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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企鵝人的身後:“你看,叼著信封的貓頭鷹……這是霍格沃茲的入學通知書嗎?”

聽到“貓頭鷹”三個字,企鵝人頓時麵色一僵。

他緩緩回過頭,正巧對上身後貓頭鷹標本兩隻銳利的黃眼睛。

這是企鵝人的藏品之一,林斑小鴞的標本。

這件標本原本被安置在一旁的樹枝上,企鵝人將其設計成閉眼斂翅的模樣。可如今標本雙目圓睜,利爪前伸,一對黃眼睛直勾勾盯著企鵝人,說不出的陰森可怖。更可怕的是,貓頭鷹鋒利的鳥喙裡居然叼著一封信,上麵明晃晃寫著他的大名:

奧斯瓦爾德·契斯特菲爾德·科波特 【收】

“快打開看看,奧斯!”布魯斯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像是壓根沒有注意到企鵝人鬢角的冷汗。他興致勃勃拉著溫德爾湊到企鵝人身旁,催促著他去接過信

封。

“快點啊,奧斯!”布魯斯不斷催促著,把他那套任性紈絝的範兒發揮得淋漓儘致,頗有些蠻不講理的意思。企鵝人試圖顧左右而言他,布魯斯油鹽不進;他又嘗試著越過兩人離開,奈何人胖腿短,總被布魯斯一把拽回原地。

“夠了!”

企鵝人終於生氣了。

他話音剛落,一群黑衣保鏢立刻出現。

他們各個人高馬大,麵色不善,氣勢洶洶地包圍了溫德爾和布魯斯,逼得兩人不斷後退,任憑布魯斯如何道歉示好也不肯停下。直到溫德爾兩人退到了貓頭鷹標本身邊,一直冷冷圍觀的企鵝人才終於喊停。

“你不是對那個感興趣嗎?”企鵝人衝著布魯斯揚了揚手裡的雨傘拐杖,指揮道:“去拿那封信。”

“你早說啊。”布魯斯眨了眨眼,俏皮道:“是你自己把‘入學通知書’讓給我的哦。”

企鵝人麵無表情。

布魯斯故作掃興地聳聳肩,轉身去夠信封,但有一人卻比他更快。

溫德爾從鳥喙裡取下信封,行雲流水地撕去封口、展開信紙——

看到信紙上的那行字,布魯斯和溫德爾皆是一怔。

企鵝人的神情肉眼可見的緊繃。他抹掉額間冷汗,緊握手中雨傘,暴躁低吼:“上麵寫了什麼?”

溫德爾將信紙緩緩翻轉,展示給企鵝人:“上麵寫著……”

“今夜淩晨,利爪來訪。”

第133章

看到那行字, 企鵝人幾乎是心膽俱裂。若不是手上的雨傘一把撐住了他肥碩的身體,他差點一個踉蹌栽倒在地。

他本就心神不寧,偏偏可惡的韋恩還舉著那封信不停叫喚, 一會兒是“什麼是利爪?那個童謠是真的嗎?”一會兒是“為什麼隻有時間,不寫地點呢?”像隻麻雀般嘰嘰喳喳,吵得企鵝人頭疼欲裂,恨不得叫人把他扔出去,再給他來一梭子彈, 永遠堵住他的嘴。

可惜, 他是布魯斯·韋恩,企鵝人得罪不起。

企鵝人咬牙忍耐, 靠著多年的功力愣是擠出一個笑。他也不管自己臉上的笑容有多陰森恐怖,磨著牙對手下吩咐:“送兩位貴客出去。”

“可我們還沒吃飯啊,奧斯。”布魯斯不滿道。

企鵝人看了他一眼,抬起雨傘對遠處的廚師開了一槍。屍體撲倒在地,發出沉悶的聲響,企鵝人滿意地看到韋恩終於變了臉色,不再廢話。

“實在不巧,今天會所的廚師生病了。”企鵝人直勾勾盯著韋恩, 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威脅意味, 嘶嘶道:“改日再請兩位吃飯, 今天就先到此為止吧。”

