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籬還是吐出一大口鮮血。

“安姐!”

數位官差驚呼一聲。

安青籬抹掉嘴角血跡,還望那孟恪一眼。

孟恪麵帶歉意,但他的確不是故意,好在安青籬保住性命。

小虎子憤憤出聲:“先是頓悟被打斷,再是被同伴重傷,這上界莫不是與主人相克?”

小飛馬看安青籬頭上氣運,明明還是不變的三段紫氣運。

隻能說,有得有失。

安青籬迅速咽下一粒療傷仙丹,原地盤膝,體內回春訣瘋狂運轉,水藍鳳羽護住周身。

大鵬鳥神魂被鎮魔杵所傷,暫時往角落裡逃去。

“該死!”

孟恪一揚杵,飛身出蕩魔結界,單槍匹馬,追那大鵬鳥而去。

而餘下官差修為不夠,共同結陣,迅速往安青籬靠近,要用蕩魔結界護住安青籬。

大鵬鳥神魂陡然瞥見機會,仗著與生俱來的速度,疾速繞過一根圓柱,殺個回馬槍,要奔安青籬而去。

當初大鵬鳥能逃過六府聯合剿殺,就是仗著這驚人的飛行速度。

隻是眨眼功夫,大鵬鳥便再度衝向安青籬。

孟恪緊隨,但前方卻是安青籬,還有那些結陣官差。

然而大鵬鳥速度快到匪夷所思,那片移動中的蕩魔結界,還沒來得及趕到安青籬旁邊。

“退後!”

孟恪猛然出聲,提醒安青籬躲避。

安青籬背後鳳羽突然一展,刹那挪至半空。

滿屋的藍色光影。

大鵬鳥已至,安青籬身上佛光不足為懼,但那雙水藍翅膀,卻來自神獸鳳凰。

這安青籬,居然還與鳳族扯上關係!

本來大鵬鳥一族,是該臣服於風族。

但是生死關頭,哪裡還會管尊卑和血脈壓製那些。

大鵬鳥神魂亦然朝安青籬而去,要附身安青籬,以她的身軀為籌碼,才有可能逃過這一劫。

安青籬懸停半空,閉目不動,神識已經感覺到大鵬鳥神魂靠近。

“退後!”

安青籬突然大喝,下一刻,一抹極致黑暗,以她為中心崩裂開來。

整個義莊刹那間陷入黑暗。

極度的黑暗,特製的燭火都失去了亮光,金仙期的孟恪,都完全看不清。

這便是上古大妖,那天賦神通的恐怖。

越高階越恐怖。

大鵬鳥在這片黑暗裡,同樣不能視物。

但沒關係,它已經離安青籬很近,不超過一丈距離,隻要它略微再往前那麼一丁點。

下一刻,它就能進入安青籬軀殼,附身其上,讓安青籬乖順得像個傀儡。

然而安青籬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眼睛裡似乎都閃過一抹金光。

下一瞬,就在大鵬鳥正要得償所願時,安青籬周身,反而生出一股莫大吸納之力,竟是強拽著大鵬鳥神魂,主動往她體內而去,像是生怕大鵬鳥反悔逃走一樣。

見鬼了!

大鵬鳥心驚。

這小女子,一次又一次,主動送死,究竟是什麼意思?!

安青籬沉了眉,她的意思很簡單,因為有小金曇鎮守她的神魂,雖然能保證她安然無恙,但卻不能保證大鵬鳥不出逃。

也就是說,大鵬鳥雖進了安青籬的身,但卻有可能被神植小金曇嚇出去。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安青籬決定動用芥子空間,將大鵬鳥神魂,先收入芥子空間裡。

仙品的芥子空間,成長得比安青籬這個主人還快,對外物的吸納之力,已經到了一個恐怖程度。

更何況,這大鵬鳥還隻是神魂狀態,沒有軀殼相護,輕飄飄的,基本沒有反抗餘地。

一切都在極度的黑暗中進行。

而且還是刹那間的事。

黑暗裡,還能聽到鳳翼煽動的聲音。

但那鳳翼的水藍光華,也完全掩蓋在了這黑暗裡。

很靜。

卻帶著難以言喻的驚心動魄。

好似這刹那間,就能決定,安青籬與大鵬鳥,誰生誰死。.

