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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旦,但有人還是半點不信。

宗師徒弟美則美矣,但若不是宗師光環,未必能進榜上前十。

宗師本人就是一個例子。

有人又道:“若是安師......祖,能當眾展示舞劍成境的本事,那我便認她是第一,否則休想撼動我們萬法峰閭丘真君的地位。”

“對,若宗師愛徒能當眾舞劍成境,我們便認。”

一大群煉氣期的小弟子,好些都是正魔大戰之後,才入的宗門,絕大部分連安青籬本人都沒見過,就被拉到榜單前,為榜上的美人投票。

也是修真界暫時平和無事,才有這份閒心。

閭丘真君能高居榜首,也是因為她在正魔大戰中,指揮若定的出色表現。

閭丘真君精通陣法,有大將之風。

有人暗自將她和美男榜榜首的上善配對,女才郎貌,天作之合。

第455章 解心結

美人榜前的鬨劇,被邱玄靖派人阻止。

而且那幾個造謠舞劍成境的弟子,還被長老拉長臉訓斥,那舞劍成境是彆人的事,管它是真是假,也由不得他們在那裡造謠生事。

幾個築基弟子被訓得抬不起頭,大概也明白自己熱心乾壞事。

這幾人煽動鬨事,破壞門人清修,被罰去外門,做了半年的外門雜役弟子。

安青籬在小鏡湖練劍時,收到安青金傳訊。

那答應給安青籬的靈石,激動之下忘了給,安青金也是事後才察覺。

安青籬收劍,小鏡湖裡的花海,也即刻散去。

安青金帶著鄔星雲,到了靈藥峰山腳。

安青籬出小鏡湖,也來到了靈藥峰山腳。

鄔星雲略低著頭,被安青金拽了一隻手,不大敢直視光彩攝人的安青籬,如果可以,她也願意每天堂堂正正,像安青籬那樣,腰身挺直。

安青金臉上仍留著大胡子,遮掩住了不少麵部表情。

“青金,星雲,不妨去宗師峰一敘。”

安青籬主動做出邀請。

修士築基以後,都可以花相應貢獻點,在宗門內開辟自己的洞府。

但那彆處開辟的洞府,哪能比得上靈藥峰的小鏡湖。

況且安青籬早就在小鏡湖有個自己的小土窯,這麼些年住慣了,也舍不得挪窩。

不過小鏡湖不許他人踏入,而宗師峰卻可以。

三人一起去了宗師峰。

宗師峰好些弟子都是安家人,這麼些年吃住修煉都在宗師峰,大部分已經築基,算是在宗師峰上紮穩了根。

這些人見安青金到來,很是歡迎,不過對天音宗過來的鄔星雲倒頗有微詞。

不說鄔星雲的尷尬身份,就說鄔星雲結侶後出走,讓安青金和一眾安家人好找,就多少有點不識好歹的成分。

當初天音宗明目張膽收下安青淼,可把安家禍害至今。

安家至今還得多交五成修煉資源給宗門。

安青籬禦風在前,領著安青金和鄔星雲,去到她在宗師上的一個小院。

花花綠綠的宗峰上,始終是沐晟老大,安青籬排第二。

落座之後,安青籬給二人各自斟了茶。

安青金道了謝,遞出裝儲物袋的靈石給安青籬。

安青籬沒去打量,大方將那一儲物袋靈石收進自己的儲物袋裡。

安青金捧著茶碗,豪飲一杯,臉上那紮眼的大胡子,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沒刮,鄔星雲坐在安青金旁邊,還是半低著頭。

“堂兄,你們以後打算如何?”安青籬開門見山的詢問。

道侶本來就是相互信任扶持,最後彆處成怨侶才是。

“還能如何。”安青金不以為意的道,“左右人還在我身邊,日子就一天天過唄,沒什麼大不了。”

安青籬不讚同開口道:“心結久了,會成心魔,修道之人念頭不通達,不是件好事,你們可曾開誠布公的談過?”

“談了,但她基本不開口。”安青金自己給自己倒杯靈茶,但酒來喝。

安青籬又望向鄔星雲,道:“為了堂兄和你自己,你想要什麼,可以表達出來,但先說好,要求你儘管提,滿不滿足,在他不在我。”

鄔星雲略微抬了頭,望著救過她的安青籬,羞愧道:“我已經說過了,我想走我自己的道,可是他不答應,而且我也知道,那不可能。”

安青籬皺眉開口:“你的道是獨行?不過以你如今的修為和處境,大可不必。身不能獨行,心未必不可以,你安心留在安青金身邊,跟他一起修煉進階,有何不可?”

鄔星雲支吾道:“那是在利用他,我做不到。”

安青籬可不認同:“他也在利用你,你該心安理得。”

鄔星雲趕緊搖頭:“我不習慣這種相互利用。”

安青金喝一口悶茶,沒插話,由得這兩個性格迥異的女子對話。

鄔星雲性子雖軟,但心善重情,很是難得,他還比較喜歡。

安青籬笑道:“要我是你,就利用安青金,修到金丹元嬰,等翅膀硬了,再踹開安青金不遲。”

“那怎麼可以?”鄔星雲詫異望向安青籬。

“怎麼又不可以。”安青籬笑得坦蕩,她要是鄔星雲,肯定會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處事方式。