……

溫德爾和布魯斯兩人被推出會所時差點摔倒。兩人剛站直,冰山會所的大門就在他們身後“嘭”得關上, 完美表達了企鵝人的厭煩態度。

兩人對視一眼, 心領神會地順著街道找了家炸雞店坐下。

漢堡、可樂、薯條……各式各樣的油炸食品堆滿了兩人麵前的桌子。布魯斯相當自如地起身去問老板要刀叉(“什麼?我們店裡不賣牛排, 哪來的刀叉?……哦, 我的天!可以有!必須有!”), 將重金買下的餐具順手遞給了溫德爾一副。

“你知道嗎,上次我和克拉克吃飯,看到我用叉子吃漢堡,他差點把眼睛瞪出來。”溫德爾用刀叉切割漢堡,愉快地和布魯斯聊天:“我把他嚇壞了。”

“我在托尼麵前也這麼做過。他對我翻了個白眼,然後將一整個漢堡直接塞進了我的嘴裡。”布魯斯聳了聳肩。

看到溫德爾拋來同情一瞥,布魯斯頓了頓,補充道:“其實也還好……我後來當著他的麵,現場展示用叉子戳薯條吃。大概花了半小時才全部吃完——托尼看上去要瘋了。”

“冷薯條好吃嗎?”溫德爾挑起眉。

“不好吃。”布魯斯無比誠實,坦白道:“但是托尼的臉色很下飯。”

兩人默契地同時舉叉戳向薯條。

高熱量食物無疑很飽腹,兩人不一會兒就結束了用餐。溫德爾輕輕拭了拭嘴唇,目光和布魯斯相對,兩人都明白是時候進入正題了。

“布魯斯,對於剛才的信,你怎麼看?”溫德爾雙手交叉,麵帶微笑。

布魯斯故作沉思,片刻後,他抬起頭慢吞吞道:“利爪、貓頭鷹……如果這不是個惡作劇,那就是傳說中的貓頭鷹法庭真的存在?”

“哇,我以為這隻是個傳說。”溫德爾誇張地驚歎:“布魯斯,你說企鵝人會是貓頭鷹法庭的成員嗎?畢竟他們都和鳥類沾邊。”

“這我可不知道,但離他們遠一點總沒錯。”布魯斯撇撇嘴:“幸好我們沒留在那裡用餐,我可不想和利爪有關聯。”

“我倒覺得留下用餐更好,反正他也不敢拿我們怎麼樣。剛才在冰山俱樂部時,你不也一直在向他打聽消息嗎?”溫德爾忍不住質疑道。

“所以我現在想起來就後怕。”布魯斯縮起脖子,作出一副瑟瑟發抖的模樣:“調查罪犯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專業人士操心吧。”

“專業人士?你是說蝙蝠俠?”溫德爾揚起眉。

“誰都好,反正彆讓你我上就行。”布魯斯聳了聳肩,深深地籲了口氣,感歎道:“這年頭,保護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

“這倒是。”溫德爾萬分認同,他加重語氣再次強調:“保護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彆的事情,還是交給那些有超能力的人去做吧!”

兩人對視一眼,臉上的笑容是一個比一個得純潔,眼神是一個賽一個得無辜。

溫德爾麵上笑得有多甜,心裡就有多沉痛。

溫德爾本想從蝙蝠俠那裡打聽下企鵝人的情報,奈何自己現在不是神眷,麵對“普通人”溫德爾,蝙蝠俠總是一副顧左右而言他的態度,好在溫德爾早就決定今夜去找企鵝人,並未對此感到失落。他所擔心的,是布魯斯話語間流露的“追查”意味。

無論蝙蝠俠裝備多麼精良,說到底,他始終是個普通人。一想到昨晚布魯斯%e8%83%b8膛上的那些交錯疤痕,再想起被利爪滅口的莫克森一家以及喜怒無常、能力詭異的多爾西,溫德爾不由地替布魯斯捏一把汗。

