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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如果你破不了陣...”

漫詩深吸氣道:“你是陪我們進來了,你破不了陣出不去的話,我們將深暖送出去,我就在這裡陪你等下一個百年。”

源意也道:“我也陪你,大家一起來就要一起走。”

池曳抬頭:“真好,原來我們一天的交情都這麼深了,我真感動。”

漫詩和源意還想說什麼,被池曳直接扔進了鬼門。

“快去吧,浪費時間。”

兩人走了,池曳看著鬆染:“你怎麼還不走?”

鬆染笑:“其實我在這裡已經過了不知道多少年了,算起來,不知有七百還是八百年了吧。”

池曳肅然起敬:“黃泉不空,誓不成佛?”

鬆染笑笑沒說這個:“我隻是一直在這裡等,等的時間太久了,就把因果參悟了,入了佛門,剛剛那個跟我有因果的鬼修早也就投胎了不知多少次了,這次本來也要去投胎,結果被人利誘進了這裡。”

池曳見怪不怪的道:“肯定是白侯拉進來的。”

鬆染躺在地上:“是的,百年前白侯就來過一次了,那次他也成了親,可是黃泉域沒有放玄七走,因為缺一個鎮住黃泉域鬼門林的人,很多鬼生前孽緣太重,這樣的人是不能過鬼門的,這些需要大鬼來管理篩選,玄七就是那隻大鬼,在他之前我見過的還有一隻大鬼,光我知道的,那隻大鬼就已經熬了六百年。因此,那次白侯發誓他下次來一定要讓玄七走,所以你們才會被拉進去。”

所以白侯想拉他來做下一隻大鬼守著鬼門林,但是白侯又不確定他修佛,這因果是否還能束縛住他,於是又找了池曳。

修為高,因果強。

池曳聽完了,沒對白侯的事說什麼,事出有因,而且,白侯和玄七還是他前下屬,他幫著收拾一下爛攤子也沒什麼。

他隻是好奇,白侯這百年是如何從魔門去到的仙門。

他隻是說了凝清,白侯卻能喊出一聲仙尊,他對白侯還算了解,能喊他魔尊,是因為曾在他手下做事,不然可不會乖乖喊一聲魔尊,能喊凝清仙尊,定也是在凝清手下做過事,百年前凝清斬斷了仙魔兩門才封的仙尊,白侯定然也不是之前在凝清手下做事,隻能是在之後了。

這一百年,他可是在魔門見過白侯的,那白侯是怎麼去的仙門呢。

池曳問鬆染:“仙魔兩門如何往來。”

鬆染想了想道:“兩個地方,一個是無/□□,一個是裡麵。”

鬆染指著鬼門說:“投胎是門學問,彆說仙門魔門還是普通人,甚至是和花木牲畜都能互相換。”

池曳感歎:“投胎確實是...???”

話音還沒落,他就被一股力量托起,進了花轎。

第13章 成親

池曳眼前一黑,花轎的門簾放了下來。

坐在花轎裡,池曳能清晰感知到自己的因果線開始躁動,手腕那一圈又一圈的紅線在發燙。

池曳:“?”

什麼意思?他的情緣因果來了?他有情緣因果?是他的元神還是他本體?

要這道他本體是把劍啊!

池曳在花轎裡一邊思索一邊等著。

外麵的鬆染看著這變故,想過去問問池曳還好嗎,花轎林就踏入了一人。

這人不同於那些鬼修,能看得出就是用了什麼方法,活人進的黃泉域,帶著鬥笠,一身白藍相間的衣衫,走兩步彷佛能凝出冰霜來。

這個人站在這裡,就是一種壓迫,跟池曳不同,鬆染能看出池曳也很厲害,但是池曳不知是何原因,一身壓迫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就像一隻凶猛的貓被放進了籠子裡,池曳本就隨意,基本不怎麼釋放自己一身的氣勢和修為,也就剛剛嚇人時露出了一點。

