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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人也是惴惴,有人更是連著數夜不睡,就怕自己那點家底被賊子給掏了去。

柳氏聽得陳氏也被賊子光顧,心憂安青籬的同時,也多了些幸災樂禍。

緊接著,傳出徐家葉家也被賊子光顧,三家倒是空前團結起來,誓要揪出那賊子,讓賊子吐出靈石。

說來那賊子也專一,似乎隻在乎靈石,所以天子城的修士,皆把靈石和儲物袋給分開來放,果然再後來隻丟靈石,不丟儲物袋。

於是三家族長又商定了計,把一百中品靈石沾了劇毒,放在隱秘處,又在靈石周圍灑了薄薄一層細粉,還派了各家長老暗中蹲守。

果然在某天晚上,空無一物的郊外,那細粉上突然顯了獸蹄,隻見那一竄獸蹄飛快往中間一堆靈石而去。

眼見那堆靈石突兀消失!

十來個築基長老突然竄出,每人一大把符籙,不要命的就朝那獸蹄扔去。

那獸蹄亂竄,但依舊不見獸體,倒是有鮮紅獸血,隨著獸蹄竄出符籙爆破區,又往外處逃去。

“快快快!彆讓這妖獸跑了!”這麼個能隱身的厲害妖獸,若是能捕到,賣給修仙界的高階修士,肯定是一大筆修煉資源。

眾長老大急,三家練氣後期的修士也冒了出來,一品符籙下品法器,混合著各種法術,也沿著那獸蹄招呼了過去。

那隱身妖獸倒是獸體彪悍,這麼一頓法術招呼,居然還能一邊飆血,一邊往前躥,而且因為命在旦夕,反倒激發了潛力,逃竄速度空前的快。

“散去,我來!”

一聲爆嗬突然響起,眾練氣修士不由心神一震,手裡動作略微一頓,就見一個墨色陣盤,在半空猛地旋轉著擴大,輝芒一震,朝那逃竄的獸蹄扣了過去。

那獸蹄被困,緊接著,一頭小小的類似犀牛的獨角獸,就顯身在了陣盤所轄的光牢之內。

“這是......”

三家修士聚攏過來,望著那半臂高的小獸嘖嘖稱奇。

那小獸不顧一身傷勢,倔強的目光警惕望著四周,還拿頭上的尖角,不停往光幕撞去。

三家族長飛快交換了眼神,齊齊上前來,圍住那突然冒出來的高階修士,拱手恭敬道:“多謝前輩助我等擒住這孽畜。這孽畜偷竊成性,害我等損失不小......”

那高階修士略微一挑眉,哪裡不知道這些人的心思,本是無主之物,這頭靈犀獸什麼時候成這三家的所有物。罷了罷了,無非是要些修煉資源而已,錢貨兩訖,省得後續麻煩。

“實不相瞞,”那高階修士顯出金丹威壓,壓得周圍人兩股戰戰,又笑著道,“這妖獸我已追捕數年,既然爾等助我擒住這妖獸,便也不虧待了爾等。觀爾等多是練氣修士,六枚築基丹如何?”

三位族長被金丹威壓壓得喘熄艱難,苦著臉交換了眼色,又大著膽子開口道:“前輩容稟,實在是這妖獸先前禍害我三家中品靈石上萬,這六枚築基丹,遠遠不夠......“

“哼!“隻見那金丹修士一聲冷哼,距離最近的三位族長,紛紛吐出一口老血。浮塵一掃,那金丹修士又斥道,“貪得無厭!難道那妖獸之前吞的,還要讓本真人給你們補償不成?“話落,竟是六枚築基丹也不願再給,揮開三位族長,作勢要收攏那陣盤。

這麼大筆財富,三家人哪裡肯拱手相讓,仗著人多,又往那金丹修士聚攏過來。

金丹修士也麵有惱色,又喝道:“竟是要尋死不成?“

”前輩哪裡話?“三家倒也硬氣,“吾等安家,葉家,徐家,雖是不肖,但本家元嬰祖輩得知,定是要責罵我等無能。”

“厚顏無恥!若無本尊,爾等如何擒得這獸?”金丹修士氣得不輕,這等苟活在世俗界的螻蟻,自己無能,也隻能借本家名頭!修真界的安家還有葉家,雖是二流家族,但也並不好惹。“六枚築基丹,一千塊中品......”

