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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

再加上之前蕭家和黑市在邊瀾界的收刮,萬乘國有萬相珠也不足為奇。

安青籬望著那群富貴之人,好奇道:“世間還有那麼厲害的寶貝在,可知那變換容貌的富家少爺是誰?”

“我們哪裡知道。”那些富貴之人倒也謙虛,“能有那麼厲害寶貝的,還有富貴仆人跟隨,不是姓周,就是姓祁姓祝,可不是我們這等鄉野之人可以打探的事情。”

在萬乘國內,隻要你是這三個姓氏,不管走到哪裡,都會高人一等。

“就不知那貴人還會不會來百花城?”安青籬裝模作樣感歎一句,看樣子,還想去厚著臉皮結識一二。

“應該還會來吧。”那老財主得意道,“前兩年,那位貴人都玩得很開心。”

“是麼?”

安青籬淡然一笑,遞回畫卷,打算再多留些時日,看看那故意扮作慧能之人,倒底在弄什麼玄虛。

百花城花神大祭前日,果真是有人眨眼踏空而來。

居然是三個渡劫境,護著一個小小築基後期。

安青籬暫居城中一處客棧,對窗賞著月,小靈犀與冰鳳就睜目,時而望天,時而望地。

“嘖,三個渡劫境護一個。”小飛馬在靈獸袋裡嘖嘖感歎,“主人,這派頭比你還大呢。”

安青籬卻不關心那派頭,隻問另外兩小隻道:“那來人是誰?”

小靈犀回道:“百來歲,好像是五公主。”

小虎子困惑:“五公主不待在皇城,來這窮鄉僻壤做什麼?”

小飛馬道:“那五公主看臉,好像對慧能上善,還有蕭長琴都動過心思。而且還故意扮作慧能,滿花城遊走,讓全城人讚譽瞻仰慧能,她對慧能應該是有幾分真感情。”

小虎子道:“她才沒了駙馬,就這般由著性子四處玩耍,皇家公主的快樂,外人當真是難以想象。”

小飛馬甩了額前長發道:“皇家公主地位本來就高,還可以堂堂正正養麵首,那五公主已經算克製。”

冰鳳頗感興趣道:“那五公主已經扮過慧能,這次花神大祭又會扮演誰,上善,還是蕭長琴?”

小靈犀道:“但蕭長琴已經死了。”

安青籬心念一動,蕭長琴的確死了,還死在好幾年前,那金水城和百花城也隔得不是太遠,那蕭長琴的死,五公主會不會知情?

又或者,那蕭長琴的死,會不會與五公主有關係。

畢竟蕭長琴拒過五公主的繡箭,為一個被視作賤民的女子,當眾辱了五公主麵子。

小金曇得知安青籬所想,不由沉%e5%90%9f道:“青籬,你懷疑葉芷蘭與蕭長琴的死,與這五公主有關係?”

安青籬思慮片刻,才道:“畢竟是原文的男女主,死得那麼容易,而且死得那麼憋屈,死後還被鎮壓,說是要讓其永世不得翻身,沒點仇怨之人,乾不出這等心狠之事。而萬乘國貴族,還宣揚不殺生,骨子裡應該極為注重因果報應,但偏偏有人,卻乾出這等惡毒之事。”

第627章 真假上善

安青籬將時間線捋了一遍。

葉芷蘭蕭長琴遇害在前,緊接著就是五公主扮成假慧能,在百花城遊街。

小金曇沉%e5%90%9f道:“莫非那五公主,真與葉蕭二人的死有關?先處置完葉蕭二人,再順便來百花城遊街,找點樂子。”

安青籬道:“不無可能,就不知道那五公主,究竟是何血脈神通?”

幾小隻紛紛猜測,一隻說可能是預見未來,另一隻說可能是能預見危險,還有一隻說可能是會下詛咒,讓被詛咒的人不得好死。

小靈犀說,為什麼就一定是詛咒,說不定那五公主的神通,是心想事成,好的也靈,壞的也靈。

畢竟是巫族血脈,出什麼稀奇古怪的神通,都是有可能。

小飛馬說,心想事成,那就不是與大氣運相似,不過那五公主小飛馬也沒親眼瞧見,不能確定其是否具有大氣運。

小金曇卻說,有什麼不可能,世間神通本來就有共通之處,比如說靈犀目和冰魄目就有共通之處,隻不過各有所長而已。

幾小隻有熱議在一起。

安青籬聽了一陣,又讓冰鳳和小靈犀輪流把風,自己則關窗盤膝榻上,看似修煉,實則在煉化丹田內那四象樹神木。

神木麵目已經模糊。

安青籬要將其煉化成自身模樣,代她本尊坐鎮宗門也好,入險境曆練也好,總歸是她的一個分身,完全受她控製,而且還不用擔心主次不分,被分身反噬。

月落日升。

百花香氣沁人心脾。

今日的百花城熱鬨非凡。

鑼鼓聲已響,笑語歡聲不斷。

安青籬起身,去到窗邊,推窗往下一望。

街頭上人山人海,幾條大街上都是人,吵吵嚷嚷地翹首等待著什麼。

五隻麋鹿排成排,拉一輛無棚的香車,遠遠而來。

香車麋鹿接綴銅鈴。

銅鈴聲清澈,伴花香,伴人群,緩步而來。

安青籬探窗望去,以她元嬰期的目力,自然看清了那香車之上,滿身花作衣裳的披發男子,赫然是上善。

靈獸袋裡的小飛馬和小虎子,也看清那人的皮囊,果然是上善。

上善長相本就剛中有柔,再被滿身鮮花一點綴,果然美如天上男花仙下凡。

小飛馬嘖嘖道:“還是皇室公主會玩兒。先是慧能,後是上善。這兩個世間絕色,是畫師都難憑空捏造的絕美人物,竟然還可以被思慕者,這樣變著花兒玩。”

小虎子感歎道:“可惜是個假的,空有皮囊,中看不中用。”

小飛馬也萬分遺骸:“假的,不中用。”

“這個……好像……”小靈犀卻突然遲疑著出了聲。

香車轉過街角,緩緩向這邊靠近。

“好像什麼?”小虎子小飛馬都是一驚。

冰鳳接過話頭道:“這個上善好像是真的。”

“啊?!”

