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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了其中一戶人家除了作祟的邪祟,結果邪祟有一縷分神跑了,按照這個邪祟的性子,定會在今晚子時再回來。

那戶人家拉著凝清:“道長啊,恰好今日小兒成婚,道長留下了喝杯茶再走吧。”

凝清順勢留了下來,池曳知道周圍的人都看不見自己,也跟著坐了下來,反正凝清這一桌隻有他一個人。

一天的禮儀結束,新郎卻一直板著臉。

第21章 下山

直到對方那家過來敬酒,這家過去敬酒。

凝清依然坐著沒動,池曳跟過去看了。

這兩家人真好笑,說是成親,怎麼外麵恭賀的人都是一副笑臉,而這兩對新人都是一副臭臉。

更好笑的是,兩家人的新娘子都有了孩子。

池曳不要臉的鑽人家新房偷聽,這家想要個男孩,說有個男孩就解脫了,那邊想要個女孩,因為家族裡是女孩當家作主,男方隻是入贅。

池曳看了想要男孩的這家新娘的肚子,是個女孩子,他聽著這些人說若是個男孩子便要丟掉。

池曳心想,這人間的人比魔門的人還狠,沒忍住給新娘肚子裡的孩子送了氣運,希望這孩子被丟了以後能找到個好人家收養。

回到想要女孩的那家,那家新娘新郎在堂內吵架,賓客已經走完了,凝清還坐在原位,以凝清的修為,什麼都聽見了,池曳看著凝清暗中給了那個孩子自己的氣運。

心軟的道長啊。

凝清在這戶人家坐到了子時,除了那絲邪祟後就禦劍回了院子。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了,這日本該是凝清修劍的時候,凝清卻帶著麵紗出門了。

池曳在後方跟著。

跟著到了兩戶相對著的人家,這兩戶人家上一年還是滿門喜字,今日卻是門庭緊閉,隻有人從後角門偷偷摸摸提著個籃子出去了。

池曳上去看,籃子裡是裹著繈褓的孩子,用一方小布蓋著,一前一後提出了鎮子,凝清跟著生了男孩那家過去了,池曳等了會,跟著提著女孩的那家過去看,那人隨意找了個地將籃子一放,轉身就走了。

池曳自認自己不說什麼好人,管這裡是不是夢,他抬手就想殺人。

結果那個仆人又跑回來了,拿出懷裡的錢袋,寫了一張紙。

紙上寫的是:若有人路過此,請收養這個孩子,費用在此。

仆人將這些放在了孩子的籃子裡,又從身上拿了一些散錢放在邊上,這才走了。

池曳見狀,收斂了脾性,這在夢裡他殺了人也於事無補,更何況這確實不是這個小廝能做主的。

池曳可歎自己這副樣子,碰不到這個孩子。

這種遺憾就持續到他醒來。

“咚咚咚。”

“咚咚咚。”

池曳睜開眼,眼裡全是清明,彷佛剛剛沒睡著一般。

他拉開門,門外是一隻胖紙鶴。

池曳伸手一戳,胖紙鶴就道:“飛舟到了,出來集合。”

這是凝清的聲音。

池曳將這隻紙鶴與之前那隻放在一起收好,出了門。

沒想到他居然睡了一天一夜,飛舟都到了靈通城了。

飛舟甲板上滄山派的弟子已經在那排好了,兩位長老和凝清也都出了船艙。

凝清手裡拿著帷帽,站在前麵。

池曳自覺的去凝清身邊站著。

飛舟落地,靈通城城主親自來接他們。

靈通城不愧是和人間相連之城,這裡的房屋,風土人情都與人間相似。

凝清帶著帷帽走在前沿,朝著這次這次仙采的地點靈通殿出發。

靈通殿建在幾座相連的靈通山中央,從上至下,是長長的階梯,一眼望不到頭。

池曳隨著走上去,以他們修者的腳力,走了一炷香了居然還是看不到頭。

“這階梯也是一種試煉?”

