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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修士來自三流家族,或是隻有百來號人的不入流宗門。

這種築基修士,是那些勢力的獨苗苗,或是孤身而來,或是又金丹老祖陪伴而來。

秘境開啟在即,人越來越多,秘境入口處也越來越嘈雜。

這種特殊場合,倒允許修士隨意亂放,隻要不刻意在某一人身上停留過久就行。

當然大都是高階修士,放神識探低階修士,這樣也不會被察覺。

若是同階互探,或是低階探高階,也不是不可以,隻要你能承擔起後果就行。

金丹中期的安青籬,神識完全不輸金丹後期圓滿,神識大膽放了出去,去查看秘境入口處的築基弟子。

安青籬的目標是葉芷蘭。

若葉芷蘭或是葉芷蘭的分身到場,那也隻能是築基修為,一旦超過築基修為,會被入口處的禁製無情絞殺。

“青籬,你在尋人?”安青金留意到安青籬的神色,不由傳音詢問。

相處得比較久,倒是能從對方臉上一點細微神色,判斷出對方心思。

“嗯。”安青籬傳音回道,“葉芷蘭。”

“那冰錐子!”安青金對葉芷蘭厭惡得緊,就連“冰錐子”這彆名,都是由安青金口中傳出來。

安青金不喜歡葉芷蘭,從入選宗門,第一眼見那不可一世的葉芷蘭開始。

安青籬簡短道:“有可能會來,多加留意。”

安青金當然是倍加留意。

葉家幾萬人,哪能一朝滅儘,那些僥幸逃脫的葉家人,隱姓埋名伺機報複的不在少數。

先是葉家流寇。

又是葉家人加入反天盟,來對付安家最依仗的安青籬。

安家與葉家餘孽那些仇,又被記起。

而葉芷蘭若繼續成長,將來定是威脅,得儘早除去。

貴為金丹長老的安青金,即刻發了令,傳音給安家弟子和長老,以及信得過的同門,讓他們多加留意在場錐子臉女修的動靜。

神識亂舞。

安青籬留意到蒙迅。

蒙迅站定不動,麵上卻無多餘表情,似乎也在尋人,怕是同樣在尋可能到場的葉芷蘭本人。

“嘖嘖,這蒙迅,還真是個癡情種。”

小飛馬又嘖嘖感歎,而且它現在一想到癡情種,就不由自主想到已經是大乘期的齊悟老祖,就又想張嘴,唱幾句戲曲兒。

安青籬不動聲色道:“他癡情歸他,但葉芷蘭的命,歸我們。”

若是葉芷蘭當真敢來,那之前在鳳羽秘境的舊賬也該算一算。

總不能每次都是葉芷蘭殺她,而她不主動還回去。

人山人海。

烏巢秘境入口處,開始隱隱顫動起來。

“快看快看!”

有嬌養的富家子,激動得當眾大叫起來。

但不少家世顯赫的富家子弟,還是沉穩內斂,不過麵上的激動之色也是顯而易見。

“時辰到了,秘境要開啟了!”

“終於要開啟了!”

眾築基弟子歡呼過後,人群又逐漸開始安靜下來,但心裡卻愈發的澎湃。

秘境入口處,顫動得越發厲害。

“做好準備,切勿大意。”

長輩長老們,還是不放心的叮囑。

就算沒有天音宗,秘境裡也有高階妖獸。

那些長輩長老,又怎能不提心吊膽。

然而許多人都是第一次闖秘境,顯然興奮之情壓過了緊張之感。

正所謂,無知者無畏。

人群愈發的靜。

忽然,冰鳳在芥子空間內啼鳴一聲。

安青籬身形一動,立刻去了高空。

什麼情況?

底下天蘊宗一眾弟子和長老,皆是一臉茫然。

他們一時也不明白,那不苟言笑的金丹女長老,為什麼會突然有那般冒失舉動。

按照常理而言,這種嚴肅古板的金丹女長老,應該是最重規矩的那類人才對。

突然脫離守護之位,的確是太過有失體統。

安青籬卻不管底下人神色,即刻將神識放了出去。

一個看不出修為的紅袍老者,正護著六個築基弟子,迅疾而來。

其中一個築基弟子,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圓臉女修。

那紅袍老者察覺到安青籬的窺探,沉著臉,一道神識,帶著警告,不悅朝金丹期的安青籬而來。

安青籬身上的防禦法衣,立刻撐起一道青色法罩,護住了安青籬周身。

那道神識猶如實質,抽在防禦法罩上,有一聲幾不可聞的輕響。

顯然那紅袍老者,看在對方身著宗門服飾的份上,出手留了情。

但即便留情,神識也這般強悍,顯然對方修為不低,怎麼也是元嬰中後期修為。

“拿下。”

天蘊宗化神老祖發令,安青籬的身份,旁人不知道,這兩位化神老祖哪能不知情。

出發前,宗主邱玄靖還特意交代,要時刻留心這宗門苗子。

再加上齊旻齊杲兩位老祖,始終在高空跟隨,那安青籬的身份哪裡能隱藏。

對方一來,就對天蘊宗最重視的好苗子出手,簡直是往死路上撞。

第530章 得來全不費功夫

紅袍老者心中駭然,沒料到一個看似普通的金丹女修,身上竟有防禦神識攻擊的寶物。

防禦神識的攻擊寶物不多見。

安青籬又不是莽撞之人,出門在外,當然是將最好那件防禦法衣穿身上。

那防禦法衣,能將安青籬從頭護到腳,就是防備這類高階修士的突然發難。

紅袍老者暗道一聲不妙。

果然,下一瞬,天蘊宗三位元嬰老祖,已經將那紅袍老者困在中央。

“貴宗這是何意?”元嬰後期的紅袍老者,不悅道,“莫不是要仗勢壓人不成?”

