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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青籬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就安慶煥那身不由己的種馬男,給她都嫌臟,真不知道這柳氏為什麼巴望著不忘,想來是無所事事,又偶爾被陳氏欺壓,就隻能想男人了。

“娘啊,我也不小了,我想去學堂學讀書寫字。”安青籬喂了一顆果子給柳氏,笑著開了口。

“學讀書寫字做什麼,還不若學女紅,將來也好嫁人。”沒有靈根的柳氏直接皺眉反對,”娘不是也沒學過讀書寫字,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有修真界記憶的安青籬,當然不用重頭學讀書認字,隻不過她想借機走出這個困了她三年的一方小院而已。“娘啊,爹有靈根呢,萬一我也有靈根,要修行法術什麼的,那不認字怎麼能成?”

“你能有靈根?“柳氏雖抱有希望,但希望也在這幾年變淡了,因為這三年裡,安慶煥的子女中,再沒有一個能測出靈根,甚至有一種說法,是因為安青淼的單一靈根,搶走了原本屬於安慶煥其餘子女的氣運。當然傳言的源頭是誰,不可考究,但柳氏卻對此很是深信。

”怎麼不可以有,都是爹的孩兒,怎麼不能有!”安青籬捏著小拳頭,倒是一臉篤定,接著又樂嗬嗬的道,“再說了,女兒若讀書認字,將來把娘的心裡話,寫給爹爹看,爹爹豈不是歡心。”

柳氏聞得此,小臉不由得紅了又紅,想到能與家主詩書言情,倒是比秦氏那老婆子,陳氏那母夜叉,更高雅了幾分,終是應了安青籬的要求。

所以安青籬隔天就在下人的陪同下,歡喜去了附近學堂啟蒙,學堂裡一眾凡人小蘿卜頭,很是沒意思,沒待幾天,就按著原主的記憶,去了天子城內唯一一個供修真者買賣交流的坊氏。

坊市不算大,買賣的東西大都是練氣期修士所需,安青籬雖有靈根,但修士年齡太小,經脈細小,過早修煉反而於經脈有損,所以也不急著修煉。.

安青籬特地來逛坊氏,其實是想淘幾本草藥書籍,多多了解掌握草木藥性,便於以後煉丹。煉丹師可是有錢途的好職業,為了將來不為靈石低頭,得好好籌備才行。話說,原書中安青籬之所以答應女配去暗害女主,缺靈石打造本命法寶,是很大一個原因。

像這些修真界爛大街的草藥書籍,倒是可由靈珠交易,一百靈珠相當於一塊下品靈石,安青籬兜裡的二十來顆靈珠,是柳氏產女時得的賞賜。柳氏喜歡得緊,一半鑲嵌在珠釵衣服上,一半藏起來當了傳家寶。

安青籬悄咪咪地挖了過來,換了三本草藥書籍和一冊煉丹入門的書簡。

“孽女!”

察覺到靈珠不翼而飛,柳氏氣得半死,舉著藤條追了安青籬滿院子,還揚言要把那些書丟進灶孔,燒得一乾二淨。

安青籬躥上了院中一棵大柳樹,小手按著護著懷裡的書簡,好生好氣的勸解道:“娘親彆急!孩兒怎麼會做那賠本的買賣!孩兒計劃著,不日便去周邊山野,按著書裡的記載,尋些草藥去賣,保準還你二十顆靈珠!”

“真的?”柳氏可不大相信,畢竟這小妮子才三歲而已,難道這就是傳聞中的人小鬼大。

“真的!”安青籬信誓旦旦的點頭,接著又道,“即便尋不到靈草,也能尋些山中野果,將來釀了果酒孝敬爹爹,豈不是美事?“

果然一提到安慶煥,柳氏就動了心思,盯著安青籬審視了許久,終於妥協。

於是第二天,就點了兩名仆人,以安家的名義雇傭了幾個年輕力壯的打手,護著三歲的安青籬,出城進了山。當然一群人隻敢在山底下轉悠,沒敢往山林深處去。畢竟山裡有豺狼,而且據說,還有吃人的妖獸,能把修煉法術的人都吃了去。

