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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在您副駕駛的座位底下放了一些萬能腰帶裡的小產品,您或許會用得上。”

阿福聽出了情況的棘手, 他的聲音依舊溫和平靜, 卻難掩關切:“老爺, 需要支援嗎?”

“暫時不用,我會聯絡你。”布魯斯頓了頓,再次補充:“今晚之前若無消息,讓迪克穿我的製服去夜巡,彆讓羅賓一個人去。”

“那您呢,布魯斯老爺?”阿福的聲音裡明顯帶上了擔憂:“您需要我把蝙蝠裝備空投到紐約嗎?還是先通知複聯,又或者單獨聯係斯塔克先生?”

“斯塔克?”布魯斯擰著眉猛打方向盤,超過了幾輛車:“我擔心的正是這個。神盾局內部現在到底什麼情況,他究竟是知情還是不知情。”

“恐怕斯塔克先生並不知情。”音響裡傳來阿福敲擊鍵盤的聲音,與此同時還有他凝重的聲音:“與斯塔克先生交好的神盾局局長弗瑞先生半小時前在紐約市中心遇襲,目前生死不明。”

“他遇襲的同一時間,根據定位顯示,賽爾德先生的當時也正在現場。”阿福緩緩敘述:“賽爾德先生並未在遇襲現場停留,而是直接趕回複聯大廈。定位高度上升至四百四十二米後,又再次下降,期間沒有超過三米的移動距離。”

“也就是說,他坐電梯上樓後,又坐同一輛電梯立刻下來了?”

“和他同行的是誰?監控可以查到嗎?”

“電梯裡的監控已損毀,無法查看。但根據賽爾德先生早上出門前的監控顯示,跟在他身邊的是布洛克·朗姆洛,神盾局快速反應特種部隊隊長。”

說話間,兩輛車一前一後地遠離繁華地帶,駛上了克林紐特5號公路。這條公路連接著紐約的城區和郊區,路上來往的車輛極其稀少,偶有幾輛滿載著農產品的卡車經過,也都是向著進城的方向駛去。

出城的路上,唯有SUV和蘭博基尼。

“我知道了,阿福,持續留意神盾局的情況。先掛了。”布魯斯伸手關掉車載音響。蘭博基尼的屏幕閃爍了一下,瞬間恢複成最初的音樂界麵。

亮黃色的蘭博基尼毫無疑問是車流裡難得的亮色,

更何況在空無一車的馬路上,顯眼到甚至有些刺目。一路尾隨SUV,不被特工注意到才是真的奇怪。但如今沒有更好的方式,布魯斯隻能窮追不舍。

兩輛車一前一後,始終保持著五十米的車距,行駛在空蕩蕩的馬路上。

布魯斯提早關掉了所有與蝙蝠洞相連的設備,從副駕駛座位下方掏出阿福藏起的裝備,給自己注射了一顆皮下定位儀,又在鞋底藏匿一個微型蝙蝠發信器,至於煙霧彈、指紋匣、回旋鏢……布魯斯歎了口氣,最終什麼都沒拿。

“嘎吱。”

已經來到人煙稀少的郊區,SUV裡的特工似乎覺得這是一個很不錯的動手地點,猛地一打方向盤,SUV霸道地橫在馬路中央。

布魯斯沉默地踩下刹車。

SUV裡,前排除了負責開車的司機,副駕駛上坐著朗姆洛。至於後座,則由兩個特工將溫德爾緊緊擠在中間。

車輛突然停下,後座的特工熟練地組裝槍械。

組裝槍管,旋轉套管,推進底座。

外拉鎖片,抵上底板,裝上彈匣。

“哢噠”一聲,宣告一把德國MP7衝鋒槍已經上膛。

特工麵色輕鬆甚至略帶笑意,向前請示布朗姆洛:“頭兒,後麵的車怎麼處理?”

