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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賦,可以通過凝視來對目標施加烈火焚身般的痛苦。”

克拉克遲疑

了一會兒,不確定是否應該把這些事告訴溫德爾。

但轉念一想,溫德爾身邊的闊佬朋友不是蝙蝠俠、鋼鐵俠,就是盧瑟這種TOP級彆的超反。就算自己不說,溫德爾也多的是機會去了解挖掘——於是小記者心安理得繼續說道:

“吸血鬼的存在非常隱蔽,尤其是沃爾圖裡家族非常謹慎,很早就製定了血族不可將自身存在泄露給人類的規則。這次簡當著所有人的麵動手……我們不確定這究竟是一次意外,還是沃爾圖裡選擇主動打破了規則,決定插手人類的事情。”

說到這裡,克拉克突然停頓了一下。他的麵容逐漸認真起來,表情嚴峻地望著溫德爾:“溫德爾,那個道格拉斯說,所有在場的觀眾,都曾被我救過。但我不記得曾經救過你。而且,根據後續檢查,全場觀眾的脖子裡都被注射了納米炸彈,但唯有你脖子裡的炸彈是空心的——你是特殊的。”

“而且,”克拉克的聲音逐漸低沉下去,“所有的事情結束之後,我們發現少了一個觀眾。”

“現場500個觀眾席全部坐滿,但筆錄除去你的那一份,隻有498份。經過調查,是坐在你左邊的那個盲眼青年消失不見了。他的墨鏡就放在原地,眼鏡架上刻著一句話——”

突然,克拉克怔愣了,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又強行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迎著溫德爾疑惑的視線,他搖了搖頭,躲開了溫德爾追問的目光:“我不知道刻了什麼,或許下次你可以問蝙蝠俠。”

似乎覺得話說一半不太好,克拉克像是補充又像是扯開話題,飛速接話:“當時沒有錄像,他的盲鏡也足夠大,所有人對他的印象都隻不過是一個拄著拐杖的黑發盲眼青年——說真的,我都有點懷疑那是氪星科技了,怎麼會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他的長相?”

“道格拉斯要衝我開槍的時候,我聽到他在觀眾席上怒吼了一聲,之後所有黑衣人都轉身朝道格拉斯射擊。”溫德爾覺得心臟發緊,他強迫自己忽略掉這種不適,閉了閉眼,“但這都是我瞬間的記憶——人在麵臨恐懼時很可能產生感官錯覺,他的怒吼和黑衣人的反水,兩者之間也不一定就存在關聯。”

想起盲眼青年的那聲怒吼,溫德爾的心不知道為何抽[dòng]了一下,他私心希望他與把綁架案背後的主謀不要有任何關聯,但理智卻告訴溫德爾,這個幾率十分渺茫——那些早已死去的黑衣人明顯受到了操控,而這個控製者,十有八九是身邊的青年。但他究竟在眼鏡架上留了什麼話,竟然讓克拉克如此欲言又止?

最令人不解的是,他最後又試圖救自己的命……

看著溫德爾複雜的臉色,克拉克體貼地轉換話題,勸慰道:“總而言之,溫德爾你最近還是小心一點。”

溫德爾抬起頭,仰視著克拉克英俊的麵容,陽光落在他鈷藍色的雙眼裡,他清澈明亮的眼眸中有著撫慰人心的平和與專注,令人心生信賴。

迎上溫德爾的視線,克拉克自然而然地微微俯首。他抬起手,輕輕攬在溫德爾的左肩上,像是一個無聲的安慰。

一時間,花園隱蔽的角落裡,洋溢著令人感動的溫馨……

“你們在乾什麼?”

