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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下居然都還能控製周圍,讓他的聲音隻在明極殿以及明極殿上方響起。

源意嗬嗬一笑:“掌門還是如此中氣十足。”

漫詩給了他一個白眼,掌門現在中氣十足是好事嗎?這嚎完就該吼她們了。

果然,下一刻就聽見殿內道:“你們四個給我進來。”

四人進去,三人行禮:“見過掌門,師尊,各位長老。”

池曳沒有動作,看著大殿內又多了一個長老。

四長老凓淺打量著池曳,最後一笑,拿出一個同心結送給池曳:“見麵禮。我是滄山派四長老凓淺。”

池曳接過同心結,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個同心結有什麼作用嗎?看不出來,他收下道:“我是凝清的劍靈,雪瀛。”

四長老念道:“雪瀛,雪瀛。”

她一笑:“這一聽就是凝清哥哥起的名字。”

凝清哥哥?

池曳心裡記住了這個稱呼,麵上不動如山的道:“是,凝清取的。”

凓淺盯著池曳看,最後道:“你好像一個我認識的人,但是我想不起來了。”

池曳不避諱的道:“像魔尊吧,滄山派的人都說我長得像魔尊。”

凓淺聞言後仔細想,但是就是想不起來魔尊是誰。

凇沉現在一聽見魔尊兩個字就氣不打一處來,他用手腕將凓淺隔了回來道:“你現在身體還沒好,出關了也彆操心太多。”

凓淺麵對凇沉一項乖巧,現在也是乖乖的點頭:“好。”

凇沉看著池曳:“你之前在外殿所說的可是真的?”

池曳聞言真誠的說:“真,真的不能在真了。”

他故意召出自己的本命火,金燦燦的火焰從手心燃了起來,可能是因為他現在是凝清的劍的緣故,這在魔門人人都怕的火焰不但不熾熱,反而有一絲冷意。

在座眾人都對凝清很是熟悉,完全能查出火焰中凝清的氣息。

凇沉再次直麵事實,一時覺得自己需要掐人中。

冽淋扶著凇沉,他道:“好了,知道了,你先收起火焰吧。”

池曳收起火焰,假意問:“掌門這是怎麼了?”

凓淺狀如無辜的道:“應該是不能接受,氣急攻心了吧。”

冽淋有些無奈:“小淺,彆鬨。”

凓淺眨了眨眼,乖乖道:“哦。”

然後背對著眾長老俏皮的給池曳一笑。

涼瀟板著一張臉給池曳道:“此事不可亂說。”

池曳看著凓淺,學著她用那種乖乖的語氣道:“好的二長老,我絕對不亂說。”

涼瀟點頭:“那你們幾個下去吧。”

池曳說是這樣說,出了門就給漫詩,源意,澤泉道:“其實,魔尊和凝清有過一段情!成為道侶的那種!而且,凝清是魔尊媳婦!”

秀青山上,凝清將吐出一口鮮血後往後仰,衣襟散開了一些,脖頸白玉一般的白中帶著青筋,喉結微動,下巴處漸漸彙聚一滴汗水,沿著脖子流入衣襟裡。

等待這陣劇痛過去,凝清漸漸坐直,眼中彷佛深淵。

自從百年前他借了天道後,這雷劫對他來說越來越難對付了。

他一個指尖凝起水,將室內以及自己洗了個乾淨,還沒來得及攏起衣襟,室內的門就被人推開了。

凝清抬眼看去,池曳帶著一身水汽進來了。

池曳看著凝清這樣,下意識咽了下喉嚨,然後直愣愣的問:“你剛沐浴完?”

