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那元嬰隔得遠,基本沒受影響。
而七八個往這處的金丹修士,倒多少受了點影響,不知不覺,就鬨出了粉紅戲。
幾個元嬰接連到此,還頗為感興趣,好整以暇地欣賞了一出好戲。
剛結束完的打鬥場,最好不要忙著湊近。
還好隻是致幻的粉末,若是見血封喉的毒末,那可就沒地兒後悔去。
老頭模樣的安青籬繼續往前趕路。
空間法器裡,那秦家嫡女逐漸清醒過來,望著四麵的銅牆鐵壁,心驚不已。
“醒了?”安青籬的聲音傳了進去,不過卻是個老頭子的聲音。
“你又要如何!”秦家嫡女心慌詢問,情急之下,以為這說話的老頭,還是之前擄走她的那個元嬰。
“老夫不是他,是老夫救了你,丫頭。”安青籬全然一派長者模樣,語氣裡還儘量透著和善。
“前......前輩,你要如何?”秦家嫡女將信將疑。
安青籬笑道:“老夫自認行事還算正派,救你一命雖說隻是順手,但也想要點報酬......”
“什麼報酬?”秦家嫡女撫住臉頰,驚道,“以身相許?不行,我已經有心儀之人。”
“哎,那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奪人所好。”安青籬歎息著道,“這樣吧,伱賠我些修煉資源,這事兒便算兩清。”
“修......修煉資源?”
秦家嫡女又是吃驚不小,能對付元嬰後期的修士,至少也該是元嬰後期,說不定還是化神境大能。
這樣的大能,居然會缺修煉資源?
不過也不是秦家嫡女心亂多想之時。
秦家嫡女下意識摸了手上儲物手鐲,再放神識一探,居然發現手鐲內,每樣貴重東西都還在。
果然是個正經前輩!
如若不正經,大可以將她身上值錢物件一並劫去,神不知鬼不覺。
秦家嫡女心中一定,語氣也輕鬆恭敬幾分:“前輩,小女子這裡有兩張好畫,願贈予前輩,以謝搭救之恩。”
“嗯,畫可以有。”安青籬點頭,“不過再賠上你儲物袋裡大半靈石,老夫會更高興一些。”
秦家嫡女趕緊應承,忙不迭把畫和靈石備好,裝進一個普通儲物袋裡。
安青籬心念一動,便將那儲物袋從空間法器內取出。
秦家嫡女雙手交握,按耐住激動,還在等待時機開口,請求那老者送她回秦家,或者隻送到秦城也行。
安青籬手握著那儲物袋,作勢往腰間一按,看似把那儲物袋收進自己腰間儲物袋,實則是把那儲物袋收進了芥子空間。
儲物袋裡的靈石,當然是歸在芥子空間內,專門放靈石的房間。
至於那兩幅畫,安青籬也算感興趣,便隻略微一動心念,那兩幅畫就無風飄浮在半空,“唰唰”兩聲,並排展開來。
一幅畫居然是宗師乘獸圖。
不過卻是仿的,但運筆和造詣,卻遠在原作之上。
安青籬分心神去瞧,瞧得竟有幾分入迷。
這簡單一幅畫裡,居然暗藏了道韻,著實難得。
沒過片刻,安青籬眼前竟似有道道劍光閃過,那劍光紛繁交錯,看得人目眩頭暈。
“青籬。”小金曇趕緊在安青籬神府內喚了一聲。
安青籬清醒片刻,連忙又一動心神,將芥子空間內的兩幅畫暫且收起,等到安全之地,再細賞不遲。
“這幅畫是你所做?”安青籬滿意詢問。
那秦家嫡女道:“前輩謬讚,這畫是家父手筆,小女子才淺,還沒有這等功力。”
她父親已經是元嬰中期,而且也是秦家被寄予厚望之人。
相對而言,她這女兒,卻是一直活在父親的光環裡。
“你倒是個厚道丫頭。”安青籬滿意出聲,“你秦家亦是人才濟濟。”
“多謝前輩稱讚。”那秦家嫡女趁著安青籬高興,趕緊道,“晚輩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前輩能送晚輩出萬獸叢林。”
以這前輩元嬰期或化神期的挪移速度,送她出叢林到秦家,應該耽誤不了多少功夫。
然而她哪裡知道,救她出魔爪的安青籬,才是金丹初期修為。
這等修為在這片叢林內,自身都有些難保,更遑論短時間送人去秦城。
安青籬嘴角微微抽搐,她是有渡劫境老祖,不過渡劫境老祖,哪能被她用來當搬運工差使。
秦家嫡女見安青籬沒爽快應聲,滿臉的失落,難道說那兩幅畫,不足以完全打動那位前輩。
也是,元嬰或化神期的前輩,又怎會把兩幅畫看在眼裡,之前的稱讚,怕也是客套之辭。
第440章 回秦家
安青籬把秦家嫡女喚了出來,並讓她傳訊給秦家人。
秦家嫡女望著金丹期的救命老頭,一臉的不可置信。
什麼時候,金丹期也能滅元嬰後期,這事情說出去誰信?
安青籬背著手,很是坦然:“其實老夫有厲害的妖獸,你知道就行,不要外傳。」
秦家嫡女將信將疑的點頭。
秦家人來得還算快,秦家嫡女特意請求,趕來的還是個化神境。
化神境領著秦家嫡女,再次向安青籬拱手道謝。
不過化神境當然有化神境的見識,能隻身在萬獸叢林闖蕩的金丹修士,能大著膽子滅元嬰後期的修士,能在化神境跟前神色如常的金丹修士,應該不是什麼無名之輩。.
