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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低階修士參與。

他們大概知道上善是個狠的,卻不知道上善是這般狠的。

不動則已,動則要人命。

這生死邀戰書,是同階修士對同階修士,邀的生死戰,不接會被世人笑話死,接了就可能被對方打死。

但修士的顏麵重要,不接便是懦夫,心一懦,心境便不穩,會直接毀掉以後修行。

“上善,你什麼意思!”天音宗帶隊長老,麵如死灰,腳有些發軟。

這帶隊長老,是個老牌的元嬰後期長老,將近一千兩百歲。

“就是你以為的那個意思。大後天正午時分,了因台,一決生死。”

才進階元嬰後期不久,剛到三百歲的上善,睫羽微斂,禦起穿雲梭遠去。

是個狠人!

雲頭之下,各方勢力也識趣閉嘴,各自領著自家弟子回去。修真界強者為尊,練氣築基的小輩弟子,無不憧憬羨慕上善的實力,女弟子們,更是被上善的美貌和實力折服。

有那麼些女修,總愛在心中勾勒如意郎君的模樣,但見過今日上善,便知以後那如意郎君模樣,便無需再勾勒,勾勒來勾勒去,怕也隻會是上善。

“上善那小子,嘖......”沐晟語氣有些酸,頗有些嫉妒,上善那小子,到哪兒都是招蜂引蝶的主。

“心美,才是最好看,師父好看。”安青籬趕緊出聲誇讚。她還立在雲頭之上,伴在沐晟身側,與齊賢老祖一起,等齊思老祖歸來。

齊賢老祖捋一把長須,笑著望向安青籬:“你這宗師徒弟,嘴巴倒甜。”單論皮囊,沐晟可比上善差得遠,上善姿容,可算得上一騎絕塵那一類。

安青籬向沐晟靠攏幾分,仰頭望向自家師父,無比坦然:“本來我家師父就最好看!”

情人眼裡都還出西施,更何況師父比情人還靠譜,贈她那麼多保命手段,助她幾次死裡逃生,猶如再生父母般的存在,自然是比上善好看。

“乖徒弟!乖徒弟!”

沐晟極為欣慰,一連念叨了好幾遍,歡喜之餘,將五階的丹方和心得玉簡,都塞到了一個儲物戒指裡,拉過安青籬一隻胳膊,親手將東西按到安青籬掌心裡麵。

四階丹方還沒來得及研究的安青籬,受寵若驚,趕忙收下師父饋贈,要知道她的另一位百藥師父,將近百歲,才接觸到五階丹方,她如今才十六七歲,就得了宗師師父贈予,當然是無比感激。

“感謝師父!”

安青籬略屈膝一拜,又趕緊跟沐晟傳音道:“師父,回小鏡湖,徒兒也有好東西相贈!”

“什麼好東西?”沐晟傳音詢問。

安青籬眨了眨眼,得意傳音道:“反正是好東西,我們回宗門去,慢慢清點。”

還慢慢清點?沐晟更是喜上眉梢,他這乖徒兒話裡的意思,是好東西還不止一兩件。

沐晟開始期待。

一旁齊賢老祖,盯著這對神采飛揚的師徒,暗道一句,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狡猾機靈的小德性,不愧是師徒。

老糯米團子齊思,化作幾個光點,一臉鬱悶地回到了沐晟旁邊。

“怎麼了?”

齊賢老祖出聲詢問,抬手設下一個禁製護住安青籬,便拽住了她胳膊,往宗門方向踏空急去。

速度太快,一步踏出,便是數十裡遠,類似於一種縮地成寸的高階法術,禁製中的安青籬雖是平穩無恙,但根本看不清沿途景色。

沿途景色,在她眼中,完全成了虛影,隻剩白茫茫一片。

這便是渡劫修士的威能?隨意踏出一步,便如同捏碎一張高階定向符!

