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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住,免得灼傷跟上來的四人。

他隨著暗中的指引到了湖底深處,這裡有扇門。

池曳推開門進去,一跨進門,周身湖水褪去,周圍一片光亮。

深暖:“這是哪兒?”

池曳頭疼,%e8%83%b8口也疼:“我不知道。”

漫詩:“凝清仙尊怎麼了?”

池曳摸著凝清的脈搏:“他吸收了太多我溢出來的靈力,昏迷了,沒什麼事,要不了多久就能醒。”

凝清沒事,幾人這才放心了。

長灼:“我在這裡感受到了佛修的氣息。”

漫詩,源意:“佛修?”

深暖看著四周:“你們看這些花,我好像從未見過這種花。”

花朵一半紅一半白,沒有葉子隻有%e8%8c%8e稈和花瓣。深暖伸手去碰,結果反被花紮了一下。

“這花不正常。”

長灼執起深暖的手:“這花有因果,我們碰不得。”

漫詩和源意謹慎的繞開花走。

池曳看著漫山遍野的花,覺得一直在召喚自己的就有這些東西。

他伸手去碰花朵。

花朵乖巧的在他手上。

池曳摘下這多花,腦海裡有一個畫麵閃過,一位白衣人拿著劍跪在了花叢中。

他身下看著像是有人,卻看不出是誰。

這個樣子與他在滄山派禁地裡的壁畫上看見的一模一樣。

池曳再次摘下一朵花,這次畫麵清晰了,清晰到他能看見凝清身上的血跡。

凝清的手腕被劃傷了。

池曳將凝清讓給深暖和長灼扶著,自己瘋狂的將周圍的花采了,一朵又一朵。

漫詩:“雪瀛碰沒有事,這些花是雪瀛的因果嗎?”

長灼:“是。”

不僅是,他拿他爹的手去碰花朵,果不其然,也沒有事。

這些東西是兩個人的因果。

池曳腦中的畫麵越發清楚,他看著凝清一滴血落下,地上就長出一朵花。

直至最後凝清血液乾涸,這麼高的修為,造血如此快的身體,居然趕不上凝清的消耗速度。

他看著凝清種了滿山的花,最後來到倒地的那人旁邊,撐著劍半跪著,深深的盯著地上的人,直到最後閉眼倒地。

池曳哽咽了一瞬,不知道再說給誰聽:“傻。”

他想起來了,天地錄有記載,這是往生花,若要求神佛,便得種上一地的往生花才能讓神佛聽見乞求。

而往生花需要不僅是血,還有修為。

所以凝清耗儘修為和精血,種了這漫山遍野的往生花,他幻化出一把長柄鐮刀,將所有的往生花全都割了下來。

花瓣化為冰藍色的精血,一滴一滴融進了昏迷的凝清身體裡。

池曳鬆了口氣,還好因為因果他被叫來了。

不過也難怪平日裡的凝清看起來總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什麼在一直支撐著凝清的性命和修為。

與此同時,池曳也終於看清了凝清身下的人。

那人是他!

池曳看著這副畫麵,說不上是難受多一些還是心疼多一些。

不過能清楚感知到更多的是憤怒。

他怎麼會將自己搞成這個樣子!還讓凝清去求神佛來救他,讓凝清為他把自己一身修為和精血耗儘。

以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池曳過去將凝清抱了過來。

他問長灼:“你們怎麼會找來這裡。”

長灼將白侯的事說了。

漫詩和源意:“百年前?”

池曳沒管二人的震驚,問:“百年前是什麼傷了我?”

長灼:“我不是很清楚,隻知道當時天地靈力突然開始聚集,人間靈力被抽了個乾淨,很多普通人和修為不精的人全被一種邪氣感染,您帶人抄了仙門魔門所有門派的靈礦,弄斷了靈礦與地心相連的通道,阻止了靈礦繼續抽取靈力,這些靈礦算是徹底廢棄了,然後仙門各家各派開始追殺您。後麵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隻知道後來爹一個人從乾坤界出來,一劍斬斷了仙魔兩門相連的乾坤界。”

池曳:“嘖。”

就那幾個仙門世家不可能傷得了他,看來還有彆的原因。

他還不好問凝清,凝清和長灼不一樣,長灼不受限於天道,凝清卻不是,他是天道第一人,是最接近天道的人,卻也是最受限於天道的人。

看來得他自己找答案了。

池曳:“走吧,我們去前麵看看。”

長灼沒意見,帶著深暖跟著走了。

漫詩和源意沒動。

池曳抱著人回頭:“你們兩傻楞著乾什麼,快跟上啊。”

漫詩:“抄了靈礦的人不是魔尊嗎?你不是雪瀛嗎?”

池曳看著兩人:“哦,忘了告訴你們,我以前是魔尊。”

源意呆愣:“那凝清仙尊的劍靈也是你嗎?”

池曳聞言想摸自己的肋骨,卻因為抱著凝清而作罷。

他承認道:“是啊,我也是凝清的劍靈。”

漫詩:“你們是同一個人?”

池曳:“身體不是,元神是。”

“問完了嗎?要不你們在路上在問?”