靈通城的城主笑嗬嗬的說:“是啊,想要踏上修仙這條路,要有恒心和毅力,我們修者都要走一個時辰到靈通殿,而給想來參加仙采的弟子三天時間,若能走上去,彆的不說,想修仙這顆心至少是堅定的。”

池曳點頭沒說話了,這毅力也要在體力的支持下才能體現吧,一個人特彆是來參加仙采的普通人,有老有小,有的孩子不過七八歲,人家如何去爬三天的樓梯。

跟著走,終於看見了靈通殿,說是靈通殿,不如說是建在靈通山上的另一個縮小版的小城。

這裡除了大殿以外,有八九個院子,一個院子就能住下滄山派來的這幾十人後還有剩餘,且都是單人單間,除了住的房屋,還有待客大廳,比試場地。

進了院子,靈通城城主就告辭了,他還要去接其餘人。

滄山派眾人去收拾住處,池曳跟著凝清來到凝清的住處:“凝清,這仙采大會仙門有幾家人來?”

凝清:“一派一閣,三齋五家七族,各仙門小家。”

池曳看著這周圍的院子問:“這夠住?”

凝清笑:“滄山派和熾閣各占一個院子,三齋五家七族的人每三家一個院子,剩餘的小家族總的一個院子。”

這九個院子,也還剩一個啊,池曳問:“那還有一個院子呢?”

沒等凝清回答,他就反應過來了:“給靈通城城主的?”

凝清默認。

行吧,人家管著這偌大的靈通城,單獨住個院子也正常。

池曳的房間就在凝清旁邊,走到門口,就聽見後邊有弟子討論。

“熾閣的人來了。”

“聽說今年是那位劍尊帶隊。”

“劍尊?你們是說熾閣的從一劍尊嗎?”

“你也知道他?”

“怎麼能不知道,我那年的仙采大會,弟子中討論最多的就是凝清仙尊和從一劍尊。”

“你哪一年的?”

“算算時間,應該六十年前的事了。”

“我想起來了,那一年,遺失之地有兩隻妖獸跑出來害人,從一劍尊與凝清仙尊分彆單挑了那兩隻妖獸。”

遺失之地就是仙門內大部分修者不能踏足的地方,存在大量妖獸和各種預料不到的情況。

“我也想起來了,聽說那次從一劍尊還像凝清仙尊問劍來著,最後差了一招惜敗。”

“對對對,強還是凝清仙尊強。”

池曳聽著這些話,也懶得進門了,轉頭就去了凝清的屋子,他可沒忘,凝清說他這把劍是一個友人送他的,劍是火屬性,這個熾閣的從一劍尊就很有嫌疑。

池曳進了凝清的屋子,凝清正在泡茶,他自然的拿起茶杯聞。

“梅花上的露水。”

凝清抬頭:“哦?如何知道的。”

池曳將茶杯還給凝清:“一聞就知道了,裡麵有梅香。”

凝清接過茶杯接著喝茶,以往都沒喝出梅香的他竟然從這杯茶裡品出了談談的梅香。

凝清好興致的給自己又斟了一杯茶,他沒給池曳斟,這人不愛這個。

池曳坐在凳子上,看著凝清小口小口的酌飲茶水。

看著凝清喝完了茶,他才問:“凝清,從一劍尊是誰?”

凝清微微抬眉:“從一劍尊是長灼的師長。”

池曳想找茬的心一時凍住了,這,他總不能去找自家孩子的老師的茬吧。

“凝清,你跟這個從一劍尊熟嗎?”

凝清想了想:“我和他認識有兩百年了吧。”

兩百年,池曳咬牙,按照現在的種種推測,他和凝清是百年前認識的,而這個從一劍尊和凝清認識兩百年了。

池曳笑問:“凝清,那我的本體是不是他送你的。”

凝清:“一開始是。”

池曳笑容更甚:“一開始?”

