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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自己化形後的日子,用的術法都是魔門的,如果他和凝清曾經是一對,那凝清對他肯定很熟悉,這怎麼可能認不出來!

池曳眼神一下子晦暗不明,沒想到他在滄山派亂說的那些東西居然是真的,凝清和他確實有一段情。

那長灼呢?長灼長得像凝清,肯定也是跟他們有關係的。

長灼不會也是他們的孩子吧!

這兩個小家夥一個單係水靈根,一個單係火靈根,看著天賦都是頂尖的,恰好和他與凝清對應。

池曳抓著長灼的手動了一下,改為了扶著長灼。

深暖被凝清抱著,長灼被自己扶著。

很好,被打散後重新組在一起的一家四口!

漫詩和源意小心翼翼的走在後麵,漫詩問源意:“有沒有覺得我們兩有些多餘。”

源意一臉慌張,給漫詩傳音:“你怎麼直接說出來?我沒感覺到阿,哪裡多餘了?”

漫詩翻白眼,傳音在前麵那兩位的修為裡,跟直接說也沒什麼區彆,她看著源意那副呆樣,明顯沒說謊,對方確實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漫詩帶著自己一人知道得太多的高深,給了池曳的背影兩個眼刀。

明明是凝清仙尊的劍靈,偏偏長得不像凝清仙尊,像那個狗魔尊,而且那個狗魔尊很顯然是深暖的爹。

那就是說,池曳之前說的都是對的,魔尊和凝清仙尊有一段情,池曳還說,凝清仙尊是那狗魔尊的媳婦。

這怕也是真的!

漫詩有些憂傷,她們滄山派的高嶺之花被狗魔尊拱了。

仙魔兩門還是凝清仙尊親手斬斷的,可想而知,凝清仙尊有多難過,那狗魔尊在她的印象裡,似乎什麼都沒做過,她隻記得魔尊的長相,脾性做過什麼事卻是一點不記得了,想來應該是那魔尊也沒做過什麼。

“唉。”

池曳聽著後麵的歎氣,笑了:“歎什麼氣,你們莫不是怕被凝清知道你們毀了銀霜樹的...”

“哎呀呀。”漫詩跳起,瞪了眼池曳,然後轉變為哀求:“大哥,你是我們大哥啊。”

源意這會也過來道:“對啊,你是大哥,我們兩窮。”

池曳抬起眉眼:“好吧,大哥不好當啊,需要保守的東西太多了。”

凝清走在最前方沒插話,隨著後麵打鬨。

他進來時就看見了銀霜樹的光輝暗了下去,不過這兩人擅闖禁地事出有因,毀了銀霜樹的汁液想來是因為月天狼。

樹能再生,人沒事就好。

禁地裡的花草都是他個人的,滄山派沒有損失。

幾人走出禁地深處,來到了外圍。

外圍月天狼見有人出來,從夢中醒來,睜開眼見是凝清就跑過來蹭凝清。

“嗷嗚,嗷嗚。”

蹭完凝清又去池曳身邊繞著轉了兩圈:“嗷嗚,嗷嗚。”

池曳騰出一隻手去摸月天狼的耳朵:“真乖。”

月天狼轉夠了就去看漫詩和源意。

漫詩和源意僵硬的由著月天狼打量,還好月天狼對他兩沒什麼興趣,看了幾眼後又回了凝清身邊。

凝清看著狼,抱著深暖彎腰蹲下,撓了撓月天狼的下巴:“打擾你睡覺了,你接著睡吧,我們下次再來陪你玩。”

月天狼:“嗷嗚。”

等凝清站起來,月天狼就回了那堆長著月見草的地方趴下睡覺了。

池曳悄悄的摘了兩株月見草拿著,跟著凝清出了禁地。

禁地外,凇沉和冽淋正站在這裡等著,等看到幾人出來了。

凇沉過來,確認每一個人都沒有事才開口罵道:“胡鬨,黃泉那樣的地方是能隨便去的嗎?”

