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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所有超英都必須要有一個資助者,你不用太過擔心……而且賽爾德先生也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投資人。”

某死纏爛打的投資人·布魯斯:……

糾結了一下,克拉克還是紅著臉,故作鎮定地小聲解釋:“雖然正義聯盟是韋恩先生資助的,但大家的接觸都是非常正經且公式化的,不存在、不存在……”克拉克露出了一個頗有些羞惱無奈的表情,“總而言之,網上的大部分新聞都沒必要理會,挑幾個靠譜的官方媒體關注就行,我推薦《星球日報》。”

[溫德爾]心下發笑,但他的麵上隻是頗為溫順地點了點頭,露出一副信服的表情。

……

終於給神眷科普了基本的超英網絡知識之後,克拉克定了定神,回歸了正題。

他的眼神落到了神眷白皙玲瓏的手腕上:

“神眷……你還好嗎?”

聞言,[溫德爾]微微扭動了一下手腕。剛才溫德爾用積分轉移了克拉克被氪石穿透的傷口以及被簡摳出來的血洞。那些傷害轉移到溫德爾身上之後便被治愈了。但儘管如此,神經已經對深入骨髓的痛苦有了記錄,即便是現在,依舊像是餘悸般時不時閃過後遺症般的刺痛。

“我很好。”

[溫德爾]展開柔軟的指節,向是證明般向克拉克攤開自己的手掌。

“那身上呢?”克拉克關切地問道,天知道他多想使用透視給神眷做個檢查,但想起以往對此萬分抵觸的英雄隊友們,又隻好作罷,“那個女孩的能力非常怪異……她盯著我的時候,我全身就像被焚燒般劇烈疼痛。”

“而且……”克拉克的臉色逐漸沉下來,“她沒有心跳。”

……

在克拉克撕開地表的時候,他就關注到那個神秘的少女已經杳無蹤影——而他也完全沒法感應到她。就像那個少女穿戴著一層鉛衣,竟然完全阻擋了超級聽力和透視的追蹤。

而那些黑衣人,在他沒有攻擊之前就倒在了地上。

他透視了他們——他們的麵具之下的臉上長滿了屍斑,甚至有蛆蟲在他們眼球裡來回蠕動。

那些黑衣人,都是死去多時的腐屍。

至於一直在克拉克耳朵裡喧囂不停的盧瑟,他的消失最為迅猛而果斷。像是意識到克拉克已經到臨界值的怒火,早在簡被掐住脖子的時候,他就巧妙地噤聲,選擇了沉默。一直到克拉克再次倒地,又衝天而起,掀開地表,耳麥裡再也沒傳來他的任何動靜。

想到這裡,克拉克把手在耳朵裡輕輕撩撥了一下,一個小如米粒的耳麥就出現在他的指尖。與此同時,他攤開手掌,上麵躺著一些像是控製器破碎後的殘骸,本該亮著燈光的管道已經碎成無法拚湊的粉末。

“我被吊在空中時,盧瑟一直通過耳麥和我講話。他告訴我,按下這個按鈕,舞台就會爆炸,但剩下所有觀眾都能存活。”

克拉克微微扭頭,看向舞台地麵。他的眼神有一種眺望般的茫然,視線的焦點像是穿透了表層,凝聚在地底深處。“舞台下麵,沒有炸彈。”

“那這個按鈕鏈接的,究竟會是什麼?”

