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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在下先告辭,不送。”

“且慢!”

“且慢!”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一道聲音是鐘家元嬰老祖。

鐘家元嬰心有點亂,嶽弘運可能講理,但天蘊宗可能不會,天蘊宗可是一怒之下,滅了落鳳城整個葉家。

一道聲音是鐘慈雲。

做為受害者的鐘慈雲,趕緊出聲道:“道友你可以走,但我的藍臃蟲,還請道友歸還。”

鐘家幾人依舊圍住安青籬,不打算放安青籬離開,安青籬便嗤笑出聲道:“鐘道友也是說笑,你放藍臃蟲咬我,我順手抓它過來,它們就已經我的俘虜,談不上歸還一說。”

好厚的臉皮!

鐘慈雲心中惱怒,那活著的幾條蟲子,是她精心培養,說不定那蟲子活的年頭,還超過這厚臉皮的壽數。

“道友。”鐘慈雲耐著性子,與安青籬談起條件,“你要那幾條蟲子也無用,不如你把蟲子還我,我把嶽弘運還伱天蘊宗,婚事取消,過往都不再追究。”

安青籬挑了眉,笑道:“嶽弘運你留著,蟲子我留著。”

“要蟲不要人?”鐘家另一位金丹道,“道友,你這般沒良心,也不怕寒了你嶽師侄的心。”

嶽弘運五花大綁躺在屋內,豎著耳朵聽外麵對話,又被鐘家兩築基押出房門,就放在安青籬眼皮子底下。

安青籬沒去瞧嶽弘運,隻對鐘慈雲道:“我手上滿是窟窿,還流著血,若不是我服用過好物,怕已經是你鐘家的階下囚。我沒計較你一上來對我下狠手,你也莫要厚著臉皮,跟我要什麼。”

“道友,你好厚的臉皮!”鐘慈雲即刻反駁道,“分明是你擅闖我鐘家族地在先,我對你動手在後。”

安青籬笑道:“那也是你綁我天蘊宗的人在先。你們鐘家也彆再強詞奪理,嶽師侄雖無心冒犯在先,但這事兒本有更合理的解決方式,要補償,我們天蘊宗可以賠,但你們卻偏偏有所圖,不顧嶽師侄本人意願,想來個強嫁強娶。鐘家姑娘,莫以為你就無辜,天蘊宗就好欺。”

一番話,說得鐘家好些人都心虛。

小虎子也道,這鐘家人也是,不先掂量一下自身斤兩,就想儘著占好事。

嶽弘運抬頭往上望,眼中滿是感激,這些話,都說到他心坎裡。

他本就是無心冒犯,而且也幾次強調無心娶妻,但這鐘家太過蠻不講理。

鐘慈雲卻也繼續強辯道:“是他玷汙我名聲,毀我原本大好姻緣在先,毀一樁姻緣,賠上他自己姻緣,也合情合理。道友,你如今敢在我鐘家族地大放厥詞,也不過是仗著天蘊宗的勢。始終是他和他的契約獸做錯在先,我吃虧錯失良緣在後,留下五條七十年的藍臃蟲,這嶽弘運便由你領去。”

全身被綁的嶽弘運,期待望向隱匿身形的安青籬。

安青籬卻是出言拒絕:“我不姓嶽,跟他沒大多關係。”

嶽弘運眸中光彩一淡。

鐘慈雲皺眉:“你一個師侄,還比不上五條蟲子?”

安青籬道:“他的贖金,自有嶽家人來交。而且也不一定是贖金,你們好生期待便是。”

鐘慈雲秀眉顰蹙,改口道:“三條活的藍臃蟲,嶽弘運給你,婚事取消,過往不追究。”

安青籬一副耐心耗儘的語氣:“我說過,我跟他關係不大。莫要囉嗦,讓開道路,否則後果自負,我數三聲,一,二......”