大鵬鳥沒能掙開芥子空間,安青籬強忍翻湧的一口血,暫收其入月宴圖內。

“成了!”

小金曇歡喜。

但外麵還是又黑又靜,這靜得詭異。

“安姐,吱個聲!”

有人擔憂大喊。

什麼都看不見,不知是安青籬用暗藏手段,順利拿下大鵬鳥,還是大鵬鳥附了安青籬的身。

“無礙,諸位無需憂心。”

安青籬終於出聲,心念一動,周遭黑暗刹那間斂去。

眾人齊望安青籬,猶帶著審視,未放鬆警惕。

安青籬輕咳一聲,黑芋會意。

於是立功的黑芋,便一臉驕傲,與安青籬並肩而立,得意告知:“眼前這位,的確是本座主子無疑。”

安青籬心念一動,收黑芋入靈獸袋,再斂翅落地,有回春訣加持,氣色也比之前略好上一些。

第807章 捧著道歉

眾人聽黑芋如是說,也不由得鬆口氣,但對於安青籬的諸多手段,卻愈發好奇。

就說那黑屍魔芋,居然覺醒了天賦神通,就足以讓他們吃驚。

安青籬收下大鵬鳥神魂,心中算是一定,取出一張飛行符,準備踏符回家。

“安姐,請——慢!”

蕩魔結界一散,蹦出一個八百歲的地仙後期來。

土生土長的地仙後期,是衙門裡的正經官差。

“有話快說。”安青籬手指夾著符,運轉回春訣,還準備回家療傷。

“好。”那地仙後期,猴一般,朝安青籬拱一手,滿臉機靈道,“我代我們孟頭,向剛才誤傷安姐你道歉。”

“道歉?”安青籬看著那不正經的地仙後期,若真是道歉,何須讓個外人來。

“是,道歉。”孟恪也鄭重出了聲,又瞟了那地仙後期一眼。

那地仙後期甩著頭,故作深沉道:“實在不是我們孟頭沒準頭,而是安姐你太猛。我們可以作證,孟頭一揮杵,你就往上躥。安姐,你說你這麼厲害,這麼出人意料,叫我們這些人,情何以堪。”

“是是是。”有人上前來,連忙捧場,“安姐手段太多,實在讓人折服驚歎!以後有怨魂,安姐你先上,我們有需要時在出場,決不瞎搗亂。”

“決不瞎搗亂!”其餘人也連聲附和。

就連那寬肩窄腰,一聲正氣的孟恪,也正經出聲道:“青籬仙子人中之鳳,是孟某預判出錯。你到此之後,頓悟被擾,又再受傷,實在不是我上界仙人膿包,沒眼力,而是你初來乍到,就全然出乎我們預料。”

“那是!”那不正經的地仙後期,緊接著又誇讚道,“我安姐有仙帝之資!”

“對,我安姐有仙帝之姿!”

馬屁聲比馬蹄聲還響亮。

上界之人,誇讚誰家小孩子潛力大,就愛把這句話掛在嘴邊上。

聽著那滿屋的“仙帝之姿”,安青籬扯嘴角笑了笑,淡然道:“你們說著恭維話,就把這歉給道了,又該讓我說些什麼好?”