朗姆洛抬了抬眼簾,緩緩搖下車窗,偏頭望去。

透過前擋風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布魯斯·韋恩坐在蘭博基尼的駕駛座上,兩人四目相對,他清澈明亮的藍色眼眸沒有一絲懼意。

他毫無危機感地對著朗姆洛露出一個帶著抱怨的笑容,轉而從車窗探出腦袋,伸手把額前的頭發捋到腦後,鼓起臉頰,有種不諳世事的天真和任性:“你是溫德爾的保鏢?溫德爾在車裡嗎?”

“我和他約好今天見麵,怎麼不接電話?要不是我在複聯大廈前幸運地看到車裡的溫德爾,他是不是又想放我鴿子?”

荒唐的借口,但是由韋恩來說卻總顯得異常合理。

畢竟這個男人一輩子就沒乾幾件正經事,而他本人的確幸運地超乎尋常——出生就是富可敵國的哥譚王子,不懂經營卻有忠心耿耿的公司屬下,就連一年數十次的極限運動都要不了他的命——他說在那驚鴻一瞥裡看到賽爾德,並非全無可能。

不過,看來今天就是這個幸運兒的倒黴日了。

坐在溫德爾身旁的特工臉上閃過一絲憐憫。

他看著韋恩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誤入歧途的人。

朗姆洛擋在車窗前,麵不改色地回答:“賽爾德先生他睡著了。韋恩先生,需要我叫醒他嗎?”

與此同時,他隱沒在車窗下的手朝著後座的特工比了個姿勢。

特工心領神會地收起了衝鋒槍。

車道空無一人,但還是要警惕紐約上空無處不在的戰艦和無人機,與其開槍引起注意,倒不如省顆子彈,悄悄地捂死倒黴的韋恩,再給他注射點什麼,偽裝成心臟病——或者死於車輛自燃也不錯,這輛亮黃色蘭博基尼很適合做墳墓,和橘色火焰融為一體時,必然像煙火般絢爛。

後座的特工漫不經心地給韋恩規劃著死法,正準備推開車門,卻沒想到韋恩比他想象中更急於求死。

在一車特工的注視下,蘭博基尼的剪刀門緩緩升起,如同天使展開的翅膀。而韋恩從天使的庇佑下迫不及待地鑽了出來,慢條斯理地修飾完自己的西裝袖口,他信步朝SUV走來:“不用喊他。”

“你們去哪兒?帶我一個。下來一個保鏢把我的車開回上東區的韋恩大廈。”

看著韋恩走近,朗姆洛笑了起來。

後座遠離蘭博基尼的特工開門下車,而靠近韋恩這邊的車窗則在朗姆洛的手動控製下緩緩下降,特工微微後仰,把窗口讓了

出來。

布魯斯遠遠朝著車窗張望。車裡的溫德爾歪著頭朝向另一邊,黑發柔順地散落在臉頰上,遮住了半張臉,身體微微傾斜靠著身側的特工,仿佛睡得正酣——很好,看來是麻醉劑。

下車的特工此刻已經走到了韋恩的身後,趁著闊佬還在朝車窗裡張望,他毫不客氣地掏出匕首抵在了韋恩的後腰上,刀柄狠狠一戳。

這下布魯斯倒是瞬間清醒了,他像是見了鬼一樣發出一聲驚恐的慟叫,扭頭看了一眼抵在自己後腰上的匕首,聲音虛弱地顫唞:

“你們……你們要乾什麼?你們是綁匪嗎?”

“你們是要錢?放我和溫德爾離開,我會給你們很多很多錢!”

特工們紛紛笑了起來。

“頭兒,怎麼處理,心臟病還是車禍?”特工話語殘忍,他的語氣卻輕鬆愉快,就像是在問朗姆洛飯後甜點是要布丁還是巧克力。

朗姆洛從身上拿出一個手機,示意特工稍安勿躁。

特工了然,他聳聳肩,熟練地將闊佬反綁,又從腰間掏出一個黑色頭套,粗暴地將韋恩的那顆漂亮腦袋塞了進去,推著他向另一邊的車門走去。

朗姆洛手機屏幕閃了閃,話筒裡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電子男聲:“什麼事?”

