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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曳得意,這果然是自己兒子!

凇沉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臭小子你叫誰爹?”

池曳接話:“叫我。”

凇沉愣住,冽淋一貫笑著的神情也凝固了。

池曳拉過長灼:“阿暖在裡麵睡覺。”

長灼應了聲去尋深暖了。

白侯早在化形那一刻就跑了,看著不過三四歲的身體,跑得還挺快,一下子就不見了。

場地上四個大人相看,池曳看凝清還是困倦:“凝清,累了就去休息。”

凇沉看著凝清的樣子道:“他說得對,累了就去休息吧。”

冽淋也道:“是啊,這幾天事情有些多,去休息吧,不用管我們。”

三個人都沒有想過,以凝清的修為,哪裡還需要休息。

池曳甚至忘了自己認為滄山派將凝清當成嬌花一事。

凝清:“好。”

凝清轉身回了房間,寒潭邊上就隻有三個大人了。

池曳:“掌門,大長老,我們去外邊院子裡說話。”

等三人來到外邊的院子。

池曳開始胡說八道:“長灼其實是凝清的孩子,早年凝清撿了他,但是礙於他一身上等火靈根,不敢養在滄山派,於是就送走了。”

冽淋沒說話,凇沉拍桌子:“放屁,凝清我多了解,他不是那樣的人。”

池曳歎氣,一臉哀傷:“其實真相比這更殘酷,想來你們也看見了,長灼和凝清很像,明明是火係靈根,卻冷得和凝清一個樣。”

凇沉:“什麼意思?”

池曳歎氣:“其實,長灼是凝清的孩子,隻不過長灼另一個爹見不得人,所以凝清從未說過長灼的身份。”

凇沉:“另一個爹?”

池曳指著自己這張臉:“你看我,再想想剛剛長灼喊我什麼,你們有沒有發覺什麼?”

冽淋:“... ...”

凇沉:“什麼意思,長灼是那魔尊和凝清的孩子?”

池曳沉重的點頭。

凇沉深吸氣,手沒控製住將桌麵都震碎了。

凇沉問:“誰生的?”

池曳:“這麼像凝清,你覺得呢?”

凇沉恍惚,冽淋不敢相信。

池曳又道:“你們看我,天道講因果,我就是因為凝清的執念化形才是這個模樣,凝清和魔尊真的是一對,長灼才會因為我的相貌喊我做爹,凝清應該是怕你們知道這件事,所以才瞞著長灼的身份。”

池曳一臉哀怨:“我還是一把劍的時候,凝清和魔尊就常常用靈力溫養我,甚至於魔尊溫養得更多,所以我才會是火屬性,魔尊給的太多了,我甚至能用他的火。”

凇沉聽不下去了:“你好好照顧凝清。”

他沒了和池曳說話的興致,拉著冽淋匆匆忙忙的走了。

池曳坐在椅子上,看著凇沉和冽淋的背影。

他要在這幾天內為自己正名,他的孩子,肯定要有個名分。

於是三天內,滄山派上至長老,下至入門不過十年的新弟子,全都知道了一件事。

漫詩和源意正在自己房裡關緊閉,麵壁思過呢,就有弟子跑過來。

“大師姐/大師兄,聽說了嗎,深暖師姐/師妹是凝清仙尊的孩子。”

漫詩有氣無力:“聽說了。”

源意一臉茫然:“怎麼了?”

那些弟子:“不僅如此,深暖師姐/師妹的另一個爹是魔尊,傳說中那個魔尊!”

漫詩,源意:“什麼?”

漫詩心想,哪個狗東西將這件事說出來了!

源意心想,深暖的另一個爹居然是魔尊!

那幾個弟子:“不僅如此!”

漫詩坐不住了:“還有?”

