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二長老搖頭,有些心疼凝清,為了天地百姓,凝清一劍將仙門魔門斬斷,與那魔尊相隔兩地。
現在凝清一個人帶著兩孩子,加上剛化形的劍靈,就是三孩子,尤其這劍靈還這麼像那魔尊,睹人思人,這不是更加的難受了嗎。
她看凝清的神色,輕聲道:“飛舟很快,但要到靈通城也要一日,你去房裡休息吧,這裡有我和淨渺看著。”
凝清沒有佛了涼瀟的好意:“也行,那就幸苦你們了。”
等凝清走了,淨渺手裡的茶也泡好了,她有些擔憂的道:“自從百年前那一戰,凝清似乎就總是病懨懨的,給他治療又找不出病因。”
涼瀟歎:“心病哪是你能醫的。”
淨渺嘴角的笑意都淡了,喝完茶聽著外邊漫詩和池曳打上了,沃衣還在拱火,潮行也要下場了。
她無奈笑笑:“這些孩子,真有活力,不過怎麼不見澤泉?”
涼瀟一頓,有些僵硬的閉眼:“他生了些不該生的心思,我讓他去反省了。”
淨渺聞言隻是眉眼動動,沒問了,起身朝著外邊走去:“我去看看他們在玩些什麼。”
剩下涼瀟一人坐在船艙內,一個姿勢久久未動。
船艙外邊,池曳看著漫詩急眼,他笑:“行了行了,我以後不給他們說了。”
沃衣在一旁道:“不給他們說,你難不成想給滄山派以外的人講?這能忍?潮行上,這人在編排凝清仙尊,而且他可是劍靈,你也用劍,這不得去比劃比劃。”
潮行抱著手裡的重劍,看著池曳舉重若輕的跟漫詩鬨,他跨出去,重劍擋在手裡:“雪瀛,我們來打。”
池曳看著潮行一副武呆子的模樣,知道這種人贏了還好,但凡輸了,不得糾纏死人,他果斷搖頭:“不打,打不過你。”
恰好淨渺出來了,池曳問:“三長老,凝清呢?”
淨渺笑:“凝清去房裡休息了。”
池曳幾個虛步,甩開眾人:“你們玩,我去找凝清了。”
池曳跑了,潮行還想追。
淨渺笑著問:“潮行啊,聽聞你修為又精進了...”
潮行停下來,認真和淨渺說話。
池曳憑著道侶結的感應找到了凝清的房間。
他大大咧咧推門,凝清正在脫衣服。
第20章 造謠七
凝清見了是池曳,下意識拉攏衣服的手頓了,隨即若無其事的繼續換衣裳。
池曳也沒走開,反手將門關上後站在門內目不轉睛的看著凝清換衣裳。
凝清身材很好,看得人心緒不寧。
他盯著看了會,不自覺的歪了頭,心想凝清怎麼這麼講究,明明一個洗塵術就能清理乾淨的事,偏生還要換衣裳。
仔細看這衣裳,雖然整體都是白色,衣擺處卻繡著銀線,這要是在光下不得和他那一頭頭發相輝映啊。
池曳忍不住惡意的想:這孔雀開屏給誰看啊,有沒有一點自己是兩個孩子的父親的自覺!
