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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的緣故才能是這副樣貌吧,深暖以前肯定是見過她爹,她爹有個人樣,總不能是劍吧。

深暖還想說什麼,凝清開口道:“走吧,出去說,給長灼鑄體的東西我已經集齊了。”

深暖看著長灼,眼裡見到親人的興奮感下去了,她這一路都不敢去看長灼,怕自己守了忘川百年沒哭,反倒是現在哭了,那等長灼醒來,不笑話自己才怪。

深暖摸著長灼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問她爹爹:“爹爹,長灼這些傷要如何養?”

凝清看著微微搖頭,養元神之法靠得是靈力,長灼未到元嬰才能入的黃泉,自然不可能有元神,這養魂之法他不了解,隻有一些傳說或者人間用的養魂法,不知道對長灼有沒有用。

池曳盯著長灼那和凝清有三分像的眉眼道:“養魂的術法傳聞中無非就那幾樣,一樣一樣試不就行了,那些東西也不費心裡,不傷體己。”

深暖:“嗯,隻有這樣了。”

凝清:“走吧,先出去。”

池曳幫著接過長灼,看著凝清一如以往沉穩的步伐,不知道對方如何了,失了一身靈力總不會感覺好的。

漫詩和源意沉默的跟在後麵,今天之事對他們的衝擊太大了,而且,自從出了黃泉域,見了凝清仙尊,漫詩就沒說過話,她隱隱覺得這氛圍她和源意不該開口。

幾人再一次路過那片走廊,走廊上的畫像已經變了,他們幾人中,不乏執念極深之人,深暖當年憑著一腔執念在壁畫中提劍破心魔,穿過了這片走廊,現在又因為執念瓦解欲念起,被壁畫帶了進去。

池曳沒拉住深暖,自然也沒拉住漫詩和源意,霎時間走廊中,隻剩昏迷的長灼以及一旁看著無波無動的凝清。

他看著凝清:“怎麼樣了?失去了一身靈力還習慣嗎?”

凝清在天道無時無刻不在的威壓下,麵不改色的說:“還成,靈力正在恢複,雖說慢了一些,不過最多也就數年光陰,眨眼就過了。”

池曳想著自己的情況,有些難以啟齒:“凝清,我本想著將你的靈力還你一些,但是你的靈力,咳,和我的融在了一起,分不出來了。”

成功說出上麵的話,他直接不要那點淺薄的臉麵:“而且是和我的元神完全融在了一起,為什麼能融在一起?”

哪怕因為他是凝清的本命劍所化,這靈力也不能和他元神裡的靈力融在一起吧,他的元神可沒有和凝清捆綁在一起。

池曳大膽發言:“為什麼?據我所知,這天下能夠完全相融的除了用邪法將兩個人元神練為一人,就隻有雙修......”

他話沒說話,整個人走廊就隻剩下他一個人以及地上的長灼了。

“凝清。”

池曳看著一旁的壁畫,緩慢勾唇,凝清那般心誌的人,居然也會動了欲念嗎?

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欲念。

池曳看著地上的長灼,給人家了個術法護著,收斂了修為,開始嘗試著進入壁畫。

他在心中想了許多,但無事發生。

池曳歎氣,認命的又去想那天的凝清,這次除了凝清,他又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雙修,亂七八糟的畫麵在他腦內閃過,池曳還沒從這種刺激中回神,就進到了壁畫裡。

壁畫裡依然是同樣的景象,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情緒。

上次是遊刃有餘,境外觀花。

這次卻是連呼吸都亂了。

“艸。”

池曳小聲罵了一句,努力將腦子裡凝清那些見不得人的樣子甩出去,他腦子是被這壁畫影響了吧。

池曳深深呼出一口氣,隨意從地上摘了兩朵花拿在手裡揪著花瓣,在花叢中繞了幾圈,最後對著空無一人的花園喊:“彆想了。”

他低頭看著手裡的花,暴躁的將花瓣一把全薅禿了。

“精神什麼啊。”

在花園裡禍害了一小片花朵,池曳算是冷靜了下來,起身看著周圍這幾叢花裡唯一剩下的一株沒禿的花,將花摘了重新拿在手裡,這才順著花園出去。

走出花園,池曳一眼看見了被困在池子中的深暖,深暖閉著眼,安詳的躺在水中。

池曳:“阿暖。”

話喊出口他才覺得不對,這裡是幻象!

