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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是這諾大皇城裡唯一的賤民,很是受兄弟姐妹排擠,故而這話多元嬰,也敢背後議論幾句。

另一元嬰沒理他,盤膝閉目,做出修煉之態。

那話多元嬰,又低聲問其餘金丹道:“你們來說說,五公主擇婿,哪家公子少爺最有可能入選,猜對了有賞。”

安青籬在芥子空間內盤膝聆聽,無論到哪裡,話包子都不會少。

既然祝家公子說猜對有賞,那些金丹便也湊攏過來,壓低聲音,積極應聲。

這些元嬰金丹,都是出生權貴之家,不然也不可能領到皇城裡的差事。.

一金丹道:“五公主來曆不明,算不得正統皇室,此次又公開擇婿,怕也是有心在權貴中擇婿,而後再脫離皇室,與心儀之人雙宿雙飛。”

另一金丹道:“五公主終日閉門不出,哪來的心儀之人?”

“閉門不出,又不等於眼盲耳聾。”又有人道,“你蕭家那蕭長琴,不也是個來曆不明的賤民,皮囊天資倒屬上乘,可與五公主相配。”

蕭長琴?

原文男主!

安青籬倒來了幾分興致。

“他呀。”另一個蕭家金丹,帶了點嫉妒憤懣道,“不知哪裡冒出來的混種,十足的賤民。還要娶一個瞎眼的賤民為妻,我蕭家人,恨不得血祭了那對汙我蕭氏門庭的狗男女。”

瞎眼賤民?怕不是葉芷蘭!

幾小隻也聽得專心致誌。

有人嘲諷道:“這樣一對不知好歹的男女,你蕭家還不處決,更待何時?”

那蕭家金丹恨恨道:“那蕭長琴與五公主一樣,是有些天賦傍身。蕭家容忍一個蕭長琴,已經夠了,若是蕭長琴再帶一個賤民入門,使我蕭家蒙羞,受萬人恥笑,那我蕭家人定會將蕭長琴亂鞭斃命。”

亂鞭斃命?

小靈犀顯著那場景,眼露不忍。

但在場其餘金丹元嬰,卻都誇那蕭家金丹好血性。

誇讚之後,有人似乎又記起什麼,便故意問道:“祝十郎,你那圓臉妹妹祝蓉蓉,是不是也對那蕭長琴有意思?”

那圓臉祝蓉蓉,便是帶著冰魄目去邊瀾界,又被安青籬撞破之人。

祝家金丹麵色有些難堪:“舍妹年紀小,怕是被蕭長琴那張賤民皮囊迷惑。”

“也是。”有人附和道,“自從一個賤民五公主,還有一個賤民蕭長琴,簡直丟儘我們王公貴胄之臉。倒不知我們英明無雙的國主,為何會容忍……”

“休得亂言!”那話少元嬰當即變了臉色,隔空一掌直接壓過去,當即擰斷了那人胳膊。

那人也立刻反應過來失言,顧不得呼痛,就朝皇城方向跪下,虔誠三拜九叩。

其餘人也立刻止了話頭,同時也學著那人,虔誠跪地,朝皇城那邊跪拜,嘴裡還齊聲說著“祈求國主寬恕”之言。

這麼誇張?

幾小隻第一次見識,倒一時難以理解。

然而這裡的人,卻把這當理所當然,國主就是這方世界,近乎神明般的存在,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每一任國主都是這般無所不能的存在,從無例外。

兩元嬰與十二金丹虔誠跪拜完畢,從頭到尾沒得到國主懲罰,欣慰無比。

“國主仁慈。”

那說錯話的金丹,再次五體投地,朝皇城方向虔誠一拜,這才擦著手心的冷汗,心有餘悸站起身來。

跪拜之後,眾人麵麵相覷,等了許久,才又重新找話題聊了起來。

這次隻聊祝蓉蓉。

冰靈根的祝蓉蓉,還曾得過國主親自誇讚,前途大好,然而卻已經幾十年未現身人前。

“你家祝蓉蓉,是閉關,還是死了,還是另有指派?”有人問得直接。

安青籬在芥子空間內,默默答道,另有指派,來邊瀾界奪寶,死了。

但那祝家金丹卻道:“我哪裡清楚,這得問我們家大家主。”