想著他便走過去阻了凝清拉衣服的手,摸上了凝清的肩胛。
“凝清,你身上好冰。”
凝清沒說話。
池曳的手越發放肆,與凝清差不多高的他下巴放在凝清肩上,低笑,問了一個自己這幾天萬分想知道的答案:“凝清,你是不是在躲我。”
否則怎麼從長灼塑體那天起,凝清就說要閉關,一閉關就是多日,出關後也是儘可能的不與他獨處。
池曳懶得跑去凝清房裡逮人,他也有點怵和凝清獨處,因為他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是卻和凝清有這麼大兩孩子,還讓深暖和長灼在黃泉煎熬了百年,他怕凝清問起,他心虛理虧。
但是現在多好的時機啊,先發製人他也是會的。
池曳朝著凝清的耳邊吹氣:“凝清,問你呢。”
凝清仙尊不回答,任由池曳亂來,池曳在他衣服的手摸得過分了,他也隻是闔眼。
池曳笑,感覺自己像是人間話本子裡的狐狸精,凝清像是被狐狸精纏上的書生。
這想法在他腦內縈繞不去,池曳將凝清推坐在床上,他坐在人身上,問:“在黃泉域,我可是看見我們之間的情緣因果多得可以織布了,凝清,用人間話來說,我們以前是不是夫妻。”
凝清的呼吸泄了一息,被池曳捕捉到了,他笑得更開心了,他低頭去親凝清,凝清沒動。
池曳在唇快要碰到凝清的嘴唇時停住了。
“凝清,你能引我的靈力,那我們是不是雙修過了。”
他看著凝清半閉著的眼睛:“我不是說我現在這具身體。”
凝清聞言一下子睜開了眼。
池曳微微起身,雙手撐在凝清的%e8%83%b8膛上:“凝清,雙修是什麼滋味。”
凝清眼裡動了一下,躺在床上看著池曳:“以後你就知道了。”
池曳歪頭在凝清嘴角碰了一下:“我若是現在就像知道呢。”
凝清沒說話,床上兩人的長發鋪在了一起。
池曳摸著手下的熱源:“凝清,你發熱了。”
他想起剛剛摸著凝清肩胛時的涼意,現在又順著凝清的%e8%83%b8膛摸了上去,果然肩胛都有了溫度,他又像上去碰凝清的脖子。
“凝清,你平時自己會不會這樣摸自己。”
一個會愛上自己的,連心境都是自己的人,平時應該會很欣賞自己的身體吧,凝清的的身體很硬,卻不誇張,以他在魔界見過了那些的形形色色的軀殼來說,凝清的身體很漂亮。
凝清難得皺眉:“不會。”
池曳想著凝清這個性子,估摸著自己摸自己都會覺得難為情吧,他笑倒在凝清身上:“凝清,你說你什麼都冷,偏偏這會哪哪都熱。”
凝清看著自己身上不知死活的池曳,隻能忍,他了解池曳,什麼都不記得的池曳,自然對他也談不上喜歡不喜歡,所以這麼肆無忌憚的調?戲自己,所以神情裡沒有半分情愫。
凝清順從的躺著,沒有讓池曳起來。
池曳調?戲了凝清,卻見凝清沒什麼反應,在凝清的小腹上坐直了。
凝清很明顯頓住了。
池曳:“凝清,我怎麼就成了你的劍靈。”
凝清:“不知道。”
語氣很冷,要不然池曳摸著手下的溫熱,差點就要認為凝清就是這樣一個人了。
池曳慢悠悠的從凝清身上讓開,整理自己剛剛蹭亂了的衣裳,看著依舊在床上沒起身的凝清,池曳彎唇:“凝清,既然你不開心我在這,那我就回去了。”
說完出了房門,貼心的給把門關上。
池曳站在飛舟邊緣,手撐著飛舟的圍欄,吹著風。
飛舟很快,但是舟上的核心陣法啟動後,外麵因為過快而凜冽的風也過濾得溫柔了,僅僅是吹動了池曳的發梢。
池曳伸手感受著風,轉身背靠著圍欄,看著凝清的屋子。
“假正經。”
剛剛凝清的反應他都感受到了,坐在凝清身上慢慢覺得磨人的人是他不是凝清。
“看著清心寡欲,隻愛自己,原也隻是看著。”
吹著風,池曳回味了一下剛剛凝清的反應,感覺不錯。
不過都是老夫老妻了,雖然他什麼都不記得了,凝清怎麼這麼的矜持,還是說凝清原先也矜持,都是他主動,雙修也是他主動的,所以凝清現在是在等他行動。