[溫德爾]的心底浮現出一個猜測,他麵上的笑容緩緩隱去,伸手摸索了一下自己原身的脖子——那裡有一個小小的創口。溫德爾暈倒前最後的感覺,就是脖子處傳來的刺痛和冰涼。

克拉克順著神眷的指引低下頭,視線再一次穿透溫德爾的軀體,順著神眷摸索的部位在溫德爾的脖子處細細逡巡,最後在頸椎骨的後方,發現了堪稱完美隱匿的納米炸彈。

從克拉克驟然握緊的拳頭裡,[溫德爾]知道了答案。儘管早已對此有所猜測,但[溫德爾]依舊感到憤怒:或許從一開始,道格拉斯和他身後的人就沒打算讓任何人活著出去。

“等等,溫德爾身上的炸彈……”

好像突然發現了什麼驚奇的事情,克拉克瞪大了眼睛,緊繃的麵容突然浮現出一抹微妙的訝異:“溫德爾身上的炸彈……是空心的。”

“裡麵沒有引爆的結構,整個裝置隻有一層表殼,而且正在溶解……”

克拉克和[溫德爾]都在彼此的眼睛裡看到了一抹驚異的神采,以及緊隨其後的,如黑夜般壓抑的凝重。

現在一切又回歸到原點——

克拉克手上被摧毀的按鈕,控製的是否是人體炸彈?

大家人體裡的炸彈,又是否相同?

如果不同……

為何溫德爾會是例外?

就在兩人沉思之際,克拉克仿若有所知覺地抬起頭,向遠處張望了一下。隨即,他的臉上露出一個釋然而輕鬆的笑容:“我的隊友——正義聯盟正在趕過來的路上。”

“我們會查清這一切的。”

迎著克拉克期待又信任的目光,[溫德爾]微微點了點頭,好像感同身受地歡喜著正義聯盟的到來。但實際上,他離開的想法驟然急迫。

原身就在躺在[溫德爾]自己的身邊——隻要克拉克能夠轉一下頭,他就可以收回馬甲。

但克拉克對此一無所知,共患難的經曆讓他對神眷頗有好感,抱有一點私心,他開始熱情地介紹正義聯盟,期待一會將神眷介紹給他的隊友們。克拉克熱情洋溢說了許久,多角度論證自家聯盟的團結靠譜,全方位描述隊員的熱情友善……直到口乾舌燥停下來之際,克拉克才驚覺一直都沒聽到神眷的回複。

“神眷?”克拉克的眼裡流露出濕漉漉的委屈,像是一隻叼著飛盤卻被主人無情拒絕的大狗狗。但隻要[溫德爾]把注意力放回到他身上,他又絲毫不計前嫌,露出一個暖洋洋的笑容。

或許是意識到了神眷對加入聯盟有些心不在焉,克拉克體貼地轉換了話題,他偏頭問道:“我一直沒來得及問,神眷,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溫德爾]:克拉克,還是請你繼續介紹熱情友善的蝙蝠俠吧……

在克拉克看來,在他發問之後,神眷就像即刻陷入了一種感知狀態,整個人看上去異常空靈。他微微偏頭,柔軟的銀色睫毛忽閃了一下,金眸的焦距逐漸渙散,像是落到了遙遠的地方。他好像在看自己,又好像眼底空無一人。

柔和的聲音好像是從雲間傳來,帶著一絲縹緲:“超人,這間密室建在紀念館廣場的正下方。那你知道,紀念館的下方是什麼嗎?”

聞言,克拉克下意識回頭透視——

“一間實驗室!”

準確的說,那是一間廢棄的實驗室。

實驗室裡空蕩蕩的,沒有一盞燈,也沒有一個人影。所有的屏幕都一片漆黑,電線隨意地散落在地板上,看樣子連接的主機早就被搬走了。而中央是幾個和紀念館裡差不多的展台,沒有玻璃外罩,上麵也空無一物。

但任何平麵上都沒有灰塵。

這間實驗室,才被廢棄不久。

……

克拉克回頭正想要和神眷交流下情報,卻發現剛才還在自己麵前的天使已經杳無蹤影。就和上一次一樣,他甚至沒有感受到神眷離開的任何波動。

“好吧,他和B一定很有共同語言。”