水池裡的裡的深暖睜開眼,一聲聲爹縈繞在池曳耳邊。

池曳閉著眼,周身氣勢開始轉變,他伸手打破了水池,周圍像是碎片一樣抖落,露出真麵目,這裡是一顆開著白色小花的大樹,大樹下有幾個秋千,深暖就坐在了這裡。

深暖見了池曳:“爹...,雪瀛,你怎麼進來了。”

池曳沒說話,走過去坐在另外一個秋千上:“阿暖。”

深暖一愣,問:“你真的是我爹爹的劍靈嗎?這世上隻有我爹,爹爹以及阿灼會這樣叫我。”

池曳問深暖:“你爹叫什麼?是哪裡人?”

深暖伸手去探池曳的眉心,池曳沒動。

深暖在池曳眉心裡看見一把劍,就是他爹爹的劍,劍上有他爹爹的氣息,確實是本命劍沒錯。

她收回手:“你真的是我爹爹的劍靈,我爹叫...”

深暖張嘴,發現說不出名字。

她的神情也從焦灼漸漸退變為迷茫,迷茫過後是一片空白。

她爹叫什麼來著?

她有爹嗎?

她從小就被遺棄了,有個人撿了她。

那人是她爹爹,似乎後來還有一個人。

那人是誰?

深暖抱著頭,想不起來了。

這是池曳第一次感受到這些仙門中人所說的天道,浩瀚又摸不著,抓不住,池曳從秋千上起來,深暖已經暈在了秋千上。

他過去查看深暖的狀況,還好人沒什麼事,這時樹上的白花飄落,因為深暖意識不清,周圍因為深暖的欲念而開的花通通凋落。

池曳將人抱了起來。

這壁畫的儘頭是紅月曇花園,漫詩和源意那兩小崽子,應該是一回生二回熟,找過去該是很快。

他抱著人走,他不擔心凝清,這壁畫全是對一個人欲念和心境的展望,沒什麼需要用靈力的地方,凝清那樣的人,在這種地方應該算得上閒庭散步,猶如逛自家後花園。

等池曳來到這邊紅月曇花園,源意和漫詩正站在這裡。

漫詩看見池曳懷裡的深暖問:“怎麼了?”

池曳搖頭:“不清楚。”

說完他又問:“凝清呢?在裡麵?”

漫詩和源意點頭,漫詩過來接著深暖,源意道:“凝清仙尊剛剛一進來就進去了,這個心境我們打不破,隻能靠凝清仙尊。”

池曳明白了,凝清是想一把將幻境破了,他們隻是在幻境的淺層,隻是有人破了幻境,眾人都能出去。

池曳突然饒有興趣的盯著曇花園裡看,他自己進去顯現不出心境,因為他是把劍沒有心,那凝清呢?

凝清總該有心吧,原本以為凝清冷心冷情,可這次黃泉事件他發現,凝清也不是冷心冷情,會以一身靈力來換他,會想著照顧黃泉域的生靈,還是深暖的爹爹。

池曳很像知道深暖的爹到底是誰,或者說到底是不是他。

他和凝清有因果情緣,很深重,這因果隻是在表麵,看不出是和他有的,還是和他本體這把劍有的。

深暖喊凝清爹爹,喊他爹,不知這聲爹是喊他還是喊這把劍,雖說深暖剛剛的態度不像這把劍是她爹的樣子,但是萬一這把劍以前化過形或者是有過什麼奇遇,人樣恰好跟他一模一樣,而深暖又不知道呢。