小小築基的安青籬,心中激蕩,雖力暫時不能及,但心卻向往之。

“晦氣。”

齊思攜了沐晟緊隨其後,本就是一張紅潤圓臉,這會兒愈發紅潤有光,隻不過語氣裡全是鬱悶:“那悲秋老母,又懷孕了。”

“又懷孕了?”齊賢老祖歎息一聲。

禁製中的安青籬,豎著耳朵聽。那悲秋老母,可是渡劫中期修為,這麼高的修為,還能懷孕生產?

要知道,越是高階修士,越難繁衍子嗣,男女修士都一樣。修士到了元嬰,子嗣就已經難上加難,若想留下血脈,大都是要借助一些靈果靈植。

那些靈果靈植可不好找,就跟七八階的高階靈植一樣,難以尋覓。

“可不,她還挺肚子,讓我用神識查看。”齊思鬱悶得緊,“本想收拾了那作惡的老虔婆,但她肚中已有胎兒,也算一條人命,下手會招惹因果,隻能暫時作罷。”

“那悲秋老婦怎的這般能生?”沐晟開口道,“那婦人該生了一個山頭了吧,前幾年聽聞她生足了第兩百個孩子,怎麼這第兩百零一個,也懷上了。”

兩百零一?

安青籬不免想到世俗界,她那負責生產的爹,十年辛苦耕耘下來,差不多也有百來個孩子。

可她爹安慶煥是男修,生孩子也省事兒,但悲秋老母可是女修,生養一胎怎麼著也得一年時間,這麼能生,又算怎麼回事?

難道就不怕修為境界,因產子而跌落下去?

第98章 極品靈髓

不到半個時辰,安青籬便隨著師父沐晟,與齊賢齊思兩位渡劫老祖,回到了宗門。

至於上善帶著天蘊宗的弟子回程,是在兩日之後,還是上善為了赴了因台的生死擂,特意加快了穿雲梭的回程速度。

“好了,終於回來了!”

沐晟總算鬆一口氣,也不管靈藥峰山腳下,那正如火如荼的第一屆毒丹大比,手提著安青籬,便將她拎回了小鏡湖的碧玉果樹下。

倒是峰主褚堯和,獨坐高台之上,仰頭一望頭頂的一道流光,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右手邊還有一處空位,是專門給宗師沐晟留的,但這空位一空就是三天,說好會出席的宗師,也不見蹤跡,都將底下的一眾金丹元嬰長老等著急了。

沐晟在丹道一途上的造詣,遠在他們之上,他們可是極想盼著宗師現身,得宗師親口指點一二。

然而沐晟呢,一身亮紫袍,立在碧玉果樹下,望著葉片有些打蔫兒的碧玉果樹,心情很是不美妙。

“這碧玉果樹,一年接著一年,是越發的不濟。你這孽徒,說要去闖鳳羽秘境,我本是極不情願,就為著這棵碧玉果樹,也不願你去涉任何的險。但你要走你那丹法雙修之道,為師便也拿自己日後的進階作賭,縱著你去走了。”

話到此處,沐晟的語氣,是說不出的傷感惆悵:“你看看你走之後這三年,這樹......”

“師父,徒弟才活著回來,彆說這麼傷感的話嘛。”

安青籬得了小金曇的識草本事,此刻自然是瞧得出,這棵碧玉果樹,年限已到,內部也開始空心,就好似凡人大限降至一般。

每百年一次的掛果,對這棵碧玉樹的耗損極大。

故而碧玉果樹,本就不是什麼長壽的高階靈植,能活一千四百八十九年,已算是高齡。

“不說傷感的話也行,那就拿出來吧!”沐晟立刻由悲轉喜,拿眼神直勾勾盯著安青籬,朝她伸了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拿什麼出來?”安青籬有片刻發蒙,這師父情緒轉變得太快,她一時沒跟上節奏。

“咦,難倒是我想錯了?”沐晟也發蒙,明明這徒弟在秘境出口說,有好東西給他,枉他激動了一路,難道是他推斷錯了。

師徒二人,大眼瞪小眼,一時都有些發蒙。

醉酒的紅尾小狐狸,從靈草堆裡鑽出來,捧了個褐色的小酒壇子,打破這短暫的尷尬,解惑道:“我家沐晟,肯定是以為,三年前給你那顆碧玉果核發芽了,他想要!那可是我們家沐晟,繼續突破的希望!”