另外幾小隻大驚,安青籬亦心中一動。

“不會吧?”小飛馬驚奇道,“會不會是用了什麼厲害法寶遮掩,連你們的冰魄目和靈犀目也看不出來。”

小靈犀憂心道:“就是擔心這個,真真假假的,還怕對方故意設局,引我們出去救人。”

安青籬問:“霧靈可在?”

冰鳳盯著遠處那真假難辨的上善,認真看了片刻,又放眼四望一周,而後才道:“霧靈不在。”

小金曇皺眉,若那上善果真被抓,不知這次霧靈是抓,還是又成功逃了。

安青籬不動聲色又問:“那香車上的上善,是何氣運?”

小飛馬回道:“淡紅色氣運。”

小靈犀鬆口氣:“上善好像一直是紫色氣運,這淡紅色氣運,那就應該不是他了。”

然而小飛馬卻緊接著道:“真上善在皇宮時,氣運就降到了紅色,若是出逃又被捕,氣運再下降,也是情理之中。”

“誒!”小虎子重重一歎,“無形的氣運也作不得數,這上善是真還是假!”

安青籬又沉眉問:“那五公主在何處,她那三個渡劫護從在何處,還有沒有高階修士隨行?”

冰鳳回道:“那五公主嘴含了一顆萬相珠,扮作了一個驅趕麋鹿的清秀漢子,三個渡劫境,一個在人群裡護送,兩個在天上跟隨。沒看見大乘境,也沒看見隱匿身形的高階修士。”

小虎子哼聲:“堂堂公主紆尊驅鹿,果然會玩兒!”

安青籬暫時不動聲色,繼續望香車從遠處而來。

她所在的這層客房臨街,每間房都有人推窗,嘴裡打著呼哨,激動吆喝著等待香車從窗下經過。

香車越來越近。

人頭攢動起來。

有人也不嫌擠,主動跑去迎香車,而香車後跟隨之人,也拚命跟著香車往前擠。

香車上的美男子倒是波瀾不驚,微斂著纖長睫羽,一身的花,從頭到腳都是花,披散的青絲之上,也大大小小的花。

一點金黃花瓣貼在眉心,顯得分外嬌豔美麗。

全城女子心跳如鼓,這哪裡是什麼花神,倒與勾人的妖仙相似。

太過勾人,美得驚心動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滿城女子合在一起,曆代女花神加在一起,也抵不過這一人風姿。

安青籬將那花車上矗立之人,看得更分明了些,明明是萬人膜拜的喜悅場景,但在那人麵目上,卻看不出絲毫喜氣。

小金曇感歎,這上善前後兩次出場,都太出人預料了些。

“花神!花神!”

叫喊聲震天,潮水般蔓延過來,由遠及近,有人被踩掉了鞋,也渾然不覺。

香車終於到了緩緩來到安青籬所在這條街。

整條街又霎時沸騰起來,火一般的沸騰起來。

“花神!”

“上善花神!”

“上善!”

驚叫聲不絕於耳。

二樓三樓的窗戶統統打開,無數花束,雨點一般,朝香車上的人投擲了過去。

那些花束都滿是愛慕祈福之意,然而香車上之人,卻無一個笑臉回應,麵無表情一張臉,平靜好似死人。

仿佛他參與的不是花神大祭,而是被殺頭前的遊街示眾。

那些美麗鮮花,也不是鮮花,而是充滿惡臭的爛菜葉。

冰鳳還是比較相信自己的冰魄目,不由感歎一句:“自古絕色佳人,大都命途多舛,上善今日這番際遇,是上天對他姿容的肯定。”

第628章 擲花

小金曇趴在安青籬內,望著那麵無表情的美人上善,不由感歎道:“上善兩次被抓,還能全須全尾活下來,也是不容易。”

冰鳳道:“大概靠的是美貌,還有那舉世無雙的特殊體質。”

“元陽還在不在?”小飛馬終於記起。

“在。”冰鳳回道,“有可能是這五公主享用不了。但也有可能,用厲害法寶遮掩,作戲作全套,把元陽,還有丹田內那本命法寶和連心珠,都仿得彆無二致。”

“主人!”小飛馬即刻建議,“快用連心珠試試!”

連心珠成對用,兩粒珠子內,都融入過雙方指尖血,沒有做假可能。

然而安青籬卻道:“不是現在。”

“為什麼?”小靈犀虛心請教。

安青籬不動聲色回道:“三位渡劫境相隨,我若此時用連心珠,那上善是假還好,若是真,但凡露出丁點異樣,就會被察覺。”

“主人英明。”小虎子誇讚一句。

但安青籬話還沒完,緊接著又道:“而且這上善若是真,怕是已經受過審問,或是迷迷糊糊中接受過審問,或許我的身份,已被暴露也說不定。”

“啊?!”

幾小隻大驚,它們怎麼沒事先想到這一層。

它們隻顧著探究上善真假,卻忘記作為被俘之人,可能會遭受的酷刑。

虧得這上善還有元陽和體質保命,否則被直接搜魂也不一定。

那香車已緩緩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