修道嘛,除了生死,好些都是小事。

安青金嗆了一口茶,打濕了臉上的大胡子。

鄔星雲望一眼安青金,想抬手給安青金擦一擦水漬,可手指一動,又低頭放棄。

安青金見狀,強拉了鄔星雲,挨近他一臉大胡茬。

安青籬自顧自喝一口茶,權當沒瞧見。

嘖嘖!小虎子都有點看不慣安青金這旁若無人秀恩愛的樣子。

難怪安青金結侶後,遭了好些人唾棄。

“無事,青籬不是外人。”安青金板著臉,一本正經給出解釋。

鄔星雲紅著臉,趕緊縮回手,又望向安青籬,心中醞釀了好久,才苦澀開口道:“青籬,其實我好希望跟你一樣,灑脫恣意,整個人閃著光,可惜我學不會,也做不到。”

“像我?像我有什麼必要。”安青籬挑眉一笑,不由道,“每個人都有他的性子和長處,你的性子哪裡就不好了,軟綿輕柔,很是得人憐惜。”

說著話,安青籬還意有所指的,將目光轉向大胡子的安青金。

其實不止安青籬,好些人都看得出來,安青金對鄔星雲是有那麼點真心實意的意思。

不然時常把道侶掛嘴邊的安青金,又怎會那麼讓人嫉。

安青金被安青籬盯了片刻,終於鬆口,大聲承認道:“對,青籬說得沒錯,我是比較喜歡你這種軟綿性子。我四歲的時候,養了一窩小兔子,可是被家裡人拿走了,他們說我靈根很不錯,又是嫡係,是未來的少族長之一,不適合養這些女孩子的玩意兒。”

胡子擋了安青金大部分臉,但還是能看見安青金丹的臉微微泛紅。

鄔星雲的臉也跟著紅了幾分,輕聲道:“你對我好,我知道,可是我性子太軟了,會拖累你......”

安青金大著嗓門道:“拖累就拖累吧,總不能隻占你好處,而不擔憂慮。”

第456章 又是爛桃花

安青籬挑了眉,望著自卑羞怯的鄔星雲道:“性子軟綿未必全是壞處,你不是音修麼?你們音修,就沒有那種消極軟綿的靡靡之音。我可是知道,有的畫和塑像,都能勾得人悲喜哀鳴,癲狂無狀。”

鄔星雲眼睛一亮,倒是有那種功法,隻不過她一直是正統音修的路子,修的也是蕭無惑給她的上乘音修功法,再加上她也沒有正式拜師,所以從來也沒有接觸和肖想過那類功法。⊕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那類功法修煉時,不會有損旁人,也算不得邪門功法。

就隻是對敵時,能勾得人或喜或悲,從而讓人沉浸在過往之事裡,難以解脫。

“我......我大概知道我的道在哪裡了,那個......謝謝你,青籬。”

鄔星雲很是激動,朝安青籬感激點了頭。

這回換安青金詫異了:“你要棄了先前功法,另覓他途?”

鄔星雲堅定點了頭。

“不過你鑽習軟綿綿的陰鬱音調,會不會把人也弄得憂鬱淒苦?”安青籬很是擔憂,他是喜歡溫順軟綿的兔子,但卻不喜歡整天悲悲戚戚的兔子。

“多少應該會受點影響。”鄔星雲認真思量著,眼裡是從未有過的亮光,“不過是人控音,不是音控人。若是修習者被自己所習的音所控,反倒是入了魔,落了下乘。”

安青籬想著那些秦家老祖,揮筆可勾悲戚之境,然而人卻喜笑如常,不算另類癲狂。

而且天音宗那些音修,也大都正常,但邪修除外。

天音宗邪修修的都是同一種功法,而且身上大都沾染著屍氣。

但小飛馬在靈獸袋裡,盯著那鄔星雲一張苦瓜臉,再想到今後可能更苦的一張苦瓜臉,就不由得一陣惡寒。

這鄔星雲,以後會不會是淒風苦雨一張臉,再配上淒風苦雨一雙眸子?

又或者,淒風苦雨一張臉,再配上神采奕奕一雙眼睛?

難說,難說得很呐。

畢竟是少有的一段紫氣運,氣運還在安青金之上,不出意外,應該是有點盼頭和作為。

鄔星雲鄭重謝過安青籬,拉著安青金離開。

鄔星雲居然興衝衝走在安青金前麵,這讓安青金很是不習慣。

若是這鄔星雲,整日在洞府內,淒淒慘慘的吹響她那葫蘆笙,安青金該是更不習慣。

安青籬施淨塵術,收拾著茶具。

小虎子不解道:“主人,你提點那鄔星雲作甚,她是好是壞,跟我們也沒太大乾係。”

安青籬揚唇道:“她念頭通達了,對安青金才有好處。若是安青金與鄔星雲注定分不開,又患得患失,怨氣相處幾百年,那才是誤了安青金前途。”

“那倒是。”小虎子嘖嘖一歎,“居然是安青金先動的心思,真是沒想到。”

“可能那鄔星雲軟綿綿的性子,確實被某些男人喜歡。”小飛馬也跟著道,“不過鄔星雲不愧是一段紫氣運,雖然先後遇到的兩個男人,嗯,就那樣。但話說回來,不管是蕭承誌,還是安青金,都是把她當正妻看。”

“蕭承誌?”小虎子滿嘴嫌棄,“那人不是喜歡葉芷蘭?”

“不單單是喜歡葉芷蘭。”小靈犀補充道,“在秦家酒樓裡,他還對粉衣陸仙兒看直了眼。”

“咦,說得也是。”小飛馬又道,“而且當時喬裝過的鄔星雲也在場,那她當時看到蕭承誌那副嘴臉,該是什麼感受?”

“心如刀割?”小靈犀猜測。

“咦,不會。”小虎子反對,“鄔星雲沒那麼喜歡蕭承誌了,哪來的心如刀割。”

“那是什麼感受?”小靈犀虛心請教。

“自嘲苦笑?”小虎子出了聲。

“咦,這個倒有可能。”

那蕭承誌是為尋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