“原來如此。”安青籬恍然大悟,原來師父此前那般煽情,是想從她這裡要碧玉果的小苗苗。

不過她一直把碧玉果苗當自己的所有物,沒給出去的打算,秘境前,說要給師父好東西,是指彆的高階靈植,可沒有包括這棵碧玉果的小苗苗。

那可是九階的小苗子,而且還隻有那麼一棵獨苗。

她的芥子空間裡,除了小金曇,就這一棵小苗子的品階最高。

“怎麼樣,乖徒弟,發芽了嗎?”沐晟拽住安青籬一隻纖細胳膊,忐忑出聲,眼神裡全是期盼。那可關乎著他未來進階,關乎著未來千多年的歲月。

“發......發芽了!”安青籬一咬牙,有了決斷,作勢從懷裡一掏,掏出個空間法器,空間法器裡,還有一個小酒壇子,壇子裡便養著那顆三寸高的碧玉樹幼苗。

師父待她這般好,投桃報李,也是應該。

“我的好徒兒啊!我的好徒兒啊!”

沐晟當場就樂得找不到北,一把搶過安青籬手上的小碧玉樹,眼裡幾乎都含了熱淚:“想不到,你真有本事,把這碧玉果核養發芽了!碧玉果核發芽太難,之前埋在小鏡湖的那些,都沒有一粒發芽成功。”

“好徒兒啊,多虧了你!你可知你的親師祖,若是能多得些碧玉丹滋養體魄,也不會無奈坐化於元嬰後期!”

提及往事,沐晟萬般珍重的撫輕著碧玉果苗,又悲戚落下一滴淚,道:“可惜師父他老人家,當時不是九品煉丹師,還得抱著碧玉果,去中原華衍宗求藥,每百年才能得那麼一粒。而我瘋狂煉丹,進階為九品煉丹師時,師父他老人家已抱憾離世。若是我早生一兩百年,或許師父他老人家,便能成功進階到化神,多享幾千年壽命。”

“師父,你彆哭嘛,師公他老人家抱憾離世,又怎怨得你,你已經儘力。想必師公他老人家,能得你這徒兒傳承衣缽,也是萬分欣慰。”

安青籬看沐晟神情沮喪,便繼續安慰道:“師父,你現在有徒兒我了,等再過一兩百年,這碧玉樹長成掛果,徒兒又把那果核養發芽,養一片碧玉果樹孝敬您。”

“一片碧玉果樹?”沐晟又轉悲為喜,情緒著實轉換得有些快。九品碧玉丹,不僅能除丹毒,還是滋養修士體魄的聖品,還能助修士成玉骨,當然是再多也嫌多的。

“嗯,一片碧玉果樹!”安青籬篤定點頭,隻要她留著小命,隨著回春訣的日益精進,養活小幼苗不成問題。“就是這碧玉果苗,從破土到掛果,都極耗費靈氣,師父得先多準備些上品靈石才行。”

“上品靈石,那還不簡單!”

沐晟大喜,一摸儲物戒指,立刻從儲物戒指裡,取出一塊一人多高的極品靈髓。

那極品靈髓通體黑亮有光,好似巨型琥珀,靈氣精純度,甚至還遠遠高出單塊的極品靈石。

最關鍵的是,這極品靈髓跟極品靈石一樣,都是活的,靈氣消耗之後,能自行吸納天地間的靈氣,再儲備其中。

“這是......”

安青籬極為震撼,顫唞著手,撫摸上那極品靈髓,感受著那極品靈髓裡,無比精純的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