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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偷偷問過深暖,深暖表示不知道對長灼是什麼感情。

兩個孩子還小,若是因為不明白就這麼綁在一起,未來有一方反悔或是遇見了心動的人,豈不是要成為一對怨偶。

凝清:“你說得對,分開一點挺好的。”

兩人說完回家,凝清單獨和長灼聊了半天,又和深暖聊了許久,他將分開的利弊全部刨析給了兩人,全憑兩人做決定。

而且,他和池曳都沒什麼朋友,兩人在相遇前最親密的人就是各自的哥哥了,他也希望深暖和長灼能夠出去見識見識,總不能一直在人間,見多了生死彆離,他擔憂兩個孩子會不適。

最後深暖和長灼都同意去仙門修行。

仙門仙采大會剛過兩年,凝清隻好找上自己哥哥,將深暖送去滄山派,滄山派在水靈根這一係上是頂尖的,然後又聯係了熾閣的從一,他年少時與這人一起去魔門曆練,勉強算有交情,對方還送了他一把劍,不過自從前年池曳知道他的劍是彆人送的後,池曳就找了材料將劍重鑄了。

也不知道最後一個材料是什麼,當時池曳讓他出去,自己神神秘秘加的,居然讓劍從無屬性變成了火屬性。

不過不影響他用,反而比起原來,更加順手。

深暖和長灼在桃花開滿的日子裡去給許衡辭彆,二人以後要一年才能回來一次了。

兩人是凝清送去仙門的,池曳不踏入仙門,凝清問池曳為何。

池曳:“我答應了我哥,三十年內不踏入仙門一步,現在才過去了十多年,總不能食言。”

凝清笑:“那我送他們兩去,你在家等我,用不了一日便回來。”

池曳點頭。

凝清送長灼和深暖去仙門。

池曳在屋內躺著,想起了墨知的語言。

他自問,如果讓他為凝清殞命的話他會願意嗎?

池曳不知道。

但是這個不知道就是最大的問題。

這代表著他有極大的可能會這樣做。

不過這都是虛言,他和凝清已經神修許久了,兩人在這方麵無比契合,現在凝清遠在萬裡都能調動他的火和靈力,這修真界哪裡能有人讓凝清有危險。

池曳隨意伸著懶腰,沒有凝清在身邊,覺都不好睡了。

他想了想,拿起那顆往生花的種子。

閒著無聊,池曳閉眼神魂來到虛無,去看天地錄。

這顆往生花真的有用,和許衡說的一模一樣。

池曳再翻,看見了一行字。

“不入輪回者,可入往生花,花開結魂,花敗凝人,重入輪回。”

池曳仔細看了該如何做後神魂回體,拿著這顆往生花去找許衡。

雖然他和凝清用不到這個東西,但這好歹是一個機會。

在三人要消亡的瞬間將魂魄吸入往生花,若能等到有緣人種了花,花敗之時,三人能在黃泉相聚。

重新投胎也好,選擇成為鬼修也行,總之是個機會。

這三人他都看了,有靈根可以修仙。

到時讓深暖和長灼給二人送天才地寶,將修為提上去,在活個幾百年不成問題。

池曳帶著花種,找到了許衡,許衡很感謝池曳一家。

現在聽聞這件事更加感謝池曳了,知道凝清送深暖長灼去上學了,許衡的愛人月生和雪生留池曳下來吃飯。

池曳將三人氣息收進了往生花,這樣往生花就能自動在三人消失前那一瞬間將三人收進去。

池曳做完了拒絕了月生和雪生的留飯。

這要是讓凝清知道,自己去彆家吃飯,回來估計能醋死自己。

一切做完池曳回了屋子,拿出自己的骰子來玩。

有些苦惱又享受的想:凝清怎麼這麼愛吃醋啊。

想完他摸著自己肋骨的位置。

凝清拔劍打人了!

