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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向晨給薑沅倒茶,又把菜單遞給她,“今天我請,想吃什麼隨便點吧。”

“那就姑且原諒你一下。”薑沅說。

莫向晨可能是心裡過意不去,回到酒店沒多久,薑沅的房門便被敲響。莫向晨站在門口,遞給她兩件包裝精美的月餅禮盒。

“給薑老師賠個罪,吃點月餅壓壓驚。”

又不是他的錯,薑沅不至於這麼小氣,道了謝接過來:“彆叫我薑老師,你這是要折煞我嗎。”

莫向晨笑了一下:“我看淩老師也是這麼叫你的。”

啊……

淩霍叫她“薑老師”,是他們兩個在互懟,薑沅一直覺得淩霍在損她。

但從彆人口中聽說,不知為何有一種莫名的曖昧感覺。

好像這是一個愛稱。

她是不是被淩霍傳染了,怎麼什麼都能想歪。

不知是不是心有靈犀,薑沅送走莫向晨,剛關上門,就收到淩霍的短信。

【十點半了】

“……”

十點半怎麼了,夜生活還沒開始呢,催什麼催。

薑沅輕哼了聲,沒回他,在房間裡收拾了一下,才不慌不忙地上樓。

距離淩霍發短信已經過去四十分鐘。

客廳的燈沒開,隻有玄關一盞小燈照亮門內一小塊區域。

薑沅脫了鞋子走進去,手剛碰到開關,突然察覺到背後有人逼近。

冷不丁怪嚇人的,但同一時間,一隻手圈住她的腰將她抱起,放在了餐桌上。

薑沅往淩霍腿上踢了一腳:“你想嚇死我嗎?”

淩霍站在她身前,捏住她的下巴,黑黢黢的眼攫住她。

薑沅想起他白天的樣子,也不知道他每天哪來的那麼多情可發。

她微微後仰,想躲開:“叫我上來乾嘛,你又想來?”

淩霍摩挲著她的下巴,嗓音壓得很低:“我想看看,薑老師怎麼演戲。”

“想看我演戲看就行了,彆動手動腳。”

薑沅拿掉他的手,又把他往後推開,不讓他碰自己。然後用腳尖開始在他大腿外側慢慢地磨蹭,仰起頭,臉上顯出難耐的表情,對著他,發出以假亂真的叫聲。

淩霍盯著她,目光一點一點變深。

薑沅演了幾聲就停了,勾著嘴角掩飾不住的小得意:“是不是一模一樣?淩老師分得出來真假嗎?”

淩霍募地抓住她的腳腕,往下一拽,薑沅差點從桌子上掉下去,連忙往後仰了一下。淩霍順勢抬起她腳腕,她便失去重心躺到了桌子上。

%e4%b9%b3白色毛衣寬鬆,一扯便掉下來,漂亮的赭色襯托著一身肌膚白得像豆腐。淩霍低頭毫不客氣地咬了一口,薑沅立刻痛呼一聲。

但當淩霍的手開始滑到她裙子時,薑沅的右腳踩住他凶口,製止。

“我今天不方便。”她的聲音還有些不平穩。

淩霍停頓了片刻,似乎才理解“不方便”的意思。

起伏的%e8%83%b8口慢慢平複,目光幽幽暗暗,最後放開她的腿,轉身向浴室的方向走。

拔吊無情要不要這麼明顯。

薑沅坐起來:“站住。”

淩霍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她。

“這就不管我啦?”薑沅抱起手臂,“我白給你培訓了這麼多天是不是,不能做就馬上走人,翻臉無情啊?真把我當上門服務了?”

