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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嗎,那肯定不能啊。你們彆說什麼是凝清仙尊看不上彆人之類的,天下之大,什麼樣的人沒有,真會遇不上喜歡的人嗎?他凝清可是天道寵兒,不可能沒這運氣吧。”

眾人:“???”

有點道理,但不多!

池曳伸出第三隻手指:“第三。”

“凝清愛他的劍如命。”

眾人:“!!!”

無法反駁!

畢竟曾經從一劍尊向凝清仙尊問劍,凝清仙尊從頭到尾都沒拔劍,從一劍尊問凝清仙尊是不是看不起他。

凝清仙尊是這樣答的:“我的劍,不可拔,劍拔易損。”

從一劍尊:“劍損了能補,難道你一輩子不拔劍嗎?”

凝清神情沒變化,語氣卻溫和了不少:“此劍勝過我命。”

池曳的第三點還有一句話,就是凝清的劍化靈了,兩人結了道侶,但是他看眾人的神情,完全就是一副他說得對,相信他說的話的樣子。

池曳遲疑片刻,解了他們的禁言。

這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

“你說的對,凝清仙尊確實愛他的劍。”

“我以前怎麼沒想到這裡。”

“是我們狹隘了。”

“聽說凝清仙尊的劍化形了,該是仙尊的情感動了上天。”

“諸位,我會回去警戒弟子和好友,不會在議論凝清仙尊此事了,凝清仙尊有了所愛,我們再議論再想念便是失禮了。”

“你說得對,我回去也會這樣做的,不能失禮。”

“我也會。”

“我也是。”

池曳聽著微微迷茫,他最重要的都還沒說,這群人就相信了?

還有,這些失禮不失禮的,什麼情感動了上天的的說法讓他懷疑:這些仙門人是不是有病!

池曳揮手解了前麵人的身形,那些人便都失魂落魄的走了。

池曳:“?”

所以,這些人來這到底是做什麼的?

池曳伸手挽留:“等等,我有問題。”

這些人頭也不回的朝他搖手,然後走了。

池曳歎氣:“我就想問,雪果在哪裡?”

“唉。”

池曳聽著歎氣聲回頭,剛剛被他拉到身後站著的人還在。

他欣喜:“兄弟,你知道雪果在哪裡嗎?”

身後並沒有被解開定身的木葉:“我知道,你能解開我了嗎?”

池曳將人解開:“雪果在哪裡?”

木葉:“等到天黑百花凋零,這裡就會下雪,到了淩晨第一縷陽光落下,雪果就會破土而出,等太陽完全出來,雪果就會埋進土裡。”

池曳聽得睜大眼,這果子還挺嬌氣啊,像凝清一樣嬌氣。

木葉說完拍著池曳的肩膀:“兄弟,雖然我不想承認你說的是真的,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凝

清仙尊愛著自己的劍,你既然知道這件事便不用在這裡等了,還是回去吧。”

池曳:“哦...”

一個哦字拐了兩個音,他問:“你們是在等凝清?”

木葉看起來有些憂傷的望著天:“雪果一年隻在這幾日出現,一天長出來的不超過十個,每年凝清仙尊都會來采,我們都是專門來見凝清仙尊的,不過剛剛那些人說的也不錯,知道仙尊有心上人,我們在這等,便是煩擾了。”

池曳有些詫異:“凝清每年都來?”

木葉斜眼看著池曳:“裝什麼裝,對我們這些不是冰靈根的修士來說這雪果除了味道一無是處,而全仙門隻有凝清仙尊一個變異冰靈根,你來找雪果,難不成還能是為了口腹之欲不成。”

池曳:“... ...”

他真是為了吃才來了,看著凝清吃,饞到他了。

木葉低頭,突然歎氣:“兄弟,聽我一句勸,仙尊有了心上人,你在愛就不禮貌了。”

說完木葉抬腿走了,他決定,步行下山,祭奠一下他那死去的默戀。

走了兩步,木葉看著前方站著的帶著帷帽的人:“艸,凝,凝清仙尊。”

凝清對木葉點頭,然後將目光放在了那邊禍害著花的池曳身上。

“雪瀛。”

池曳沒理人,又不是隻有凝清會不理人,他也會。

他走進花叢裡,折了一支桃花拿著,突然看地上的白藍色不知名的花不順眼,抬手將花全打落揚起,風一吹,花全吹到了木葉身上。

木葉:“......”

想罵人但不敢,據劍閣收錄的十大名劍,凝清仙尊的劍在榜前三,劍名雪瀛。

他看著那邊糟蹋花的人,想起自己之前說的話。

抱歉,是他不禮貌了。

人家是正主!

凝清知道池曳在鬨脾氣,這還是池曳化為劍靈後,第一次鬨脾氣,居然是為了吃的。

真是,百年了依然沒變。

凝清走到桌邊,取出自己剝好的雪果。

“我不喜甜,這原本就是給你的,你不吃就要化了。”

池曳拿著花枝認真想了想,最後還是雪果的誘惑較大,他真的好奇,凝清說雪果太甜,真有這麼甜嗎。

他回到桌邊坐下,去拿雪果,結果被凝清擋住了。

池曳看著凝清:“出爾反爾?”

凝清看著池曳手上的桃花:“拿這支花換。”

池曳毫不猶豫的將桃花枝給凝清,然後揪起一個雪果吃了。

入口先是涼,涼對於池曳這種全身是火的人來說是享受,然後就是甜,但不膩,有股獨特的香味,總而言之,好吃。

凝清就這麼拿著花枝看著池曳吃。

木葉站在遠處,心裡五味雜陳,仰天長嘯:“我祝福你們。”

然後用了術法原地消失了。

第25章 道侶事明

池曳吃著雪果,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虛,反正凝清來的時候他已經說完了,凝清不會知道他說了什麼。

但是讓池曳沒想到的是,他不過和凝清在雪頂等了一夜,摘了雪果回去。

修真界就已經傳開了這件事。

甚至有名有姓的說了,這件事就是凝清仙尊的劍靈親口說的。

還說最主要的是凝清仙尊不喜甜,雪果是為了他的劍靈才摘的!