有人沉%e5%90%9f著道:“你家祝蓉蓉看上誰不好,偏偏看上蕭長琴那廝,平白把名聲也糟踐了。我們這裡好些人,即便之前有心求娶,現在也嫌晦氣。”

又有人道:“也是蕭長琴有那裝腔作勢的賣弄在,把比我們這些正經公子爺都下去了。沒準兒五公主也好這一口,這次五公主擇婿,我押你蕭家蕭長琴。”

有人“呸”了一聲,昂起高傲的下巴,自信道:“我押我自己。”

其餘人一聲冷嗤。

那話多元嬰突然道:“陳氓煉丹師還未婚配,又得國主看中,我押陳氓。”

好些人倒也認同。

又有人道:“那個毀了半張臉的光頭,頗得幾位公主喜愛,也被頻繁傳喚,還被賜了府宅,我押那被免了賤民身份的光頭。”

第589章 潛伏

萬乘國三名九品煉丹師中,隻有一人可煉九品上的丹藥。

但那人垂垂老矣,而且還因為先後煉毀兩粒九品丹,差點被送上祭台祭天。

這些守衛口中的陳氓,也是一位九品煉丹師,一千四百來歲,九品下,以家奴身份進獻王室,得皇室看中。

五公主不受寵,又受皇室排擠,有皇子公主曾向國主提議,將五公主許與此人。

國主未表態,陳氓無權表態,五公主深覺受辱,哭啼不止。

這些守衛在月下議論得興起,白牙五公主出皇城,萬乘國國民早就期盼如此。

皇室婚配,簡單點來說,便是黑牙與黑牙,子嗣皆為黑牙。

若一方為黑牙,一方為白牙,子嗣皆為白牙,百歲之前,白牙子嗣定會被驅逐出皇城,即便是國主血脈,也不能例外。

安青籬聽這群富家守衛,在這僻靜處議論一宿,等天將明時,又有兩元嬰領十二金丹前來輪值。

交接之後。

芥子空間附著在一個元嬰修士袖袍之中,安青籬便隨那元嬰回到其府邸。

那元嬰姓祁,名為祁硼。

祖上是周朝開國大功臣,如今的祁家亦非常顯赫,五萬年內,祁家先後有一百零二位渡劫老祖入朝堂,主要負責皇室祭祀一事。

這祁家元嬰的府邸,並不算太大,這方小世界,大多是以官職爵位賜府宅,不像在南方邊瀾界,數千上萬人,同在一處大的族地裡。

皇城又名天命城,靈氣濃鬱,寸土寸金,即便祁硼有個六品的統領差事,住的地方,於一個元嬰而言,也十分窄小憋屈。

元嬰府邸小過安青籬的宗師殿,一眼就能從前門望到後門,連幾小隻都有些嫌棄。

在天蘊宗,可是一個元嬰修士,單獨占一整個山頭。

但這裡之人已經習以為常,金碧輝煌的皇宮之外,處處都是密密麻麻,又井然有序的府邸。

祁家府邸兩側,一家姓蕭,一家姓祝,同樣都是祖上顯赫,元嬰後順利領到官職,搬出祖宅,獨立出來立府的貴族公子。

“家主。”

祁硼一回府,不大的院子裡,便有一個美貌婦人笑臉相迎,另外還有四個美妾,跪地迎接。

萬乘國裡尊卑分明,妻便是妻,妾便是妾,即便是寵妾,也隻比奴仆地位高上一些。

妻死,則再娶,從來沒有妾室抬為正妻一說。

祁硼攬嬌妻入廳堂,四美妾起身,畢恭畢敬跟在二人身後。

四美妾伺候夫妻二人用完早膳,才設結界,議論起五公主擇婿一事。

安青籬便也在芥子空間內繼續聽。

不出意外,又提到了蕭長琴和葉芷蘭。^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網^o^友^o^整^o^理^o^上^o^傳^o^

