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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的口%e5%90%bb。

景詹看了她一眼:“不是不肯讓我幫忙嗎?”

薑沅當年置氣是跟爸媽,離家三年,跟親哥哥並沒徹底斷掉聯絡。不過每每見麵,景詹都會耳提麵命教訓她一通,勒令她回家,所以薑沅能躲就躲。

她聲勢浩大地跳進娛樂圈,卻沒一點水花,景詹就算不了解細節,也知道她混的不行,不是沒問過,需不需要他幫忙。

薑沅骨氣硬得很,斬釘截鐵拒絕,被賈建本封殺的事兒,一個字沒提。

“隻是借幾個人而已,一天就還你了,不算幫忙。我們說話要嚴謹。”薑沅一臉嚴肅強行挽尊。

景詹沒跟她較字眼:“好。”

掛斷電話,他坐了片刻,叫來總助:“替我查件事。”

——

薑沅到桐木裡時,四個身材魁梧的麵癱保鏢已經在等候了。

薑沅把車靠邊一停,踩著高跟鞋英姿颯爽地走過去,經過四人身邊時抬起手指輕輕一勾,四個人麵無表情如同木頭人一樣跟上。

這是一間四合院改建的私人會所,兩套四合院合而為一,內裡空間極大,穿過一條磚石小徑,便到達一處雙層殘月形的影壁,兩側栽種的竹子疏朗青翠。院內的景致獨特,小橋流水,樹影綽綽,和上次金碧輝煌的皇庭是截然不同的風格。

而且沒人,要不是花草都打理得生機勃勃,冷清的都像荒廢了。

薑沅方向感非常好,在迷宮似的院子裡走得步步生風,來到一個四方的魚塘。裡頭養著的金魚全是福州蘭疇、墨皇冠珍珠、朱頂紫羅袍等稀有名貴品種。

池塘四周便是雅室,名為“碧雲天”的雅室在正東方。

雅室裡隱隱有聲音,薑沅回頭對四個保鏢說:“在外麵等我信號。”

然後推開雅室的雕花木門,走進去。

賈總已經在了,正跟穿著淡紫色旗袍的茶女說話,一見薑沅便露出油膩笑臉,揮手趕走茶女,笑眯眯道:“來,嘗嘗剛泡好的茶。這裡的茶可是一絕,安徽太平猴魁,國禮茶。”

他把冒著嫋嫋熱氣的茶杯擱到薑沅麵前,“聽說你品味好,喜歡有格調的地方,我專門為你選的,怎麼樣,還不錯吧。”

“是不錯。”這個會所薑沅還挺喜歡的,她對這種帶著年代感的東西情有獨鐘。

不過那杯茶,她沒動。

動了她就是腦殼有包。

賈總笑著自己喝了口茶:“你太年輕,還不懂得收斂鋒芒,不過誰讓我就喜歡你這股勁兒呢。”

薑沅才沒心情跟他閒扯,“我勸您彆喜歡了。恕我直言,您不配。”

賈總臉一黑:“怎麼,你這趟來,不是來跟我道歉的?”

“道歉是必須的,”薑沅說,“不過是你跟我道。”

“薑沅,你可彆給臉不要臉!”

薑沅捏著那隻精巧的茶杯,轉了轉。

“我這人吧,其實挺佛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過我姓薑,薑嘛,當然都是辣的,天生脾氣不好,人若犯我——”

她抬頭衝賈總一笑:“斬草除根。”

賈總一臉怒容,把杯子一撂,正要說什麼,薑沅從包裡拿出一個文件袋,啪——摔到他跟前。

“你前前後後禍害過的藝人也不少了,女的,男的,都有。這三年我也沒閒著,搜集了不少證據,據我所知,有幾個現在正當紅,還有幾個名氣不小但被你買通營銷號和水軍造謠抹黑、逼退圈的。這些東西曝光出去,我想貴公司必須給他們的粉絲和大眾一個交代了。”

賈總臉色變了變,他做過的醃臢事不少,但自負憑她一個沒人脈沒背景的小演員,能拿到什麼證據?肯定是想詐他。他陰冷一笑:“就憑你,想跟我鬥?”

