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頁(1 / 1)

暗戀指南 風流書呆 4461 字 6個月前

月之後《深瞳》就要開拍了呀!”

他握緊朱晨風的手,神情裡滿是慌張:“朱晨風,劇組不可能為了我等上三個月的,我該怎麼辦?”

劇組已經招工完畢,場地也都租好,每天都在花錢。如果為了等待秦青,平白拖上三個月,耗資將是巨大的。原本的預算至少要增加40。

這樣的浪費,對於哪一個項目來說都是不可接受的。

衛東陽和鄭橋鬆是最大的投資人。他們的虧損肯定也是最多的。

這樣一想,秦青便放開了朱晨風的手,裝作輕鬆地說道:“我會主動辭演的。正好我也累了,想休息一陣兒。”

拍完《暗夜營救》之後,秦青一直沒有接拍彆的電影,休息的時間已經足夠長。他說他累了,不過是一種安慰人的話。

朱晨風看向鄭橋鬆。

鄭橋鬆拿出手機給衛東陽發信息。

白石嗓音沙啞地說道:“你辭演乾什麼!讓劇組等!損失的錢我給你賠!”

媽的,今天這事他想想都覺得窩火!他千防萬防,卻沒防住有人當著攝影機的麵也敢對秦青下手。

工作人員分發的護膝,白石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才交給秦青。

沒想到秦青覺得礙事,隻把護膝塞進口袋,沒有戴上。節目開始錄製後,秦青在農場裡躲避黑衣人的抓捕,他的一個圈內好友讓他戴護膝,他才發現自己的護膝在奔跑中弄丟了。

那個好友剛好多出一副護膝,就給了秦青。秦青戴上之後也沒發現問題,後來在奔跑中摔了一跤,跪倒在地,膝蓋就被弄傷了。

白石看見醫生把護膝剪開,拿出一顆生鏽的釘子時,目光凶狠地仿佛要殺人。

媽的!讓他抓住下手的人,他要讓對方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你們讓財務算一算,一切損失我來賠!讓劇組等著,秦青什麼時候養好傷,什麼時候開拍。”白石很想抽煙,卻不敢熏著秦青,隻能把不曾點燃的香煙咬在齒縫之間。

他在病房裡來回踱步,情緒十分暴躁,像一隻等待撲殺獵物的猛獸。

傷害秦青的人,十有八九是為了雙胞胎那個角色。陳子興是最大的懷疑對象,另外那十幾個競爭者也都有嫌疑,要一個個排查!

白石拿出手機,飛快下達指令,英俊的臉龐露出前所未有的狠戾之色。

秦青忍著痛連連擺手:“不要為我浪費錢!也不要讓所有人等我一個!你們正常開拍就好了。讓陳子興去演吧,他的演技也很好。”

“你說的是真心話?”朱晨風捏了捏秦青蒼白的臉蛋。

秦青擰眉想了一會兒,認真說道:“誰輕誰重我還是分得清的。一個角色而已,沒了就沒了,讓你們為我賠錢,那是絕對不行的。你們重新選角吧,不要為了我耽誤寶貴的時間。”

朱晨風揉著小孩的腦袋,眼眸裡滿是溫柔。見多了為利益不擇手段的人,隻有麵對秦青的時候,他才能完全地放下戒備。

鄭橋鬆坐上床沿,把隱忍著疼痛和失落的秦青抱進懷裡,輕輕拍撫。

“我給衛東陽發信息了。不管是三個月、半年,或是一整年,我都讓他等著。屬於你的角色誰也搶不走。痊愈之後你好好演,爭取打破票房紀錄,把我的損失補回來。”

損失就是損失,賺再多錢都補不回來,但鄭橋鬆不會告訴秦青這一點。

“隻有你才能演好那兩個角色,換了彆人效果大打折扣,到時候觀眾不買賬,這部電影說不定會賠錢。我相信你,你相不相信你自己?”鄭橋鬆垂著眸子,無比溫柔地詢問。

秦青眼眶紅了,把泫然欲泣的臉埋進鄭橋鬆懷裡,悶悶地點頭。

朱晨風嘖了一聲,暗怪自己不像鄭橋鬆這樣會說話。

白石擰擰眉毛,心裡不爽,見秦青恢複了一點精氣神,又覺得這點不爽完全可以忍耐。

第177章 7未來影帝39

夜半時分,秦青實在熬不住,吃了止痛片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兩個保鏢守在門外,不允許外人進入。白石親自去查幕後黑手,這會兒不知道在哪個地方忙碌。鄭橋鬆連夜去處理拍攝推遲所導致的各種麻煩,需要加班。

