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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特意吩咐人,從他後娘那處彆苑拔的,也不知他後娘此刻可收到了消息。

“多子樹?!”有人低呼出聲。

“好大的手筆。”眾人驚歎。

不愧是第一紈絝,真是好大的手筆!

“這紈絝,是要給宗師結親添彩頭嗎?”有人又納悶。

“笨,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有人離得季廉灝較遠,便極小聲地與周圍人道,“這多子樹,花多果子多,大家族常用來迎親,寓意多子多孫。再看看季家紈絝這排場,穿著大紅衣裳,騎著青色大鸞鳥,身後還跟著百來人呢,分明就是來迎親的,哪裡是來添彩頭的。”

“不愧是第一紈絝,胡鬨也能這麼下本錢。”有人自愧不如,又忙著追問,“迎誰的親?莫非安家那群女修裡,有他瞧上眼的。”

“誰知道呢,安家那些養草的女修,彆的不說,肌膚倒是白嫩。”有人抱起手臂,酸道,“反正季紈絝霍霍的,都是宗門裡頂漂亮的那些,我們就瞧好戲吧。”

紅衣季廉灝,騎著青色鸞鳥,停在安家養草的女修身後,滿臉喜色道:“敢問安師妹何在?”

這些女修,剛才被長老特意叮囑過,本分做事,所以誰也沒轉過身來回話。

旁邊看熱鬨的弟子,倒有人出聲哄笑道:“這山上的都是安師妹,不知季師兄,找的是安家哪位師妹啊?”

“當然是宗師愛徒,安青籬師妹。”季廉灝答得爽快。

果然果然!

好些人擠眉弄眼,暗道自己猜得果然不錯。

“青籬師妹何在?”季廉灝騎鸞鳥,特意去到安家長老跟前,還特意提高了音量,讓在場人都聽得清楚,“聞得安師妹在打理宗師峰,昨夜裡連夜尋了些花草過來,還請長老喚青籬師妹出來見見。”

“宗師徒弟哪裡是我這金丹老頭能使喚動的。”安家長老一副歡喜模樣,眼盯著季廉灝手中的七階多子樹,貌似隻對他手中的樹感興趣,“不過季公子手裡的多子樹,還得儘快種下,晚些花和果子都得掉落,那就太可惜了。”

季廉灝也沒心思與他多廢話,笑著直奔主題:“青籬師妹在哪兒?”

安家長老一臉不知情的樣子:“在這忙了整宿,真不知道宗師徒弟現在何處。”

“季師兄季師兄。”有人一臉聰明樣兒,暗自用手指了指,“大山背後的那片樹林子裡呢,沒花隻有樹的林子裡。”

季廉灝丟了塊靈石過去,騎著鸞鳥,帶著百來人,又浩浩蕩蕩繞到山背後。

“青籬師妹......”

人未到,聲先至。

大山背後一群安家男修,抬眼望向季廉灝和他身後百來人,一臉的莫名。

好些看熱鬨的弟子,也禦劍跟了過來。

宗門第一紈絝與宗師首徒,單獨出場都是大戲,更何況還是兩人湊在一起。

正在盤膝養樹的安青籬,望向了季廉灝,一身大紅袍子,上麵還繡著暗金色的花紋,兩肩寬且直......

“怎麼穿得跟個紅包似的?”安青籬厭惡皺眉。

“青籬,紅包是什麼?”小靈犀好奇,睜大眼瞧向季廉灝。

“四四方方的紅紙盒子,用來裝討喜的東西,但這個不是。”安青籬站起身來,直接祭出了紅蓮骨傘,劍一般握在手上,對季廉灝道,“季師兄,擂台上會會,可敢?”

季廉灝恍若未聞,隻對著安青籬,滿眼笑意道:“原來安師妹竟是長這個樣子,與記憶中那驚鴻幾瞥一模一樣,可真是好看!”

好看?

