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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頭,控製著自己%e8%83%b8膛的起伏和喉口的氣流,儘力維持聲音平靜:“最近在鍛煉,隻是體脂低了而已。”

阿福沒有戳穿溫德爾的謊言,也沒有再進一步詢問。他伸手拍了拍溫德爾的手背,換了話題:“溫德爾老爺,這次多住幾天吧。”

溫德爾眨了眨眼,晾乾睫毛上的濕意,這才重新抬起頭,刻意用俏皮活潑的聲音歡快回答:“這次我一定住到阿福嫌我煩為止。”

“那您可得在莊園住一輩子了。”阿福笑了起來。他走到衣櫃旁,伸手為溫德爾取出了一件外套,將其輕輕罩在溫德爾的肩膀上:“我在廚房準備了小甜餅,您可以先在房間裡休息一會兒,或者在莊園四處轉轉,等小甜餅好了,我就給您端上來。”

“都是我的嗎?”溫德爾眼睛一亮,光是提起“小甜餅”三個字,口水就開始自動分泌。他已經好久沒有吃阿福親手製作的小甜餅了,天知道他有多麼想念那頂級美味。

有小甜餅在前誘惑,很難有人不動“歪腦筋”。溫德爾眼珠一轉,得寸進尺地撒嬌:“阿福,把布魯斯那份也給我吧,好不好?”

“都是你的。”阿福忍俊不禁:“您這次來哥譚,老爺居然沒有去接,這實在有點不像話。今天的小甜餅沒有他的份。”

阿福給溫德爾整理好床鋪,重新拿起桌上的托盤:“我先去廚房準備點心,您請自便。”

阿福溫和一笑,給溫德爾合上了房門。

溫德爾如今入住的是他在韋恩莊園的固定房間。

房間的擺設處處有著過往歲月的痕跡。童年拚好的樂高依舊安安靜靜地呆在透明的展示櫃裡,青年購買的CD和雜誌也整整齊齊地躺在書架上,就連床頭都還擺放著那盞玫瑰小夜燈。

這盞小夜燈是溫德爾12歲時在亞馬遜上一眼看中的,可惜亞馬遜的快遞範圍隻限城區,而韋恩莊園

在哥譚最為偏遠的郊區。考慮到運輸不便,溫德爾又不想驚動大人們,遺憾了片刻也隻能選擇放棄。但這一切都被韋恩小少爺,也就是布魯斯看在眼裡。他背著溫德爾下了單,又一個人在郊區走了數公裡,這才攔下一輛出租車去快遞點取回了這盞小夜燈。

一切都保持著當年的原樣。但一切又悄無聲息地發生了變化。

這個房間裡有著太多歲月的痕跡,溫德爾感到熟悉、親密、溫暖,同時又感到那種隱隱的悲哀和傷感。他坐在床邊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出門在莊園裡轉轉。

溫德爾的房間在莊園的四樓,旁邊不遠處就是布魯斯的房間——溫德爾一直以為布魯斯在成年後會搬去五樓的主套房,但他卻一直沒有更換房間,依舊住在小時候的套房裡。並不是說四樓的房間住不下長大的韋恩——這毫無疑問不可能。隻是五樓的主套房,才是每一任韋恩家主的房間。

當然,按照布魯斯的說法是,按照韋恩家的慣例,隻有成家的韋恩家主才配住進五樓。什麼時候帶上結婚戒指了,他就什麼時候搬上去——但根據布魯斯當時說這話的表情來看,溫德爾有理由懷疑這是他隨口編造的理由,布魯斯看上去隻是純粹懶得換房間而已。

溫德爾繼續往下走,來到莊園的三樓。

三樓原本空閒著很多客房,但如今看來,都已經被很好的利用起來,變成了韋恩家四個少爺的房間。出於禮貌,溫德爾並沒有在這一層多加停留,而是選擇繼續向下。

二樓是起居休閒的地方,溫德爾小時候最喜歡的玩具房就在這層,除此之外,還有桌球室、茶室、書房等功能不一的房間。二樓與一樓大廳通過歐式雙跑樓梯相連,樓梯旁的牆壁上掛著一些油畫和相框。油畫大多是曆任韋恩家主和韋恩夫人的肖像畫,而相框裡則掛著布魯斯這一代的照片。