“不好了,那妖獸逃了!”

有人大喊,眾人一陣慌亂。

金丹修士更是氣得火冒三丈,神識飛速鋪開,尋那靈犀獸蹤跡,右腳一頓,化作一道流光衝天而起,向著密林深處而去。.

眾修士禦劍,又隨那流光而去,好些修士此生頭次見那金丹修士飛遁手段,自是羨慕稱奇不已。

隻不過,再往深處,卻有山林瘴氣,三家修士不敢貿然再追,隻得含恨,陸續回到族中。

隱身妖獸的事,在三族裡傳得沸沸揚揚。

恰逢安家本家人,前來天子城挑選弟子。本家修士倒是見多識廣,通過安家長老的描述,告知了他們那是一頭罕見的靈犀獸,喜好吃有毒靈草有毒丹藥,本身百毒不侵,修士若服其新鮮血液,也能解百毒,想來是這世俗界靈物不足,才被迫吃起了靈石。

“難怪呢,之前那靈石染了劇毒,那靈犀獸吃了也無事。”幾位長老又歎,“隻可惜了那六枚築基丹。”

“六枚築基丹?”本家修士都無語了,“照你們的說法,那頭靈犀幼獸,已覺醒了一種天賦神通,能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讓修士渾然不覺,怕是六百築基丹都換不來的。”

“六百枚築基丹......”安家眾人都快哭死了,一邊傷懷那麼筆天降橫財沒把握住,又痛恨那金丹修士心黑,價錢給得特賤。

“行了,你們也彆肖想了。”安家本家修士又安撫道,“這麼個寶貝靈獸,你們留不住,留住了也是大禍。我已通知本家族長,本家族長自會安排修士過來搜尋。若是這靈犀獸的消息傳到修真界彆處,這天子城怕是要亂起來。所以此次護送弟子回本家,得快些行動,尤其還有一個單一水靈根在裡麵。”

第6章 測靈根 名額爭奪

因為本家修士急著護送挑選弟子走人,所以本家修士連夜複查了靈根。

果然,安青淼的手按在測靈盤時,那亮閃閃的坎位,便亮閃了屋中眾人的眼。

“安青淼,單一水靈根,純度為八,大善!”本家修士亦是歡喜,有這一個單一水靈根,就不虛此行。

被喚入屋中的安家小童,望著趾高氣昂的安青淼,又是嫉妒又是羨慕。

另外五個安家小童,依次把手按在測靈盤上,與之前祠堂測試的一樣,也都是三零根。

名額總共隻有五個,所以這五個安家小童,必然有一個不能去本家。原本商量的是,安慶煥一脈,五個名額中就占了三個,最好安慶煥這一脈,能自願舍去一個名額。

但秦氏自是不願,她的兩個孩子安青城安青環的戰力,可僅在安青淼之下,便聯合了安慶煥那些有子的妾室,還有另外幾個被族裡發下生產任務的叔伯,哭鬨到族長和長老麵前,說是既然族裡讓安慶煥他們幾個大生特生,生了又不給底下孩子公平競爭的機會,如何能讓人服氣。

那幾個被迫生產的叔伯,也為了自家孩子的利益,自是賣力拿族規說事。

族長又是安青城安青環的親爺爺,自然也有心偏幫城環二子。

所以這五人中去誰,留誰,就交由安家本家決定。+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安家本家修士倒也爽快,讓他們直接比試,輸贏定去留,這可正合了城環二子之意,這幾年,他們與安青淼過招,可長了不少本事。更何況,另外三個小童,都是嬌養的,其中一個還總是偷懶逃學,空有三靈根的資質,卻才練氣二層。