薑沅聳肩:“我來之前已經爆料給狗仔,現在‘飛沙老總睡遍娛樂圈’的詞條已經在熱搜上,不如您看看。”

賈總趕忙拿出手機刷了刷,越看手越抖:“你……你……”

微博上已經炸了,他公司的官微也淪陷了,全都是粉絲的討伐和網友的謾罵。

薑沅也趁機翻了翻微博,然後驚訝地發現,熱搜上,“飛沙老總睡遍娛樂圈”下麵緊跟著另一個詞條:“飛沙老總殺妻奪財產”。

薑沅愣了下,這不是她爆料的,她根本沒查到這件事。

涉及到人命,惡劣程度比睡遍娛樂圈嚴重一萬倍,估計明天賈建本就會被帶走調查。

有人在幫她?

賈建本的手下發來消息,語氣的焦急透出屏幕:【賈總,我們公司的大門被一幫激進分子堵了,說要找你算賬,保安快攔不住了!他們隨時都有可能衝進來!】

他的冷汗刷地一下就下來了,憤怒地把手機拍到桌子上。

“我還低估你了,你這是想和我硬碰硬?不過我說了,你太年輕,你以為這點小伎倆就能絆倒我嗎?我告訴你,你發多少,我就能壓多少!”

醜聞永遠是傳播最快的。薑沅為了避免傷及無辜,涉及到的明星名字全部用ABCD代替——26個字母都不夠排的,由此可見賈建本到底禍害了多少人。

她搜集到的證據不全,但就這些,已經足夠令他的影視公司名譽掃地。

此刻輿論熱度、網友的憤怒已經到達頂峰,他再花錢買水軍壓熱搜,隻會引起反效果,更加激怒網友而已。

薑沅既然要做這件事,就沒打算給他留活路。

再加上同時爆出的殺妻事件,這一次,賈建本,還有他的飛沙影視公司,玩完了。

“那想必您今天晚上會很忙,我就不浪費您寶貴的時間了。”薑沅愉快地拎起包起身,“再見。”

剛走到門口,賈建本暴起:“你給我站住!想走?”

薑沅一個側身及時躲開,賈建本在門上撞了一下,又向她撲來,肥厚的手想掐她的脖子。

狗急跳牆了。

薑沅拿著包一點沒客氣地呼到他臉上:“去你大爺的!”

砰地一聲,賈建本整個人踉蹌著往後退。

賈建本徹底被激怒,麵色猙獰地再次撲來:“我他媽弄死你!”

就在這時門嘩啦被撞開,保鏢風一般閃現,抓著他的肩膀將他掀翻在地。

“你們是什麼人?哪來的?知道我是誰嗎,敢動我?保安!保安呢!給老子……”

保鏢一拳把他揍得掉了兩顆牙,嘴裡嗚哩嗚喇話都說不清。肥胖的身體還在撲騰,保鏢砰砰砰連續幾拳捶到他肚子上,拳拳都衝著能讓人劇痛但又不傷及要害的地方,賈建本哇地一聲吐出膽汁,歪在地上抽搐了幾下,瞪著眼睛猶如死魚。

保鏢非常儘職儘責,還要接著再揍。薑沅走上前,穿著高跟鞋的右腳往賈建本的要害上惡狠狠踩了一腳。賈建本頓時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哀嚎。

薑沅一甩頭發,優雅道:“都是文明人,非要逼著我打打殺殺,嘖。”

——

神清氣爽地離開雅室,1234號木頭人依然跟在薑沅身後,她抱拳:“今天謝謝幾位哥哥了,你們可以走了。”

領頭的保鏢在這時拿出手機,開始撥電話,說了幾個“是”、“在”、“好”,就把電話遞給薑沅。

薑沅接過來放到耳邊:“喂,哥。”