凝清點頭:“劍後麵重新淬煉過。”

池曳:“這樣啊。”

他起身:“凝清,你慢慢品茶,我去找漫詩,源意他們玩。”

說完池曳就出了門,出門後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從一劍尊是吧。

池曳是在院子外邊找到的漫詩一行人。

漫詩,源意,潮行,沃衣,除了深暖和澤泉,這滄山派大弟子算是齊聚了。深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陪著長灼去見那個從一劍尊了,池曳現在聽到從一劍尊的名字,都不想去看自己女兒和兒子怎麼樣了,反正他在兩人身上放了一絲神念,如果出事他能即刻趕到。而澤泉就不知道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池曳從天上下去。

“你們四個要去哪裡啊?”

四人被嚇了一跳。

漫詩,源意看著來人是池曳都鬆了一口氣,經過黃泉域一行,他兩已經當池曳和他們是一行人了。

漫詩安撫沃衣和潮行:“沒事,雪瀛不會告發我們的。”

源意過去扒拉池曳的肩膀:“老大,下山玩,去不去。”

池曳看著這四個人挑眉。

當天上最後一絲雲彩被黑暗吞沒,靈通城裡的燈火也都明了。

靈通城的大街上,池曳和漫詩幾人正在買糖葫蘆。

潮行納悶:“你們不是都辟穀了嗎?”

漫詩咬了一顆糖葫蘆:“你不懂。”

源意也是道:“你不懂。”

池曳隻是覺得這東西還挺好吃,酸酸甜甜的。

而沃衣笑,將糖葫蘆強行遞給了潮行一支:“加入我們吧。”

於是乎。

靈通城街上,五個歲數加起來能有好幾百的,看起來高高大大的成人,一人拿著一串糖葫蘆在街上走,東看看西看看,這樣子和旁邊第一次出來的七八歲小童一個樣。

走到一半,沃衣提議:“我們難得出來,去體驗一場隻有人間才有的東西。”

漫詩嘴裡還咬著糖炒栗子:“好啊好啊。”

池曳沒什麼意見,他現在算得上第一次來人間,魔門是不通人間的。

唯有潮行一臉嚴肅。

五人走走停停,雖然有目的,但是路邊的東西太新鮮,哪怕是提議的沃衣都是一路看一路吃著走。

池曳買了一些小玩意,是雕得好看的玉石,他覺得這東西深暖會喜歡。

一條街走儘,終於到了沃衣的目的地。

池曳念著樓上的牌匾:“醉仙樓。”

第22章 玩樂

沃衣神神秘秘的說:“據說,醉仙樓快活似神仙。”

池曳看著這醉仙樓,醉仙樓表麵看不出有什麼,但是他能聽見裡麵的絲竹之聲。

漫詩聽著這話不太對勁,但也沒想到哪裡不對勁。源意就更加了,直接沒有覺得不對的地方。

唯有潮行,依然還是那副嚴肅的樣子,甚至眉頭越來越緊。

幾人跨進去,就有招待的人出來招待他們。

這人看不出年紀,裡麵一襲黑色裡衣,外麵一縷薄紗裹身,走路端得是風情萬種。

男人來到他們麵前開口:“幾位要幾品?”

幾人不太懂,沃衣拿出一袋上品靈石塞進男人的手裡:“最高品。”

男人拿著靈石笑得眉眼彎彎:“貴客們這邊跟我來。”

幾人隨著男人穿過大堂,來到樓裡,走山樓梯,來到最高的一層,男子推開門:“裡麵請。”

這一層摟裡麵裝得雅致,就連池曳這種沒什麼欣賞能力的都覺得雅致,花草不多但恰到好處,中央的帷帳層層疊疊。

幾人坐下,男人一拍手就進來十幾個舞者和樂師,帷帳被拉起,樂師開始吹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