鐘慈雲大為不悅,立刻朝底下人使一個眼色,底下人會意,趕緊押著嶽弘運到了高空,來到那元嬰修士左右。

嶽弘運嘴裡紅布被一把扯掉。

鐘慈雲瞪向嶽弘運:“你自己宗門的,你熟,替我要回蟲子,還你自由。”

安青籬也望向那嶽弘運,也不知是怎麼一回事,她本不想與嶽弘運有太多牽扯,卻偏偏數次牽扯在一起。

嶽弘運張了嘴,望向安青籬出聲那處,猶豫道:“這位師叔,多謝你前來搭救。不過若是你執意離去,可喚我嶽家人前來交涉。若你同意用靈石交換蟲子,師侄願意儘量攢靈石,謝你搭救之恩。”

第419章 誰欠誰

比起靈石,安青籬當然更喜歡忍痛抓來的蟲子,這蟲子可是個出其不意的大殺器,把家當賠給安青宓的嶽弘運,如今未必出得起安青籬那心裡價位。

被宗師富養長大的安青籬,一開口可是極品靈石。

“我不喜歡靈石。”安青籬聲音響亮,而且還帶笑調侃道,“嶽師侄,按你這行事做派,動不動就用靈石解決問題,遲早得年紀輕輕,負債累累。”

嶽弘運略微一低頭,這位師叔還真是真知灼見,他還欠著蛛娘一萬極品靈石,不知何時才能還清。

“蟲子到我手上,就不會換回去。”安青籬高聲道,“嶽師侄冒犯你們鐘家女是無心,你們強綁嶽師侄卻是有意。嶽師侄,你以後行走在外,該借的勢還是要借,天蘊宗內門弟子身份不是擺設。你丟得起那人,宗門還丟不起。”

嶽弘運臉上微熱。

鐘慈雲卻是敢怒不敢言。

安青籬望向鐘家元嬰道:“這位前輩,若是你們鐘家識趣,就即刻放嶽師侄離去,否則等宗門再來人,就該伱們賠錢又賠禮。言儘於此,好自為知。”

言罷,安青籬竟是不理眾人,一甩袖帶起一股風,囂張離去。

鐘家元嬰卻也沒攔,鐘慈雲心急去追,反倒被那鐘家元嬰攔了下來。

“老祖!”鐘慈雲心在滴血,對方帶走的,可是她數十年的心血。

“晚了一步,良機已失。”鐘家元嬰歎氣望向鐘慈雲,又望向那五花大綁的嶽弘運,指尖幾道金光劃過,親自為嶽弘運鬆了綁,遺憾道,“或許憑我鐘家,留不住你這大氣運。就此彆過,勿要怪罪。”

嶽弘運朝對方一拱手,又對鐘慈雲歉意一拱手,隨即禦劍而去。

三階的火雲豹,在靈獸袋裡出了聲:“你小子,聽見沒,學到沒,以後要硬氣些,要懂得提宗門,要懂得借宗門的勢。你要是一開始強硬些,反複提宗門,又何必遭那些罪。”

嶽弘運閉了眼,心緒也是起伏,良久之後,才沉聲道:“是我迂腐,不知變通,也很少去跟你們計較。那你以後也彆開口閉口叫我小子,以後叫我弘運,或者叫我主子。”

當初火雲豹靈智未開,憑感覺選定的嶽弘運,結的是主仆契約。

不過這些年受無靈蛛影響,它對嶽弘運親近有餘,敬重卻是不足。

“弘運和主子兩個稱呼都聽著彆扭。”火雲豹不喜歡這兩個稱呼,“喚一個?那什麼稱呼好?對了,那以後叫你嶽哥,如何?”

“很好,以後我們便走在一處。”嶽弘運仰天一歎,又想起蛛娘,他和蛛娘結契三十幾年,卻最後鬨到成仇的地步,也有他自身的錯。

今日在鐘家落難,也該是他應受的果。

“嶽哥!”火雲豹鄭重其事喚了一聲,接著又道,“為了我以後口糧,你以後得支棱起來。還有你可知,今天搭救我們兩的是誰不?”

嶽弘運不假思索道:“是青籬師妹。”.

