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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池曳盯著源意:“你說。”

源意歎氣:“你知道四長老的弟子嗎?”

池曳指著自己,提醒源意:“我是個剛出生一天的劍靈,滄山派總的有幾個長老我都記不清,你覺得這個我能知道嗎?”

源意總算知道漫詩為什麼要將這活交給自己了。

要說的東西太對,訴說的對象對這些過於蒼白。

源意:“我們從頭說。”

池曳:“好。”

源意:“...你答應得太爽快了,算了,說正事,我們滄山派自古以來就有七係,後麵變故繁多我就不說了,這些東西,新入門的弟子有這門課,你感興趣回去可以去聽聽,總之現在隻有六係了,凝清仙尊不算一係,因為他的功法常人學不來,至於有多厲害,這些誇凝清仙尊的我就不說了,你想聽可以去找漫詩或者去尋那些剛入門的弟子裡打聽,我敢保證裡麵十個人有九個崇拜著凝清仙尊。”

“言歸正傳,六個係當中,最特殊的是淨渺三長老那一係,主治療,哪怕是水靈根弟子,能夠領悟治療的也是少之又少,而比三長老那一係弟子還要少的一係,就是凓淺四長老這一係,這一係隻有一個弟子...”

池曳見源意賣起了關子,他配合道:“跟你們來黃泉域的目的有關?”

源意一臉你很上道:“四長老的弟子叫深暖,深暖她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愛人。”

池曳:“青梅竹馬?”

源意歎氣:“對,毫不誇張的說,倆人在娘胎裡就認識。”

池曳仰起頭:“你這還不誇張?”

源意:“沒見識了吧,深暖和她愛人是羈絆者,就是在娘胎裡就被天道命運綁在一起的人。”

池曳更加好奇了:“然後呢?”

源意突然低沉了下來:“然後,然後就是天妒英才那一套,深暖是上乘水靈根,她愛人是上乘火靈根,倆人相伴而生,卻要時刻被對方壓製,少年天才,年少就情定的兩人卻要時刻收到對方的牽製,百年前的仙采大會,那會的深暖不過二十四,整個仙門二十四就到元嬰的人隻有深暖和凝清先尊。”

池曳發現了不對:“這倆人不是相互壓製嗎?”

源意:“你發現了亮點,深暖當時也發現了,因為另一個人用自己供養了她,相當於她愛人把自己做成了深暖的爐/鼎,因為有所得就必須有所失才能平衡,二人注定隻能活一個,二十四是一個節點,天地靈氣二十四年一換,若在這之前,兩人還是相互壓製,一起往上的話,隻會兩人一起隕落,隻有一盛一衰,才能長活。”

池曳愣了一下:“這兩人是道侶?”

源意搖頭:“他們結不了道侶結,沒法綁住對方的元神。”

池曳沒有意義的笑出聲:“所以,兩人相愛,卻隻能得到這樣的結局?”

源意:“深暖不認,那男的也不認,我隻知道那次仙采大會回來後不知發生了什麼,深暖親手殺了那男的,然後深暖就利用黃泉鏡入了黃泉域,恰好追上百年前大開的鬼門,在忘川邊上一直等,我們之所以知道鬼門隻開三天,是因為那三天掌門他們去勸了深暖無果,最後讓我們去勸勸。”

池曳問:“那你們現在來做什麼?”

源意道:“當時深暖和漫詩玩得很好,深暖七歲進的滄山派,漫詩比她大,漫詩拿深暖當妹妹照顧長大,滄山派對小弟子規矩森嚴,深暖小時候去找她竹馬還是漫詩打的掩護。當時我們去勸人,深暖給漫詩說,對方答應他會在下一個百年逆著忘川而來,到時她隻要帶著對方魂魄回到有/色/界,就能給對方重塑身體,漫詩答應她百年後開黃泉鏡去接她。”

池曳聽完沒對深暖那一對說什麼,他問源意:“那你跟來做什麼?”

源意難得臉一紅。

“漫詩原來也是愛玩的,隻是她答應了深暖要開黃泉鏡,黃泉鏡對修為有要求,她這一百年為了這個刻苦修煉,甚至因為心境上不來便用打鬥來提高戰鬥心境,以此當上了一係的大弟子。”

池曳:“哦——,那關你什麼事啊?”

源意咳了一聲:“我見她這麼刻苦,我當然不能落後了,而且黃泉域多危險,再說了我和深暖是同門,出於仁義來救人不行嗎。”

池曳一臉興味:“仁義啊,好品格。”

他看著這些人,年輕人啊,挺好的。

深暖,不知為何,池曳對這個名字有波動,就像當初在魔門第一次聽見凝清的名字一樣。

故事聽完了,池曳站起身去到那邊研究花轎的漫詩:“怎麼樣啊?”

漫詩道:“這些花轎外搭著的紅綢上花紋不一樣。”

池曳一看:“確實不一樣。”

他試著去牽紅綢,被漫詩一把拍開:“你乾什麼?”

池曳:“彆慌,我試試。”

他去牽起紅綢。

漫詩緊張的盯著池曳。

結果池曳手裡的紅綢一下子從他手裡掉落,像是沒有實體一樣,穿過池曳的手掌掉下去。

池曳再試,依然是這樣。

漫詩:“我試試。”

她去牽紅綢,也是一樣的效果。

源意在兩人身後看著,也伸手去試了,同樣的結果。

三人相互看看,池曳指著旁邊花轎的紅綢:“去試試。”

換了個花轎,依然如此。

漫詩漸漸悟出了點東西:“是因果,這些紅綢的因果線做的,跟裡麵的新娘沒有因果的人是牽不起來的。”

池曳聽完後問漫詩和源意:“你們以前沒留下什麼情債因果吧。”

漫詩大聲:“沒有!”

