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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就要努力,仙尊讓你們和雪瀛切磋,是為了提前幫你們找準自己,都要好好珍惜這次機會。”

漫詩這話沒有用傳音,因為她這話不隻是說給她直係的師弟師妹聽的,也是給在場所有的師弟師妹聽的。

雪瀛實力強悍,這些小弟子入門不足百年,見識這樣的人的機會不多,更彆說與其切磋。

池曳看著這些像打了雞血似的崽子,他去拉凝清:“凝清,真要我打,我要是打不過豈不是很丟臉。”

凝清看著池曳:“你是我的劍化形,你的能力我知道,用你會用的東西,不會的回去我教你。”

池曳一怔,忍不住低笑:“這是你說的。”

凝清點頭:“嗯,記得點到為止。”

池曳嘴角帶著笑意:“好。”

慢悠悠的去了空地中央,澤泉正站在那裡。

他的本體既然是劍,想來也該用劍。

可惜,池曳看著對方的澤泉,他不會用劍,凝清的所有招數他都不會,一個劍靈不會用劍,一個有主的劍靈不會主人的術法,這件事夠得凝清解釋了。

池曳手起,一圈圈的火在他和澤泉周圍起來,火焰是黑紅色的地火,是他從這片山脈的底部引出來的,沒什麼用,隻是拿來抑製一下澤泉的水。

他既然給凝清說了自己不會用炎,這會當然不會自打臉。

澤泉不愧為一係大弟子,能力確實不弱,能夠比得上他魔門下八界焰摩天的長老了。

澤泉一手水化劍,哪怕是被火抑製住了威力依然不小。

半空中星星點點的水化劍,澤泉手裡也拿著一把。

池曳挑眉,以水修劍,好彆致的劍修,這撲麵而來的法修打法,距離保持得很好,卻是個劍修。

池曳手一斂,天上所有水化劍下方出現一道裂痕,直接吞噬了水化劍,池曳往澤泉麵前閃去,論速度,被圍在他火裡的水靈根小崽子,可躲不掉他。

池曳莽到澤泉麵前,赤手空拳和澤泉近身打。

他每一招都又快又狠,逼的澤泉手裡的劍起不了作用。

源意和漫詩相互在看了一眼。

源意不解:“雪瀛不是劍所化嗎?怎麼不召喚出劍來和澤泉打。”

而且,還是這種打法,仙門不都講究風雅,一舉一動皆能賞心悅目嗎?

池曳在裡麵還能分出精力來聽外麵的動靜,他一腳將澤泉的劍踢落,澤泉接了他一拳,向後退了數步,半跪在地,手撐著被打落到此地的劍。

池曳停下來,周圍的火散去,他回了源意一句:“不用劍是因為我不會劍。”

在場眾人,除了凝清外各弟子都一副你騙鬼的表情。

一個劍靈,不會用劍?

凝清看著池曳朝自己過來,波瀾不驚的道:“醫者不自醫,沒人規定劍靈就得會用劍。”

源意:“!”

漫詩:“??”

澤泉:“。。。”

眾弟子:“... ...”

不會用劍叫什麼劍靈,這就像一條魚說自己不會水一樣荒謬。

源意吃驚,漫詩震驚,澤泉撐著劍起身,有些呆滯。

池曳笑開了,誇了句澤泉:“你不錯,就是被有點被束縛住了,不過還是很強的。”

他說完一下閃到了凝清旁邊,抬起手指給凝清看:“凝清你看,受傷了。”

凝清低頭,池曳手很好看,修長卻有力,很是白皙。

就是食指處有一道小口子,應該是剛剛不注意,或者是不在意的出拳時被澤泉的劍刮到了。

凝清抬手給對方將傷抹了。

“好了。”

漫詩突然覺得沒眼看,氣不打一處來,一下來到中央喊:“該我了。”