山底下的草藥,時常被人光顧,安青籬一行人轉了足足半月,終於采了幾十株草藥,估算著略微有了些賺頭,才打道回府。

柳氏捧著亮晶晶的靈珠子,笑得眉眼彎彎,抱著安青籬,直誇娘的好大兒,還要她再接再厲,多攢些靈珠子交給她這個娘,將來好給她做嫁妝。

安青籬當然不會把家底交給柳氏,自己存了不少,引得柳氏很不開心。

柳氏時常板著臉,手指著安青籬罵她財迷小沒良心。安青籬也是無語,知道柳氏那脾性,即便得了靈珠子,也會去變著花樣討好安慶煥,便建議柳氏跟著她一起進山,承諾誰先發現了草藥,那草藥便歸誰。

哪知柳氏隻去了一回,便吃不了那苦,打定主意不去遭那罪,然後對安青籬的念叨便少了去。

第4章 舍財也不免災

山腳下轉悠了兩年,安青籬把山腳的各類花花草草認了個全乎,小身子骨硬朗了不說,還積攢下了十塊下品靈石。

靈石攢夠了,安青籬計劃著去坊市購買心儀已久的煉丹爐。那煉丹爐雖是下品法器,但對安青籬這個入門級菜鳥,是再合適不過。

十塊下品靈石於五歲的安青籬可是筆巨款,當然不能隨身帶著,所以就藏在了床底下最靠牆的一塊兒地磚下麵。

然而鑽進床底,再次揭開地磚的那一刹那,安青籬卻出離憤怒了。

”誰偷了我的靈石!“

清晨薄霧裡,稚嫩的童聲,在彆院裡咆哮不止,驚動了彆院上下。

柳氏搖著團扇,弱風拂柳的擺過來,頗有些幸災樂禍的道:“十九啊,幾塊靈石啊,嚎成這樣?當初不說了嗎,靈石交給娘保管,這不遭了賊不是?”

安青籬眼睛都快氣紅了,那是十塊靈石嗎?那可是她的煉丹爐,她發家致富的基石!

“瞧瞧瞧,怎麼紅了眼睛?”柳氏倒也還有幾分心疼自家閨女,攬過小丫頭,連忙問道,“到底幾塊靈石啊,嚎成這樣?”

安青籬抹一把臉:“十塊。”

“十塊?!”柳氏拔高了嗓子,若是兌換成金銀,那得夠這院子老老小小過活大半輩子。“快快快,吩咐下去,院子裡所有人不得進出,一間一間屋子給我搜!就是掘地三尺,也得給我把靈石翻出來!”

安青籬皺眉審視柳氏片刻,確認了她不是賊喊捉賊,就把府裡九個下人和一條大黃狗聚在一起,又分開來審問,審了好幾個時辰,都沒審出結果。

靈石是昨晚上丟的,明明睡前靈石還在,門窗也是向內反鎖,一覺醒來,靈石卻長翅膀飛了。

“真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柳氏氣得發抖,惡聲道,“既然都不承認,那都送去閻王老爺那裡報道吧!”

“姨娘饒命啊!真不是我們!誰偷了誰全家不得好死,還請姨娘明察,請十九姑娘明察!”一幫人駭得詛咒發誓,心知柳姨娘時常是個拎不清的,遇事時,還沒這小主子有主意。所以一雙雙祈求的目光,全都投向了安青籬。

安青籬目光不停在這幾人間掃視,又揉臉思忖片刻,暗道那賊子能來無影去無蹤,保不齊是個有本事的修真者,也隻能向主宅那邊求助。

柳氏帶著安青籬,去了主宅,尋不到安慶煥,也隻能向主母陳氏說明情況,請她派人查探。

“不就是十塊下品靈石麼,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鬨出這麼大的動靜,也不嫌丟人。”做了主母的陳氏,這些年有丹藥的加持,已經修到了練氣五層,越發瞧不上這些即將老去的凡人妾室。“得了得了,這事兒我知道了,把你院子的下人都打殘發賣了,再換批下人便是。”

柳氏咬著牙,還想哭求陳氏上報,派族裡修士去追回丟掉的靈石,一旁安青籬卻應下了陳氏的話,拽著心有不甘的柳氏離去。

“該死的母夜叉,又變年輕了!”柳氏一邊往前走,一邊低咒,那陳氏竟是越活越水靈,怎不叫人嫉妒!