源意也搖頭。

池曳也覺得自己沒有,為什麼是覺得呢,因為他以前的事都想不起來了,應該是在欲海裡泡多了,腦子進水了,畢竟他一醒來就是在欲海,這是合理懷疑。

不過他堂堂魔尊,能有什麼情債,就魔門那群人,看著隻有那麼心平氣和了。

第11章 佛修

池曳招手讓源意過來。

“這樣,一會我們提議我們先去成親,然後你上去拉紅綢,然後震驚的喊一聲:這紅綢有因果,我牽不了。這麼樣?”

源意:“...不怎麼樣,怎麼不是你去。”

池曳為難道:“我這才出生一天,演不好的。”

源意:“?”

漫詩輕輕一笑:“雪瀛,還是你去吧,他去一眼就能看出在演。”

池曳看著兩人:“行吧。”

人家有人護著,他能怎麼辦,他隻能去演。

池曳站出來,大義凜然的道:“兄弟們,這麼耗著也不是辦法,百年太長了,我先來給你們來試試。”

眾鬼修都看著池曳。

池曳擺手:“也就是成個親,你們想想,結了道侶結,人家去投胎了,誰還認識你啊,誰還記得你有沒有和人家成過親啊,你們也就多一段成親的經曆罷了,而且,諸位過鬼門是為了什麼?不就為了能去有/色/界或者欲/界嗎,你們看剛剛哪個男的,成親了,就被黃泉域給扔出去了,這去的地方無非就那這兩個地方,若是被扔到了無/色/界,那就更可以了啊,是吧,兄弟們,這不虧啊,你們看,我們過了鬼門,還要經曆種種才能回去,成個親,直接就回去了,你們想想,是不是這個理。”

鬼修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也是,剛剛成親的那對,那男的成了親後直接就被扔出了黃泉域,好像就是這個理。

池曳清了清嗓子:“兄弟們,我先來,你們彆搶,我們一個接一個的來,雖然我們有十一個人,卻隻有八個花轎了,但是大家都是好兄弟,萬一八個花轎完了後,剩下的人也就可以走了呢,這黃泉域總不能因為沒成親就讓我們泯滅吧。”

總鬼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萬一沒法成親的人就會被泯滅呢?這誰也說不一定。

鬼修們看著花轎,心中自有定論。

池曳就在眾鬼的目光中去了第一個花轎,裝模作樣的去牽起花轎上的紅綢。

紅綢一握到手就穿過他手掉落。池曳來回試了三次。

震驚出聲:“哎呀,我怎麼牽不起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漫詩:“噗哧。”

池曳這浮誇的一句哎呀,她沒忍住,怕自己露陷,隻好拉源意來擋著自己。

源意彆開臉,免得自己也笑出聲。

池曳餘光見鬼修們緊張起來,又去牽了下一個,這樣試了七個橋子,除了第八個,因為第八個沒有新娘。

池曳讓自己語氣慌亂:“你們也來試試,為什麼我不行,難不成我被黃泉域排斥了,我不會活不過這次吧,聽他們說,以前單獨進了這裡的鬼修,每過鬼門的後麵都不見了蹤影。”

至於這個他們是誰,池曳也不知道,因為是他編的。

其他鬼修見狀,猶豫不決,其中那個一直沒說話的元嬰修者突然站了起來,直接朝著第五個花轎去了。

池曳盯著他,這人走得不急不緩,很是堅定。

這人走到花轎旁,輕而易舉的拿起了紅綢,紅綢穩穩的在他手裡。

這人突然笑了一下,感歎:“三千孽賬,終有還時。”

男子動了一下,花轎自然跟著浮了起來,兩人走到了鬼門的槐樹前。

兩人成功拜了三拜,最後對拜時,男子道:“不求來世,隻求你以後一切都好。”

在男子下拜時新娘沒動,男子錯愕抬頭,被新娘一巴掌打進了鬼門,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突生變故,池曳緊盯著槐樹下的新娘,他能感覺得到,黃泉域的力量要將這個人撕碎了。

果然,下一刻新娘就如同之前被那個大鬼打散的鬼修一樣,瞬間成了碎片灰燼。

這次他們回到花轎樹林的時間更快了,新娘破碎後,他們瞬間被拉扯到了這裡。

又回來了,漫詩過去問池曳:“為什麼?那個人為什麼這麼做?”

她很疑惑,就目前來看,這些被困在轎子裡的新娘隻有成親了才能進鬼門,投胎也好,出黃泉也罷,都行,又不是說隻能一換一,明明可以兩個人都好的。

池曳搖頭:“不知道。”

他到前方去:“大家也看到了,無論是過鬼門還是被扔出黃泉域,終究都是出去,現在都來試試。”

鬼修們動搖了,終於有鬼修站了出來,他站在第一個花轎麵前,卻和池曳一樣,牽不起紅綢。

到了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直到第七個他才牽起了紅綢。

同樣的流程,唯一不一樣的是,兩人對拜的時候,這個鬼修一直不說話,也不起身。

最後是新娘起了身,一把掀開蓋頭,一個骷髏臉露了出來。

新娘冷笑:“老槐樹下不能說慌,所以你的假意說不出口,往日甜言蜜語張口就來,今日也有閉嘴的一日,還記得我嗎?情郎,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新娘說完從袖子裡抬起自己白骨的手掌,一把穿破了鬼修的%e8%83%b8膛,鬼修被打散,新娘開始長皮肉,露出麵容。

是一位眉眼俱冷的美人。

美人身體恢複後,將一身嫁衣揮了,身著一身白,頭也不回的上了階梯跳了鬼門。

漫詩:“艸。”

源意也一言難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