“博士,帶賽爾德回基地的路上遇到了布魯斯·韋恩,請問要如何處置他?”

“韋恩?他怎麼會在那裡?”電話那端的“博士”語氣很是不耐煩,他冷漠地說:“處理掉吧,讓皮爾斯的人去收尾。”

“博士,皮爾斯部長今天下令襲擊了弗瑞,神盾局那邊恐怕會進行內部清查,我們的人得躲躲風頭,現在不方便出麵。”

“他毀了我的洞察,我還沒跟他算賬,現在他又對弗瑞出手,皮爾斯……”男人在那邊詛咒了幾句,幾秒後,他語氣再次平靜:“那就帶回來吧,打包送給多爾西,都是哥譚人,看他想怎麼處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是,博士。”朗姆洛掛了電話,朝車外的特工示意:“搜身,帶回基地,車炸了。”

坐在溫德爾右側的特工依言下車,將帶著頭套的韋恩推了進去,就像雙層漢堡,布魯斯和溫德爾坐在朗姆洛和特工之間,如同兩片被擠扁的可憐肉餅。

“彆鬼叫了。”

坐在布魯斯右側的特工對於明顯擁擠起來的後座感到不耐,布魯斯還在他身側不停扭動驚叫,活像是他屁股下麵被撒了把釘子——實在忍受不了這種事多嬌氣的矜貴闊佬,他抬手給了鬼叫不停的闊佬一個狠辣肘擊,車廂瞬間恢複安靜。

吃痛後,布魯斯終於瑟縮著不敢再動。他後背緊貼著溫德爾,戴上頭罩的麵孔卻警惕地轉向右側特工的方向,生怕特工再次冷不丁地痛擊自己。

“頭兒,炸彈塞到蘭博基尼的油箱裡了,定時一分鐘。”負責去處理蘭博基尼的特工小跑著回來了,大聲回稟任務情況。

“那你傻愣著做什麼,上車。”朗姆洛咒罵一聲,朝著司機大吼道:“快開車。”

車輛掉頭,瞬間提速,朝著遠離蘭博基尼的方向飛馳而去。

十數秒後,身後傳來巨大的爆炸聲。

衝天的火光即使隔著全黑的玻璃依然可見其形,各種金屬碎片被爆炸的衝擊波帶飛,如同天女散花般砸落在馬路上。SUV的車後不停傳來“乒鈴乓啷”的重物落地聲。

幾秒後,蘭博基尼的車身在第一波爆炸中已然破碎不堪,各種泄露的機油混雜著易燃物,很快催生第二波更為劇烈的爆炸。

滾燙的氣浪以蘭博基尼為中心,急速向四周環形輻射,縱然SUV車速速迅猛,但依舊不免被氣浪波及,整個車廂重重顛簸,推背感令所有人情不自禁地前撲。

而正是這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和被氣浪裹挾著上下顛

簸的車廂,讓溫德爾的腦袋被迫前傾,又反複磕回座位的靠墊。

「絕境病毒α」本身就可以起到修複人體機能的作用,加之小狐狸強悍的基因,麻醉劑的代謝速度提高十數倍。在兩者共同的作用下,溫德爾的意識如同不斷增高的水量,反複衝擊著關閉的知覺大壩。

而這一猛烈撞擊,如同直接在大壩上炸開了一個口子,自主意識如洪傾瀉,溫德爾瞬間驚醒。

“彆睜眼。”

溫德爾意識清醒的同一時刻,耳邊響起主係統冷冰冰的提示音。

他依言仰靠在車座上,繼續維持昏迷的跡象。

“您的隊友——布魯斯·韋恩,已成功和您彙合。請宿主儘快進行完成任務。”

“據檢測,您身邊的九頭蛇成員將帶您和您的隊友返回九頭蛇基地,【紐約高危主線任務·顛倒鏡像】(1/2)即將完成,請宿主稍安勿躁,耐心等待。”

三句提示之後,主係統再無聲音。倒是995在溫德爾的腦海裡緊張地詢問溫德爾的身體情況。

布魯斯·韋恩?成功彙合?

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