這些東西撓得他心思癢。

第17章 一家四口

天上的紅月光輝更甚。

曇花叢中,凝清睜開了眼,摸著自己的%e8%83%b8膛,迷霧中緩緩走出一個白衣藍紋,腰間一把銀白劍,劍上掛著一個白藍漸變的劍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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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詩和源意看著心境裡兩個凝清仙尊,一個沒拿劍,帶著鬥笠,看不清表情。

另一個拿著劍,沒帶鬥笠,神情卻是溫柔帶笑的。

池曳手裡那支被他帶出來的花慘遭毒手,連一片完整的花瓣都沒留下,全被揉爛,花汁順著手縫流下。

他將手舉起來,聞著指尖的花汁,濃鬱的花香撲鼻而來。

凝清的心境,欲念是他自己?

漫詩忍不住揉眼,懷疑的說:“這心境怕不是我的吧!”

源意也是差不多想法,這地方會不會出錯了!

不等他們多看,幻境就被凝清破了,幾人站在洞%e7%a9%b4的走廊裡,麵麵相覷。

凝清卻彷佛什麼都沒發生,問池曳:“阿暖怎麼了?”

池曳心裡的想法一個接一個,麵上不顯:“昏過去了,她正要給我說他爹叫什麼,是什麼人,然後就昏過去了,所以深暖的爹是誰?叫什麼?”

凝清仔細檢查了深暖的元神,探查到了天道的痕跡。

他閉眼,看來有些東西,天道確實是要抹殺的,其他人是循序漸進的抹去,而深暖久在黃泉,那個地方天道碰不到,讓深暖免了一劫,現在深暖出來了,在天道的眼皮地下,記憶被強行歸正了。

凝清:“彆問了,先出去吧。”

現在的池曳知道了也會被抹掉,他已經緘口這麼多年,也不差現在這會。

池曳見沒說什麼,凝清的態度擺明了不想他知道,他拉起地上的長灼跟著凝清身後。

看著凝清的背影,以及在心境裡的幻境,池曳有些亂,他看著深暖,靈光一現突然將所有的東西串了起來。

深暖叫自己爹,叫凝清爹爹,見到他後問他那句:我爹爹呢?

很明顯,深暖的爹和自己很像,而且和凝清是一對。

而他和凝清有因果,還是情緣因果,現在他們都結了道侶結。

而漫詩說過,這把劍肯定是和他有因果,才能有他的氣運,才能長得像他,那反過來說,他和凝清有因果,所以他才會成為凝清的劍靈。

到了他這個境界,很多東西隨心就是最重要的,之前深暖叫他爹,他不想拒絕,多半是因為他本來就是深暖的爹,他相信自己的感覺。

所以照理,從始至終都跟這把劍沒關係!他就是深暖的爹。

這樣一來,就能解釋為什麼凝清的靈力能和他的元神融在一起,咳,這老夫老妻,道侶結,那什麼雙修肯定都是有的。

那耐人尋味的地方來了,為什麼凝清的心境會是凝清自己?為什麼凝清對他的身份閉口不言。

難道說,是因為門不當戶不對,看滄山派的人提起他的態度,似乎整個滄山派都厭棄他。

他的身份讓凝清說不出口,讓深暖蒙羞了?

而且凝清是不是以前就和他貌合神離,因為凝清喜歡的人是凝清自己!

他們之間並不像那些世俗一樣有第三者的插足,隻是其中一個人愛上了自己!

池曳又想起自己沒有心境這件事,所以真的是貌合神離,他以前不愛凝清,或者說不愛任何人,而凝清愛自己,但是兩人有孩子,有責任,有他不記得了的種種可能,所以凝清信任他,所以這次凝清還能將一身靈氣換給他。

池曳越想越可能!

至於凝清怎麼認出他的,凝清天道下的第一人,肯定對因果了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