其餘人可不這麼認為。

這季紈絝眼睛莫非是瞎的,那宗師徒弟肌膚略暗,還無光華,想來是平日煉毒丹,體內積攢毒氣多了,把內裡給傷著了,連皮膚也跟著遭了殃。

宗師徒弟也就身量上佳,五官還行,周身多塗點粉,倒是能算得上好看,若是不塗粉,也就勉勉強強吧。

好些看熱鬨的人,心裡一陣失望,這季紈絝,何時眼光變這麼差了!

但有人卻佩服起季廉灝的能屈能伸,為了撩撥宗師徒弟,為了家族利益,真是連自己的品味也能放下。

大丈夫啊,能屈能伸!

安家幾個獻殷勤的男修,有一兩個在的小時候,見過安青籬的真實容貌,還記得十分清楚,但此刻,望著季廉灝帶來的那隊人馬,還有那些人手上鮮活的五六階靈植,很是自愧不如,想想之前討好安青籬的手段,真是小兒般的把戲。

青籬妹妹吃香啊,還能被這個紈絝下本錢討好。

季廉灝可不理眾人眼光,上前幾步,隻盯著安青籬雙眼,一臉誠懇地笑道:“安師妹,這是七階的多子樹,開花好看,我特意為師妹尋來的,還望收下。”

第144章 不應戰之人

消息傳得很快,尤其是這種曖昧不清的男女消息。

這邊廂,季廉灝的七階多子樹還沒送出去,那邊廂,季廉灝求愛宗師首徒的消息,已鬨得沸沸揚揚。

清晨薄霧裡,季廉灝帶著百來人,手捧帶露鮮花,乘青鸞鳥,從萬法峰一路飛去宗師峰,瞧見的人可有不少。

消息飛快醞釀發酵,傳得有鼻子有眼,而且越傳越誇張,什麼多子樹,什麼靈獸青鸞,什麼大紅喜袍,什麼鮮花鋪地,什麼千人開道。

這還不算,還有紈絝言之鑿鑿,說這對連定情信物都互贈了,婚事肯定能成。

又有人聽到多子樹,也沒聽個明白,自行理解一番,就傳出了已經有孩子的消息。

“奉子成婚呐,這是!”

有人驚呼一聲,有人氣得跺腳。

不少人收到消息,第一時間趕往宗師峰。

宗師峰才搖身一變,變作花海峰,就迎來了諸多觀賞之人。

宗師峰半山腰。

安青籬尚不知那些離譜的流言,隻掃一眼季廉灝,漠然道:“靈石我有,想要的能買,打擂台去嗎?”

“安師妹,你才築基初期,又何必?”季廉灝笑著又近前兩步,遞出多子樹,“這不過是我對宗師的一點心......”

“我隻數三聲。”安青籬打斷對方言語,取了毒瓶出來,拔開了瓶塞。

又是這招?季廉灝無奈望向安青籬。

“大膽!”季廉灝身後之人,忽然嗬斥一聲,但瞧一眼宗師徒弟,惹不起,又即刻退後一步,軟下語氣道,“宗門內不許同門相殘,要受重......重罰的,很重的懲罰。”

安青籬沒理會那人,已經數完了第二聲。

識趣的人,已經遠遠避開,安家人也遠遠避開。

“師妹,彆鬨了。”季廉灝忽然出了手,身形一動,要去奪安青籬手上的毒瓶。

安青籬手一揚,身形同時往後一撤,退到一株新栽的紅靈果樹旁。

不好!

這宗師徒弟還真敢!

