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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貴,豈能說給就給出去。

“非常時期,非常手段。”蕭鳴鶴望向萬劍宗宗主,將其拉入己方陣營,“你說呢,靳宗主?”

玄衣靳宗主沉%e5%90%9f著道:“每百日一斛飛天獨角獸血,有些不切實際,每月一鬥獨角獸血,或許可行。邱宗主,一茶匙獸血,就有可能挽救一人性命,還望慎重考慮。”

邱玄靖重重歎一口,望向靳湛道:“靳老宗主有所不知,不是邱某小氣。而是這飛天獨角獸血,珍貴無比,一茶匙獸血隻能挽救一人性命,但若把它煉成丹藥,就可以救十人性命。所以這獸血,還是得由宗師掌控,煉成丹藥更為合適。”

“邱宗主此言差矣。”蕭鳴鶴道,“飛天獨角獸血液純淨,可解百毒。而將其煉成丹藥,血液稀釋,造成藥效減弱,並非是好事。”

邱玄靖笑著反駁:“宗師獨角獸也不過五階,解百毒也是謠傳。況且魔族毒藥特殊,隻靠飛天獨角獸也無濟於事。”

蕭鳴鶴也笑:“獨角獸血是否有用,我們天音宗和萬劍宗自有判斷。我等也深知靈藥峰這一年多來,晝夜顛倒,忙碌異常。不若貴宗將獨角獸血,分與我兩宗,若單獨獸血無用,我兩宗自會勞煩其他煉丹師幫忙煉製。”

“蕭宗主說笑。”邱玄靖道,“整個修真界,如今就隻有一隻飛天獨角獸,每日也就那麼一點獸血,天蘊宗忙碌煉藥,不止要兼顧我們三宗,還要兼顧其它二三流宗門。你們天音宗此時發難,提出要分獸血,很是不合時宜。”

蕭鳴鶴一甩袖袍:“你們天蘊宗不顧大義,獨占獸血,才是為天下不齒。”

邱玄靖也不示弱:“蕭宗主顛倒黑白,才是不齒。若本宗主所記不差,你們天音宗有人胡作非為,把本該分給正統音修的丹藥,卻私自截留,分給宗內邪修,還倒打一靶,說我們天蘊宗記恨前仇,不給你們天音宗分發丹藥。”

“玄靖小兒,休得信口雌黃!”蕭鳴鶴動怒。

“人在做,天在看。”邱玄靖淡然哼聲,“伱資格雖老,卻枉顧門中弟子性命,不配為一宗之主!”

蕭鳴鶴被戳中心中痛處,猛地朝邱玄靖一揮袖。

邱玄靖身後兩位化神老祖,上前一攔,輕易化解對方一擊,並朝蕭鳴鶴回了一禮。

蕭鳴鶴身後兩位化神老祖,也是即刻上前,化去對方老祖一擊。

雙方皆怒。

“玄靖小兒!”

蕭鳴鶴甩袖,怒目而走,待回到天音宗上空時,忽然運起靈力,高聲宣布四方:“天蘊宗自私涼薄,不顧大義,獨占飛天獨角獸獸血,不肯分與我天音宗與萬劍宗,不顧兩大宗門弟子死活。我天音宗在此宣布,即日起不再參與正魔戰場,不再與天蘊宗為伍。”

話音一落,一眾嘩然,舉座皆驚。

怎麼會出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

堂堂三大宗門之一,竟在戰事正酣之時,選擇閉門不出!

然而天音宗卻行動迅速。

在外參戰弟子,無論情願與否,皆遵從宗令,一律返回天音宗,否則以叛宗之罪論處。

叛宗之罪極其嚴重,若不遵循,極有可能連累整個家族。

所以即便有天音宗修士,真心除魔,也不得不被迫回去宗門,閉門不出。

而天音宗一眾依附家族,還有一眾依附宗門,也不得不開啟護族或護宗大陣,當起縮頭烏龜。

“豈有此理!”