看她不打爆池曳的狗頭。

第5章 造謠四

池曳看著漫詩眼裡明晃晃不加遮掩的嫌惡,覺得自己想在滄山派混也不容易,他歎氣將頭靠在凝清的肩上,可憐兮兮的問:“凝清,為什麼他們就是看不慣我。”

這會讓他惡趣味頻生的,想看這些小崽子一臉不爽,看不慣他又乾不掉他的樣子,這可比魔門好玩多了。

凝清沒回答為什麼,雪瀛是他的劍,跟他靈魂相連,他能感覺得到,雪瀛並沒有因為這些事有強烈的情緒波動。

不過凝清還是道:“沒有看不慣,你與他們接觸多了就明白了。快去吧,在等你呢。”

池曳朝著凝清耳邊吹了一口氣,惡劣道:“好吧,那我相信了,凝清,我隻相信你。”

不等凝清反應,池曳轉身去了中央。

這些小崽子說是看不慣他,對他喊打喊殺的,偏偏一個殺招都沒用過,他也從未在這些人身上感到過殺心。

池曳對著漫詩勾唇,心軟的小崽子們,弄哭了肯定更有趣。

漫詩一見到池曳到了中央,喊了聲開始後就劈裡啪啦的甩了一堆符紙出來。

她一雙眼眸瞪得很圓,她今天一定要將池曳打成落湯雞。

說到做到,否則就讓她一個月見不到凝清仙尊!

雖然凝清仙尊隻要閉關她們十幾年都見不到人。

漫詩跟著冽淋,乃是符修,都說符修溫和,漫詩卻是脾氣最爆的一個,這滄山派除了凝清以外,所有的長老,甚至是掌門,她都去請教打過,雖然一場都沒贏過就是了。

而對下麵的弟子就更加瘋狂了,逮著人就去試煉場。全滄山派隻有四長老的獨苗弟子和她的戰績是對半開。因為那人隻和她打過一場,沒分出勝負。

漫詩看著池曳,眼裡是滿滿的戰意,沒給池曳機會,周圍符紙就成了形,漫天的雨落了下來。

池曳認真了一點,這些雨看著細小,落在身上可比刀還鋒利。

他隨手給自己套了護盾,然後逼近漫詩,漫詩嘴唇一勾,和池曳打了起來。

池曳抬眉,打近身戰的符修?

這滄山派的弟子可真是出人意外啊。

漫詩手裡的是符紙,可不是劍,好用得很,雖然被打得節節敗退,但是一會兒一張符紙,一會兒一張符紙,給池曳設了個水牢。

池曳抬手,漫天雨水直接化劍,他一揮往漫詩身上打去。

漫詩:“嘖。”

池曳居然能將她的東西化為己用,真是不爽。

漫詩一邊躲著,一邊給池曳的水牢加東西,最後轉彎在空中跳躍,腳下起了一個個水落點。

池曳看著漫詩從他頭頂落下,他察覺出不對,抬手一道氣打出去,直接將漫詩打落,漫詩落下去時一笑,她的符紙已經貼在了牢籠上方。

水牢破裂。

池曳給自己套了層護罩,結果這水牢的水沒有一絲的攻擊力,穿過了他的護罩打在了他身上。

漫詩落地哈哈哈的笑出了聲,打不過你,還不能惡心你了嗎。

池曳全身濕漉漉的,身上的水不是一般水,沒有任何攻擊性,卻能穿過護罩,還能將他這身法化的衣裳打濕。

池曳見漫詩笑得站不穩,倒是沒生氣,隻是也覺得有些好笑。

這過家家似的報複。

不過想是這樣想,他轉頭到了凝清身旁,就委屈的看著對方。

“凝清,濕了。”

凝清見池曳耳邊因為被打濕而粘在臉上的發絲道:“這是弱水。”

池曳抬眼,難怪能穿過他的護罩。

他望著凝清:“凝清,濕噠噠的,難受。”