安青籬望一眼關注點跑偏的柳氏,默然不語,又想到自己丟失的靈石,還有那失之交臂的煉丹爐,暗忖這莫不是天意。天意讓她這輩子不能煉丹,依舊走回那不得善終的炮灰命運。

但明明這輩子,她已經這麼積極努力,積極努力讓安青籬活出不一樣的自己。要知道前一世的安青籬,五歲之前都待在那一方小院裡,懵懂又忐忑的等待安家測靈根的大日子。

人物最終命運是這般不可逆嗎?書中人物,飛升的大佬依舊飛升,該死去炮灰的依舊死去。

安青籬惶恐,那她這異世來者,又是幾個意思?⊕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兒啊,你這是怎麼了?”柳氏望著魔怔般的安青籬,嚇得所足無措。

安青籬雙眸卻失了焦距,眼前一片霧蒙蒙,身前柳氏嘴巴一開一合,似乎在對她說些什麼,但她根本聽不到半個字眼。

柳氏急得不行,強行推了安青籬一把,力氣不算大,卻推得安青籬吐了一口鮮血。

“我的兒!”柳氏更是嚇得六魂無主,匆忙抱起安青籬就奔往主宅求救。好在離主宅並不是太遠,又遇到了安慶煥嫡親的大哥安慶滬,瞧著傷勢,忙喂了安青籬一顆補氣丹,又搭著安青籬的手腕,緩緩輸入靈力護住安青籬心脈,這才將讓安青籬撿回半條命。.

柳氏慌忙對安慶滬說了吐血前的大致情形,安慶滬與幾個長老也是麵麵相覷。

“這莫不是傳聞中的頓悟?”大長老不確定的開了口。

“傳聞那頓悟,可是修士一生中難得的際遇,豈不聞修士一朝頓悟,勝十年苦修。”三長老捋著花白胡須,歎息著道,“可惜了慶煥家這丫頭,年紀輕輕這番頓悟中途被打斷,好處半分撈著,倒是傷了根本,可有得養了。”

其餘長老也是跟著歎氣,柳氏似乎聽了個明白,自家女兒莫大的一個機緣,被自家生生給推沒了,又悔又氣,哭得那叫一個肝腸寸斷,直叫屋中幾位長老都瞧不下去。

“行了,事已至此,也莫可奈何!”大長老也是氣悶,這麼個有悟性的後輩,生生毀在這個無知婦人手裡。“你且回去,等這丫頭能下地,自會送回你住處。”

柳氏被大長老吼得渾身一震,又不敢在這幾個老家夥前麵多出半個字,隻能哭哭啼啼的離去。

大長老又望向安慶滬,交待著道:“你是這丫頭的嫡親大伯,慶煥閉關未出,這丫頭姑且放你這裡養著,可有難處?”

安慶滬即刻拱了手,爽快應承。他膝下隻有三個女兒,一個嫁給了徐家,一個嫁給了葉家,一個選入了本家,如今再添一個女娃子,倒也不是什麼大事。

幾位長老對安慶滬這少族長倒是越發滿意,又望了眼臉色煞白的安青籬,這才陸續背手離去。

然而這天晚上,安青籬依舊還在昏睡中,安家主宅卻發生了好大一件大事!

第5章 靈犀獸

一夜之間,安家丟失中品靈石數以千計,且據傳聞,某位長老常年戴在手指上的儲物戒指,都被賊子給擼了去。

那儲物戒指,可比修士常用的儲物袋高了幾個檔次,還是那位長老某年去安家本家,斥巨資給買來的。

安家高層震怒,略有薄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