冽淋拉著凇沉,道:“先不說這個了,走吧,去凝清那裡,有我們護法,長灼能身體能凝得快一些。”

凝清點頭,不過這會他沒了靈力,禁地的禁製是他做的,不會攔他,但是若要瞬移到秀青山,他體內的靈力不夠。

池曳看著他們,伸手拉著凝清,帶著凝清和凝清懷裡的深暖瞬間到了秀青山。

凇沉和冽淋在原地愣了下,凇沉黑臉,看著漫詩和源意吼:“你們兩,私闖禁地,給我回去麵壁思過三日。”

漫詩和源意忙不迭的應聲,然後飛快的走了。

隻是思過三日,而且不是去思過崖,隻是回去思過,這不得趕緊走免得掌門後悔。

冽淋笑:“好了,走吧我們去秀青山。”

凝清的秀青山有禁製,除了凝清帶著的人,其他人隻能到秀青山底,然後一步一步爬上去。

這個過程,全都會在凝清的眼皮底下。

不過他們兩也不介意,到了山底開始往上走。

池曳抱著懷裡的長灼來到凝清屋子後麵的寒潭裡,這個寒潭最適合火靈根的人造體。

池曳看著凝清:“你應該是能引用我體內的靈力的。”

畢竟連他相生相伴的炎火都能引出來。

他之前真天真,居然會認為凝清能用他的火是因為他這具身體是凝清的劍靈。

凝清滯了一下,什麼都沒說,自若的抬手從池曳體內引出了靈力給自己用。

池曳笑了一聲,他就知道!

將長灼放在寒潭中,寒潭壓製了長灼的火靈根,免得塑體的過程中長灼的靈根被激起毀了材料。

凝清將塑體的材料拿出來,池曳開始配合凝清給長灼塑體。

塑體過程中,凝清:“有人上來了,不是滄山派的人。”

池曳抬手給凝清灌了靈力,儘數被凝清吸收,然後出了門,讓他看看是哪個不怕死的敢闖秀青山。

走出院子,池曳能感應到凝清的禁製,他在禁製中來去自如,因為這些禁製默認了他就是凝清。

避開上山的凇沉和冽淋,池曳看見了來的人。

“嘖。”

第18章 造謠五

“白侯,彆來無恙啊。”

白侯聞聲警覺的抬頭,看著站在林中的池曳,比起在黃泉域的池曳,現在這個池曳他太熟悉了。

白侯乖覺道:“魔尊。”

池曳似笑非笑的看著白侯這一身魂體:“本尊記得,百年前你就已經在渡劫期了。”

白侯臉色沒變:“魔尊記性真好。”

池曳:“說說,你既然到了渡劫,是哪裡來的魂體去黃泉,又是怎樣逆著忘川回來的,甚至還另投了凝清。”

白侯也不詫異池曳是怎麼知道這些的,不卑不亢的說:“魔尊,您與仙尊的關係,我跟著仙尊辦事,怎麼能叫另投呢。”

池曳嗤笑:“那你這次來是為何?想要塑體的材料?”

白侯沉默,若是隻有仙尊一個人,在仙尊忙於塑體之時,他有把握拿到材料,現在還有一個魔尊,彆說是現在的他,哪怕是巔峰時期的他也不可能在魔尊和仙尊兩人手下拿到東西,哪怕是偷都偷不到。

白侯是了解魔尊的,以前的魔尊遇事簡單粗暴,秉承著解決了製造問題的人就能解決問題的想法行事,自從遇見凝清仙尊後,魔尊就變了想法,有清理可講,哪怕是後麵和凝清仙尊分開後也依然如此。

他道:“魔尊,我所求不多,我隻是想要一個身體去找玄七,玄七在等我。”

池曳毫不猶豫的拒絕:“不行,我兒子在塑體。”

白侯:“我不求多,仙門所有能尋到的造體花全被仙尊摘了,一個人的形體用不了這麼多,求魔尊能將剩下的給我,作為交換,我知道一處秘境,能通往無□□。”

