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摯的愛意表達。

他還期盼著,佳人能夠主動尋來,主動成就了這份姻緣。

不主動尋來也沒關係,這般美貌,事後再多派人打聽,也根本不愁尋不到佳人。

你要問佳人安青籬,此刻對那作畫人的真實想法,怕是得吐槽一句,那人腦子多少有點毛病。

不過千種人,千種心思,有病的不覺自己有病,隻覺得世間俗物多,根本不懂他而已。

你看,有人踩著一雙繡黑蝴蝶的黑色花盆鞋,立在那幅精美的畫作前,就完全能懂那作畫人的心思。

她欣賞這份勇於表達愛意的勇氣,更欣賞那精美細膩的絕妙畫工,還想著邀這作畫之人,給她畫許多張風格迥異的美圖,裝訂成厚厚的冊子。

隋震和蒙迅也在人群裡皺著眉,想著那作畫人堂而皇之就把女子畫像公之於眾,腦子怕是有大病,不過見過腦子有大病的蒙蝶,這作畫人的大病,也成了小病。

上善真君也立於人群,他本也沒打算來這黑市,不過剿殺流寇後,便順道入黑市來走一遭。

他記得畫中人,當初入秘境,宗門前練氣弟子集結時,便見過安青籬側著臉,對沐晟笑盈盈的樣子。

“這回熱鬨了!”

天音宗一群人聚在一起,興奮傳著音。

“那畫上人是誰?”鄔星雲問身旁的蕭承誌。如今鄔星雲已到築基初期,而年近五十刻意鍛煉神識的蕭承誌,修為已到築基中期。

雖然隔著黑色帷帽,但鄔星雲還是能想象到,蕭承誌兩眼放光的樣子。

蕭承誌與大部分男人一樣,也好美色,不過很少主動出手去追,都是美色主動送上門來,他挑揀過後,再下口。

鄔星雲也是其中之一,但她沒宣之於口,也沒捅破那層窗戶紙。她嘴角上有粒黑色小痦子,讓她的美貌減了分,甚至還有不少人嫌醜。

蕭承誌也不確定畫中人是誰,畢竟那麼漂亮的年輕美人兒,平生也少見,與畫上人能媲美的,大概也隻有讓他難忘的銀發葉芷蘭。

人群在相互打聽,竊竊私語。

畢竟都有人懸賞法寶,主動挑起這份熱鬨了,其餘人不湊這份熱鬨怎麼行。

天蘊宗的大概心裡有數,卻是沒多出聲。

有人不知道安青籬,倒對那懸賞法寶之人感興趣。

“這人你們都不認識?”有人得意道,“看那斜肩抖腿的站姿,還有那帶著些痞氣的高亮嗓門,又還敢在這黑市大聲嚷嚷,除了華衍宗江奕雲江公子,還有誰!他爹是渡劫老祖,他輩分高,華衍宗的元嬰都繞著他走。”

“難怪了,這般無法無天,公然打探他人下落。”

黑市打探他人下落,是大忌。

畢竟黑市裡龍蛇混雜,要麼身懷重寶,要麼身揣巨資,又是一個相對封閉的環境。

若有人打探到他人落腳點,搶寶,或是複仇,那豈不是要亂。

所以這裡的客棧,從老板到夥計,都不敢透露住店者的半點信息,若是出了問題,賠錢都是小事,很容易就把自己的命給搭了進去。

華衍宗的處罰向來從嚴。

這也是為何那作畫人,沒去挨家客棧打探安青籬下落,而隻選擇了作畫言情。

但那江奕雲,相當於華衍宗的太子爺,自家地盤,自然就行事大膽了些。

天音宗的小邪修蕭無惑,盯著那斜肩抖腿的江奕雲,兩邊嘴角上揚起詭異的弧度,算起來,這華衍宗江奕雲,還是他同母異父的小哥哥。

有血緣的小哥哥小姐姐最是好,用來練功再好不過。

“那畫中佳人,究竟是誰?”作畫人心急尋問。

“既知道,就快說!”江奕雲不屑看那作畫人一眼,跟他爭美人兒,膽子倒是不小。

原本舉手要說話那人,卻不知被誰人用威壓一震懾,一時倒成了啞巴。

“快說!”