深暖:“這個地方的靈力不高,但是很純,修煉起來比外麵的秘境也不遑多讓,漫詩姐,源意哥,我們先去前麵看看,看能否找個地方修煉。”

漫詩哦一聲,順著深暖的話去感受周身的靈力流動。

果然,雖然修煉吸收的靈力的和以前一樣多,但是純度卻不一樣,無需多運行周天去提純。

漫詩看源意,源意也發現了,兩人麻木的跟著池曳走。

今日事情有點多,他們需要點時間來接受。

池曳抱著凝清走在前麵,跟著自己的感覺走。

走了一路,總算看見了一座大殿。

池曳帶著人進去。

一跨進大殿他就皺了下眉。

大殿內有個日晷,日晷下方刻著兩個字:往生。

這地方和他的夢境裡的那個大殿一模一樣。

他記得他碰了這個日晷,元神就被吸進去。

池曳:“你們彆動大殿內其它東西。”

得到四人答應後,他拉了幾個蒲團抱著凝清坐下。

細細去探凝清的筋脈。

裡麵的靈火都滅了,按理說凝清該醒了。

他低頭去貼著凝清的額頭,想要去感受凝清的元神。

才尋到凝清的一絲元神,結果他的元神就被凝清扯了進去,糾纏在了一起。

池曳忍住聲音,猛然掙脫凝清的元神,就這麼一下,他居然很舒服,舒服到全身都是那種感覺。

“艸。”

池曳小聲的說了一句,察覺其他人看過來的目光,他乾脆抬手布置了結界,隔絕了外麵的窺探。

這就是神修嗎。

他以前偶爾聽到過魔門其他人說起神修,說比身體上的雙修要快樂得多。

不過池曳還是沒察覺出凝清不醒的原因,這次再次小心翼翼的放出一抹神識去探。

這次比剛剛厲害得多,凝清彷佛對他的元神很熟悉,各種意義上的熟悉。

不過幾息,整個元神都被凝清拖了進去。

池曳本來是抱著凝清的,最後卻變成將上半身全埋在了凝清懷裡。

到最後沉淪之前池曳想,他布置了結界,沒人會知道他這會是什麼樣子,也沒人能聽見他聲音。

於是他漸漸放開。

一聲聲悶哼從凝清懷裡傳來。

等他再次醒神,連額頭上都是汗。

迷蒙的睜開眼,凝清正對他笑。

凝清輕%e5%90%bb池曳額頭:“累了?”

池曳又閉上眼:“你醒了。”

這是顯而易見的廢話。

不過凝清很有耐心:“醒了,之前沒醒是因為元神被困住了。”

結果池曳誤打誤撞闖了進來,被他抓住一次居然還將自己送進來第二次。

池曳聽著元神被困住,半睜著眼問:“怎麼回事?”

凝清以手做梳,理著池曳的長發,向外一個召喚術,將原本放在深暖手裡的劍穗召了進來,給池曳綁了一個小辮子。

“我自己作繭自縛,一些事情沒想通被困住了。”

池曳嘲笑:“你行不行啊,仙門第一人凝清,居然會被自己的思緒困住。”◤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凝清又給劍穗上的鈴鐺裡加了一個冰球,拿起來親了一口。

“我不行,沒有你厲害。”

池曳隨心所欲,做事不願多思多想,修煉也是一日千裡,破階輕而易舉,是正真天地的寵兒。

池曳:“那是。”

想起剛剛的滋味,池曳坐直,從儲物囊裡拿出自己在醉仙樓裡拿到的有關雙修的書本,

“凝清,一起看。”

凝清:“這是什......”

話沒說完就見池曳翻開了書本,裡麵是花花綠綠的姿勢。

池曳:“哇哦,居然是這個樣子的嗎?”

“原來是這樣啊。”

“這個姿勢怎麼做到的?”

“凝清凝清,你看。”

池曳單手抓著書本上方給凝清看,另一隻手指著裡麵的姿勢。

“凝清,這個看著怎麼樣?”

凝清沉默半晌:“你想做什麼?”

池曳理所當然的道:“我想試試啊,你不想嗎?”

凝清:“你喜歡我嗎?”

池曳:“非得喜歡才能做嗎?”

凝清:“是。”

池曳可惜的合上書,突然想到剛剛:“那你剛剛在做什麼?拉我神修就不需要了嗎?”

凝清剛剛迷糊了,一接觸池曳的元神就按照以前的習慣來了。

凝清:“因為我心悅你。”

池曳聞言,將書遞給凝清,自己%e8%88%94了%e8%88%94嘴唇:“那你來,就像剛剛神修那樣,你來總行了吧。”

凝清看著池曳:“為什麼會覺得自己不喜歡我。”

池曳語塞。

他不知道啊,他又不知道什麼叫喜歡,也不覺得喜歡有多重要。

但是明顯凝清覺得喜歡重要。

凝清趁著池曳在思考,將書收了起來,一個洗滌術將兩人洗了一遍。

池曳有些迷茫的看著凝清:“怎麼樣才算喜歡?”

凝清拉過池曳的手放在自己%e8%83%b8膛。

“它告訴我,你是喜歡我的。”

池曳不懂為什麼他喜不喜歡凝清要凝清的心來告訴他,他也不明白這算什麼喜歡。

凝清本來就不精於此道,之前是池曳莽莽撞撞,簡單粗暴的闖入他生活,撩動他心弦。

就連雙修一事,都是池曳起意後去魔門搜羅了很多東西學了後來找他的。

結果現在反過來了,輪到他對著一臉懵懂的池曳。

看來這一百年,對方乖的很,哪怕什麼都不記得了。

凝清本來想起這百年,就又酸又澀。

他擔憂池曳在沒有了他的日子會對彆人心動,午夜夢回,看著夢中的池曳笑盈盈的對著他人,他就像被扔在了烈火中一樣難熬。

他明明知道這種擔憂不合理,不應該,是不對了。

可是偏偏控製不住。

他一邊擔憂池曳在魔門的生活,擔憂什麼都不記得的人會徹底忘卻和他的感情。

仙魔兩門能在往來的機會渺茫,對方既然什麼都忘了,兩人還隔著天塹,他該祝福池曳快樂幸福的。

可惜情感一事本就不容易控製,池曳闖了進來,他就不想讓人出去了。

凝清望著池曳:“不知道沒關係,我慢慢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