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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鳥兒,都因為這新長的華麗翎羽,而變得格外的耀眼奪目。

現在這翎羽還隻有三尺長,便顯出神獸鳳凰的非凡氣勢,等這翎羽再長,到丈來長,那時的冰鳳,更會耀目非凡。

“說它是鳳凰,也不是沒可能。”小金曇盯著那鐘愛靈蜜的藍色鳥兒瞧了又瞧,又沉%e5%90%9f了一會兒,才道,“鳳凰有沒有在邊瀾界絕跡,難說。如若不然,那葉家冰靈根,又是從哪兒得的那對冰魄目。”

這瞎眼冰鳳,是在秘境裡破殼而生的,應該就是涅槃而來。

隻不過涅槃之前,那冰鳳是在邊瀾界,還是在其它小世界,卻不一定。

說不定是葉家冰靈根,去彆的小世界,殺冰鳳奪冰魄目,而後鳳凰神魂涅槃,重生到了邊瀾界。

這是多大的仇和怨,跨小世界涅槃,真是可歌可泣。

安青籬抽了抽嘴角:“這樣說來,這隻瞎眼冰鳳,極有可能是涅槃重生,專門來向葉家討債的。它跟葉家有剜眼之仇,我又撿了它,看來我跟葉芷蘭的仇怨,還有些天定的意思在裡麵。”

“誰說不是呢。”小金曇重重歎一口氣,“就是這瞎眼冰鳳吧,怎麼看都有些傻,實在沒有作為神獸該有的靈慧。你看小虎子,血脈還不及鳳凰呢,但早早就開啟了靈智。而你撿的這隻......”小金曇很是有些嫌棄,“除了吃靈蜜,就是趴在鳥窩裡梳理羽毛,實在是沒有神獸的氣勢。”

瞎眼神獸仿佛聽不懂小金曇的嫌棄,自顧自啄著鳥窩裡的上等靈蜜。

小金曇瞧在眼裡,悄悄對安青籬歎息道:“青籬啊,我們可能撿了隻傻子,又瞎又糟蹋好物的傻子。”

第189章 被圍攻

中原修士自帶一股傲氣,越是修為不高的修士,越是如此。

比如頭戴帷帽的安青籬,去一家膳食樓用膳時,鄰桌本在低語的幾人,一見安青籬這外鄉人的到來,便立刻拔高了嗓門,吐字又快又清晰,重音多,尾調還上揚,仿佛是在刻意炫耀他們那純正的中原口音似的。

修真界諾大,各地有各地的地方話,雜七雜八,佶屈聱牙,不過稍有底蘊的家族或是宗門,都會再習一套官話,也就是中原話。

就比如說落鳳城幾大宗門,宗門內平日都用官話,可能私下裡罵人時,才會偷偷摸摸罵些極具地方特色的俚語。

但中原修真界嘛,從上到下,都是一套標準的官話,口音還正宗,是不是本地人,一聽口音便能知曉得七七八八。

安青籬一身遠行者的裝扮,又加之那重音不夠突出的官話,自然就暴露了外來者的身份。

“嘖。”鄰桌聲音又響亮了幾分,大嗓門裡帶著幾分刻意的感歎,“如今修真界日益衰微,就咱中原修真界啊,還剩下丹符器陣的宗師了,其餘地界兒啊,嘖......”

“話也不能這般說。”一個剛進門的壯漢,身壯如熊,將手中銅錘往桌上一砸,操著很不地道的官話,露大白牙笑道,“咱南方修真界,不就有一個煉丹宗師麼,剛好能補上中原的缺。”

好些個中原修士立刻怒目相對,這漢子好生無禮,竟敢咒他們的九品煉丹宗師,雖然說他們那煉丹宗師,的確行將就木,坐化也就是幾年內的事。

不過這膳食樓裡,南來北往的修士卻多,有人立刻就給那南方壯漢撐了場子:“這位道友說得不錯,還有南方的沐晟宗師在,的確是我修真界的幸事。”