凝清還沒說話,秀青山的陣法動了,有人闖入了秀青山。

凝清五指張開虛空一轉,空中出現一麵水鏡,水鏡裡的畫麵中,秀青山腳,一群人正在往山上來,其中,有凝清認識的滄山派一係的大弟子漫詩,五係的大弟子源意,甚至連平日裡最守規矩的二係大弟子澤泉都在。

池曳看著水鏡,突然有些心虛。

這些人都是追著他到這裡來的,原因是他說凝清和魔尊有一腿,還說凝清是魔尊媳婦,這話不僅被三個大弟子聽見了,同時也被一群被挑選出來參加仙采的弟子聽見了。

這些弟子本來是凇沉叫去外殿的,結果凇沉因為他的事把這事忘了,這些人就來明極殿找凇沉。

池曳感覺到明極殿外有人,但是他就是故意的,卻沒想到這些人會這樣瘋狂,追著他都追到了秀青山。

池曳也不是打不過,隻是他若是出手,這些人必死,那他估計就不能留在秀青山了,而且勢必會暴露自己。

不過。

這些人也太不能承受事情了,不就是說了句凝清是他媳婦,怎麼一個個反倒比他這個魔尊還凶神惡煞了起來。

池曳看著凝清望過來的眼神,決定惡人先告狀。

眼睛一轉,委屈巴巴的看著凝清。

“凝清,他們看不慣我的樣貌,說看著想揍,這些人都想找我切磋,他們人太多了,我打不過,所以跑回來了。”

池曳說著說著小跑過去坐在凝清身邊,去拉凝清的發帶。

“為什麼他們都為難我啊,我這張臉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凝清攏好了衣衫,任由池曳玩他的發帶。

“沒什麼問題,你這張臉很好。”

池曳很是玩味,連這滄山派的掌門都接受不了他的這張臉,怎麼凝清如此淡定,他心裡正門想,嘴上說出去的話卻是帶著委屈的:“是嗎?可是他們都說我像魔尊,凝清,魔尊是誰啊?是你什麼人嗎?”

凝清轉頭看著池曳這張臉,最後垂下眼簾,將發帶拉了回來。

“我們出去吧,我會給他們說,不會讓人為難你的。”

池曳不放過這個機會,他跟上凝清,亦步亦趨的跟著。

“凝清,你還沒有說魔尊是誰呢,而且凝清,我好像會魔尊的術法。”

凝清腳步一頓:“我看看。”

池曳隨手一召,手上的火焰就起了。

池曳將手遞給凝清,火焰就這麼舉到了凝清眼前,尋常人要是這麼靠近他的火,眉毛都要給燒了,結果凝清毫發無傷。

果然,他是凝清的本命劍,是無法傷到凝清絲毫的。

池曳歪頭問:“凝清,這個火怎麼是這個顏色的呀,滄山派的人都說這是魔尊的火,凝清,你明明是冰屬性,為什麼我會是火屬性的呀,我是你的本命劍,怎麼和你屬性不一。”

凝清盯著火焰,眼裡有了一絲波動,但很快就沒了。

“你這個火焰,是炎,金色的炎代表品質極高,你以後好好用,彆浪費了。”

池曳心裡詫異,修真界居然有人知道他的火是炎,他笑,靠近凝清,將頭歪在凝清的肩上:“凝清,你還沒說,為什麼我會是火屬性的。”

從池曳這個角度看去,凝清的睫毛刷的下垂,又緩緩揚起。

凝清:“你是一位至交好友送我的,他是火屬性,所以送給我的劍也是火屬性。”

池曳心裡突然起了火,有些不高興:“哪個至交好友?明知和你屬性相反,怎麼還送你一把火屬性的劍啊,他安的什麼心思,這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凝清突然往前走了一步,池曳搭了個空。

凝清:“走吧,去接他們。”

池曳在原地看著凝清修長的背影,肩寬腰窄,芝蘭玉樹,一身外衣被風帶起,發帶往後一揚,池曳伸手虛虛的抓著。

他內心笑了一聲,眼裡卻沒有笑意,滿是暴戾。

還不讓人說了是吧。

最好彆讓他知道那個人是誰,否則看他不打斷那個人的手,整日閒的,就想著給彆人送劍是吧。

凝清也是,不過一把劍,不過一個隨便什麼人送的,就拿來做了本命劍。

“雪瀛。”