與此同時,坐在對麵的布魯斯也正不動聲色地打量他。一看溫德爾的表情,布魯斯忍不住長長歎氣。隻一眼,他就敢肯定神眷今晚一定會去見企鵝人。

那封信,可以視作邀請函,也可以視為警告信。若企鵝人今晚答應加入法庭,那他絕不會向神眷透露情報,而前來的利爪就會是他的死士護衛,幫他解決一切後顧之憂;若企鵝人拒絕加入法庭,那利爪就會是真正的索命殺手,神眷想要情報,必要先替他解決利爪……無論哪種情況,神眷都免不了對上利爪,而這正是布魯斯最不願看到的情況。

兩人沉默半晌,皆是暗自歎息。⑦本⑦作⑦品⑦由⑦思⑦兔⑦網⑦提⑦供⑦線⑦上⑦閱⑦讀⑦

……

下午兩人在哥譚逛了一圈,回到莊園時,正巧遇上達米安大發雷霆。

還沒到變聲期的童音尖銳刺耳,殺傷力極強,傑森和提姆遠遠坐在沙發上,皆是一副暗自忍耐的模樣,唯有阿福一臉無奈地站在達米安身邊,低聲勸說著什麼。

“這是怎麼了?”溫德爾忍不住開口詢問。

“還不是因為迪克,”傑森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他沒按時去接惡魔崽子放學,這孩子在校門口等了半個鐘頭,一到家就開始發瘋。”

“達米安,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布魯斯疑惑地望向達米安:“你打車回來也行。”

聽到父親這麼問,達米安又被激得火冒三丈:“德雷克拎走了我的書包!我最後是、是問同班女生借的手機!”

“講講理,達米安,是你讓我幫你把書包先拿回去的。你說這個書包太蠢了,不符合你智慧的形象,你不想背……難道你忘了嗎?”提姆舉起手替自己伸冤:“你怪迪克可以,我可太冤枉了。”

達米安氣鼓鼓地轉頭告狀:“父親!格雷森膽敢放我鴿子!”

“迪克不是去見他的祖父了嗎?”溫德爾拿出手機:“你們給他打電話了嗎?”

“打過了,無人接聽,不排除是設了靜音。”

“車輛定位?”布魯斯擰眉問道。

“他這次格外低調,沒開車庫裡的車,走得時候隻帶了手機。”提姆和布魯斯對視一眼,意有所指:“恐怕我們沒法聯係到他。”——隻能調動哥譚的監控。

布魯斯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我應該去那家餐廳看看。”

傑森環視全場,視線掃過溫德爾凝重的麵容,他突然可以揚起聲音,大聲道:“迪克已經成年了,老頭子,收收你的控製欲。你該學會尊重孩子隱私了。說不定他們祖孫倆還在抱頭痛哭,你突然出現算怎麼回事?”

“再說了,迪克走之前和阿福交代,他會趕回來吃晚飯。”傑森雙手插兜,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還有半個小時,等等再說。”

眾人心思各異,但麵上皆是認同了傑森的說法。大家對視一眼,各自擺出輕鬆的笑容。但下一秒,所有人異口同

聲地表示要“回房間”,抬腿就往樓上跑。

“各位老爺、少爺,半小時後請下來用餐。”阿福對著這一群狂奔上樓的男人男孩們淡淡囑咐。

溫德爾關上房門的下一刻就打開了【哥譚打開指南】。無視頂端那行明晃晃的“第一夜打卡任務失敗”,溫德爾直接點進【善良】陣營,快速翻找夜翼的名字。

【夜翼】不可打卡。

溫德爾照著夜翼灰色的標識使勁戳弄,寄希望【指南】能夠像昨晚一樣吐出一個“不可打卡”的原因或地標。或是被溫德爾的誠意打動,又或是對溫德爾的點戳煩不勝擾,麵板一閃,【指南】文字更新:

【夜翼(陣營或將變動)】坐標:貓頭鷹法庭。不可打卡。

“貓頭鷹法庭?陣營變動?”

看著這一行字,溫德爾頓覺大事不妙。可這次無論他如何點戳麵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