而這個人不一樣,站在這裡就讓人無法忽視,不敢直視。

最重要的是,這個人和池曳那頂花轎的因果線,趕得上白侯和玄七了,密密麻麻,都能織成布了。

鬆染見人看了過來,識時務的將情況簡單明了的說了。

“他被黃泉域選中做鬼門林的使者,你進來後,他就被吸入了花轎中。”

那人聽完沒有停留,轉身就去了花轎旁。

凝清手帶著顫唞,他盯著花轎,去牽紅綢,踏入這裡的那一刻,就有個聲音告訴他,他的情緣因果在這裡等著他。

他能清晰感知到裡麵是誰,畢竟是他的劍,他親手建起的契約。

凝清掀開鬥笠,無聲笑。

兜兜轉轉,他原來還能被因果眷念。

他牽起花轎旁的紅綢,紅綢在他手中很是順滑。

凝清緊緊握著紅綢,與花轎一起,一步一步向前走。

花轎裡,池曳百思不得其解。

他居然真的有情緣!

這個人是誰,他在花轎中,什麼都看不見,也感知不到。

這個花轎本來是拿來防止外麵的人對裡麵偷窺以及不利,所以花轎的阻礙深厚。

池曳被困在裡麵,一點都感知不到外邊,隻知道自己在動,隨著另外一個人動。

外麵到底是誰,池曳就像被貓抓一樣難耐,身上的禁製雖在,但要破開也不是什麼難事。

想是這樣想,池曳卻乖巧的坐在花轎裡沒動。

他潛意識的不想動,似乎外麵那個人真的是他等了多年才等來了,他怕他這邊莽撞的破了,外麵那個人也就破了。

池曳冷著臉忍著躁動坐著。

終於花轎停了,他可以下花轎了,他深吸氣,難得有一絲忐忑不安。

凝清感受著%e8%83%b8膛裡跳得過快的心,嘴角勾起一絲笑。

“彆怕。”

池曳在花轎裡愣了下,這聲音很熟,但是很溫柔,彷佛在安撫他。

池曳開口反駁:“誰怕了。”

說完了才發現花轎限製著他,對方聽不見。

他在花轎裡坐著沒動,外麵那個人也沒催他。

池曳不知道自己心裡是什麼想法,就像被貓抓亂的線團,毫無厘頭,他隻是想在這裡坐著。

他突然能感受到了一絲心跳,但是不是自己的,是和他元神有著牽連的玲瓏骰子的。

???

怎麼他成個親,連他本命武器都會有波動,甚至激烈到讓他能感知到。

天馬行空的想了許多,池曳知道,自己總不能一直在花轎裡坐著。

他咬牙起身。

如果外麵那個人他不滿意,大不了殺了,或者扔去投胎,忘川的孟婆湯可算是真東西,前塵往事,管你是道侶結還是本命武器契約,都能給你洗得乾乾淨淨。

霸道得很。

池曳踏出花轎,花轎外的紅綢自動飄到他手中牽著,他睜眼去看人。

他看見一絲白中繡著藍霜的白袍,還未看見臉,就被一個蓋頭蓋得死死的。

池曳無心去管頭上的蓋頭,他想著自己剛剛看見的一片衣袍。

藍霜?白袍。

這樣穿著的人他隻認識一個。

凝清!

不會吧?難不成他造謠的東西是真的?還是說凝清愛上了他的劍?

想著後麵一種可能,池曳滿臉錯愕,錯愕中還帶一絲委屈。

池曳想說話,一動嘴就聽見哢嚓一聲。

他內視自己,心裡突然平靜了下來。

自己現在就是一身白骨,難怪一動嘴會有聲音。

走著走著對方突然停了下來。

池曳:到了?