不過池曳不擔心,凝清自己就很強,在仙門算是數一數二的,彆人和他動手,隻會是彆人吃虧。

他在凝清的神魂裡烙了印,無論以後他和凝清相隔多遠,凝清都能借用他的靈力,無需一直雙修。

不過這不能告訴凝清,他喜歡雙修。

現在他腹部很冰,因為凝清的靈力注入了劍裡。

很舒服。

池曳眯著眼在床上滾了一圈。

與此同時,墨知在仙門雪山上等了一個人十年了。

十年前那人去往凡間經過於此,驚鴻一瞥,他前段時間強行預知的副作用就發作了。

醒來時耳朵聾了,發現是那女子救了他,可惜女子說了什麼他大半不知。

因為不能時時刻刻都看見對方嘴唇動作。

等他耳朵好了後,女子因為有急事去了人間,他答應了阿曳,不去人間。

他想起女子說在雪山等她。

他便在這裡等,等了十年,五感輪流喪失,現在徹底穩定,他看不見了。

墨知坐在雪山上,蒙了層白色的眼眸讓他顯得遺世獨立。

但是他隻能等,也心甘情願等。

隻是有時想起阿曳,他心裡就發慌。

他因為強烈的預感強行去預知了未來,他以為自己打亂了阿曳的結局,可是現在他在仙門遇見了自己命運中的女子,那阿曳呢,會不會在人間也會遇上那個他預知中的那個男子。

這讓他束手束腳,擔憂會是自己推動了一切,又擔憂現在阻止反而會讓阿曳遇上那個人,而且他還不能離開雪山。

墨知在雪山上一夜白頭,一半為了女子一半為了池曳。

池曳在人間睡得正香,周身都是凝清的冰靈力。

因為凝清回來了,見他困倦便哄著他睡了。

池曳睡著,凝清卻在不斷翻書。

人間要變天了,仙門的靈力出現了狀況,應該說是修真界的靈力出現了變化,人間的靈力漸漸變得濃鬱。

目前還不知這個變化是好是壞,會出現什麼後果,甚至查不到源頭。

最好的結果就是從此仙魔人間皆為修真。

最壞的結果,凝清閉眼,那人間將會覆滅。

凝清抱著池曳沉思,同門的師姐淨渺為此在人間十年了,沒到找到一絲辦法阻止靈力四溢人間。

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

他的能力在此了,既然享受了仙門靈力的滋養和人間溫情就該回饋些什麼。

第二日池曳醒來,凝清給池曳說自己的想法。

池曳沒什麼意見,凝清想做的他都支持。

兩人給許衡一家說了後,池曳就和凝清開始遊曆人間,四處尋找靈力傾向於人間的原因,一年回來一次,帶著深暖和長灼過年。

時間又過了五年,許衡和月生、雪生去世了,池曳將三人收到了往生花內,給了深暖和長灼一個安慰。

又過了兩年,長灼越發內斂了,回來大多數時候都是沉默。

凝清和池曳試圖與長灼談談,但是長灼說他隻是想明白了很多事,其餘的一概不與凝清與池曳說。

愁得池曳在院子裡拔草。

與此同時,深暖倒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不過她在等長灼主動,一直以來都是長灼在主動,她習慣了。

又是一年,今年過年迎來了一件大事,深暖到元嬰了。

池曳有些驚奇,畢竟明顯長灼的修為要比深暖的快,這幾年他和凝清忙著尋找靈力原因以及自身出了變故,放在長灼和深暖身上的精力少了。

不知為何,池曳最近越來越困,他原本可以百年都不睡,現在卻隨時都能睡著。

身體隨時都被靈力撐著,似乎要突破卻又不是突破的感覺。

最嚴重的時候他一天能睡八個時辰,隻能清醒兩個時辰。

池曳找了許多原因,但是又沒有什麼問題。

凝清麵上不顯,心裡其實很焦急。

放在長灼和深暖身上的精力更少了。

長灼回來也什麼都不說,這一次甚至沒有等到十五,長灼說自己的老師找自己有事,匆匆離開了。

深暖因此難得來到了池曳和凝清的屋子。

深暖敲門。

凝清沉聲:“進來。”

深暖進去,就看見池曳睡在凝清的腿上,睡得正熟。

以池曳的警覺性,平日裡她才走到院子門口池曳就會收拾好自己等著自己。

深暖壓下自己的心思:“爹,爹爹到底怎麼了,以前他可不會睡這麼久。”

凝清用手梳著池曳的長發,搖頭:“我不知道,我找不到原因。”│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還是深暖第一次在凝清臉上看見無助和迷茫。

凝清低頭在池曳額頭上親了親,他很怕,很怕對方有一日會一睡不起。

凝清:“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關於長灼是嗎?”

深暖:“嗯。”

凝清:“你爹常說想做什麼就去做,十五前一日無我意探到了長灼的脈象,他的修為才堪堪穩在金丹。”

“深暖,爹最近無法幫到你什麼,你自己去問長灼,你們一起長大,沒什麼是不能說開的。”

深暖點頭,很擔憂的望著依舊在熟睡的池曳。

他看著爹身上那股淡淡的悲傷,識趣的關上門出去。

爹爹目前有爹,而長灼的事,她要儘快處理。

第40章 器靈化形

池曳如同大夢一場,夢裡分不清是自己還是過去,漸漸的變成都是了。

他隻記得自己給自在天的首領以父親的名義發誓,如果出了問題他就將忘記一切。

不行,他不允許,不能忘記凝清,

不能!

池曳睜開雙眼,看著自己的手,漸漸回神。

再一看周圍是一圈圈的時間輪,他伸手一碰,一股力道將他彈了出去。

池曳從座椅上猛然睜開眼,打量一圈周圍,是魔宮。

而且不是夢境,他的肋骨處不再疼痛了,反而是心臟處開始痛。

手裡拽緊的玲瓏骰子被硌進手心,等這一陣疼痛過去,池曳拿起自己的本命武器玲瓏骰子一看,真的和剛剛那個像是夢又不像是夢裡的骰子一樣,隻是裡麵的冰珠變成了一塊紅色的不是什麼的東西。

他迷茫的拿著骰子,這明明是他的本命武器,一直以來保護得極好,他卻不記得這是什麼材料做成的了。

甚至本該拿來打鬥的東西,他卻總覺必須得小心翼翼嗬護著,生怕不小心出了問題,摔碎了裡麵的東西。

池曳躺了許久,才慢慢坐起身。

神思回了腦子。

怎麼他就回到魔宮來了。

他不該在無色/界的時間晷裡麵嗎?深暖呢?長灼呢?還有凝清呢?

難道這時間晷將他們各自送了回去不成。

池曳抿唇,將骰子收起來,去了自在天。

自在天同時存在四季。

池曳前往百花爭豔的春山,沒有尋到墨知。

他隨手抓了一個小花妖:“你們首領呢?”

小花妖還沒化形,隻不過是有了靈智,它抖了抖花瓣。

“墨知他百年不曾來春山了。”

池曳皺眉:“他去哪了?”

小花妖:“他在雪山。”

池曳尋去雪山。

雪山是占了自在天一半的地方,因為有一部分是當年仙魔兩門斷開時被帶過來的,那部分常年白日,原本寸草不生的地因為這百年在魔門得到了充足的靈力溫養,這裡漸漸有了一些綠色。

池曳踏進那部分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