淩霍沒作聲,眸光沉沉地看著她,不知在想什麼。

薑沅坐著不動,一副“我現在很生氣你自己看著辦”的樣子。

半晌,淩霍轉身走回來,把她的毛衣拉上來。

薑沅還是不動,拿眼瞥著她。

淩霍托住她後頸,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然後把她攬到懷裡,抬起她的下頜,低頭,%e5%90%bb得更深。

作者有話要說:小猛淩:她說愛我了!(゜ロ゜)

第29章 二十九根腿毛

薑沅從來沒在他這裡享受過這樣的溫柔。

她滿意極了,打開牙關回應他。

淩霍是一個冷感的人,但他的冷,並非無欲無求、看淡一切的仙氣,而是銳利的,充滿掠奪感。

這種強勢的鋒芒讓他的溫柔顯得尤為珍貴。

薑沅都懷疑他是不是喝多了,才會露出這樣難得的一麵。

淩霍的%e5%90%bb技很厲害,畢竟是親身上陣“教”她%e5%90%bb戲的老師。

薑沅很快沉醉於他唇舌的技巧,被%e5%90%bb得都有點心癢癢了,無奈親戚不允許,親了一會兒,趁自己心更癢之前才推開他。

她%e8%88%94了下嘴唇:“好了,你自己去浴室解決吧。”

也是非常拔幻肢無情了。

淩霍的反應一分都沒消,眸底灼灼,拇指從她唇瓣碾過,粗糲和柔軟的碰撞。

他忽然將薑沅抱起,單手托著她,將她從玄關抱進臥室丟到大床。

然後深深看了她一眼,讓薑沅莫名其妙、猜不透的一眼,才走進浴室。

薑沅茫然地躺在床中央。

什麼意思?

這種被狼叼回窩的感覺……

這張床是淩霍的味道,很具有辨識度的味道。

今晚月色很好,圓月懸在漆黑夜幕,薑沅莫名地心情也很好。

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就是很好。

她在熟悉的味道裡翻滾了幾圈。

嘿嘿。

半個小時後,淩霍帶著一身水汽走出浴室,床上的人已經不見蹤影,整個房間安靜無聲。

他腳步微頓,停了下走到床畔,拿起貼在實木床頭櫃上的便利貼。

【我回去咯,怕你守著我吃不著憋壞身體,畢竟我這麼美[笑臉]】

三行字,她得意又自戀的樣子仿佛映在紙上。

淩霍拿在手裡半晌,看了幾遍,重新貼回原位。

一大早兢兢業業的助理小胖就上來了,帶著熨好的衣服和兩人份的早餐。

除了大廚做的海鮮粥、脆皮蝦場和蒸排骨,還有薑沅喜歡的甜豆花,他特地開車跑出去買的。

進了房間他便熟練地開始乾活,先把早餐和餐具都擺上桌,等臥室的人起床再把衣服送進去。

薑沅平常起得比較晚,所以淩霍出來之後,他沒忙著進去,在外麵繼續忙活。

結果一直等到淩霍吃完早餐,都沒見薑沅出來。

最開始小胖還好不意思叫薑沅,現在已經習慣了,過去敲敲門說:“薑老師,時間不早了,該去片場了。”

臥室裡沒回應,倒是餐桌前吃東西的淩霍說了句:“她不在。”

小胖頓時鬆了口氣:“薑老師昨晚沒在這兒休息啊。”

那某個死扛不說的人總算是能睡個好覺了。

他聲音裡的喜悅和欣慰沒藏好,淩霍抬眸,冷冰冰的眼風掃過來。

那一眼看不出什麼情緒,小胖訕訕地縮了縮脖子,把衣服抱進臥室。

薑沅出門時,剛好碰到莫向晨,打了招呼一起等電梯。

莫向晨道:“今天怎麼巧。雖然住在隔壁,平時一次都沒碰見過你。”

俗話說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她和淩霍的奸情藏得這麼深,平時一丁點痕跡都沒留下,但還是會在各種細枝末節裡泄露疑點。

薑沅心裡虛,麵上卻不顯,笑得若無其事:“我早上會去跑步,走得比較早。”

“那很好,有機會可以一起跑。”莫向晨說。╩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接下來幾天,薑沅沒再去十樓。

