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跟您合作了。”
淩霍冷淡地點了下頭,解開西裝紐扣徑自坐下,姿態疏離中藏著幾分冷傲。
莫向晨笑笑,若無其事地收回手。
淩霍穿純色西裝多一些,且都是深色調,紳士風格的格紋他很少穿,但非常帥,尤其是領帶端端正正打好的樣子,優雅極了。
“我的媽,淩老師今天也太帥了!”齊歡立刻拿出手機偷拍。
薑沅正在吃東西,心裡犯嘀咕,又不是迎接美女,平時領帶都不愛打的人,突然孔雀開屏打扮這麼帥做什麼?
整個劇組我必須是最靚的崽?
還是他對莫向晨有興趣?
淩霍是前輩又是投資人,不來也沒人會說什麼,來了便是給麵子。
他幾乎沒開過口,莫向晨主動提起幾次話題沒得到回應,便識趣地不再找他攀談。
不過製作組的人對莫向晨都很客氣,尤其是監製、製片幾個姐姐,笑容滿麵對他很是關照。
聊著聊著,不知誰cue了薑沅一句:“我記得你第一部電影就是跟薑沅一塊拍的,是吧?”
“對。”莫向晨往薑沅的方向看過來,禮節性寒暄,“也有好多年沒見了,有機會一起敘敘舊。”
“好啊。”薑沅便也禮節性回道。
說完,便察覺到斜對麵淩霍看了她一眼,那個眼神沒什麼溫度。
薑沅看過去時,他已經冷淡地移開視線。
飯局結束,大家各自的車回酒店。
薑沅的車和淩霍一前一後駛進停車場,又一前一後進了電梯。
電梯裡除了努力裝作不存在的小胖和欣欣,沒旁人。
薑沅瞅了瞅帥得讓人控製不住想多看幾眼的淩霍,想起傍晚被打斷的窗口計劃。
她歪頭靠近淩霍,笑眯眯地:“小猛淩今天好帥。”
淩霍漠然地掃了她一眼,沒搭理。
嗯?
下午粘人又熱情,這會兒怎麼又對她愛答不理了。
薑沅奇怪地看著他,問:“淩老師進入更年期了嗎?”
沒等淩霍回答,電梯門在一樓打開,莫向晨回頭對著親自送他回來的製片揮手說了聲“路上小心”,轉頭看到薑沅和淩霍時頓了一下,點點頭走進來。
電梯上行中,他轉向薑沅:“好久不見啊,聽聽。”
帶著笑的嗓音分明還是阿柯的感覺。
薑沅不禁感到一絲親切,也笑了:“好久不見,阿柯。”
莫向晨說話很舒服,幾年不見也跟老朋友似的熟悉:“我也住八樓,在你隔壁,有時間一塊喝酒吧,我記得你酒量不錯,當時拍那場戲喝了一整瓶紅酒都不醉。”
“實不相瞞,我從小在紅酒裡泡大的。”薑沅一本正經道。
莫向晨笑了:“你當時騙我說你家賣紅酒的,我還信了。”
倆人聊得頗愉快,到八樓便並肩走了出去。
電梯門緩緩合上,小胖偷偷覷了眼淩霍的臉色,心中頓時發出“完了完了”的聲音。
又忍不住腹誹,誰讓你自己不理人家的。
薑沅跟莫向晨聊了幾句便回房間,洗完澡又看了看接下來的劇本,她和莫向晨的對手戲挺多的。
躺下都快睡著時,聽到鈴聲她伸手,把擱在桌子上的手機摸過來。
——猛男。
淩霍的手機號碼保存了這麼久,除了偶爾給她發過一兩條簡潔到仿佛是按字數收費的短信之外,從來沒在她的通話記錄出現過。
有天薑沅問他加微信,他說沒有,還被她取笑了一句“原始人”。
原始人今天怎麼主動給她打電話了?