江奕雲用下品法寶的飛劍,去拍那人臉頰,拍得“啪啪”作響,舉動囂張至極。

那人還是個金丹期中期,而江奕雲才築基初期。

“是......是......”

那人磕磕巴巴,漲紅臉,正要說。

“是我!”

有人卻先他一步,掀開頭上黑色帷帽,揚著小臉,望向了那江奕雲。

“哇!好漂亮!”

人群低階修士一聲驚呼,高階修士倒能自持。

那女子眉目含情,頂著畫中人女子相似的臉,緩步走向那江奕雲。

“這是安青籬......”蒙迅望向隋震,安青籬在宗門內,經常變換容貌,混跡於打擂台,不過她的大致容貌,蒙迅還是知道。而且還有人憑記憶,畫過安青籬的畫像,並極力把她往天蘊宗的美人榜推。

“不是。”隋震搖頭,聲音不對,氣質也不對,給他的感覺也不對。

那女子一身的軟骨頭,如若不是天生長這張臉,怕就是有萬相珠一類可變幻容貌的寶物。

“不是。”那作畫修士也搖頭,這女子美則美矣,眉眼柔%e5%aa%9a,但不是他初見時的那份風采。

作畫修士的元嬰扈從也搖頭了頭,告知自己的小主子,適才已用無塵鏡查驗過,那柔%e5%aa%9a女子是個妖修,是可隨意模仿人相貌的千麵蜘蛛。

不過江奕雲可不管這些,雙眼一放光,伸手把那妖修女子往懷中一攬,嘴裡就直呼美人兒,隔著帷帽,當場香了幾嘴。

“咦,這女子莫不是沐晟宗師的徒弟?”有人故作訝異地出了聲,“宗師徒弟名氣大,鳳羽秘境前見過她的人可不少,倒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如今與這位貴公子情投意合,如膠似漆,倒是一樁美談。”

“混賬!”有人踹他一腳,踹了個狗啃泥。

“沐晟宗師徒弟?”作畫人眼睛大亮。

然而江奕雲卻不管那些,捏著那女子小腰,又美滋滋地親了一嘴,高聲宣布道:“這便是那畫中女子,本公子說是,那便是。”

第202章 當眾受罰

女子嬌羞往江奕雲懷裡一倒。

江奕雲將手中的法寶飛劍,往身後的畫紙一劈,隻聽“呲啦”一聲,便將那九尺高的畫紙一分為二。

“你怎敢!”作畫人氣得不輕,雙拳握緊欲要理論,卻被他的元嬰扈從搖頭阻止。

江奕雲好不歡喜,摟了那柔%e5%aa%9a妖修在懷,要急著去找葉芷蘭,兌現那之前的許諾。

那可是葉芷蘭親口應承的,隻要拿下這畫上女子,便可以去尋她成就好事。

想不到拿下畫中人,如此輕而易舉,他江奕雲果然是天命眷顧之人,想要的,從來不用多費心思。

哈哈,雙姝在懷,著實可期。

“嘖嘖。”

看戲人彼此傳著音,感歎這紈絝,這黑市,這華衍宗,真有點名不符實,傳聞中黑市規矩森嚴,街上交流隻用神識,且不允許任何人聚眾鬨事。

結果呢?