凝清溫柔得像春風拂麵的聲音響起:“有階梯,小心。”

池曳不爽,有階梯他能不知道嗎?這地方他都看了好幾遍了,用得著提醒嗎。

他跟著凝清也算相處過了,凝清何時有過這種語調,一直以來都是他三句話,凝清回一句,還是那種眾生平等,毫無起伏的語調。

現在這聲音溫柔得能掐出水!

嘖。

不爽。

凝清清楚感知到對方的情緒。

凝清一頓,問:“怎麼了,不開心是因為什麼?不想成親嗎?”

不想成親也好辦,凝清盯著對方,隻要對方說不想,他可以打碎這裡。

池曳說不了話,聞言先是搖了搖頭,搖到一半又狠狠點頭,這狠勁在頭點下去那時就沒了。

他糾結著,最後還是搖了頭。

凝清突然一笑,笑聲回蕩在池曳耳中,他突然又覺得開心了。◎思◎兔◎在◎線◎閱◎讀◎

池曳很讚同之前鬆染說的話。

人很複雜。

他跟著凝清一步一步的上台階,盯著蓋頭下方的台階,他有了個主意。

池曳假裝一摔,打算讓凝清看看自己成親對象的一身白骨。

都要成親了,也該坦誠相見了。

但是他人沒摔下去,就被凝清給接住了。

池曳掙脫一小部分禁製,伸出白骨森森的手去拉凝清扶他的手。

他清晰感知到自己拉著的人滯住了。

池曳笑,結果又是輕微哢嚓一聲。

隻剩骨架就是麻煩,臉上都做不出笑容。

凝清緊緊拉著池曳的手,他問一旁跟著過來的鬆染。

“如何恢複?”

這聲音又冷又平,池曳聽完還以為是問自己。

這是什麼虛偽仙尊,不過區區一隻白骨手,態度就變了?

他周身態度冷了,起手想將這破禁製打碎,順便連凝清一起給打碎了。

那邊鬆染及時道:“成親後就恢複了。”

凝清:“多謝。”

轉頭握著池曳的手,語調又溫和了起來:“彆擔心。”

池曳周身又恢複如初。

他暗暗乍舌,這凝清怎麼還有兩副麵孔。

就這,仙門人還一個個誇得跟什麼似的,誇公正,誇寬和,誇...,這些人是沒見過凝清這個樣子,不然他看誰還能誇一句公正。

這次凝清沒有去牽紅綢,池曳見凝清將紅綢搭在兩人手上,然後牽著他走。

蓋頭下他能看見對方修長的手上抬著一隻白骨。

池曳自我欣賞,他的手哪怕是白骨也是修長的,骨節分明。

到了槐樹下,兩人對著老槐樹拜下。

池曳那種緊張又回來了,剛剛那些故意轉移注意的想法都沒了。

為什麼他都是一副骨架了還能感知到凝清手上的冰涼。

池曳亂七八糟的想,他是天生變異火靈根,不怕對方涼,在涼都能捂熱。

捂不熱也沒關係,他感知不到冷,這種涼意很舒服。

兩人拜下第二拜。

池曳還能想想凝清的頭發在黃泉域這個沒有陽光的地方居然都能泛著冰藍色。

拜下第三拜,池曳就什麼都不能想了,腦子一片空白,跟隨凝清轉過身,麵對麵站著。

凝清看著對方的蓋頭,以及黃泉域的幽光,恍惚想起以前,他道:“死生契闊,與子成說,隻求此生能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除此之外,再無所求。

不求你今日如同往日,隻求能讓我長長久久的看著你。

心喜也好,心悲也罷,能夠分享這一份的悲喜,已經夠了。

池曳在蓋頭下聽得一愣一愣的,他還以為凝清會像白侯那般,說些祝願的話,從心裡起的祝願,卻沒想到凝清會說這個。

凝清說完拜了下去,池曳突然難過了起來,就像他在魔門宮殿內那般,凝清能拜下去,說明他沒有一絲的不願和謊言。

池曳壓住這種奇怪的情緒,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