她在片場仍然是和莫向晨的對手戲居多,和淩霍,白天沒有機會交流,晚上固定的交流活動也被取消,連著幾天幾乎沒說過話。

淩霍的精神肉眼可見地恢複了。

雖然他一貫什麼都不外露,之前長達五天沒睡覺也讓人看不出來,但彆人不知道,貼身跟著的小胖卻知道,他每天都繃著,中午吃飯時間全用來補眠。

所以他一方麵很欣慰,淩霍終於不用死扛;一方麵看著薑沅每天和莫向晨待在一塊有說有笑,自家老板慘遭冷落,不免又發愁。

這天上午拍攝間隙,大家都在化妝間,莫向晨的助理雙手提著星巴克的杯托進來,親切地跟工作人員們聊了幾句,一邊把買來的咖啡分給大家。

不巧,正在這時小胖也回來了,手裡同樣拎著星巴克的袋子。

化妝間裡的空氣短暫地凝滯了一瞬。

演員拍戲時請劇組工作人員喝水是慣例,不過其中也有講究,輩分低的既要請,又要注意不能搶前輩風頭。

所以薑沅每次都是等淩霍請了自己再請,或者他請水,她就請些吃的。

雖然都是小胖在操辦,淩霍壓根不關心,該守的規矩還是得守。

不過自從莫向晨進組,幾乎天天請大家喝水。

錯肯定說不上,但天天請,多少有點喧賓奪主的意思。

淩霍大概壓根沒放在心上,這點小事還不夠格讓他過心,小胖跟莫向晨的助理之間卻是已經有些小微妙。

兩人目光隔空交彙了一瞬。

同時買水,還買的同一家,這就尷尬了。

狹路相逢,當然是前輩為大。

今天的咖啡照舊是小胖自己做主買的,淩霍不知道,也不在意這種雞毛蒜皮的東西。

什麼風頭不風頭,他從不擔心有人搶,也從未有人能從他這裡搶。

淩霍靠在椅子上,微闔著眼,化妝師正在幫他調整發冠。

工作人員都尷尬地不敢說話,他本人無動於衷。

莫向晨帶著晚輩的謙卑主動道:“不好意思,淩老師,我不知道您也買了咖啡。”

一般遇到這種尷尬的情況,晚輩道歉,前輩肯定也要大度地表示:“哎呀沒關係啦,誰請都一樣嘛,這種小事彆放在心上。”

然後大家默契地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維持表麵的和平。

但淩霍的回應很簡潔,簡潔到傲慢。

他眼皮都沒抬,“嗯”了一聲,聲音極淡。

整個化妝間的人都麵麵相覷。

換了彆人,這種態度肯定會被判定為“難相處”、“耍大牌”,偏偏這人是淩霍……

難相處就對了!他不耍大牌還有誰敢耍大牌?

安靜的氣氛裡,薑沅出聲,輕鬆地打破尷尬:“就喜歡跟淩老師和向晨哥這樣喜歡刷卡的帥哥一起拍戲,天天都有口福,大家今天都有兩杯咖啡喝了。”

有人跟著笑了,一連串地開始謝謝淩老師謝謝莫老師,凝滯的空氣這才重新開始流動。

莫向晨的助理也不敢說什麼,趕緊把咖啡分了,最後走到薑沅這邊,把一杯標準冰的冰搖紅梅黑加侖茶放到她麵前。

“向晨哥說你以前喜歡喝這個,專門給你點的。”

“辛苦了。”薑沅遠遠衝另一邊的莫向晨示意,“謝了。”

莫向晨笑了笑:“客氣什麼。”

一直闔眸的淩霍睜開眼睛,不露聲色地掃了一眼。

小胖分完其他人的咖啡,最後才把一個單獨的袋子放到薑沅的化妝台上,取出裡麵的榛果紅茶拿鐵,熟稔地對她說:“淩老師聽說您身體不舒服,不能喝涼的,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