灌木叢後麵傳來一聲怒吼,伴隨著草叢被無情踐踏,樹木被強行分開的窸窣聲,出現了托尼氣勢洶洶的身影。緊隨其後的是麵色不善的布魯斯。

托尼惡狠狠地打掉了扒拉在小甜糕肩膀上的狗爪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懵懂的克拉克,視線從那雙老土的黑框眼鏡,掃到品味清奇的格子衫,再落到廉價的、明顯不合身的肥大西裝外套上,不屑地冷嗤一聲。

他焦糖色的眼眸威脅一般地對上克拉克迷茫的藍眼睛,惡狠狠地問道:“你喜歡溫德爾?”

被托尼這麼一打岔,溫德爾的情緒驟然起落,聽到托尼

如此發問,他哭笑不得。正想上前給克拉克解圍,卻被生氣的大家長揮手打斷:“你先彆說話,一會我單獨找你談談!”

而克拉克還沒搞清楚狀況,他一頭霧水,磕磕絆絆地和麵前的傲慢闊佬示好:“斯、斯塔克先生。”

“我姓斯塔克,不叫斯斯塔克。”

托尼上前一步,拎起小記者的衣領,一副凶神惡煞、棒打鴛鴦的做派。

而克拉克無辜地低頭和托尼對視——

衝上前的托尼驀然發現,自己穿著增高鞋墊竟然還比佝僂著背的克拉克矮上一大截。這個悲痛的事實甚至令托尼的怒火都不由一滯。

在身後布魯斯哧哧的笑聲中,托尼鬆開了攥著克拉克衣領的手指,又慢慢地和小記者拉開了距離。

托尼在心底暗暗給布魯斯記了一筆,麵上卻故作充耳不聞,將混雜著羞惱情緒的怒意肆意朝著小記者發泄。

明明早就知道克拉克名字以及真實身份的托尼,刻意地用兩隻手指捏起克拉克掛在%e8%83%b8`前的記者證,在眼前停留了好幾秒,才一把拍回小記者的%e8%83%b8`前,冷冷道:“我記住你了,《星球日報》的克拉克·肯特。”

“現在,回答我,你喜歡我家的溫德爾?”

克拉克迷茫,克拉克不解。但勇敢的克拉克忽視了溫德爾在旁發出的巨大咳嗽聲,試探性地回答:“……喜歡?”

“什麼?你果然覬覦我家溫德爾!”托尼頓時氣歪了鼻子,一副“我早就知道你心懷不軌”的憤恨模樣。在克拉克驚恐的目光下,托尼手臂上的納米戰甲像是有生命一般延伸擴散,順著手臂包裹蔓延,轉眼間就要覆蓋全身,暗示著一場大戰即將到來……

危機感霎時壓倒了克拉克的理智,他幾乎是嘶吼著回答:“不喜歡!不喜歡!”

“什麼?!”

托尼這次吼得比剛才還要大聲,這下他的手指不顫唞了,他抬起的手臂上,掌心炮正對著小記者驚恐的麵容凝聚著危險的紅光。

“居然還有人不喜歡我家溫德爾?你憑什麼不喜歡溫德爾?!”

克拉克和小氪發出了一聲幾乎一模一樣的嗚咽。

小氪慢慢地從主人的身後挪到了溫德爾的背後,狗爪子捂著眼睛,一副“不是我不救你,是我沒看到”的逃避模樣。

而克拉克則站在原地絞儘腦汁地思考到底回答什麼才能讓斯塔克先生滿意……但是超級大腦的可悲之處就在於,他幾乎是瞬間就絕望地意識到了:斯塔克先生就是來找茬的,無論回答什麼,都休想讓護崽的大家長滿意離去。

還好這裡不止一個正聯的英雄。

克拉克將求助的眼神投給站在托尼身後的布魯斯,指望著自家的聯盟顧問能夠出手相救。

迎著克拉克的目光,布魯斯皮笑肉不笑地衝著他一點頭,眼裡閃過一道寒光:“所以你為什麼不喜歡溫德爾?”

克拉克:???