華衍宗的執法小隊,隻在旁瞧著,躊躇不敢上前,如同虛設。

“好一個熱鬨黑市!好一個華衍宗管轄下的熱鬨黑市……”

有人高聲嘲諷,負手遠去。

華衍宗那些戴帷帽的長老弟子,那些露臉掛腰牌的執法弟子,皆是麵上無光。

但偏偏中心人物江奕雲,還一身無所謂的樣子,不是裝出來的無所謂,而是打心眼裡的無所謂,他這麼個非凡來曆,這麼個非凡出身,合該這整個修真界,都圍著他打轉才是。

公然嘲諷華衍宗的修士,倏然飄遠。

“那是誰?”好些人好奇那人身份。

“還能是誰?”有人趕緊給同伴解惑,“肯定是跟華衍宗對著乾的仙玉宗,而且啊,肯定是個高階大佬,說不定還是仙玉宗的渡劫老祖呢。”

人群議論紛紛,還隱約能聽見低低的嘲諷聲。

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華衍宗啊,也不過如此。

又一批執法小隊趕了過來,元嬰長老親自帶隊,怒瞪了原來那批執法小隊,讓他們先滾回去,滾回宗裡領罰,然後就圍住江奕雲,攔了他的去路。↘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做什麼!”江奕雲摟著柔若無骨的女修怒斥,傲氣道,“滾開!不想活了是不是!”

一群人又圍上來看好戲,他們倒是要看看,華衍宗到底會不會動真格,當真收拾了這囂張跋扈的紈絝子。

紈絝之所以成紈絝,那都是因為後台背景硬,否則沒點後台背景的,再囂張又能囂張幾回,早就被人收拾得骨頭渣都不剩。

執法弟子聽令,圍住了江奕雲。

元嬰長老倒是一臉的公事公辦,一板一眼地道:“黑市聚眾喧嘩,按規矩,當眾掌嘴三十。”

“姓趙的,你敢!”江奕雲瞪大眼,“難道你老糊塗了,不記得老子的爹是誰了!”

趙姓元嬰長老手一揚,吩咐兩個築基小弟子:“給我打。”

兩個築基小弟子邁上前去。

江奕雲趕緊將頭上帷帽一掀,露出一張尖嘴猴腮的臉來,怒道:“姓趙的,看清楚我是誰了,我是......”

趙姓元嬰眼中閃過厭惡,指一彈,點了對方啞%e7%a9%b4,高聲宣告四周道:“此人冒充我華衍宗修士,亂黑市規矩,罰當眾掌嘴三十,外加杖責三十。”

“反了你!”江奕雲氣得眼睛發紅,要搶上前去,扇那趙姓元嬰巴掌。

“啪”地一聲。

一巴掌搶先扇了上去,把江奕雲扇得暈頭轉向。

“啪!”

又是一聲,又把江奕雲扇得頭昏眼花。

又是接連“啪啪啪”幾巴掌。

江奕雲已經昏頭昏腦跪坐在地上。

“公子......”

柔%e5%aa%9a女修擔憂無比,還想撲上去,來個美女救英雄,以示這份共患難的真情。

一件滿是梵文的缽盂法寶,朝那柔%e5%aa%9a女修扣了過去。

隻見那缽盂內,忽現一道萬字金光,將那柔%e5%aa%9a女修一籠罩,那柔%e5%aa%9a無比的女修,便立刻化成了一隻巨型的八條腿蜘蛛。

八條腿的巨型蜘蛛,慌亂搗騰著八條腿,惶恐不安地朝金色光幕猛撞。

“妖修!”

“蜘蛛成精!”

一眾嘩然,好些人紛紛後退數丈,數十丈。

蜘蛛在萬字金光內慘叫,麵目無比猙獰,那蜘蛛精怪有張似人非人的臉,那似人非人的臉還在不斷變換,變換成形形色色的人臉。

“是千麵蜘蛛!難得一見的千麵蜘蛛!”

有人興奮出聲。

這修成人形的千麵蜘蛛,可是製符製器的好材料,即便不用來製符製器,讓這蜘蛛變換成不同姿色的男男女女,那豈不是可將世間俊男美女,都統統收入囊中。

想想修真界幾個最出色的美男子,再想想修真界最勾人的幾個女修......

想著那些被翻紅浪之事,有人已經開始心猿意馬,神魂蕩漾。

“確是千麵蜘蛛!”華衍宗的執法長老,等這千麵蜘蛛展示夠了,才打出指訣,收了那千麵蜘蛛進缽盂,又才出聲道,“此千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