另外三個小童自然不敢找城環二子挑戰,索性三人戰成一團,奈何都是嬌養的小菜鳥,打起來也不甚入眼。

就在三隻小菜鳥在院中互啄時,安青籬卻披著白色的狐毛大氅袍,被安慶滬抱著趕了過來。無怪她穿得比旁人厚實許多,都怨她頓悟被打斷傷了根本,還沒能徹底好轉。

“我,我,還有我!”梳著雙丫髻的安青籬焦急舉小手,“我早幾天已經滿五歲了,就是族裡忙著捉妖獸,沒顧得上測靈根。”

“你個病秧子,湊什麼熱鬨?”本來名額就不夠,還要添個潛在威脅來搶,三個小童的嫡親長輩,自然不喜。

“族規不可廢!”安青籬小手一叉腰,盯著族長,一臉認真的尋問,“族長爺爺,您說是不是?”

這小丫頭口齒伶俐,倒是個玲瓏通透的。族長安柏宏倒是頗為喜歡這小丫頭,笑著抱過安青籬,走向安家本家修士,恭敬道:“照規矩,族中年滿五歲孩童,都要測試靈根,本家前輩,望請一測。”

那本家修士也不好駁族長麵子,對安青籬也無多大期待,便遞出測靈盤,讓安青籬伸手來測。

安青籬忐忑伸出小手,前世安青籬的靈根,她自然清楚,就不知道她這個異世來者,靈根是否有更改。

測靈盤終是在安青籬的期待中亮了起來,離火位和巽木位大亮,妥妥的火木雙靈根。

“我叫安青籬!”安青籬一顆懸著的心,終於安定下來,果然還是火木雙靈根,前途大大的。

院中人神色各異,這丫頭竟然還是個雙靈根,真是好大的氣運。安家這次的弟子,資質還真是難得的高,要知道,往些年,常常都隻有三靈根弟子撐場麵。

安家本家修士咳嗽一聲,宣道:“安青籬,火木雙靈根,火靈根純度為七,木靈根純度為六,善。”

“這丫頭不錯,願我族中子弟,一代比一代優異。”三靈根的族長自然是大喜。

城環二子自然是不開心了,被安青淼那個丫頭搶去風頭,他們習慣了,但又冒出來一個雙靈根丫頭,真是討人厭。爹爹也真是,生那麼多孩子乾嘛,是來給他們添堵的嗎。

“慶煥那小子倒是爭氣。”有人陰陽怪氣出了聲,“既然來了,就按本家前輩之前說的,比試輸贏定去留。籬丫頭也去院中打一架,憑本事打贏了名額就歸她,總不能五個名額,慶煥小子的兒女就占四個。”

“二爺爺說得對!”安青城安青環倒是胳膊肘往外拐,他們可不想在本家,再多一個雙兩根的討厭鬼。

安青籬不服:“按族規,去往本家的弟子,靈根優異者優先。我是雙兩根,自然排在你們前頭。”

“一口一個族規,你一個廢物,去本家做甚?難道要本家幫忙養著你這廢物麼?”三個互啄的孩童,也停下打鬥,加入討伐安青籬的隊伍。安青籬這四兄妹太可惡了,怎麼其他幾個叔伯也是一生一大窩,就沒生得這麼好呢。

“我哪裡是廢物,隻是傷還沒好。待我傷好,定是刻苦修煉,為本家效力的。”安青籬連忙向本家修士表忠心,沒法子,修真界與世俗界當真是天壤之彆,彆的不說,就單說那靈氣,修真界就比世俗界好上不知多少。

所以這個名額,她一定得不遺餘力的爭取。急忙從兜裡掏出幾本草藥書籍,亮出自身優勢,安青籬又忙道:“本家叔叔您瞧,這些草藥書籍,還有煉丹入門,我都被得滾瓜爛熟。您隨便考查,但凡錯了,我再不爭這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