第32章

等好不容易解釋清楚誤會, 溫德爾頗感心累。

在溫德爾的強烈要求之下,托尼非常不情願地給克拉克和溫德爾留了單獨的專訪空間,臨走之前, 托尼還不忘警告克拉克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嚇得小記者連連點頭。

在溫德爾的催促下, 托尼才一步三回頭地走出了花園。

離開了溫德爾的視線, 托尼和布魯斯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陰沉,托尼沉默地跟在布魯斯的身後走進了二樓的書房。

書房的才合上,兩人就默契地明白。接下來展開對話的兩方,不再是托尼和布魯斯,而是鋼鐵俠和蝙蝠俠。

但沒有人先開口。

布魯斯端坐在寬大的木椅裡,他雙手交叉落在桌麵上, 剪裁得體的西裝襯托出他健碩的身軀。當他的麵上沒有了慣常所見的懶洋洋的、漫不經心的笑容,嚴肅下來的麵容竟然有著一種令人不敢直視的威嚴和冷硬。

而托尼依然非常隨意輕鬆, 他翹著二郎腿斜靠在書房的沙發上,漫不經心地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的視線穿過書房的窗戶,遙遙落在花園裡接受專訪的溫德爾身上。

一時之間, 唯有掛在牆上的複古時鐘發出細微的響動。

但很明顯,沒有人能比蝙蝠俠更有耐性。

托尼很快收回了視線,他的目光輕飄飄地落到布魯斯的臉上, 像是一個開始對話的訊號:“所以, 那個眼鏡架上刻了什麼?”

布魯斯這次毫不猶豫, 甚至堪稱爽快地說出了答案:⊙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噩夢降臨七年前。”

“七年前?”

托尼架起的腿不由自主地放下,像是突然被人從溫暖的日光下拖進了黑暗寂靜的雪夜, 他的瞳孔瞬間放大。

人是一種很善忘的生物, 可能到了晚上就想不起早餐吃了什麼, 甚至上一秒剛掛電話,下一秒就遺忘了談話的內容。

七年,一個足夠遙遠的時間,可以衝淡太多的喜怒悲歡,也可以愈合很多慘烈的傷口。

但如果,那不是一道傷,而是一根刺呢?

它深深紮進肉裡,沉默地潛伏。時光愈合其上的血肉,甚至抹平了疤痕的印記,從外表看,一切完好如初。

你以為它早就不存在了,但隻要你輕輕一戳,它就會以尖銳的疼痛宣告:

它還在這裡。

過去的從未逝去。它甚至從未過去。

噩夢降臨於七年前——

車禍。溫德爾逝去的雙親。

從那天起,溫德爾就成了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賽爾德。

托尼沉默了很久。

他低垂著睫毛,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神。他把手指深深插進自己精心打理的發絲之間,像是勉力依靠拉扯著發絲的手指支撐,他才不至於垂下頭。

車禍,這兩個字從來不止是溫德爾一人的傷痛。

布魯斯體貼地沒有說話,他靜靜地、沉默地等待著。

直到托尼再次抬眸,他焦糖色的眼睛裡還殘留著一點水光,但語氣儼然平靜了許多:“你認為那個人和七年前的車禍有關聯?”

布魯斯英俊鋒利的眉毛,在眉弓上緩緩皺出一道隆起的陰影,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沒有證據。”

但托尼卻從他的眼裡讀出了另一種回答。

“決不能重蹈覆轍。”托尼的聲音堅定而冰冷,帶著一絲凜然的殺意,“如果他們真的是衝著溫德爾而來,大都會不夠安全,得有人一直在他身邊。”

“這也就是我同意你帶走溫德爾的原因。”布魯斯聲調平平,沒有一絲情緒。停頓了幾秒,他繼續說道:“你要把溫德爾放在複聯大廈?”

托尼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疲憊地捏了捏眉心

:“我還在猶豫,但我不否認那是一個備選地點。”

“那棟大樓裡進出人員成分太雜,超級英雄、神盾局特工……”布魯斯眼裡的寒芒一閃而過,“還是說,你已經決定支持《超級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