溫德爾依著記憶找尋了一會兒,果不其然看到一張臭著臉的韋恩小少爺,他穿著寄宿學校的製服站在莊園前,看上去悶悶不樂——那是布魯斯第一次離家上學的紀念。

啊,還有旁邊那張也相當精彩。這是一張棒球冠軍隊的合影,所有人都咧嘴大笑麵向鏡頭,唯有一個人半側身子格格不入,看上去頗有些傲嬌——正是布魯斯。布魯斯參加棒球賽時摔了一跤,最後合影時堅持用側臉入鏡,隻因另外半邊臉蹭破了一點皮,有損他的完美形象。

……

溫德爾看得津津有味,一路和995分享當年的趣事,一路向下走去。但還沒來得及走到儘頭,樓梯上赫然出現了另一個身影。恍惚中,溫德爾一個走眼差點以為是年少的布魯斯站在自己麵前。

小少年黑發藍眸,神情看上去頗有些桀驁不馴,如同一頭小狼。他穿著一身哥譚小學的校服,拎著書包,看樣子像是剛放學回家。可男孩周身的氣勢卻與他的年齡和身高極為不符,尤其是那審視中帶著傲慢和不屑的眼神,看上去格外老氣橫秋。

兩人對視片刻,溫德爾猜測這應該就是布魯斯前幾年剛接回來的四子,達米安·韋恩。

“你應該是達米安吧?”溫德爾打破了僵持,友好道:“我是溫德爾·賽爾德,是你爸爸的好友。”

達米安沒有答話,他拎著書包緩緩向溫德爾靠近。

通過剛才短暫的評估,他此刻望著溫德爾的眼睛,已經沒有了最初相見的審視,隻剩下全然的不屑和傲慢——弱者。

達米安慢吞吞地站到溫德爾麵前,他抬起頭,身高雖然才到溫德爾的小腹,眼神卻仿佛在俯視溫德爾。達米安勾了勾嘴角,看上去彬彬有禮,然而卻有點譏誚,有點不懷好意:“好友?不是韋恩夫人嗎?”

溫德爾頓時有些尷尬,達米安語氣裡的惡意他並非聽不懂,但溫德爾也不好和一個孩子過多計較。掃過達米安的製服和書包,

溫德爾想了想,決定換個話題:“你是要回房間做作業嗎?”

這句話的殺傷力令溫德爾始料未及。

麵前的男孩幾乎是瞬間勃然大怒。

達米安隨手將書包扔到一旁,雙手緊緊捏成拳頭,齜了齜牙,擺出一副深受刺激的樣子。他惡狠狠地瞪著溫德爾,藍色的眼裡幾乎冒出火光,看上去相當符合他這個年齡的小孩脾氣,衝動易怒、自尊心極高又蠻不講理。

達米安表麵上怒不可遏,但他內心實際上非常冷靜,作為刺客聯盟訓練出來的頂級刺客,光憑陌生人一兩句無關痛癢的話可沒法讓他失控。

但他現在需要一個借口——一個對溫德爾出手,卻又不會引起懷疑的借口。所以達米安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無論溫德爾說什麼,他都會挑刺,生氣,然後製造爭端。

於是他大聲叫嚷起來:“你還不是韋恩夫人,就這麼急著替父親管教我?”

說完這句,達米安毫無征兆地伸手推向溫德爾——他的動作很巧妙,看上去像是暴躁男孩被怒火掌控,憤怒之下無意一推。實際上這一推講究頗多。

達米安的這一次出手,刻意化拳為掌,減少衝擊。手掌衝著溫德爾的腰腹而去,那裡有肋骨還有大量的脂肪保護內臟,不會對溫德爾造成太大傷害,與此同時他還精準控製了力道,確保溫德爾隻需要倒退幾步就可以穩住身形,避免摔倒帶來二次傷害。

