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份夠你和墨知喝很多年。”
等新茶上貢存放著,兩人年年都能有茶喝。
凝清笑:“好。”
兩人在欲海漫步目的的走著,遠處一隻狼狂奔過來。
池曳和這隻月天狼相處百年,關係不錯。
月天狼奔跑過來,直撲池曳。
池曳抱著狼爪子:“今天怎麼這麼興奮。”
月天狼嚎叫一聲,看著凝清。
盯了許久,他試探性的伸出爪子去撓人。
凝清沒動,月天狼似乎確定了什麼,放下爪子繞著凝清走了幾圈,然後又撲到了池曳身上:“嗷嗚,嗷嗚。”
池曳笑,摸著月天狼的頭:“是,他曾經喂過你。”
月天狼又叫。
池曳:“對,就是月見草。”
月天狼:“嗷嗚。”
池曳:“你想吃我也沒辦法,我沒有。”
月天狼耳朵一下就軟了下來,它已經百年不曾吃過月見草了,欲海靈力很足,不會挨餓,但是他喜歡月見草。
凝清拉著池曳坐在欲海上,他的神魂和百寶囊是相連的,哪怕百寶囊在萬裡之外,他也能取出東西。
凝清取出一包月見草的種子給了池曳。
池曳望著種子道:“這是不是我當初給你的那包。”
凝清點頭:“是。”
他種了一半在滄山派禁地裡陪著那隻月天狼。
池曳看著麵前急得嗷嗷叫的月天狼,抬手灌入靈力,將剩下的種子種在了欲海。
他就喜歡月見草這種東西,無需種在土裡,哪裡有靈力就在哪裡生長,欲海上也能種。
他催生一棵就被月天狼吃得隻剩根。
池曳沒眼看:“我平日裡虧待你吃的了?”
他平日也是大把大把的靈植靈果的喂對方,怎麼對方還是一副沒講過世麵的樣子。
月天狼:“嗷嗚。”
池曳:“你看看你這個樣子,不知道到的還以為我虐待你。”
月天狼不服,沒有月見草就是虐待:“嗷嗚嗷嗚。”
池曳氣笑了,他摸著月天狼有力的四肢,肚子上的肉:“我這叫虧待你?把你吃的東西還給我。”
月天狼不僅不還,甚至在催促池曳快點催生月見草:“嗷嗚。”
凝清看著一人一狼吵起來了失笑。
池曳看著凝清笑,突然想起來禁地那隻又乖又聽話的月天狼。
他道:“我告訴你,我在外麵見過彆的狼,比你乖還比你可愛,你看看你,長得五大三粗,人家卻是可可愛愛,你不該反省一下你自己嗎?”
五大三粗?
凝清望著月天狼,這隻狼被池曳養得極好,很健美。
月天狼:“嗷嗚。”
池曳笑了,從百寶囊中找出了一塊大鏡子,他指著鏡頭:“你說你長得隨我,你看看哪裡隨我。”
月天狼對著鏡子欣賞了會自己矯健的四肢和茂密又滑順的毛皮,自我感覺非常好,他看著池曳,池曳長得也不錯,旁邊的凝清也好看。
月天狼:“嗷嗚。”
我們是一家三口。
池曳無奈,催生幾株月見草塞進月天狼口中:“行行行,我們是一家三口。”
月天狼滿意的吃著美味。
凝清跟著一起催生,兩人忙活了好一會月天狼才徹底吃飽,它攤在欲海上,等著池曳給它順毛。
這隻月天狼和凝清養在禁地的月天狼是同一天出生的,同時被池曳抱回來,這隻卻比禁地拿著大一圈。
凝清:“能吃是福。”
或許是這隻池曳投喂得頻繁,胃口也比他養的那隻大一倍。
池曳:“我看他不該叫狼,該叫豬。”
凝清笑,取出梳子給月天狼梳毛。
兩人就這麼在欲海呆了一天,晚上才回到魔宮。
凝清給池曳做吃的。
池曳吃得香,讓凝清想起月天狼,確實隨池曳。
魔門的日子過得比在凡間還要瀟灑。
因為這裡池曳最大,平日很多事也不用池曳親自處理,偶爾做做決定,其餘時間就是帶著凝清滿魔門的玩。
凝清曾被老魔尊救過性命,他問池曳:“老魔尊仙逝之地在哪?”
