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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依舊沒有移開,另一隻手不動聲色地捏了捏哈利的肩膀, 推著他緩緩向門靠近。

“我很樂意。”溫德爾朝瑪雅露出一個微笑,暗示地掃了一圈她身後舉著衝鋒槍的雇傭兵, 微抬下頜暗示道:“不知道我是否有這個榮幸和佳人獨處?”

瑪雅露出一個嫵%e5%aa%9a的笑容,回頭低聲吩咐了幾句。雇傭兵們對視一眼, 放下槍口,帶著所有的安保員一起退出了房間。

“請。”瑪雅伸手示意。

她的目光始終放在溫德爾身上,甚至吝嗇給哈利一個眼神, 好像溫德爾這個“綁匪”才是她真正關心的對象,而哈利不過是這個實驗室裡一根微不足道的試管,就算摔碎了也可以無限次更換。

溫德爾推著哈利靠近瑪雅。

下一秒, 溫德爾鬆開了哈利, 拿著槍的手迅速而自然地摟上了瑪雅的腰, 冰冷的槍口頂上瑪雅的腹側。溫德爾露出一個溫柔而無絲毫歉意的微笑:“希望你不介意。”

“哎呀,這可真是……”瑪雅故作驚訝地抬手掩了掩嘴, 甚至沒有低頭查看, 反而伸手刮了刮溫德爾的下巴, 巧笑倩兮地提起了一件往事:

“兩年前在斯塔克的宴會上, 我就見過您。當時想和您排隊跳舞的姑娘可真多啊, 而我隻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底層實驗員。當時我想, 要是能和賽爾德先生跳一支舞就好了……而今天,當初被姑娘們爭搶的賽爾德先生如今眼裡隻有我一人的身影,這可真讓我開心。”

溫德爾伸手握住瑪雅在自己喉結處作亂的手, 臉上帶著笑容, 眼裡卻無一絲笑意, 低聲催促道:“我們未來還會有機會共舞……漢森女士,不如現在先帶我去找蜘蛛俠?”

“還有機會嗎?——可能不多了。”

瑪雅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卻不再解釋。

而哈利對瑪雅調情的把戲深感不耐和厭煩。他站在門口,目光如刀,像是恨不得從她身上剜下一塊肉:“溫德爾,我們得殺了她。”

“殺了我?”

不待溫德爾回應,瑪雅驟然收斂了笑容。這是她進房間以來第一次正眼看哈利,目光冰冷而譏誚:“殺了我,實驗怎麼辦?你父親怎麼辦?!”

不待哈利作答,瑪雅又露出譏諷而得意的笑容,壓低嗓音,故作神秘地輕歎:“殺了我……誰帶你們去找帕克?”

聽到彼得的名字,哈利像是被戳到了軟肋,他垂下眼簾,收回了和瑪雅對視的眼神,不再做聲。

“你們不是想去找蜘蛛俠嗎?他在三號禁區的密室,就是你上次見過的爬行館旁邊。”瑪雅不屑地瞥了一眼哈利:“那裡隻有我和諾曼才夠權限,至於什麼權限,你是見過的,哈利。想進去,你們必須帶上我不可,活的、我。”

“你們最好動作快點。”瑪雅冷笑道:“要是去晚了,那隻蜘蛛還有沒有命可就不一定了。額……”瑪雅突然呻|%e5%90%9f了一下,她惱怒地抬起頭,卻被溫德爾陰沉的臉色嚇得不敢抱怨。

“我不太喜歡聽壞消息,女士。”溫德爾語氣不辨喜怒。

看到瑪雅吃癟,哈利短暫地露出一個笑容。他上前扯下瑪雅%e8%83%b8`前的磁卡,摁在實驗室的大門上:“我知道三號禁區,溫德爾,我們走。”

大門打開,背後是個擺滿試管和藥劑的實驗室,裡麵空無一人,隻有牆壁上的電腦和儀器發出高處運作時的低鳴聲。

哈利匆匆打量了一眼,也顧不得好奇,衝到下一扇大門前再次將磁卡摁到感應器上。

金屬門再次應聲而開。

……

一連穿過七八個實驗室,都是無人的空房間。即便是再遲鈍,兩人也意識到了不對勁:“為什麼實驗室裡沒有人?”