弟子們道:“聽說凝清仙尊的親兒子正在秀青山上,那模樣和凝清仙尊像了三成,而且他還和凝清仙尊的劍靈一樣是火屬性,這是真正的凝清仙尊的兒子。”

“深暖師姐可能不是凝清仙尊親生的,但是那個兒子絕對是!”

源意迷茫的看著漫詩:“長灼和凝清仙尊像嗎?”

漫詩也迷茫,她沒怎麼仔細看長灼的長相,百年前的長灼是帶著麵具的,她也不知道啊。

第19章 造謠六

漫詩和源意這幾天也什麼都不敢問,直到仙采大會的名單出來,眾弟子在名單上看見了深暖的名字,一個個的八卦之情熊熊燃起,然後卻看見了這次仙采的帶隊人——凝清。

“是凝清仙尊,居然是凝清仙尊帶隊。”

“真的!啊好羨慕你們能去參加仙采的。”

“不行,我要回去準備準備,不能丟凝清仙尊的臉麵。”

八卦哪有凝清仙尊本人香,在看見這次的帶隊人後,滄山派一天之類就傳開了。

“早知道我就在努力一點了。”

“哈哈哈,我在這次的名單上。”

不管滄山派如何熱鬨,秀青山卻是一如既往的嚴肅。

主要嚴肅的人是池曳,因為他發現深暖失憶了。

恰好失去了關於他爹的記憶,深暖現在看他的眼神那是一個陌生又熟悉。

池曳這一天第九十九次問深暖:“真的不記得我了?”

深暖搖頭,不對介於池曳的執念,且長灼喊池曳爹,也說了池曳是她爹,她就跟著喊:“爹。”

池曳泄氣,深暖這聲爹明顯沒有之前動聽。

該死的,那次在壁畫中應該是天道抹去了深暖的記憶。

天道為什麼要抹去這部分記憶呢?仙魔兩門分開,他這個魔尊不配存在仙門人的記憶中?為什麼?池曳想不通。

他忘記的東西真致命啊。

“喝茶。”

長灼端著茶水過來,一人一杯。

凝清這幾日在閉關,外麵就剩他們三人。

池曳端著茶,長灼問:“爹,您怎麼成了爹爹的劍靈?”

池曳:“不知道。”

長灼聞言一雙像凝清的眉眼微微蹙起。

池曳懶得跟孩子們說他和凝清的事,總不能給他們說自己的猜測吧,告訴他們,他們的爹和爹爹現在是貌合神離,而且他們爹還什麼都記不住了。

他岔開話題:“長灼你還想回原來的門派嗎?”

長灼:“不回,現在的我算是天地間的靈物,與您一樣,我現在的能力是天地給的,和熾閣的功法相走太遠,沒必要回去,不過我要去見熾閣裡我的師長。”

他七歲被送去了熾閣,池曳和凝清親自送他去的,因為在人間,這個年紀就該上學堂了,於是他爹和爹爹挑了仙門修習火靈根和水靈根最好的兩家學堂送他們去,那會已經過了那段年份的仙采,他相當於是走後門進去的,熾閣的眾位長老並不願意收他為徒。

雖然他不在乎,池曳和凝清也不在乎,池曳和凝清是希望他去交朋友,修習一事上池曳會教他,不過最後他還是拜入了他師長門下,雖說是師長,卻隻帶他一個學生,像是他第三個爹。

百年了,不知師長如何了,他該去看看。

池曳喝著茶:“行。”

日子一晃而過,轉眼離仙采大會便隻有三天了,凝清也出關了。

仙采大會在仙門和人間接壤的靈通城舉行。

滄山派這次去參加仙采大會的人為凝清帶隊,二長老,三長老同行。:-)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出發當天,除了四長老凓淺這一係,其餘係均是一個大弟子帶著九個弟子。

哪怕是弟子最少的三長老淨渺一係也帶來了十個弟子,這十個弟子便是這一係全部的弟子了。

池曳看著淨渺,算上淨渺,滄山派他也就隻有那個五長老沒見過了。

淨渺與二長老涼瀟不同,整個人都是那種溫婉的感覺,見誰都是微微笑著,一看就很好相處的感覺。

滄山派的法器飛舟在半空中停著,凇沉和冽淋在大殿門口給凝清一行人送行。

凝清上了飛舟就進了船艙,二長老和三長老也是,而長灼因為不是滄山派的弟子所以帶著深暖回了房,飛舟艙外隻有眾弟子和池曳。

池曳被這些弟子拉著。

“你看見了嗎?”