池曳帶著凝清去到了一片荊棘中。
他指著荊棘:“在這。”
凝清不解:“為什麼在這?”
池曳伸手去感受荊棘:“因為我娘在這,她是花妖化形,生下墨知後身體不太好,後來墨知出於預知命,必定會入主自在天,自在天的領主從第一任開始父母親緣皆不會長久,預知的代價就是如此。不是說墨知影響了他們,而是因為他們的命運如此才會生下帶有預知的孩子,二十歲那年,我娘走了,再過四年,我爹也走了,後麵我就成了魔尊,墨知成了自在天領主。”
墨知曾經因此自責,覺得是自己毀了父母,試過自毀,命懸一線,他爹和他娘無法救回墨知,恰巧他當時降生,帶來了大量的氣運和靈力,墨知因為他被救回,他爹他娘認為他就是他們的第二個孩子。
於是墨知成了他哥,他成了墨知的弟弟。
他為了解決他爹他娘的命數去翻看天地錄,發現魔門預知者隻會降臨在實力強橫但命數不長的人家。
他爹他娘看得很開,覺得墨知和池曳都是上天送給他們的禮物,後來,在他和墨知的成長中,他爹娘都變得和藹可親了,特彆是對待和他們一樣大的孩子,能幫則幫,想著給他們積福。
他求過天地,也給過爹娘祝福,但隻能讓兩人多活了幾年。
在他二十四那年,他爹宣布他為下一任魔尊,他成功靠著實力碾壓鎮住了不服之人,墨知成了自在天領主。
在兩人加冕之時,他爹悄悄來到這裡陪著他娘去了。
池曳笑:“凝清,我發現我想起來了,除了和你的那部分記憶,其他的我都想起來了。”
凝清抱過池曳:“嗯。”
池曳道:“彆感到難過凝清,我和我哥都知道,他們必定會這樣,我爹娘生前很恩愛,想做的都做了,我和墨知也長大了,沒什麼太大的遺憾。”
“唯一要說遺憾的事情隻有他們沒能看見我和墨知成親,我娘一直擔心,墨知會不會找不到道侶,我會不會被騙。”
凝清鬆開人,對著荊棘跪了下去:“二老放心,池曳從今往後再不會孤身一人。”
上次是無奈之舉,這次他怎麼也不會放開人。
凝清給池曳道:“阿曳,我們舉行道侶儀式吧。”
池曳:“嗯?”
凝清笑:“在人間的時候沒有過道侶儀式,在仙門也沒有,唯一算得上的隻有在黃泉域那次。不過那次不鄭重,也不完美,我想在魔門舉行道侶儀式,就在你父母麵前。”
池曳望著麵前的荊棘:“好啊。”
第42章 敬天地
池曳答應得爽快,後續問題卻不是一句話就能全部完成了。
他是魔尊,他和凝清結為道侶,那凝清就是魔門的魔主。
魔尊和魔主的道侶儀式就不能簡簡單單的辦了。
池曳也不想在這種事上委屈了凝清。
於是兩人的道侶儀式就要從第一步昭告魔門開始。
池曳沒說凝清是他的器靈,而是直接宣告凝清是仙門人的身份。
“仙門第一人凝清仙尊給我們做魔主?”