“見完賈總了?”景詹問。

薑沅一聽就知道不妙:“你怎麼知……”最後一個字自己吞了回去。

隻要景詹想查,這點東西還是查得到的。估計這幾年她為什麼“默默無聞”,他也已經知道。

那賈建本殺妻的熱搜,肯定也是他的手筆了。

“過來。”景詹比她大六七歲,沉下聲音時威嚴不亞於景父,“給我好好交代一下。”

“我晚上還約了經紀人談工作,改天有空了再去看你哦麼麼噠。”薑沅飛快掛斷塞回給保鏢。

不過兩秒景詹的電話又追過來,保鏢接起,聽到他吩咐:“把她帶回來。”

應了聲:“是。”

一抬頭,人已經沒影了。

薑沅從大門跑出來,一邊按下車鑰匙,一邊回頭看了一眼。木頭人還沒追出來。

她跑到車前,拉了幾下門把手都沒打開。“奇怪。”■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秉著“東西壞了敲兩下就會好”的極簡修複原則,她抬腳往門上踢了一腳,然後再拉,依然打不開。

但駕駛座的車窗在她麵前緩緩降下來,露出一張憨厚而不失尷尬的笑臉。

對方什麼都沒說,薑沅秒速反應過來,這不是自己的車。

她往後頭一瞟,果然,一輛同樣鈰灰色的車就停在後麵一個車位——她停的時候在第一個,就想當然以為第一個是自己的車,著急之下,也沒發現兩輛車雖然同一個品牌,但車型並不完全相同。

薑沅馬上說:“對不起,認……”

後座的車門開啟,淩霍邁出長腿下車。

“……錯車了。”

淩霍剛拍完廣告,淺灰色係的威爾士親王格紋西裝,淺藍豎紋襯衣,將休閒的紳士風格也駕馭得很到位。

隻是臉依然是冰山臉,掃了眼車門被她踹過的地方,冷冰冰的視線落在她臉上。

“薑小姐在床下也這麼暴力嗎?”

第5章 五根腿毛

什麼叫:床下、也、暴力?

這句話的信息量有點大。

是在暗示那天晚上,她用暴力脅迫他了?

那天衝進電梯之後的記憶斷層了,薑沅把過程忘得精光,要不是認出撞到的人是淩霍,而這位影帝老師做好事又喜歡“留名”,她可能都不會往他身上聯想。

但他一個187一身肌肉的猛男,自己還能對他霸王硬上弓不成?

薑沅一時不知該用什麼詞彙表達自己內心的複雜。

迄今為止,她統共和淩霍見過兩麵,一次是皇庭,一次是現在——如果那天在電梯共處的二十秒也算的話,那就是三麵。

淩霍已經完全顛覆了她對他的認知。

外界傳聞影帝性格冷僻,近幾年除了拍戲必要的環節,已經很少出現在公眾麵前;即便出現,也是一座移動冰山,堪稱當代惜字如金的典範。

薑沅沒想到他要麼不做事,一做就是人體簽名這麼刺激的。

要麼不說話,一說就是語出驚人的騷話。

騷還是淩老師騷,薑沅自愧不如。

她本來把那天劃歸為成年男女之間的你情我願,既然發生了就不糾結。不過現在聽淩霍這意思,是想跟她算賬呢?

要是這樣的話,她就得說道說道了。

“淩老師要是聊這個的話,那我就有句話想對您說了。”薑沅笑盈盈,“上次淩老師您在我屁屁上簽的名,我用了三瓶卸妝膏都沒洗掉,現在還留著呢,您是不是應該賠我點精神損失費。”

淩霍沒顧忌司機,她也就沒顧忌,但司機大哥本人表示並不想聽到這些秘密,又不好把窗戶關上,顯得好像嫌棄自己老板似的,隻好繼續保持著憨厚而假裝不尷尬的笑容。

想不到老板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