邱玄靖震怒。

難怪那蕭姓老頭,突然提議要三宗會談,原來是一早就存了心思,要刻意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再次躲起來坐山觀虎鬥。

天音宗!

萬劍宗也是惱恨不已。

這天音宗再次背信棄義,置整個南方修真界大局不顧。

原本這天音宗,也是因為修真界一場大亂,由一對驚才絕豔的音修夫婦帶領,才趁勢而起。

再後來,又被緩過勁兒來的天蘊宗打壓,畢竟這天音宗是後起之秀,而且還在天蘊宗邊上奪食。

天音宗不得已,為了自保,也為了與天蘊宗抗衡,被迫引入邪修勢力。

那邪修天賦異稟,又得一套完整邪音傳承,先被天音宗蕭家收為義子,後又帶著那套完整邪音傳承,成功入贅。

那套邪音傳承,堪比天蘊宗藏功閣的天階功法,厲害非凡。

而那入贅之人,也非吝嗇之輩,大方將所修功法,傳與蕭家之人。

蕭家進一步壯大。

甚至原來走正統路子的蕭家人,也抵不住那邪音功法誘惑,棄原本之道,轉而改修這邪修功法。

既然為邪修功法,那修煉手段,多少沾染邪氣,為正道不齒。

而且修煉之人的心性,也會隨著邪音功法的精進,而日益改變。

邪修多信奉,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寧我負天下,而天下不可負我。

所以隨著邪修在蕭家的壯大,也就導致邪修在天音宗的壯大。

這些年來,天音宗的邪修占據上風,逐漸壓過正統音修。

就說當初華衍宗來犯,天音宗閉門不出那次,也是因為宗門高階老祖,邪修壓過正統音修,所以才以保存實力為借口,導致的避門不出。

其實也有強烈反對之聲,要出去助天蘊宗一臂之力,可惜那反對之聲,終究是沒能成事而已。

而這次天音宗派弟子出去對抗魔族,也大都是當初那些唱反調的正統勢力。

第334章 兩相對抗

沐晟晉升為九品煉丹宗師不過三百餘年,也就是說,在此之前,天音宗的高階丹藥,並沒有完全指望天蘊宗。

換句話說,天音宗壯大至今,並非完全依賴天蘊宗。

天音宗邪修一派的論調是,天音宗過去不依賴天蘊宗,今後也不依賴。

中原煉丹好苗子多不勝數,或許再等個幾百年,又有新的煉丹宗師出世,那時候天蘊宗對天音宗,就更談不上鉗製。

而且沐晟經曆第二次丹雷劫後,成為實打實的超九品煉丹宗師,各大勢力像打了雞血一樣,紛紛拿出存貨,請求沐晟煉丹。

天音宗當然也混跡其中,讓沐晟煉了不少高階丹藥,若是斟酌著分派,足以支撐宗門未來幾百年歲月。

到時候新的煉丹宗師出現,天音宗就可以緩上一口氣。

再者南方修真界,本來實力也不算強盛,想當初中原的一個華衍宗,就能抵南方三大宗門合力。

所以天音宗也篤定,天蘊宗和萬劍宗,沒有那魄力,聯手將天音宗拔去。

事實也確實如此,兩宗雖有那心思,但卻並沒有莽撞行事。

兩宗之所以容忍天音宗,一來是,拔去天音宗相當於自斷一臂,會越發消弱南方實力,二來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若是另外兩宗聯手拔去天音宗,那另外兩宗也會折損對半高階戰力。

是,天蘊宗是了不起,有大乘境坐鎮。

不過與華衍宗那場對戰,外界也看得清楚,隻要不針對沐晟出手,那大乘境就會袖手旁觀,不參與到人族內部的因果裡去。

所以天音宗才敢一而再的閉門不出,看鷸蚌相爭,它自身保存實力。

也是,邪修本就講究一個徹頭徹尾的利己,你去跟他們講道義擔當,他們可能當你是在放濁氣。

跟邪修談道義擔當,可不就是自討沒趣。

“這天音宗,是徹底廢了!”