冰鳳在芥子空間內激動啼鳴,漫天水藍之光。

幾小隻也激動起來。

安青籬眼眸往上一望。

齊旻齊杲來了精神,這還是安青籬這丫頭,首次向他們發出求助邀請。

難得,可真是難得,破天荒。

齊杲老祖二話不說,大袖一甩,將那紅袍老者與那六名築基,直接收入袖中。

天蘊宗化神老祖和元嬰老祖麵麵相覷。

什麼情況?

越過元嬰境和化神境,渡劫境直接出手?

誰那麼大臉麵?

三位元嬰老祖更是鬱悶,他們還沒來得及一展口舌,與那紅袍匹夫言語幾句,就直接冷了場。

蒙迅麵色慌張,擔憂那群被擄去的築基弟子裡,有喬裝之後的某人。

安青籬往上。

齊旻老祖袖一甩,帶起一股颶風,助安青籬扶搖直上。

“是……是渡劫老祖出手了?”

其餘那些勢力,好些高階修士也反應過來,但具體是什麼緣由,眾人也不知道。

嗡嗡的議論之聲,跟千隻萬隻蜜蜂一樣,差點將秘境入口處的震顫聲壓過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有小弟子不安,甚至還說什麼,怕不是反天盟出手了。

天蘊宗化神老祖略一歎息,從雲端上傳下話來:“不必慌張,來人有異,秘境開啟在即,做好分內之事。”

那些大小勢力的長老們也反應過來,沉下臉訓話,要這些小弟子莫要分神,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還有沒有一點修士模樣。

地麵上又很快安靜下來,但神識卻愈發的亂糟糟。

萬米高空之上,安青籬在齊旻老祖袖中道:“老祖,那圓臉築基女修給我,其餘的可交由化神老祖審問。”

齊杲應下,袖一甩,那紅袍老者與五位築基弟子,又如破布一樣從高空扔下。

紅袍老者暈暈乎乎,像個傀儡一樣,徑直而上,又徑直而下,根本就不能做自己身體的主。

元嬰後期的紅袍老者尚且如此,就更遑論那些螻蟻一樣的築基弟子。

天蘊宗兩位化神,截留住往下墜的紅袍元嬰,沉聲開了口。

“道友何處來?”伯夷道君不悅出聲。

那紅袍老者暈暈乎乎,在半空強行穩住身形,才滿身冷汗道:“老夫……在下……回道君,鄙人是烈火宗紅彥真君。”

“烈火宗?”伯夷道君沉%e5%90%9f。

那烈火宗是正魔大戰結束後,才新近崛起的一個宗門。

正魔大戰慘烈,好些勢力都十不存一。.

於是那些勢力便聚集在一起,成立了一個勢力抱團。

這勢力取名為烈火,也有烈火中重獲新生的意思。

烈火宗雖然較為鬆散,而且內鬥也頗為嚴重,但不乏高階修士,甚至還有一些高階散修,主動投入進來。

烈火宗成立之初,長老比弟子還多。

經過數十年的發展,如今的烈火宗,論弟子人數還隻是三流宗門,但若論高階戰力,已經不輸一般的二流宗門。

而那紅如烈火的宗門長老服飾,也是首次亮相人前。

“回道君,”鬼門關走過一遭的紅袍老者,趕緊拱手應道,“鄙人正是烈火宗,紅彥真君。當年所在宗門被魔族所毀,才與幾位誌同道合之輩,開創的烈火宗。”

不過如今的烈火宗卻被鳩占鵲巢,他們幾個元嬰辛苦開創的宗門,卻被三個化神老家夥占了去。

他們那些個開創者,倒淪為了三個化神的狗腿子。

伯夷道君望向那紅袍老者,麵無表情道:“這幾位築基弟子,都是出自你們烈火宗?”

紅袍老者神色一變,不敢隱瞞,立刻又道:“這五位弟子出自烈火宗,千真萬確。但那圓臉的築基初期女修,卻是冒名進來。”

“冒名?”伯夷道君示意紅袍老者繼續。

紅袍老者猶豫片刻後,還是選擇實話保命,又連忙道:“具體的,吾亦是不知。是宗內化神老祖,於三日前,將那築基女修,帶到吾跟前。”

伯夷道君又道:“你宗內化神是何來曆?”

紅袍老者搖頭道:“麵容陌生,倒不似我南方修真界人物。”

季家化神道君忽然揚唇笑道:“你倒是聰明,想讓我天蘊宗,幫你清理門戶。”

紅袍老者又連忙抱拳一揖,慌張道:“不敢不敢,吾隻是不敢對兩位道君有所欺瞞。”

高空之上,安青籬在齊旻老祖袖中,設下了一個隔絕禁製,又將那圓臉築基女修收入了芥子空間。

之前勞煩渡劫老祖直接出手,不過是因為這築基女修乾係太大,不敢大意,怕遲則生變。

“嚦!”

冰鳳亢奮清嚦一聲,激動不已,抓住那冰靈根的築基女修,去到了密林深處。

挖眼的過程可能有點血腥,它不想讓另外幾小隻看見。

那冰靈根女修完全昏迷,又被封住了靈力,不是葉芷蘭,但那眼眶裡,卻裝著曾在葉芷蘭眼眶裡待過的冰魄目!

多虧青籬爭取到這次來秘境的機會,不然它就與自己那對眼睛再次失之交臂。

安青籬揚了唇,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她也沒料到,居然是對方主動將冰魄目送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