池曳抬眼,見前方的凝清停下來喊他,眼裡的暴戾消去,又換上了一副玩樂的樣子追上去。

“怎麼了,凝清。”

凝清:“雪瀛,你既然有金炎,為什麼會打不過他們。”

池曳低低一笑,又伸手去抓凝清的發帶:“凝清,我就是打不過,怎麼辦。”

“凝清,我有火,但是我不會用,怎麼辦。”

“凝清,你身上是什麼味道,聞著好香。”

像高山雪嶺的獨梅,又像深淵裡的冰蓮。④思④兔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

凝清走在前方,隻回答了第二個問題:“等一會回來,我教你如何用。”

第4章 造謠三

池曳隨著凝清走下山,在山腳撞見了氣勢洶洶卻又猶豫不決的眾弟子。

池曳勾唇:“凝清,就是他們,他們說要打我。”

凝清眼眸彷佛古井,毫無波瀾,他問眾弟子:“怎麼了?”

漫詩幾人見了凝清,一個個都像被捏住脖子的鴨子,一句話都嘎不出。

倒是澤泉,平平穩穩的給凝清行了禮。

“見過凝清仙尊。”

漫詩,源意這才醒悟跟著行禮,後麵眾弟子也都跟著行禮。

彆看他們平時張口凝清仙尊閉口凝清仙尊的,真到了凝清這裡,一個個緊張得話都不會說了。

池曳在凝清背後對他們嘲諷一笑,做了個口型。

“慫。”

漫詩手一緊,真想向對方扔幾張符紙,打死池曳。

源意倒吸氣,想開口嘲諷回去又礙於凝清仙尊在這裡,怕多說毀了自己形象。

澤泉微微偏頭,當作沒看見。

凝清平靜的道:“嗯,你們是十日後要去參加仙采大會的弟子?”

漫詩連忙回話:“是的,凝清仙尊。”

凝清看著站在前方的三個大弟子:“這次仙采弟子中,你們三個是領隊?”

漫詩回答:“這次仙采,六大係除了仙尊這一係沒有弟子以外,四長老那一係也不參加,其餘四係每係都有一個帶隊大弟子,除了我們三個,還有掌門那一係的大弟子潮行。”

凝清清楚了,他淡淡的說。

“除了掌門一係的弟子,其餘弟子出列,跟著自己的大師兄大師姐。”

下麵的弟子對這一吩咐摸不著頭腦,但是一個個速度很快的排好了。

秀青山山腳是一大片平地,凝清的聲音猶如冬天雪化的滴落聲,好吃又清冽:“雪瀛,和他們比試比試,我看看你的情況。”

池曳本來還在一旁看戲看得好笑,這些人在外麵追著他喊打喊殺,一到凝清麵前乖巧的像個小崽子,猛然聽見凝清叫自己,反問了一句:“我和他們打,是不是不太公平。”

源意聞言狂點頭:“是啊是啊,凝清仙尊,不公平。”

池曳一個劍靈,天生就有他們沒有的本事,之前他們如此之多人圍攻他,他倒好,輕輕鬆鬆像玩一樣,轉頭就擺脫了他們回了秀青山。

若不是池曳這人口出狂言,讓他們一時上頭,他們也不會追池曳追到秀青山腳。

凝清:“這樣確實不公平,這樣吧,一對一,你們三個大弟子先來,後麵的弟子允許兩人組隊。”

源意迷茫:“啊?”

這怎麼和他想的不一樣,仙尊不該是禁用些池曳的能力嗎?

澤泉瞥了一眼源意,開口道:“仙尊,我先來。”

漫詩歎氣,傳音給傻站著的源意:“仙尊說的不公平,是說我們這麼多人對雪瀛一人不公平。”

說完漫詩就對身後的弟子嚴肅的道:“仙尊這是為你們好,仙采大會十年一屆,選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