薑沅側趴在枕頭上,把手機放到耳邊,犯困的聲線聽起來很軟,調侃他:“淩老師終於學會用智能手機打電話了嗎?”
也許是深夜太靜,淩霍的嗓音像是泛著冷氣:“上來。”
薑沅還記著他剛才的愛答不理,慢悠悠回他兩個字:“不、上。”
說完利落地掐了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薑甜甜:白天你對我愛答不理,晚上就讓你高攀不起
第27章 二十七根腿毛
想到淩霍被她掛電話的表情,薑沅忍不住嘴角上揚。
讓你對我高冷,哼。
她愉快地把手機放下,繼續睡覺。
過了約莫十幾分鐘,手機短暫地叮了一聲。
昏昏欲睡的大腦隔了很久才成功接受到信息,薑沅拿起手機,混沌的眼睛在睜開與沉睡間掙紮,努力辨彆屏幕上的字。
半分鐘後,茫然和困意一瞬間褪去,清醒了。
淩霍發來的短信。
【薑老師的耐心不過如此】
這句話沒頭沒尾,但薑沅知道他在說什麼。也隻有她知道淩霍在說什麼。
她想起自己昨晚的話:
“習慣問題可以改變,一天不行就兩天,一個月不行就兩個月,慢慢來,總有一天會克服的。”
想起淩霍那句帶著輕嘲的:
“薑老師能堅持幾個月?”
她說自己有耐心,可隻陪了他一天,剛剛那麼冷酷無情地拒絕了他的陪睡邀請。
薑沅再看這條短信時,莫名品出一絲可憐的意味。
完了,她竟然覺得生活在金字塔頂端、動動手就能碾死她的大影帝可憐。
“中國名人收入榜”淩霍年年穩居第一;去年的“90後富豪排行榜”,他超越某地產公司老板位列三甲。
前兩名分彆是她親哥,盛邦集團執行董事;以及首富孔家的太子爺——這兩位青年才俊秀出班行,但多少憑借了家裡的資本和股權,淩霍卻是實打實靠自己掙下的。
這還僅僅是放在明麵上可查的收入,根絕薑沅最近對他的觀察,他搞不好還有其他產業。
單就《南歌傳》的片酬,自己得平個方才能與淩霍看齊,到底是誰給她的底氣,竟然覺得他可憐?
薑沅進行了一番深刻的自我反思。
但這條信息搭配著“猛男”的id,真的是……越看越委屈。
堂堂一個猛男怎麼還學會賣慘了呢?
薑沅爬起來披上外套,準備深更半夜去執行自己的訓練計劃。
一打開房門差點被嚇一跳,方臉就站在她門外,一見到她立刻呲開一口白牙,壓低聲音說:“薑小姐走吧,我四處看過了,現在沒人。”
薑沅突然就有一種自己被淩霍捏在股掌之間的感覺。
還派人下來接她,就吃準了她會上去?