“雖然不知道這個仙尊是怎麼來到魔門的,但是他給我們做魔主,我隻想說,魔尊威威。”
“魔尊威武。”
“魔尊威武。”
“魔尊威武。”
魔門和仙門人不一樣,他們崇拜強者,凝清能一劍斬斷仙魔兩門,無論其中有沒有借助天道,都值得敬佩,畢竟天道那個德性,普通仙門人想借還借不到。
大家奔走相告,不出幾日全魔門都知道魔尊要迎魔主,魔主是仙門那個凝清。
魔門中人紛紛趕往魔宮。
這是第一步,第二步按規矩,他要和凝清去自在天敬天地。
魔宮並不缺人,趕製七天總算趕製出了凝清和池曳敬天地要穿的衣服。@思@兔@在@線@閱@讀@
自在天有四山,他們這次去的是雪山。
因為墨知在那裡。
雪山綿延不絕,池曳和凝清身穿大紅色繡花的敬禮服飾,在一排排伺候的人前,墨知坐在一旁,兩人開始敬天地。
天地是池曳的另一對父母,凝清跪得心甘情願。
兩人一步一叩來到雪山頂,漫山的蔚水花成了兩人的見證。
池曳:“天地在上,今日我帶著魔主來給您認人,希望保護凝清再無災無難。”
所求不多,就這麼一點事。
幾百年來,池曳共求過天地兩件事,一件是讓商人魔尊魔主能活久一些,還有一件事就是現在所求。
昨晚和凝清胡鬨。
事後凝清抱著他:“阿曳,曾經你和這天下蒼生一樣重要,現在不是了,我已經為天下蒼生付出過一次了,你是最重要的。”
“阿曳,我就像一個普通人一般,你是我的心臟。”
池曳聽見心臟二字莫名開始心絞痛。
他想不起百年前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知道他不會再讓百年前的事情發生了。
池曳求著天地叩拜,在心裡道:“天地生我養我,乃我父我母,父母在上,我所求無他,就要凝清。”
求多了心不誠,不然池曳也想求一求墨知,死守雪山百年,給他一個與淨渺再見一麵的機會吧。
凝清跟著叩拜:“求天地永佑池曳。”
兩人起身,雪山一下子飛滿了花瓣。
墨知抬手:“是風。”
風將春山的花吹過來了。
墨知笑,阿曳會得償所願的,不論用何種代價。
池曳和凝清站在雪山頂,看著滿天的花瓣,池曳道:“聽見了嗎?凝清。”
凝清仔細感受,天地似乎笑了。
“聽見了。”
池曳:“您們答應我了,不能反悔。”
反悔了您們兒子或許要孤獨終老,或許又是一次黃泉路。
池曳想完,臉上就被花瓣輕拍在臉上。
池曳拿下花瓣,是桑火花,他乾脆把花瓣吃了。
一股火氣,難受,但是甜。
池曳:“我不亂想了,我想吃雪果。”
凝清聞言拿出自己存著的雪果,結果一陣風吹過來,池曳伸手一抓,便是兩個雪果。
池曳美滋滋的分給凝清一個:“爹娘給的,吃吧。”
凝清暗中收回了自己的,拿著那個雪果吃了。
如同池曳不愛桑火花一樣,他也不愛雪果,太冰,不好吃。
凝清望著不遠處的風。
謝謝。
感謝您們讓池曳降生在了這個世間。
他望著一邊的墨知,隱隱覺得池曳的降生不是偶然的,天地真正的寵兒,若要出這麼一個人,不該是在魔門。
不是他對魔門有什麼偏見,而是天道是天地給的準則,若要真的寵一個孩子,應該會讓孩子在規則之下,永受保護,而不是讓池曳降生在惡念填充的魔門。
魔門有個惡念池,彙聚著天下萬物的惡念,凝清跟隨池曳去看過他降生的地方,就在惡念池周圍。
墨知一是因為愧疚,二是因為愛護上任魔尊魔主,三應該是被惡念池影響了才會毫不猶豫的自絕,池曳說他的降生讓墨知清明,傷口有了回轉,靈力和運勢上升,墨知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