池曳和凝清才回到靈通山院裡,就見小院外邊漫詩,沃衣幾人在那探頭探腦的,凝清讓人進來。

然後池曳就從沃衣嘴裡聽到了自己之前那番話。

池曳一口玉露差點沒能咽下去,他偷偷去看凝清的神色。

凝清神色沒什麼變化,但是他卻奇妙的從凝清的動作中看出來一絲欣喜。

不僅沒生氣,反而還有點開心。

池曳摸不準,沒說話自顧自的喝東西。

沃衣幾人說完也不敢做什麼,一個個的明著暗著給他使眼色。

池曳歎氣:“凝清,我出去玩了。”

話說出來他才覺得不對,他為什麼要跟凝清說這個。

凝清沒給他改口的機會:“嗯,去吧。”

池曳僵硬了一瞬,隨即假裝自然的帶著沃衣她們出了院子。

等人走了,凝清笑了聲:“孩子王。”

幾人走遠,源意瞬間就撲了上來。

“雪瀛,你解釋,你快給我解釋。”

漫詩也是一臉不滿:“你在造什麼謠?”

沃衣神情凝重:“雪瀛,凝清仙尊可是你的主子,你是他的劍,你不會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吧。”

池曳:“啊?”

什麼叫不該有的心思?他就是見不得那些人一個個那樣守著凝清。

沃衣一陣見血的問:“雪瀛,你喜歡凝清仙尊?”

沃衣這話讓幾人都安靜了,全都聚精會神的看著池曳。

池曳抬眼看著幾人,試探道:“喜歡...”◎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幾個人一臉驚訝的吸氣。

池曳又道:“和不喜歡有什麼區彆嗎?”

他和凝清百年前就是能夠雙修的關係,都成道侶了,他喜歡不喜歡凝清這很重要嗎?不討厭不就行了。

他們兩還是兩個孩子的父親,是誰給他說過的去了,一個家庭最重要的是責任,兩人有責任心不就行了。

沃衣一看池曳這樣子,就知道答案了。

“行了行了,你一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劍靈能懂什麼叫喜歡,那你之前在劍閣那幫人前講那些話做什麼。”

池曳理不直氣也壯:“凝清確實喜歡他的劍不是嗎。”

不然怎麼會拿一把與自己屬性相反的劍做自己的本命武器。

而且他的身份在滄山派說還會有人信,但是拿到這仙門裡來講大多數人都不會相信,哪怕他們相信,可魔尊是一個不可能出現在仙門的人,說了有什麼用。

他要找一個就在仙門的,彆人看得見摸得著的身份來說。

凝清既然是他道侶,不管凝清心裡愛的是誰,身份上隻能是他的道侶,是他的孩子的另一個父親,其餘的都不行。

彆人對凝清的愛慕,隻會讓他覺得自己的人被彆人覬覦了。

現在他是用這種方式來擊退這些人而不是將這些人殺了,算是仁慈了。

忘記是誰說的了,殺戮是最後一個選擇,不到必須不能做。

沃衣幾人反駁不了池曳這句話,因為凝清仙尊確實親口承認過,劍如他命。

可是。

漫詩:“那你也不能說凝清仙尊心上人是你啊。”

池曳看著漫詩,又看著幾人,大發慈悲的抬手,心裡感應著凝清,他手上的道侶結瞬間露了出來。

源意:“什麼玩意?”

漫詩:“雪瀛你結道侶了?”

沃衣:“你這才幾天啊?你化形到現在不過十來天吧,你就有道侶了。”

“我不服,老娘在修真界百年了都沒找到道侶,你憑什麼能有。”

潮行:“雪瀛,你有道侶了,凝清仙尊知道嗎?”

潮行的話帶來了一陣安靜,安靜過後漫詩小聲的問:“你道侶不會是......”

“是我。”

背後傳來一聲,幾人立即從紮堆的樣子站好,慢慢回頭,凝清仙尊正站在背後,他手裡也有一根鮮紅的道侶結,隨著凝清仙尊的走近,慢慢的和池曳手上那根連在一起。

凝清仙尊聲音一如既往的淡然:“他有道侶這件事我知道,他的道侶是我。”

漫詩頓時覺得猶如雷劈,凝清仙尊愛的人不該是魔尊嗎?魔尊還是深暖和長灼的爹。

她暈了好一會,然後自己說服了自己,凝清仙尊也是人,那魔尊的事已經有百年了,凝清仙尊再找人也是正常的。

更何況,漫詩看了一看池曳的臉,完美。

這張臉完完全全可以替代魔尊。

漫詩偷著看了幾人,沃衣不會說什麼,潮行隻是皺眉,眼看源意這個大傻子要講話,漫詩一下給源意捂嘴。

池曳失笑看著四人,他問凝清:“凝清,你有事?”

凝清看著幾人:“二長老讓你們去看看澤泉。”

池曳:“澤泉怎麼了?”

凝清:“你們去就知道了。”

幾人帶著疑惑到了二長老的單獨小院,一進來以幾人的敏[gǎn]度就聞到了血腥味。

來到澤泉房裡,血腥為最重。

澤泉奄奄一息的趴在床上,見他們進來也隻是抬眼看了一眼,然後閉上眼。

“師尊,沒用的,讓他們回去吧,我不會改,也改不了。”

幾人麵麵相覷,不知從何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