化神境將麵前安青籬當同輩對待,客氣道:“敢問閣下姓甚名誰,他日若再相遇,我秦家也彆怠慢了尊駕才是。”
安青籬笑言道:“我姓安。”
化神境心念一動:“安?落鳳城安家?”
“是。”安青籬點頭,又拱手道,“二位留步,在下告辭。”
語罷,安青籬當轉過身,便禦風而去。
化神境打量著安青籬離去的背影,默然歎了句“後生可畏”。
秦家嫡女也回過味來:“姓安?是宗師愛徒安青籬,還是安家那位化神道君?”
因為安家出了安青籬,所以修真界的大勢力,也暗自將安青籬所在的家族,調查得很是清楚。
安家那快坐化的元嬰後期,因安青籬而得化神丹,好些老化神都羨慕得眼紅嫉妒。
化神丹那類丹藥缺,供不應求,能得到的都有些機緣或來頭。
“這位安姓道友麼?”化神境放神識探到安青籬那禦風而行的速度,笑道,“是宗師愛徒。”
“也是。”秦家嫡女也反應過來,“若是化神道君,就該徘徊在這叢林更深處,哪裡會在這邊緣位置打轉呢。”
秦家二人回到秦城。
秦家嫡女又向長輩說明被擄一事,還好有驚無險,緊要關頭,得宗師愛徒安青籬相助。
“那宗師愛徒雖不務正業,但也因緣際會,救我女兒一命。”做父母的很是感激,他們已經死了一個優秀兒子,可不願意再失去一個可愛女兒,“萬幸有宗師愛徒出手相助。明日便備上厚禮,送到天蘊宗宗師峰,表示感謝。”
秦家的渡劫境也極是認同,順便再帶上高階靈植,向超九品的煉丹宗師求丹去。
商定好酬謝一事,秦家嫡女還畫了那擄劫之人的畫像,畫得分毫不差,竟是連一條褶子都沒漏掉。
屋中人紛紛來辨認畫中惡徒。
元嬰後期的惡徒,在修真界兩千來年的壽數,不會沒有來頭。
那惡徒的身份,很快就被道了出來,不是什麼無門無派的散修,反而是中原神符宗的一位元嬰老祖。
這人對外倒是一副正人君子模樣,還被仙玉宗的一個化神女道君看中,結為了雙修道侶。
隻不過那化神女道君不知道什麼緣故,被毀去容貌,就連剜肉之後,重新再生新肉,那臉上傷疤也不能除去,所以就很少顯露在人前。
外界傳言,這對夫婦隱去,做了一對兒神仙眷侶,卻不曾想,那元嬰後期竟然乾出這等劫殺美色的肮臟事兒。
“為什麼擄走的是我女兒,而不是陸仙兒那狐%e5%aa%9a子。”眾人離去後,做娘的拉著秦家嫡女的手,又陷入了喪子之痛。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網Ψ友Ψ整Ψ理Ψ上Ψ傳Ψ
做爹的也歎息:“家裡書畫傳道,長輩多風流之輩,護那妖女的長輩不在少數。隻可惜我們兒子,也被那妖女迷惑住,動了情。”
“家中那些長輩......”
做娘的話到嘴邊,卻又不敢吐露不敬。
秦家太大了,各成派係,遠沒有表麵那麼太平。
秦家喪失極有天賦的嫡子,事因那妖女而起,按規矩,多少都該給那妖女懲治。
然而幸災樂禍說風涼話也就罷了,竟有老祖堂而皇之保那陸仙兒。
陸仙兒非但沒得到懲處,沒過兩天,便花枝招展上街去。
秦家顯赫太久了,多了太多老糊塗的東西。
秦家嫡女秦尚織,耐心安慰爹娘一番,又招來旁係的秦舞月。
秦舞月靈根不好,卻有繪畫天賦,而且至今仍是天蘊宗弟子。
“舞月,你可親眼見過宗師愛徒安青籬?”
秦尚織出了聲,對秦舞月言語中還算客氣,不是因未對方姓秦,也不是因為秦月的繪畫天賦,而是因為對方可能認識安青籬。
而實際上,按照秦舞月的靈根和出身,在秦家大宅裡,隻配做低等的奴役。
秦尚織與秦舞月,身份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這是剛一出生,就定下的事實。
秦舞月挺腰,不卑不亢答道:“有過數麵之緣。安師叔是個愛憎分明之人,值得敬佩。”
“嗯,確是如此。”秦尚織笑著點頭,又道,“那你畫出青籬真實模樣,也免得今後有眼不識泰山。”
秦舞月皺眉道:“我也隻見過安師叔築基時的相貌。”
“那便畫她築基時的相貌。”
秦舞月便從儲物袋裡取出畫紙畫筆,研墨揮筆。
秦尚織低頭望著秦舞月在宣紙上運筆,眼中逐漸有了震驚,羨慕,以及惋惜的種種情緒。
這還停留在築基期的秦舞月,繪畫天賦之高,應該不在她父親之下,隻可惜,卻是一個四靈根,可歎可悲。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秦舞月便讓築基期的安青籬躍然紙上。
“想不到宗師徒弟,竟是這般貌美。”秦尚織感歎,“不但貌美,還有天賦膽識,天之驕女。”
秦舞月亦是認同。
秦尚織再仔細打量那幅畫,又對秦舞月讚道:“你亦是%e8%83%b8有不屈誌,要與天爭自己的命,難得。”
秦舞月不可置否的點頭。
她是四靈根又如何,不堅持走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終點在何處。
修行一道,本就是逆天而行,要與天爭命。
“舞月,你相當不錯。你以後在秦家若有難處,跟我說,能力範圍內,祖奶奶會儘量相助。”
秦尚織終於正眼瞧了秦舞月,不是因為誰,而是因為秦舞月本身。
第441章 繁花劍境
沐晟又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