房間裡隻亮著一盞地燈,光線非常昏暗,空氣中飄蕩著消毒水的刺鼻味道,感覺有些陰森逼仄。

996說晚上要留在醫院陪護,還要睡在秦青枕頭邊。

想到它炸雷一樣的呼嚕聲,秦青頭疼欲裂,央求鄭橋鬆趕緊把996帶走。

此刻,身體在隱隱作痛,病房裡卻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人能給予安慰和幫助。把腦袋蒙在被子裡的秦青揉了揉眼睛,不知不覺就哭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很多沉澱在心中的情緒會被莫名的浪濤卷起,變成一股股濁流。

秦青想到了逝去的姑姑,想到了已在記憶中變得模糊的父母,想到了那些遺棄他的親戚,想到了鄭橋鬆的擔憂,白石的辛苦,朱晨風和衛東陽的損失……

太多太多哀傷的事,麻煩的事,不順利的事……

這些事化成一根根荊棘,把秦青纏繞包裹,讓他刺痛難受。

傷口的疼痛也仿佛被激化了。

秦青大顆大顆地掉著眼淚,卻不敢哭出聲音。外麵的保鏢若是聽見了,一定會在私底下笑話他幼稚。

就在這時,蒙著腦袋的被子被人掀開,一隻溫暖的大手伸過來,輕輕地揉了揉秦青的腦袋。飄蕩在空氣中的刺鼻味道被一股極為濃鬱的薔薇花香取代。

秦青的眼睛被淚水打濕,太過濃密纖長的睫毛一縷縷地黏連,糊住了視線,讓他什麼都看不清。

然而不用抬眼去看,他已經沙啞地叫出了來人的名字:“衛東陽?”

“是我。”衛東陽極富磁性的嗓音在病房裡響起,帶著一些擔憂。春日的晚風也罕有這樣的溫柔。

“衛東陽。”秦青又叫了一聲,沒有任何意義,隻是想叫而已。

這個名字帶給他的力量,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矯情什麼,可是晚上太安靜了,病房裡一個人都沒有,連貓都走了,隻有他在獨自忍受痛苦。

這種時候,他怎麼能憋得住?

黑暗中有人在伺機傷害他,甚至會要了他的命。而那個人已經動手了。這樣的恐懼也不是常人能夠忍受的。

“衛東陽!”秦青哀哀地叫著,嗓音裡已帶上哽咽。

“我在,彆怕。”

衛東陽原本隻想摸摸小孩的額頭和手臂,看看他有沒有發燒或肢體無力發軟。這些都是破傷風的症狀。雖說提前打了針,但還是要緊密觀測。

哪知道手指觸摸到的卻是幾顆溫熱的淚滴。

指尖被燙了一下,引發了心臟的刺痛。衛東陽掀開被子,躺上病床,把急需安慰的人抱進懷裡。

“沒人陪你嗎?”他低聲問道。

然而他非常清楚,事發當天是最佳的調查時段,過了這個時段,很多證據就會被抹平,所以白石必須爭分奪秒地尋找凶手。劇組和公司鬨出很多麻煩,鄭橋鬆必須去處理,而那些麻煩都是衛東陽製造的。

如果不這樣做,衛東陽不可能得到深夜進入秦青病房的機會。

“他們都有事。”秦青把哭花的臉埋進衛東陽懷裡,聲音悶悶的。

他左右晃著腦袋,用臉蛋輕蹭衛東陽的襯衫,試圖抹掉自己哭鼻子的證據。

衛東陽垂眸看著在自己懷裡拱動的小獵物,又是擔憂心疼,又止不住地想笑。

怎麼會有人連偷偷摸摸做壞事都這麼可愛?