“居然是她?你怎麼能肯定?”火雲豹記得安青籬的,而且如今還得改口,叫對方青籬師叔。⑥思⑥兔⑥網⑥

嶽弘運歎氣道:“就聽那說話語氣,便可能是她。再者火靈根,以劍為器,隱匿符瞬移符爆裂符不缺,而且還不懼藍臃蟲的毒,還有就是......她對我一向是公事公辦的態度,並不是太看中我。”

“說來也怪。”火雲豹疑惑道,“那宗師徒弟,似乎從來都不大喜歡你。你與安青宓退婚後,她一副冷冰冰的態度,倒是說得過去。但在在此之前,她也是對你這態度。就說你第一次中毒醒來,誠心誠意跟她道謝,她也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跟你欠她錢沒還似的。”

嶽弘運思慮著道:“或許那次合鬥元嬰,分財物時,我和蛛娘不小心得罪了她。”

“那麼久遠的事,還記在心裡。”火雲豹甩動鋼鞭一樣的尾巴,“那這女人也太記仇了。”

嶽弘運惆悵一歎,想著他與安青宓,想著他與季明珠,又是一番發自肺腑的感歎:“或許人與人之間,就是一眼就不喜,一眼就喜歡。安青籬師......叔對我,便是一眼就不喜的那種。興許是我前世得罪過她,所以這一世,她瞧不上我。或許這就是佛家所說的因果,前世的因,今生的果。”

至於因果這一說,幾小隻也是不解,虛心請教著小金曇。

它們就弄不明白,怎麼這麼多次,都是青籬救嶽弘運,而沒說嶽弘運為青籬做點什麼。

而且就前世來說,還是嶽弘運欠的青籬,那這一世,理應是嶽弘運來補償青籬才是合理的。

被簇擁在中間的小金曇,口宣了佛號,悠悠解惑道:“因果這些事兒,又豈是那麼容易算清的。前世嶽弘運欠青籬,那沒準兒前幾世,還是青籬欠嶽弘運的,而且一世沒還清,還要好幾世呢。”

“啊?還要好幾世?”小靈犀睜大眼睛,為它家青籬叫屈,“那嶽弘運到底做了什麼大好事,要讓我們青籬還這麼久?”

小金曇背著小手沉%e5%90%9f:“我又不是掌管輪回的神,這事兒我又哪裡清楚。沒準兒哪一世,嶽弘運埋了青籬屍骨,就種下了善因。”

“這也行?”小虎子哼聲道,“其實我一直納悶,嶽弘運那小子的大氣運哪裡來的,會不會也是用了什麼陰損法子得來的。”

“應該不會。”小金曇搖頭道,“按我推測,那弘運的大氣運,應該是做了幾輩子好人,自己修來的。”

“啊,這個?”小飛馬也有些無語,“就他,幾輩子好人?”

這嶽弘運變心退婚,把安家姑娘折騰得還不夠?

“正常。”小金曇道,“比如一個做好事的佛修轉世,沒準兒就成了一個大氣運之人。”

小飛馬眼睛一亮,甩甩額前長發,樂道:“所以嶽弘運這廝桃花運這麼旺,還是因為前世當和尚不近女色的緣故?”

小金曇板起臉,肅色道:“佛修守清規戒律,沒什麼好嘲笑的。”

第420章 來自弟弟的詛咒

小金曇板起臉,肅色道:“佛修守清規戒律,沒什麼好嘲笑的。而且嶽弘運這人,除了老實憨厚耳根子軟以外,也沒有主動為惡,不必對他帶那麼大敵意。他有他可取之處,至少他奮不顧身,殺那麼多作惡的魔族,就是功德。”

小飛馬反駁:“但他前世退主子的婚,這世又退安青宓的婚,而且幾次都讓主子去當他的貴人,真是讓人不快活。”

小金曇無奈道:“不是都說了嘛,可能是哪一世欠下的因果,今世來還的。”

小虎子也加入爭論,而且難得與小飛馬統一戰線:“但前世是前世,是過去,根本不記得,是虛妄。還債可能是還債,但討人厭,卻是實實在在。他這一世辜負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