克拉克輕聲嘟囔了一句,抱起了地上的溫德爾。

第27章

再次醒來, 溫德爾已經躺在了柔軟的床鋪間。

肩膀上的疼痛已經減輕不少,隻剩下些許的刺痛時不時像電流一般淌過全身,提醒著溫德爾自己是個傷員。

還沒睜開眼睛, 995已經檢測到溫德爾的蘇醒,像隻小鬨鈴一般輕輕呼喚:“親親, 親親,親親——”

溫德爾順其自然地回應了995的“要求”, 在腦海裡對995親了又親,995發出害羞又惱怒的嗚咽聲。

“我擔心死親親了!”995小聲抱怨道, “親親睡了兩天了。”㊣思㊣兔㊣網㊣

“我在醫院嗎?是誰把我送過來的?”

“這裡不是醫院,是韋恩在大都會的私人宅邸。”995嘟囔了一下,“超人把你放到了醫院,你的助理想把你帶回賽爾德的公寓,但是韋恩不同意, 他把你搶回了這裡。”

995混亂的用詞一直是溫德爾的心病之一……從上次顛三倒四的成語到這次奇奇怪怪的動詞, 都令溫德爾感到無比汗顏:“你不應該用‘搶’這個動詞,這不合適。”

995如果也有人形,他此刻撅起的小嘴早就能夠掛好幾個油瓶了:“就是搶!就是搶!韋恩他好瘋狂, 好野蠻!根本不聽你助理的話, 搶過你就跑。”

溫德爾很是懷疑995認錯了人。

在自己的印象裡, 布魯斯一直非常優雅……或者說,漫不經心。

他的眼睛脈脈含情, 像一幅濕淋淋的油畫。所有人隻要望上一眼,都會毫不猶豫地相信,自己就是他畫中唯一鐫刻的身影。但實際上, 那抹藍色更像是平靜的湖水, 公平地倒影每一個人, 卻也殘忍地不讓任何人在其上留痕。

布魯斯……作為溫德爾的好朋友,他可能會擔心,可能會憤怒。但無論如何,溫德爾不相信他會“瘋狂”或“野蠻”。更何況他早在幾天前就驅車回了哥譚,怎麼可能來大都會“搶人”。

想必其中有所誤會。

溫德爾緩緩睜開眼睛——

室內的光線非常柔和,讓昏睡已久的溫德爾不至於感到刺眼。窗簾貼心的被人拉上了一半,陽光透過朦朧的輕紗流淌進室內,映在複古的牆紙上,看起來非常溫馨。

溫德爾左手撐在柔軟的被單上,緩緩坐了起來。指尖不經意地劃過被角,撫摸到細密的但不紮手的針織紋路——

“W”

溫德爾不敢置信地又摸了摸被角,轉頭四顧——

窗簾的角落、床邊的水杯,甚至自己身上的睡衣,無一例外都繡著“W”的字母花紋。

這不禁讓溫德爾想起托尼的吐槽:“隻有布魯斯還保留那種圈地盤的習慣,喜歡把每個專屬物都打上自己的標記。”

W,正是布魯斯·韋恩的標記。

——這竟然真的是布魯斯的宅邸!

995在腦海裡重重哼了一聲,聽上去頗有些傲嬌:“親親你終於信了吧!他就是很野蠻、很凶殘地把你搶過來了。”

溫德爾還沒來得及糾正995的用詞,房門就被敲響。像是篤定溫德爾已經蘇醒,幾乎不等回應,門就被打開。

宅邸的主人走了進來。

“溫德爾,你感覺如何?”布魯斯輕車熟路地坐到床邊,自然而然地將手裡的杯子遞給他。

與床頭水杯裡冰涼的飲用水不同,布魯斯遞過來的杯子非常溫暖,但又不至於燙手,想必裡麵裝的是剛倒好的溫水。

溫德爾習慣性地伸出右手想要接過,卻被布魯斯眼明手快地一把按住。

帶著一絲隱晦的埋怨,布魯斯無奈地歎息:“你還真不把自己當個病人,是不是?”

溫德爾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