達米安的這一推完全在溫德爾的意料之外。

出於對布魯斯以及其他三個孩子的了解,溫德爾潛意識裡將達米安默認成了“五好少年”,萬萬沒想到這孩子竟然一言不合就動手。

但無論那一刻溫德爾心情如何複雜,基因改造後的身體卻本能地側身一扭,不偏不倚,正好擦過達米安的手掌。趁著男孩收手之際,溫德爾順勢抬手往下一扣,牢牢鎖住達米安的手腕。

達米安的眼睛微微睜大,他有些訝異地一抬眉毛。但戰鬥的本能印刻在他的基因裡,溫德爾的製止隻會刺激達米安進一步深究。

達米安靈巧地一扭手腕,掙脫了溫德爾的禁錮。獲得自由後,他並沒有急著後退,反而驟然回旋,握掌為拳,瞄準溫德爾的肩膀,使出一個上勾拳。

這一次,達米安用上了格鬥術。

淩厲的拳頭帶著疾風而至,但在溫德爾的眼裡,這個速度並不算快,起碼比當初美隊,哦不,蛇隊訓練他時的速度要緩慢不少,溫德爾微微旋身,手肘格擋完達米安的攻勢,又順勢在孩子的手臂上輕輕推了一把,示意他先停下來。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網Ψ友Ψ整Ψ理Ψ上Ψ傳Ψ

達米安眼神一暗。

若說溫德爾第一次成功躲避還能以運氣好解釋,那第二次顯然就不再是巧合。

但達米安不介意試探地更為清楚一些。

達米安穩住身型,重新揮手攻向溫德爾的%e8%83%b8膛,這次溫德爾終於被迫鬆手閃躲。但這還沒有完,達米安猛地抬腿踹向溫德爾的腰腹,一擊不中,又高高躍起,勢如破竹地踢向溫德爾的手臂。

但溫德爾這次並不想躲,他素來反感暴力,如今被達米安不依不饒的攻擊惹得有些不快,眼見達米安麵色凶狠,看樣子短時間內不會善罷甘休,溫德爾歎了一口氣,反手攥住達米安的手臂,拎著他往身側一扯。

溫德爾的動作乾脆利落,快而穩健,達米安一時不察,竟然被扯得一個踉蹌。他一個後空翻穩住身體,退出溫德爾的攻擊範圍,腳尖在地上的書包帶子上輕輕一勾一提,書包落入懷裡。達米安扯開拉鏈,從書包裡緩慢地拉出一把手臂長的羅博刀。黑色的刀鞘被他隨手扔在地攤上,發出輕微的聲響,如同一個單方麵的開戰信號。

達米安站在樓梯上,他撫摸過雪亮而鋒利的刀身,盯著溫德爾的眼神無比凝重、充滿提防:

“你果然有問題。

溫德爾被這一幕震驚了。他沒有聽清達米安在說什麼,滿腦子都是那把羅博刀——

現在哥譚治安已經差到小學生都要隨身攜帶管製刀具的地步了嗎?

等等,布魯斯知道他兒子藏著匕首上學嗎?阿福也同意了嗎?

但溫德爾的怔愣在達米安看來就是被揭穿秘密後的心虛和默認。

於是他再無顧慮,雙手握上木質的手柄,將吹毛斷發的刀鋒指向沉默的敵人——

“小D!你在乾什麼?!!”迪克的慘叫聲從一樓的大廳傳來,聲音之淒厲讓人耳膜生疼。

“達米安,快把刀放下!”這是剛進門的布魯斯。

“父親!”看到布魯斯,達米安頓時眼前一亮,像是抓到了溫德爾不軌之心的把柄,急切地向父親揭發:“父親,賽爾德有問題!他居然能和我打個平手!”

迪克一聽就覺得大事不妙。

他快速掃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布魯斯。布魯斯抱著一束紅玫瑰,眼神沉沉地望著樓梯上的糾紛。迪克在心底深深歎氣,達米安這次擅自出手試探溫德爾,果然惹怒布魯斯。看布魯斯的臉色,迪克已經能想見晚上蝙蝠洞裡的慘狀了——蝙蝠俠絕對會取消羅賓今晚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