池曳又轉過去看著雲層。
可是他不會啊!什麼都不記得了。
池曳想到這裡也漸漸回味過來了,難怪凝清愛的人是他自己,他竟是一語成讖,凝清真是朵嬌花,以前都是自己主動,估摸著也沒察覺出這朵嬌花的心思。▲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池曳對著風歎氣,不想去前麵和那些小崽子們打鬨,便回了房。
這艘飛舟是依據名單上的人安排房間,所以池曳這個理應時刻在凝清身邊的劍靈也有自己的屋子。
池曳回房躺下,突發奇想,自己是不是該去了解了解兩人男人如何行事,不是他想,隻是他覺得有這個必要。
想著想著,迷迷糊糊睡著了。
百年不曾做夢的他,這次似乎做了個夢,夢裡是一座大殿,大殿裡有一個日晷,日晷下方寫著往生。
池曳一碰就被吸進去了。
夢裡的凝清依然如嬌花一般,吃的茶要明前的,一芽一葉的,泡茶的水要露水,冬日要紅梅上的露水,夏日要荷葉上的露水,春秋兩季反而不挑,桃花上的,杏花上的,還是芙蓉上都可以。
自己動手煮粥,煮的是米,加的卻是幾千年的雪蓮,煮湯,排骨是普通排骨,藕卻是那雪山上的藕。
吃得如此費力又精細,就連衣裳,哪怕都是白色,卻又在細小花紋處有不同的繡法和樣式。
一年四季,就這麼在一方院子裡住著,這院子不像秀青山上,到像是人間的院子。
院內隻有凝清一人,春來冥想,秋去修劍。
這看著像是凝清練功用的地方。
修為想要增長,除了靈力和修行,還有心境,不然每進一步的心魔便能將一個人毀了。
池曳曾聽漫詩說起,二十多歲的時候就到了元嬰的人滄山派隻有兩個人,一個是深暖,而另一個人是凝清。
二十多歲到元嬰,天賦可見有多強,這若是在魔門,一切隨心,往上在修煉便是輕輕鬆鬆,若是在仙門,聽從天道,那便是每上一個境界就是一卡。
凝清這個樣子,想來是去了人間體驗,感悟心境去了。
仙門除了幾大派,剩下的便是修仙世家,除了這些人,剩下的人極少,甚至可以說整個仙門和魔門的人加起來都不過百萬人,然而不說魔門,光是仙門的地界就比人間的大數倍,可仙門人熟悉的,能走的卻不足十分之一,剩下的地界往往是危機四伏,強大的妖獸占據了許多地方,再剩下的便是各種各樣的秘境。
看看黃泉域便明白了,能進黃泉域的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修煉的機緣的,而人間大部分的人都是之間去的黃泉。
所以在仙門是很難領悟什麼生死情誼,人情冷暖,因為這裡往往幾十年如一日,不曾有什麼改變。
凝清像體驗這些,就隻能去人間。
池曳在夢裡饒有興趣的看著凝清一天又一天的生活。
今天修煉,明天栽花,後天戴著麵紗出門看一天的市井。
池曳也就陪著看了許久。
凝清栽花的時候染了一腳的泥,也沒有用洗塵術法,反而是去燒了水,洗澡洗鞋,連衣服都洗了。
看著夢裡的凝清脫了衣服洗澡,池曳看著津津有味。
這樣日子短了有趣,多了就悶得慌。
“這一天天的,不嫌悶嗎?”
池曳說了,凝清也不會理他依舊自做自的。
因為池曳發現自己摸不著凝清,凝清也察覺不到他。
日子一天天過去,池曳在夢裡都睡了好久,凝清這一天要去的地方有些遠,一隻飛鶴來,池曳重在凝清身上,看紙上的內容,原來是仙門有一隻邪祟通過靈通城來了人間,紙上有牽引,凝清禦劍就去了。
順著牽引來到一座鎮上,這裡有兩戶人家辦喜事,門對門的,都是紅綢雙喜字的貼著,原來這兩家都有兒子要成親。
池曳看著凝清提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