到了十樓,房門也給她留著。
淩霍還真是摸準了她的脈。
薑沅進門把外套掛起來,淩霍在臥室窗邊站著,手裡拿著已經見底的酒杯。薑沅徑自往床中央一躺,手在旁邊的床墊上拍了兩下。
故意擺起的架子女王範兒十足:“過來。侍寢。”
淩霍擱下酒杯走過來,薑沅正要往旁邊滾,讓出位置,被他扣住腰拖到懷裡。淩霍的手掌熟練地從她睡裙下鑽進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乾嘛呢你。”薑沅有點困,在左右搖擺中輕輕推了他手一下。
“侍寢。”淩霍的低音在她耳畔帶起氣流的微震,濕熱讓敏[gǎn]的耳垂發燙。
就知道他不安好心,深更半夜把她騙上來,就是為了行禽獸之事。
薑沅哼了一聲,嫌棄他:“渣男……”
淩霍大約並不喜歡這樣的稱號,大手扯下小三角的同時,帶著烈酒味道的%e5%90%bb堵住了她的嘴。
薑沅本來就困,這下最後一點力氣也被榨得乾乾淨淨。
她眼皮快睜不開,最後強撐著見淩霍在身畔躺下,才放心地陷入沉睡。
但這樣累極的身體,一昏睡便到天亮,她對淩霍晚上的睡眠情況一無所知。
早上醒來見他還在身邊躺著,薑沅不由得產生一點成就感。
休息了兩天,《南歌傳》的拍攝正式進入第二階段,薑沅重新開工了。
南歌的死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包括龍族仙尊。一半的仙族血統,意味著半個不死之身,但她墜下城樓而亡,說明已經沒有了元丹。她的遍體鱗傷,她纏在手腕上從來不離身、但此刻不知所蹤的鞭子……
沉瀾意識到她所遭遇的種種,自責、憤怒,提著劍雙目赤紅地質問父君。仙尊對幽若的所作所為並不知情,但被他的態度激怒,父子二人大吵一架,沉瀾重傷在身怒急攻心噴出一口血來。
“她滿腔信任托付於我,我卻害苦了她,親手斬斷她最後一絲希望。是我對不住她,便隻能拿這條命,賠給她。”
沉瀾抬手欲自毀龍丹,被仙尊及時一掌劈暈。待他醒來已是數日之後,大戰結束,鳳族敗退,南歌的屍身卻不見了蹤影。沉瀾四處尋找,一無所獲,卻意外發現逃脫的鳳族仙尊離奇死於冥穀。
沉瀾父君在大戰中被暗算身受重傷,戰後不久便仙逝,整個龍族的重擔落在他肩上,責任、使命,他的命不再屬於自己,和心愛的那一個人。
沉瀾尚在世的祖母為南歌點了一盞魂燈,隻要燈未滅,便說明南歌神魂尚在。這盞燈吊起沉瀾的最後一絲信念。燈亮了萬年,沉瀾也找了萬年。
南歌被蚩幻用邪術耗費萬年救醒,但成了半魔,她喪失記憶,亦不知對她有救命之恩的風雨殿“無定公子”,實則是嗜血成性的魔尊蚩幻。
她一麵為無定公子做事,每到月圓之夜抓一些命格純陰的活人來獻祭,一邊又在暗中救濟窮人。在善和惡的兩端搖擺。
在南歌為了幫無定公子偷天魔珠潛入龍族秘境之前,薑沅的戲份大多都是和莫向晨在一起。
莫向晨飾演的無定公子是俊美但邪氣的,造型是那種充滿邪氣的帥,人又愛笑沒架子,把一幫女工作人員迷得神魂顛倒。
相比讓人不敢接近的淩霍,他在片場的人氣相當高。
莫向晨是走流量路線的,演技和淩霍不在一個量級。薑沅這兩個多月天天跟淩霍一起拍戲,進步飛躍,和莫向晨演對手戲毫無壓力。
不過這個順利落在其他人眼中,不少人誇她和莫向晨有默契,不愧是合作過。
薑沅對這些誇獎從來都不走心,笑笑就過了,反正大家很多也就是隨口一說。
劇組隻有鬱導和淩霍的認可會讓她驚喜。
不過這幾天她和淩霍雖然同在片場,戲份卻是錯開的,很少有機會說話。
沒有對手戲,也就沒有借口去他的休息室對戲,休息時薑沅偶爾看他一眼,他大多時間都在閉目養神。
倒是莫向晨經常找薑沅對戲,閒著的時候也經常過來跟她們混在一起。
他又帥又幽默,很快就跟齊歡和辰柯打成一片。齊歡這個牆頭草眨眼就移情彆戀了,以前天天淩老師如何如何,現在一口一個“向晨哥”。
這天中午收工,欣欣剛幫薑沅把盒飯打開,圍坐在一起的幾個人突然都抬起了頭。
“好香啊,什麼味道?”齊歡嗅嗅鼻子。
“燉肉。”辰柯說,“加了大料,這誰做的,也太香了。”
不用問,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