全是嘲諷之聲,還說什麼,也不知哪裡冒出來的賤民,不懂這皇城規矩,挑釁這數萬年來的禮法,合該上了祭台祭天去。

說到祭祀,身為祁家人的祁硼,倒又是滔滔不絕。

還說百年一次的大祭,但豢養的巫族血脈,愈發不如從前,據說數月前,又得了幾個新麵孔,看著不像是這天命城之人。

一美妾以帕掩麵道:“怕不是跑出去的賤民,又生的賤民?”

祁硼一把摟那美妾在懷,樂道:“賤民生奴隸,奴隸能上祭台,倒是幾世修來的福氣。”

另外三個美妾見狀,也圍攏上來,跟那祁硼好一番逗弄調笑。

安青籬看得礙眼睛,等這一番動靜結束,又觀察了這家人幾日,探得消息,便出府,弄暈一個出府采辦的小禮官,收入空間法器,貼上真心符,一番詳儘審問過後,再用萬相珠,幻化成那人模樣,成功混入祁家祖宅去。

祁家祖宅,由一個渡劫後期坐鎮。

那渡劫後期貴為朝中一品大員,府邸緊鄰皇宮,府邸比那元嬰府邸,大了不知不少倍,奴仆成群,極是富貴。

安青籬所扮之人,也姓祁,金丹後期,是那一品大員第九代的孫子。

那些被豢養的巫族血脈,便是被豢養在這祁府的地牢裡。

地牢潮濕陰暗,設結界,氣味難聞。

依照那祁硼所言,被擄來的鄔星雲三人,便應該是被關在那地牢裡。

“青籬,我們要不要去救他們?”小靈犀關切詢問。

安青籬沉%e5%90%9f道:“離祭祀還有三月,此時救難免打草驚蛇,隻能先委屈他們一些時日。”

“說得也是。”小靈犀歎息一聲,“也不知道鐸澤真君在哪裡,有沒有被識破身份。”

安青籬穿著一身鴉青色的八品官府,像模像樣清點著祭祀之物,不動聲色回道:“鐸澤真君不會煉九品丹,裝不了多少時日。就怕萬乘國那些當權者,故意裝聾作啞,就等著我們邊瀾界來人,最後來個甕中捉鱉,一網打儘。”

“主人,何出此言呐?”小飛馬嚇了一大跳,難道萬乘國在玩順水推舟的把戲。

照這樣說來,邊瀾界那些人物,進來容易,出去可就難了。

安青籬手撫過一匹滿是符文的黃色布絹,又道:“那慧能大師被擄來二十幾年,卻一直沒能出去,足以見得出這方小世界不是易事。葉芷蘭也來了,她若不死,那些為了家族榮譽的蕭家人,針對她的暗殺就不會停止。她和蕭長琴每日寸步不離,想方設法要出去,卻還是不行。”

“這萬乘國,是隻許進,不許出啊!”小飛馬倒有些擔憂元陽未失的上善,“那這樣說來,上善也是萬乘國如願捕到的一條肥魚。”

安青籬不置可否,或許她也是一條肥魚,在某些高階大佬的眼皮子底下,勤勤懇懇作戲。

但那又如何,戲沒到終場,還算不到結局。

“那上善有沒有被擒?”小飛馬驚呼一聲。

安青籬也不知情,她還沒打探到上善消息,不過這種消息,一般也打聽不到。

她目前隻知道,八皇子周卓涿回府邸之後,一直在閉關修煉。

小靈犀更憂心幾分,先是鄔星雲三人,又是鐸澤真君,再是上善,這三批人,都不讓人放心。

小金曇沉%e5%90%9f一聲:“沒消息便是好消息,還是薅取仙植靈植要緊。”

第590章 故意做戲

安青籬與旁邊那些八品小禮官,一同清點完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