瑪雅一直沉默地被溫德爾推著走,聽到疑問,她皺起眉,瞪大眼睛狀似天真地反問:

“實驗成功了,實驗室裡為什麼還要有人?”

“實驗成功了?!”

哈利猛地回頭,臉上的神情說不上是驚喜還是恐懼。他顫唞著追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什麼爸爸沒有告訴我?”

“哦,準確的說,是理論上已經成功了,實體藥物正在合成。”瑪雅撥了撥自己的卷發,漫不經心地補充:“我去觀察室看望你們之前,[絕境奇跡α]就已經在進行最後的合成,現在這個點——應該已經出成品了吧?”

“至於那些實驗員,他們已經沒用了,肯定是要處理掉嘍……他們的屍體應該還堆在廢物處理間,你們要去看看嗎?”

“那彼得——”

“自然也是被處理掉。”

“不可能!父親答應過我!”哈利怒吼一聲,惡狠狠地揪住了瑪雅的衣領。

瑪雅輕飄飄地看了哈利一眼,彈了彈自己塗成血色的指甲,嘲弄道:“我有時候真的發自內心地感到疑惑,你和你爸爸,除了這雙眼睛,究竟還有哪裡像?”

“他說你就信嗎?——你蠢得簡直無可救藥。”

“[絕境奇跡α]以後會是奧斯本的秘密王牌,諾曼指望著靠這個藥劑掌控全世界的權貴——他怎麼可能留下蜘蛛俠的命,好讓彆人再從他身上搞出第二份基因樣品?”

“那你呢,漢森女士。”溫德爾突然出聲,語氣冰冷:“作為[絕境奇跡α]的首席研發官,諾曼會讓你活下去嗎?”

瑪雅的眼裡閃過一絲驚惶。

但不過轉瞬,她又放鬆了身體,環起手臂慵懶地微笑:“與其擔憂我,你們不如先想想要在蜘蛛俠墓前說的悼詞吧。”

溫德爾不再和瑪雅廢話,將她推到大門的感應器前,逼迫瑪雅用指紋解鎖。

“哈利,彆被亂了陣腳。”溫德爾一邊推著瑪雅進入下一個實驗室,一邊催促僵在原地的少年。

……

“這是——”

再次穿過四五個實驗室,溫德爾用瑪雅的虹膜刷開合金大門。當溫德爾看清走廊兩旁玻璃櫃裡關著的東西,他的臉色微微發白。

這次倒是哈利鎮定自若地在複雜的房間裡帶路:“這些都是失敗品——關彼得的房間應該就在前麵!”

隨著最後一道大門的打開,禁區的密室展現在三人麵前。

哈利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目眥欲裂——

渾身赤|%e8%a3%b8的彼得被金屬束帶綁在床上,他的手臂上密密麻麻全是血孔,猙獰的淤青和血跡混在一起,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他的雙手都已脹得青紫,但仍被殘忍地插著數個輸液針,顏色各異的吊瓶順著針管向他體內輸送不明藥物。

彼得麵色青白,緊緊閉著眼睛,頭歪向一側,猛地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一具屍體。他的嘴裡被粗暴地插了一根呼吸管,連接著不明儀器。唯有床頭顯示屏上的那條銀色心跳曲線,上下起伏的波動證明著彼得還活著。

哈利撲到床邊,顫動的手撫上彼得凹陷慘白的臉頰,他的聲音裡透著被怒火灼燒過的嘶啞:“你們竟然敢這麼對他!”

“讓他醒過來!”