“彆蹭了,我襯衫已經被你打濕了。”衛東陽低聲調侃。

“我沒哭!”秦青連忙抬起頭,露出早已沒有淚水,卻微微泛著紅暈的一張臉。睫毛還濕著,變得更為濃黑稠密,眼尾和鼻尖透出一點櫻粉,像是被欺負慘了的樣子。

就這還說沒哭。

衛東陽捏了捏小孩軟乎乎的腮幫子,無奈地說道:“好吧,你沒哭。”┆┆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我本來就沒哭。”秦青嘟囔一句,縈繞在心裡的愁緒已經全都消失了。

他用亮晶晶的眼睛看著衛東陽,得到慰藉的心釋放出依賴和快樂。他總是這麼好哄。

衛東陽用指腹輕輕揉過他蒼白的臉,低聲說道:“疼得睡不著嗎?我陪你聊會兒?”

“很疼。釘子都插進骨頭縫裡去了!”秦青伸出手抱緊衛東陽的腰,把臉貼在這人結實又寬闊的%e8%83%b8膛上。

白天的時候,醫生明明說釘子還差一點就插進骨頭縫,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到了晚上,從秦青嘴裡說出來,病情就加重了好幾倍。

小孩都是這樣,在依賴的人麵前總會特彆嬌氣,還喜歡誇大自己的委屈和傷病。

衛東陽早就給主治醫師打過電話,知道秦青的病情。剛才經過護士站,找值班的醫生聊了一會兒,得到了病人沒有什麼大問題,不會有後遺症的承諾。

但是這會兒,他並沒有拆穿秦青,隻是用溫暖的手掌輕輕摩挲著小孩的肩膀和脊背。

他既擔憂又心疼,還有一些滿足。他知道,隻有麵對最親近最喜歡的人,秦青才會這樣。

“吃止痛片了嗎?”衛東陽用指尖撥開秦青額前的亂發,仔細看這雙濕漉漉的大眼睛。

“吃了,但藥效還沒上來。”秦青一邊吸氣一邊小聲說道:“醫生不讓我多吃,怕產生依賴。”

“是的,有一些止痛片吃了會上癮,還有嚴重的後遺症。能忍我們就忍,好不好?”衛東陽扯過薄被,蓋住秦青的身體。

病房裡開足了冷氣,吹久了會感冒。

“好。”秦青乖乖點頭,聲音弱弱的。

他蔫巴巴的樣子像一朵快要枯萎的花。

衛東陽眉頭緊蹙,心裡翻湧著一股戾氣。他大概能猜到這事是誰做的,他不會像白石那樣去尋找所謂的證據,他隻要把懷疑的對象全都處理乾淨就行了。

在他思考的時候,秦青忽然伸出細長的食指,偷偷摸摸解開了他的襯衫紐扣。

衛東陽回過神來,卻沒阻止,隻是嗓音有些沙啞:“你在做什麼?”

“給我看看你的紋身好不好?”秦青微微抬眸,清澈的瞳仁裡滿是好奇。

衛東陽眸色暗沉地看著這隻小獵物,語氣裡帶上了難以言喻的灼熱:“好。”

他隻是答應下來,卻沒有動作。

秦青隻好自己去解他的襯衫紐扣。

漂亮的少年趴伏在懷中,臉上滿是依賴,細細的指尖輕觸%e8%83%b8膛,掀開薄衫。這幅畫麵隻在夢裡出現過,卻遠比夢裡更為旖旎。

洶湧的欲念突如其來,難以抑製。

衛東陽沉沉地喘熄著,一把扯過薄被,把自己的雙腿蓋住。

秦青還在費勁地解著紐扣。他的笨拙昭示著他的純真。這樣的事,他從來沒為任何人做過。

一瞬間,愉悅和滿足湧上心頭,令衛東陽的唇微微發燙。他想親%e5%90%bb懷中的小獵物,又怕過早地把小獵物嚇走。

“好漂亮啊!”掀開襯衫的秦青發出了由衷的感歎。

這是一副極為強健的體魄,%e8%83%b8肌那麼結實,不會太誇張,卻充滿了力量感。白皙皮膚上刺著一朵鮮紅如血的薔薇,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