凝清抬手,將池曳身上的水引了出來,封在了池曳發尾的劍穗上。

劍穗不大,上邊是一個小巧的銀色鏤空玉球,尾部是白色和淺藍色漸變的流蘇。

凝清將弱水封在了玉球裡,像是玉球裡多了一顆極小的水珠,隨著池曳擺動而動。

池曳抓起發尾的劍穗,像貓玩鈴鐺一樣抓了抓,裡麵的水珠隨著動了動。

池曳手起金火,剛想封一縷炎進去,想到自己的人設就又放了手,反而是將火舉到了凝清麵前。

“凝清,將炎封進去,要能搖響。”

凝清照著池曳的意思給玉球裡麵封了炎火。

池曳搖了搖,不高興道:“搖不響。”

凝清看著池曳的動作,頓了一下後以靈力給炎和弱水表麵封了一層冰。╩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弱水無法結冰,炎火更加不能成冰,隻能這樣了。

池曳看著裡麵一白一紅兩層冰,搖了搖劍穗,裡麵兩個小冰球以及玉球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響音。

池曳滿意了,時不時的甩動劍穗聽一聽。

那邊漫詩看見了嘲諷一句:“小孩一個。”

池曳聽到後笑:“準確來說,我今天剛化形,你這麼說也是對的,有些人想裝成小孩都裝不了。”

漫詩氣得咬牙,她不斷告訴自己,不要和一個歲數連一天都沒有的人生氣,掉麵子。

池曳心情好,不用凝清催就自己去了中央站著:“還有誰?趕緊上。”

源意見到自己了,邊過去邊大大的歎了聲氣。

他又不是漫詩喜歡打架,他比較愛好和平。

池曳和源意打,把原本的好心情破壞了一點,原因是源意太過滑不溜秋,躲閃得那速度,不知道的還以為源意是見到了仇家。

池曳差點被他給躲上頭。

池曳深吸氣,忍住用火燒人的想法,將周圍空間凝固了,趁源意露頭將對方送了回去。

池曳:“你可真能躲。”

源意不在意的道:“人活在世,什麼最重要,當然是活著最重要了。”

池曳:“高見啊。”

源意擺手:“人活著的本質罷了。”

源意說完感到旁邊一陣拳風,下意識閃開,就見漫詩捂著拳頭看著他,冷冷一笑:“你要是帶壞了師弟師妹們,看我不天天找你去試煉場。”

源意背後一涼,雙手合一對池曳道:“說什麼呢,我們仙門中人,當然是不退縮,勇衝在前,人活著不就為了一口氣嘛。”

池曳無情的笑出聲:“你確實是為一口氣。”

最後一口/活著的氣息。

源意:“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池曳懶得跟源意接著捧哏,他讓下麵的人接著來。

下麵這些小崽子們就不如源意他們,他幾下就對付完了。

打完後池曳回到凝清身邊撒嬌:“凝清,我打累了。”

漫詩,源意聞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震驚於池曳的厚臉皮,就這才動了兩下,也好意思喊累。

凝清:“今日比試大家都累了,都回去休息吧。”

並不累的漫詩,源意,眾弟子:“... ...弟子告退。”

澤泉睜開眼,結束入定狀態,今日他收獲不小,要回去馬上閉關,他給凝清行了禮:“弟子告退。”

等人走完了,池曳站不直似的靠在凝清身上。

“凝清,那三個大弟子就算了,那些小崽子,不是,小弟子和我對練,一招都過不了,能學到什麼。”

凝清拖著人走:“學到什麼是強者,讓他們認識一下這種感覺,有目標和壓力,才會想著一直努力。”

池曳眼神冷了下來,還挺愛護後輩啊。

凝清:“不想走的話,我帶你上去。”

池曳勾唇,趴在凝清肩上:“好。”

凝清帶著池曳,破空回到了秀青山上的院子裡。

池曳抓著凝清的發帶,懶洋洋的的道:“凝清,教我用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