而他被池曳改了命。

既然已經被改命了,那他不過界就不會死。

哪怕是死又如何,池曳在他這裡永遠是小時候那個他放在背上背著長大的弟弟。

沒有什麼可以在排在池曳前麵。

任何事都有代價,他付得起。

墨知溫柔的說:“我要守著雪山,去不了你們的大典了,阿曳,記得帶凝清去看爹娘,爹娘見了他定會高興的。”

池曳:“見過了。墨知,你最好沒有事瞞著我。”

墨知笑:“你問問天地,我會出事嗎?”

池曳還真細細去感受了,墨知不會死是真的。

池曳軟了語氣:“哥,百年太久了,春山的花都開了又謝,謝了又開,出來看看吧。”

墨知堅定的搖頭:“我要守著雪山。阿曳,時辰到了,你該走了。”

敬天地可不隻是自在天,還有欲海。

池曳見勸不動墨知隻好暫時放棄。

他和凝清帶著大隊人馬前往欲海。

魔門中人平日裡可來不了欲海,這裡靈氣最充足卻也是禁製最多的地方,這些禁製是天然的,這次是因為魔尊敬天地,由池曳帶他們進來,也由池曳護著他們,他們才能進來。

而萬年前就沉睡在裡麵的靈獸隻會庇佑來采茶的魔宮人。

因為這隻靈獸也喜歡茶,卻不喜歡欲海裡的,喜歡外麵的,每年來采茶的魔宮人都會給靈獸進貢大批茶葉。

這次他們卻在欲海裡看見了另外一隻靈獸。

月天狼奔跑而來,直奔池曳。

“嗷嗚。”

本大爺來了。

池曳沒眼看:“蠢。”

月天狼從不計較池曳的口不對心,它能感覺得出每次它朝著池曳奔來池曳都是欣喜的。

這次也是,它一撲過去池曳就接住了它。

月天狼:“嗷嗚。”

後麵進來觀禮的魔門人。

“!!!”

“這隻靈獸是不是絕跡百年了?”

“是的,百年前有三隻,其中兩隻在仙門,被那些人拿來煉藥了,還有一隻在魔門的絕地,沒人敢闖進深處抓它來煉藥,所以那隻活著,不過後來從沒有聽到那隻的叫聲了。”

“我聽說那隻老狼懷崽了,很多人想趁這個機會悄悄進去偷一把。”

“然後呢?”

“不知道,那批人沒回來過。”

“噓,小聲一點,後來有人去查看了,那幾十個人死於炎。”

後麵所有人就噤聲了,炎是魔尊的生來自帶的火,獨一無二。

而魔尊,一直不喜他們用靈獸或者是化形靈物來煉製丹藥和武器,魔宮就有很多魔尊收納的精怪,能力強還有魔尊護著,沒人敢動。

池曳讓月天狼趴在自己旁邊,彆搗亂。

他和凝清認認真真的敬了天地。

這片欲海曾經叫靈海,每一滴水都飽含大量靈力,後麵人的欲望越來越強,靈海枯竭,一次翻天覆地的洗禮,那批人類滅絕了。

這裡重新漲滿了水,水裡依然有靈力,卻沒有那麼強了。

而且從那次起這裡的水隻適合修煉不合適飲用,一旦飲用就會被放大心裡的各種欲望,人都會有欲望,欲望到達一定地步是毀滅性的。

所以這裡又被叫欲海。

隻有靈物能生存。

月天狼以前飯量沒有這麼大,一次他因為肋骨疼痛掉進了欲海裡,月天狼潛進去將他拉出來,喝了欲海的水,後麵便一直纏著要吃的。

他都儘量控製了,結果還是讓月天狼吃成了胖子。

那十幾年他沒出欲海一步,每天拉著月天狼鍛煉,才讓對方成了現在這個矯健的樣子。

池曳以前也喝過欲海的水,卻什麼都沒發生,就像在滄山派禁地裡壁畫中的心境上一樣,什麼都沒有。

他很好奇,以前他沒有,那現在的他有嗎?

兩人敬完天地,禮成。

敬天地算是完成了,在一片恭賀聲中,池曳捧著一捧水喝了。

凝清:“阿曳!”

池曳品了一下,清甜的。

池曳望著凝清:“我有什麼變化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凝清仔細看:“沒有。”

池曳不解:“怎麼還沒有,我以前也沒有。”

凝清突然想明白了是為什麼,因為池曳沒有心。

無論是欲海還是壁畫都講究欲由心生,他們激發不了神魂,隻能探心,

池曳沒有心自然什麼都沒有。

人都有心,若是成了神魂就無法飲用欲海的水,若是修煉出身體,必定先修煉出心。

這無解,而池曳特殊,他全身都是氣運所化,沒了心也能活著。

凝清:“天地敬完了,走吧。”

池曳:“好吧。”

他低頭問月天狼:“要和我們出去玩嗎?”

月天狼搖頭:“嗷嗚。”

它要陪著下麵睡著的蛇蛇。

池曳笑:“好。”

“凝清,我們走吧。”

難怪月天狼這麼喜歡玩鬨,卻從未破壞過那幾棵茶樹,茶樹周圍的東西都被他刨禿了,就那幾顆茶樹活得好好的。

不過百年,蛇妖一年醒來一次,一蛇一狼卻玩得挺好。

幾人出了欲海,發生了點狀況,一個男修飛快脫了衣服朝著一邊看著冷淡的男修去了。

“呀,他是不是偷喝了欲海的水。”

池曳聽見這聲音看過去,嘴角微動。

百年不見,魅魔怎麼把自己折騰成了這樣?

以前的魅魔人長得好看,打扮得也很妖%e5%aa%9a,現在的魅魔,穿著一身從頭遮到腳的黑色長衫,就露出了一雙眼睛。

魅魔不是常和他說,長得好不將臉暴露出來簡直是暴殄天物嗎?

魅魔注意到了池曳的目光,過來見禮:“魔尊,魔主。”

動作落落大方,看著柔弱不能自理。

池曳想起魅魔在魔宮打過的架,不知道說什麼。

凝清:“嗯。你是?”

池曳接話:“她就是你兒子口中的魅姨。”

凝清想起長灼三歲在一些方麵就比他懂得還要多的樣子,看著魅魔有些懷疑。

這人看著不像是會這麼教長灼的啊。

魅魔看著周圍問:“魔尊,您能感受到白氏有人在這裡嗎?”

池曳搖頭:“這裡沒有白氏的人。”

魅魔一下子抓下頭上的帷帽:“憋死老娘了,裝了這麼多天難受死了,嗚嗚嗚,魔尊你要救我啊。”

凝清拉著池曳。

池曳拍著凝清的手:“放心吧,她隻喜歡那種文弱書生型的修士。”

魅魔:“屁的文弱書生型,白宵那家夥隻是看著是文弱書生,床上比誰都狠,嗚嗚嗚,床下也狠,我怕死了。”

凝清不再懷疑,長灼確實是被這人教壞的。

池曳倒是好奇:“白家人不是隻剩一個白侯了嗎?”

魅魔鄙夷:“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白宵是白家最後一個少主,算起血緣,算是白侯的侄子吧,當年白侯屠了白家,放過了他這個侄子,恰好,他這個侄子也不是什麼好人,白家沒了,他還就像被放出籠子的猛獸,凶得很。”

池曳:“哦?”

魅魔道:“那些世家自認清高,對上任魔尊的態度完全是陽奉陰違,結果世家之首的白家被自己家一手培養起來的少主屠了,白侯為了玄七要生要死的,壓根不想管這些世家,白宵因此借勢已經將世家全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