黑芋在靈獸袋裡出聲道:“若是道歉有用的話,還要仙晶仙丹仙符乾嘛。”

雖然是無心誤傷,但若不是鳳翎相護,主人小命就沒了。

還是對方預判失誤。

下界的還魂丹,可招不了上界仙人的魂。

孟恪幾步上前,趕緊遞上仙丹仙符,彎腰爽快道個歉:“青籬仙子,對不住。”

“兩清。”安青籬爽快接過仙丹仙符,終於扔出飛行符,躍身其上。④思④兔④網④文④檔④共④享④與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

大半夜裡,飛行符在暗夜集市裡穿行。

因為安青籬身上有傷,孟恪跟了上去,算是護花,也算繼續賠罪。

留下那些官差,一邊起哄,一邊收拾這殘破義莊。

這下界上來的安青籬,手段是一樣接著一樣,花樣百出,倒把他們這些出生上界的,給比下去了。

….人家還隻是個地仙初期,人與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

有人扶正一樽棺木,突然道:“我看以安姐的資質,如果踏踏實實修煉,不亂闖,大羅金仙是穩了。”

“大羅金仙啊,那得多本事,我們孟頭才金仙境。”有人滿臉羨慕,提高嗓門,激動道,“若安姐真到大羅金仙,那我們得跟著沾多大的光!”

有人豎起手指,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壓低聲音道:“噓,我們都小聲些,千萬彆讓安姐知道,省得她驕傲。”

“是是是。”一幫穿正經官服的官差,跟做賊一樣,偷偷摸摸地聚在一起哄笑。

若安姐當真能到大羅金仙境,以後有事,就有安姐罩。

整個開陽府,也就十個大羅金仙,少之又少,各各都是寶。

“有勞。”安青籬回到市集屋前,朝孟恪拱手道謝,緊接著便開門進屋,熄燈打坐。

孟恪獨自在外待了片刻,心道一句,怎麼也不說句場麵話,邀請進屋喝喝茶什麼的。

不過抬頭望望月色,深更半夜的,又孤男寡女,也確實不適合喝茶什麼的。

孟恪回了衙門。

沒有安青籬這還不是太熟的外人在,那幫正經官差,又開始變得不正經起來。

“孟頭,深夜護花哦!”

起哄的一大堆。

大半夜身處義莊,還談笑風生。

有人靠攏過來,抖眉擠眼的問:“咋地,孟頭,對我們安姐,有想法?”

孟恪臉一沉:“這個不好打趣,安姐在下界有夫婿,人家夫妻倆還等著團聚。”

“沒事兒,孟頭。”有人扒在孟恪肩頭,擠眉慫恿,“你可以自薦枕席,當安姐的老夫婿。安姐漂亮有潛力,你不虧。”

“越來越沒規矩!”

孟恪耳根一紅,壯碩手臂往上一抬,單手穩穩舉起那個機靈鬼,還將橫著那人,在半空飛快轉了三圈,蓄足了勢,才把人朝地麵,狠狠砸了下去。

仙人皮實,抗打耐摔。

原本破敗的義莊,又頓時添了一個深坑。

那人更是好久爬不起來,其餘那些人惴惴,終於長記性,不再當著開這種玩笑。

數日之後,那開陽府集市,又鬨出動靜。

居然是有人突破進階。

看那陣勢,看那蜂擁而至的仙元力,怎麼也是突破到天仙期。

然而幾個時辰後,推門而出的,卻是地仙中期的安青籬。

地仙中期同樣不能禦風飛行,隻是體內仙元力大的儲備更上一層樓而已。

有人嘖嘖稱奇。

不過進一小階,還是進階地仙中期,卻鬨出這麼大動靜

官府幾人了解到情況,又忍住出重複了那句,“我安姐果然有仙帝之資”。

但成為仙帝,首先得活得長。

否則再好的資質,都是空談而已。

地仙中期的安青籬,倒也不是太驕傲,因為芥子空間裡那幾隻血脈非凡,像冰鳳和小靈犀,甚至還將她給反超過去。

作為它們的飼主,還需繼續努力才行。

隔壁鐵匠鋪,每日依舊單調而枯燥地,重複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