天蘊宗與萬劍宗怒不可遏,然而魔族仍在張狂挑事,兩宗即便想要收拾天音宗,也騰不出手去。①思①兔①網①

而天音宗邪修一派也是不屑,不在此時給兩宗添亂,已經是仁至義儘。

小飛馬瘦了很多,精神也是萎靡不振,該死的魔族,害它每天都被放血,雖然靈石是賺了不少,但它感覺自己做了低賤的血奴,很是不開心。

小靈犀也消瘦了,有些丹藥不能解的毒,就會送到它這裡。

它一天天喝毒血,已經對它的助益不算太大,而且它還得時不時貢獻自己的血,去救那些中毒頗深之人。

沐晟已經發現了靈犀獸的存在,所以沐晟跟安青籬要了靈犀獸的血,煉製新的解毒丹去。

新的解毒丹,不但用到了靈犀獸的血,還用到了諸多高階靈植,成本奇高,效果卻是驚人,又救了一次隋震蒙迅,還救了嶽弘運兩次,以及諸多宗內長老弟子。

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沐晟研製出新的解毒丹,魔族那邊又會扔出新的毒丹或是毒粉,而且還專門來對付宗門內的精英弟子,或是高階修士。

最後這一場正魔大戰,都有些變了味兒,變成魔族與人族,兩個煉丹奇才之間的較量。

若不是種族不同,心心相惜的雙方,還有可能會坐下來,好好論一論丹道呢。

魔族煉丹大師,有心與沐晟一較高低,這也就導致天蘊宗承壓極大,但凡魔族有什麼新的毒丹問世,都會往天蘊宗陣營裡嘗試。

再者天蘊宗本就壓過萬劍宗,成為正魔戰場的主力軍,隻要拿下天蘊宗,天蘊宗點頭認輸,這場正魔大戰也就能有個結局。

“徒弟啊!”沐晟又疲憊,又隱隱帶了點興奮,儼然已經有一種煉丹煉出來的瘋魔狀態,那是孤單寂寞久了,突然找到對手的瘋魔狀態。

“在。”宗師殿內,也就隻有師徒兩人,安青籬望著不修邊幅的沐晟,擔憂應了聲。

飛天獨角獸,還有靈犀獸,都興致缺缺躺在安青籬腳邊。

雖然宗師出了兩塊極品靈髓,還出了不少丹藥,來買它們身上的血,但這樣奉獻又無趣的可憐日子,到底要持續到幾時。

真希望那魔族快點被趕回地底去。

沐晟抓住了安青籬胳膊,憔悴的眼裡帶著亮光道:“新的解毒丹,需要魔域的煙魔草,你快在你的傳承裡搜羅搜羅,看看煙魔草,能用地麵什麼靈植代替?”

安青籬守在自己的丹爐旁,翻看起小金曇的傳承記憶,給出了結果。

沐晟興奮異常,從自己容量巨大的靈植儲物戒裡,開始查找起所需靈植,問了安青籬用量配比,便將安青籬丟到一旁,開始驗證自己推敲的是否可行。

小飛馬將自己腦袋枕在靈犀獸肚皮上,望向安青籬道:“主人,我覺得,我跟宗師遲早得瘋一個。現在看來,很有可能是宗師。”

畢竟宗師下巴都已經長出了黑色胡茬子,太難看了些。

什麼天蘊宗美男榜第三,再把衣服撕幾個口子,都可以當流浪漢去。

“委屈你了。”

安青籬重新盤膝到自己的丹爐旁,摸了摸獨角獸腦袋,喂了它一顆高階的補血靈果。

魔族禍亂南方修真界,高階低階的毒丹都有,而且還是五花八門,有的宗門弟子不懂丹藥,而低階的解毒丹,效果也相對單一。

故而宗門弟子中毒時,或是遭遇魔族時,不管不顧服下一大把解毒丹,又好笑又可悲,又可敬。

隨著對抗加劇,靈藥峰不少弟子也被派了出去,分派到各個小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