池曳:“看見誰?”

“剛剛在深暖旁邊的男子,跟凝清仙尊好像啊。”

池曳:“嗯,很像。”

“你不是凝清仙尊的劍靈嗎?這傳言是真的假的?”

池曳挑眉:“哪個傳言?”

“就是凝清仙尊的孩子啊。”

池曳:“那是真的,深暖和那個男的都是凝清的孩子。”

“嘶...,我聽說,聽說那男的是凝清仙尊親生的?”

池曳抓過說這話人的肩膀:“兄弟,不用懷疑,就是凝清生的。”

“嘶... ...”

“天啊... ...”

漫詩和源意,以及掌門座下大弟子潮行,三長老的大弟子沃衣站在外圍看著這些弟子圍著池曳。

沃衣和潮行外出有任務是最近幾天才回到滄山派,結果一回來就聽見一些堪比爆炸的傳言。

潮行平時沉默寡言,此刻一副眉頭緊鎖的樣子,而沃衣則不一樣,嘴角時刻都帶著笑,和她師父淨渺不同,她的笑有三分都是玩弄。

沃衣問漫詩:“那劍靈說的是真的?”

漫詩沉默,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沃衣看著漫詩這樣子:“看樣子是真的了。”

否則有人汙蔑凝清仙尊的名聲,漫詩早就跳出來了。

她道:“不過也好,免得一些弟子成日幻想著凝清仙尊,仙尊是什麼人,她們敬著重著但不能多想多思,畢竟仙尊對我們來說都是尊長,那魔尊無論怎麼說,跟仙尊是一個輩的,論能力論地位也勉強配得上仙尊,這樣一來讓一些躲在暗裡的人能少些大逆不道的想法,認真修行。”

漫詩聽了皺眉,仙門確實有這樣一批人,暗地裡都是一些汙齪的想法,長輩她們管不著,但是這對於滄山派的小輩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弟子就該有弟子的樣,可以崇拜,但不能愛慕。

想是這樣想,聽著那邊池曳已經在說凝清仙尊親自生了長灼,漫詩吼了一聲:“你們很閒嗎?哪怕是出來也不能忘了修行,圍在一起做什麼!”

船艙裡,三長老泡茶的手一頓,失笑:“漫詩這性子,倒是更像掌門的弟子。”

二長老看著凝清,這幾日的外麵傳的謠言她們都沒理,因為那天掌門從秀青山回來後,就給長灼做了一盞本命燈放在了滄山派的本命殿禮,還是她去秀青山給長灼取的血。

雖說修為到了她們這個地步,肉身已經不能限製她們的死亡,但是肉身被毀,想要重塑也是一件極其麻煩的事,不僅修為有損,後續還有和新肉身的磨合,排斥問題,所以除了到絕境,不會有人會去選擇換肉身。

但真到了絕境,有那個能力毀你肉身之人,未必會放走你的元神,幾乎是肉身死及人死,所以本命燈依然是重要的。

掌門此舉,無疑是承認了長灼的身份,這還是滄山派第一個火靈根的孩子,長得像凝清卻是上乘火靈根,如此霸道的遺傳,幾乎可以肯定是魔門的那個魔尊了。

隻是,她是不信什麼這人是凝清生的,都是男人,誰能生孩子。想來是用什麼秘法融合了凝清和魔尊兩人的骨血才會是這個樣子。

凝清感受到了二長老的視線,他抬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