有人心亂,趕緊避開那瓶中黑氣。

季廉灝穿黑氣而過,雖以袖掩住口鼻,但還是沾了些毒粉在臉上身上。

“這是什麼毒?”季廉灝趕緊服下解毒丹,又揮動坤玉扇,扇走那團黑氣,同時也扇倒了新栽的紅靈果樹。

安青籬沉了眉眼,沒理他,禦劍便走。

季廉灝揮扇一笑,趕緊跟上,他是風靈根,又是築基中期,跟上安青籬毫無問題。

隻是他身後的幾個隨從,在飛劍上難受捂了肚子,胃裡一陣陣冒酸水,想吐。

然後就停下飛劍,難受吐了起來。

不久之後,季廉灝也皺了眉頭,他服了解毒丹,但怎麼也想吐。

“什麼毒!”季廉灝忍著不適,黑著臉質問,又服下一粒高階解毒丹,但依舊沒有太大作用。

安青籬也沒扭頭搭理,繼續往打擂台而去。

季廉灝一下便竄了出去,去拽安青籬胳膊。│思│兔│在│線│閱│讀│

安青籬一直用神識留意身後,季廉灝一動,她就猛地斜著往前一竄。她雖是築基初期修為,但體內靈力儲備,可不輸築基中期,更何況她一直都在鍛煉反應速度。

季廉灝沒料到安青籬反應如此之快,幾次都撲了空,心中生惱,又被多人圍觀著,麵上也有些掛不住,手握坤玉扇,注了靈力,就朝安青籬背後一扇。

紅蓮骨傘猛地一展,擋下風勢,安青籬撐傘,從容往前。.

“都是富家子!竟是上品法寶對上品法寶!”

圍觀之人瞧著好生熱鬨,但也知道,這兩人都收著勁兒呢,要是全力迎戰,怕是要毀去大片花花草草。

季廉灝幾次撲空,倒也識相,沒繼續丟臉,隻是胃裡越發難受,很想往外吐。

安青籬繼續往前。

勾著唇,季廉灝強忍跟隨,心裡也知道安青籬不敢用什麼致命的毒,所以也沒忙著去尋解藥。

打擂台近在眼前,安青籬撐著傘,腳尖輕點,躍上了打擂台,終於轉過身來,望向季廉灝。

季廉灝搖扇,瀟灑一笑:“師妹竟是約我來打擂台麼?”

安青籬道:“話不用太多,上來打過便是。”

季廉灝歎一聲,仿佛逗弄小貓小狗一般:“嘖,就是護師妹走這一程而已,師兄可沒說過,要上擂台來陪你過招。”

安青籬鄙夷:“沒膽麼?”

“不是。”季廉灝哈哈一笑,“就是逗你。”

安青籬更是鄙夷:“沒膽便是沒膽,找什麼托辭。”

“師妹不懂,師兄這是憐香惜玉。”季廉灝收扇,朝安青籬拋個%e5%aa%9a眼,忍著胃裡翻湧的酸水,故作瀟灑地轉身離去。

她這是被逗著玩了?安青籬無語望向那紈絝背影,突然一聲大喝:“看招!”

季廉灝心中一慌,又急著尋解藥,便捏一張瞬移符,霎時不見了蹤跡。

台上負責看護的長老,笑出了聲:“來而不往非禮也,你這小丫頭,倒是有趣。但那人油滑,你最好彆去招惹。”

“多謝長老提醒。”

安青籬朝長老拱了手,又想著宗師峰那倒下的紅靈果樹,便按著手癢,暫且回去宗師峰養樹。

宗師峰看戲的人已散去,至於季廉灝帶來的那些花草,卻是被強行塞給了安家人。

安家長老沒擅自處置,將那些花草歸攏在一處,等安青籬發話。

“這種礙眼的東西不想留。”安青籬道,“長老帶回安家,自行處置便是。”

“那感情好,左右是彆人強塞的,沒道理把靈石往外扔。這裡就勞煩宗師徒弟代管了,老夫去去就回。”

安家長老滿臉的笑意,將這些價值不菲的靈植收進儲物袋,立刻出了天蘊宗。

先去的天蘊宗坊市,尋到安家在坊市的鋪子,將大部分靈植都交給了鋪子售賣,又將幾株安家沒有的,帶了回去種植。

至於那株七階的多子樹,是由季廉灝親自拿在手的,倒沒在這些五六階的靈植裡。

日頭上了中天,安家弟子仍在宗師峰上忙碌。

又起風了,吹得人愜意無比。

“這風舒服!”有人啃一口靈果,盤膝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