“沐晟算什麼玩意兒!”底層的散修,根本得不到那煉丹宗師的惠及,所以沐晟在他們眼裡,也就是個響亮名號而已,或許還不如養在身邊的一頭坐騎。“沐晟那毛頭小子,還不是我們菘芝宗師教出來的徒弟!娘裡娘氣,聽說還養了好些花蝴蝶在身邊打轉呢。”

安青籬眉眼一沉,手握一支木筷甩了出去,那筷上附著靈力,如箭一般,橫著戳穿了那人的嘴皮子。

幾人拍桌而起,怒瞪安青籬。

安青籬淡然道:“活一把歲數,還不知禍從口出的道理。”

“就是!”一群人聲援安青籬。

“鄉巴佬!”一群本地人懟了回去。

雙方劍拔弩張,又是要開乾的架勢。

這裡的老板見怪不怪,這些為生計奔波的修士麼,脾氣爆,口無遮攔,總想找些由頭,發泄一芐體內悶氣,不過在樓裡打起來,砸壞了桌椅板凳,卻不是妙事。

老板放出築基後期的威壓,笑顏道:“諸位付完飯錢,出門右拐有片空地,那裡敞亮,去那裡較量合適。”

這膳食樓檔次不高,來這裡用膳的,修為都沒高到哪裡去,憤憤哼了聲,又逐漸消停下來。

樓裡變得安靜,氣氛有些壓抑,說話的很少,動筷子的卻多。

安青籬氣定神閒,挑著揀著,嘗了些中原風味的膳食,有幾道還是勉強能下咽,但比起天蘊宗坊市的靈膳樓,還是差得遠。

付完靈石結賬,安青籬踏出這破舊的膳食樓,那被筷子插了嘴的散修,糾集了一幫人,明目張膽地跟了上來。

有人跟去看熱鬨。

看這是強龍壓地頭蛇,還是地頭蛇把強龍給吞了。

客棧旁邊的空地,的確很大,又大又平坦。

安青籬打量了這群人,問道:“是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上?”

那散修捂著還沒結痂的嘴巴道:“你這鄉巴佬,好大的口氣,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話音一落,五個築基修士,一起圍了上去。

安青籬手握赤焰劍,抬眼一掃,猛地迎上最弱的那一個,手中赤焰劍豎著一劈,就將那人劈暈倒地,與此同時,安青籬也借勢,衝出了餘下幾人的包圍圈子。

餘下幾人大駭,沒想到安青籬出手如此之快,不過他們反應也不慢,立刻又朝安青籬圍絞過去。

安青籬並未轉身,但手腕飛快一旋,往後猛地揮了一劍,一道紅色月牙斬,即刻斬出,奔向那如獵豹般撲來的男人。

那男人身形猶在半空,不敢硬抗這道淩厲劍氣,腰一扭,來了個漂亮的鷂子翻身,往右側迅速一躲。

然而他右側卻有一個同伴,沒來得及反應,被那鷂子翻身,給撞得一踉蹌。

安青籬看準時機,立刻就是一道劍氣,朝那被拖累之人劈了過去。

不過安青籬揮劍同時,幾張爆裂符,卻朝安青籬後背迅疾而來。

“咦,不講規矩!”有人鄙夷,以多欺少也就罷了,還用符籙偷襲。

有人卻是抱著手臂冷嗤:“哪來的菩薩心!生死鬥呢,講的屁規矩!彆說扔符籙,扔一把毒同歸於儘都行!”

不過有人卻道:“那使劍的外來修士,一出手就沒傷人命,留著餘地呢,那人多的一方,卻下死手,的確不講規矩!”

有人又嗬嗬一笑:“那就是人多那方不識好歹,故意找死!”