池曳聽完,無□□是三界中最神秘的一界,隻知裡麵都是佛修,其餘什麼情況全部未知。

他挺有興趣的:“跟我來。”

池曳帶著白侯回去,室內長灼的身體已經有了雛形。

凇沉和冽淋兩人站在寒潭邊護法,這種造體方式,無異於重新化形,類似花草器具,化形即有強大的能力,這就讓他們不僅化形成功後有雷劫,在化形過程中,還容易引來一些失去身體的元神或者是從黃泉逃出的鬼怪。

凇沉抬手劈了一個恰好到元嬰的修者的元神。

“不自量力。”

這個修為不去好好修煉,卻想著走捷徑想來奪化形體。

沒想到轉眼一看,池曳帶著個魂體進來了。

凇沉:“雪瀛,你身後是誰?”

池曳沒說話,白侯自己出來見禮:“掌門。”‖思‖兔‖網‖

凇沉仔細辨認:“白侯,怎麼是你,你怎麼成這樣了?”

池曳聽著這詫異卻又帶著關心的話挑眉,同樣是魔門中人,怎麼他和白侯的待遇還不一樣了。

白侯實話實說:“我愛人出事入了黃泉,我隨著他去,一些原因,我無法投胎隻能是個魂體。”

玄七當年是散了一身修為,立刻老死去的黃泉域,在裡麵修成的大鬼,自燃能投胎,而他不行,想送玄七離開,他就不能是普通魂體,否則成親那刻就是他死期。

凇沉皺眉:“你散去了修為下黃泉?”

白侯沒多說點頭。

凇沉:“你們一個個簡直胡鬨。”

散修為是有度的,把握得好度那就是像一個普通人立即死去,把握不好度即刻灰飛煙滅。

白侯苦笑:“掌門,白侯這一生是我愛人給的,自然要報答。”

凇沉歎氣。

池曳看著地上還剩的材料,確認了一番長灼的情況,長灼魂體已經與他們所造的形體融合了,現在沒了失敗的可能。

池曳問凝清:“這些材料還夠一個人嗎?”

凝清:“夠,給他吧。”

池曳看著白侯:“聽見沒,給你了。”

白侯給凝清握拳行禮:“多謝仙尊。”

白侯過去拿材料,地上的材料確實還夠一個人,不過隻夠一個孩童的身體。

他不挑剔,往後他有的是辦法長大。

白侯看著眾人,這世上在沒有比這裡還安全的煉體地方了,他沉氣開始煉體。

白侯因為不是第一次煉體,比較熟練且造形小,幾乎是跟長灼一個時間成體的。

空中天雷滾滾。

池曳看了眼凝清,凝清應該是有些累了,眉眼間都是倦怠。

他過去勾著凝清的手給凝清灌了靈力。

凝清勾唇:“這次的天雷可能得麻煩你擋了。”

池曳看著夜空中閃過的白:“小事。”

替自己兒子擋雷劫,他該做的。

凝清看著白侯:“他的也要麻煩你了,造體到底不是真正的化形,他們現在的身體禁不住雷劫。”

池曳問:“他怎麼會認識滄山派的人。”

凝清:“白侯曾經就化過一次形,那次他拜入了滄山派。”

他能夠收集這麼多材料大多數都是依靠白侯第一次化形時收集材料的經驗。

他庇護白侯化形,白侯給他提供材料所在的地方。

池曳看著白侯,原來如此。

看著天上的雷劫,他飛身去擋雷。

輕輕鬆鬆擋完兩個人的雷劫,池曳回到屋內。

長灼從空中睜眼,一臉冷冽,他落地左右看看,看著凇沉和冽淋有些迷茫,略過兩人看見池曳和凝清,這才神情溫和一些,過後便是找人:“阿暖。”

池曳:“阿暖沒事,在黃泉時間久了,回來睡過去了。”

聽到阿暖沒事,長灼才鎮定下來,給池曳和凝清行禮:“爹,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