溫德爾拿槍頂著瑪雅的腰腹,逼迫她走向床邊的操作台。瑪雅沒有反抗,甚至堪稱順從地在屏幕上輸入一串指令。

下一刻,金屬束帶應聲解開。

“他嘴裡插的是麻醉管,隻要把管子拔掉,按照他的身體素質,三分鐘內就能醒來……哦,那是他健康時恢複

的速度,現在……嗬嗬,可能會久一些。”

瑪雅倚靠著操作台,雙手搭在台邊,冷漠地看著哈利小心翼翼地拆掉彼得手上地各種針管。盯了幾秒,她突然開口:

“你就不怕我動手腳?”

溫德爾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微笑道:“我盯著呢。”

“你還懂這個?”瑪雅第一次露出意外的神情。

但溫德爾隻是笑了笑,不再接話。

995在溫德爾的腦海裡驕傲地哼了一聲,重複道:“995在盯著你!休想在995麵前動手腳!”

“溫德爾!”哈利扶起彼得,呼喚溫德爾的名字,示意他上前搭把手:“把哈利放我背上!我們得儘快帶他出去,這裡不安全。”

溫德爾依言將彼得放到哈利的背上,朝著大門的方向點了點,示意瑪雅開門:“漢森女士,又要麻煩你帶路了。”§思§兔§在§線§閱§讀§

瑪雅靠著操作台沒有動。

她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低著頭渾身顫唞,最後放聲大笑起來。她抬手抹掉眼角的淚水,另一隻背在身後、原本撐在操作台上的手不知何時竟然握了一把袖珍槍。還沒一個巴掌大的迷你手|槍正對著彼得的方向。

“給個建議,下次記得先搜身。”

“現在,把槍放地上,踢過來。不然我就射|爆蜘蛛俠的腦袋。”

溫德爾和哈利對視一眼。

溫德爾舉起手,緩緩將手裡的槍放到地上,又一腳踢到了瑪雅的腳下。

瑪雅把溫德爾的手|槍收好,得意地笑了一聲,示意背著彼得的哈利和溫德爾分開站到房間兩側。

她嘲諷地看著溫德爾:“賽爾德先生,我早就提示過你,跳舞的機會不多了。真可惜最後還是不能和你共舞,不過我會永遠銘記你倒在血泊裡的那一刻。”

“至於你——”

她轉身將槍口轉向哈利:“你以為自己能仗著是諾曼的獨子就有恃無恐嗎?你太天真了……”瑪雅當著眾人的麵,頗具暗示意味地輕輕撫過自己的小腹。

她對上哈利不敢置信的目光,如同一個野心勃勃的王後,眼神睥睨而不屑地宣布:“我的孩子,才會是諾曼唯一的繼承人。”

“而你這個礙眼的劣種,”瑪雅的手指搭上扳機,“或許你——”

“或許你應該再考慮下。”

一個男聲打斷了瑪雅興致高昂的演講,與此同時,一把槍複又頂上瑪雅的後腦勺。

“你怎麼?……不可能!賽爾德,你從哪裡搞來的槍?!我明明已經——”

瑪雅姣美的臉龐因為憤怒和驚懼而變得猙獰,她的牙齒咯咯打著冷顫。

搭在扳機上的手指明明隻要再用力一點,就能解決掉礙眼的哈利·奧斯本,但後腦勺上的冰冷卻讓瑪雅渾身僵硬,手指就像墜著數個鉛球,緩慢地、無可奈何地從扳機處滑落。

哈利一把奪下瑪雅的袖珍槍,又將溫德爾原來那把手|槍拿在手心。瑪雅眼神恨恨,卻也不敢反抗,隻能緩緩把手舉起,抱在腦袋上。溫德爾湊到瑪雅耳邊,有學有樣地好心提醒:

“給個建議,下次記得先搜身。”

與此同時,溫德爾的腦海裡響起主係統的提示音:

【R卡·好姑娘】雙|槍已全部取用完畢

【恭喜完成紐約主線任務·絕境奇跡(2/3)】

【任務獎勵:無】

【恭喜觸發紐約主線任務·絕境奇跡(3/3)】

【任務提示:請摧毀「絕境奇跡α」全部成品】

【任務獎勵:抽卡次數 x5(已折半)卡槽 x0.5 (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