符籙接連爆破,黑煙未散。

安青籬身輕如燕,遊走不斷,接連逃過三次符籙偷襲,終於繞到那人身後,沉著眉眼,提劍朝那扔符籙的揮了過去。

黑色硝煙之中,紅色月牙斬一分為二,二分為四,迅即擴散開。

扔符籙那人被逼後退,在一道月牙斬逼近之時,即刻往上一縱。

安青籬直撲而去,提劍往下一劈。

那人眼看避無可避,生死一線時,他的一個同伴卻一腳踹出,將那人一下踹出幾丈遠。

兩道紅色月牙斬,斬破那條橫踢的長腿,鮮血淋漓。

安青籬未及落地,一柄土槍卻是從地下鑽出,猛地刺向安青籬腳心。

那是土係法術。

槍尖鋒利。

緊跟著,數道土槍,如尖筍一般,不斷刺向安青籬腳心。

安青籬揮劍一削,立刻削去大半土槍。

一記淩厲鞭腿,卻向安青籬右後方攻來。

安青籬立刻揮劍去斬。

但左側一把大刀,卻是殺氣騰騰,猛地劈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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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季彥瑾

右側鞭腿,左側大刀,腳底又是土係尖刺,那扔符籙的也重新站起身來,堵在安籬前方位置。

安青籬沒退。

鞭腿來得極快。

安青籬往左一避,同時心念一動,一記小小月牙斬,劃向那人脖頸。⊙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那人大駭,急忙要躲,可惜距離過近,這一記月牙斬又來得出人意料,那人沒能躲過,直接被割破了脖頸。

安青籬沒能鬆口氣,因為左側那大刀已經砍落下來,離她右肩也不過幾寸。

安青籬手中劍更快。

提劍一揚,即刻將那大刀斬成了兩段。

持刀人紅了眼,他手上就隻剩半截斷刀。

那人發了狠,僅憑半截斷刀,借勢就朝安青籬丹田捅了過去。

圍觀之人手心冒汗,屏住呼吸。

安青籬手中劍還揚在半空,但那半截斷刀,已捅破了安青籬腹部衣衫。

光芒一振,身上法衣擋下對方這致命一擊,安青籬手中劍也同時揮下,斬斷對方握刀的手臂。

還是出劍過慢!

安青籬瞟一眼被刀捅破的外衫,不滿自己的出劍速度。

然而圍觀之人,卻隻覺得安青籬那幾劍透著驚豔,速度快,招式銜接也快。

持刀之人慘嚎一聲,捂著斷臂要逃。

安青籬提劍一斬,幾張爆裂符卻是緊隨而至。

見勢不妙,安青籬立刻後退一躲,一根土槍卻對準她後腦勺而來。

“轟!”

數張三階符籙爆開,掀起一陣灼熱氣浪,火光伴著滾滾濃煙迅速彌漫開。

圍觀之人紛紛後退數丈遠,心一緊,斷定這符籙轟殺之下,安青籬不死也殘。

然而一把紅蓮骨傘,卻霎時閃現。

這上品法寶的骨傘,已經被完全煉化,就如同一件隱形的法衣,隻要它的主人有危險,它就能立刻出現。

隻見滾滾黑煙裡,紅蓮骨傘迅速往前一滑,滑到一人身前,安青籬一劍刺出,結果了那幾次想用符籙殺她之人。

“我們認輸!”

斷臂者高喊一聲,帶著一眾人潮水般退去,鬥到現階段,若還認為安青籬隻是個普通散修,那他們真的就白活了這麼多年。

空地黑煙逐漸散去,安青籬持傘而立,地上躺著一個昏迷之人,還有兩具屍體。

倒少有人去憐憫。

修真界就這樣,要麼就果斷認輸,彆去比鬥,既然同意了比鬥,就自負生死。

“安師叔,安師叔,你好厲害啊,安師叔!”

雲頭之上,有人激動鼓起了掌。

掌聲“啪啪啪”作響。

眾人抬頭一望,望見了一個硯台型的飛行法器,飛行法器邊沿,趴著個十來歲的小孩兒,小孩兒肩頭上眯著一隻慵懶的貓,那貓體型不大,卻好似披著虎豹一樣的皮。

“小孝鵬?”安青籬撐著傘打量,這季家小話嘮長大了不少,兩顆門牙也已長齊,不再漏風。

“是我,是我!安師叔,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