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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嬌妃 韓金書 4336 字 6個月前

胤禛這個樣子,絕不可能是他的身體出了問題,必然是外界給了他什麼刺激,才讓他會這樣。

那個十三年,一直在年姒玉的心裡緊著那根弦忽的就動了。

她一直以為,要到雍正十三年,胤禛才會遇到某個‘意外’,才會觸發危急生命的事件。

可現在再回過頭去想想,未必就要到雍正十三年的。

因她來了,又有了福綬,福綬又被冊立為皇太子,這一切都變了,既定的一切也都變了,那這個為什麼不會變呢?

現在就是變了。變的提前了。

內室的動靜驚動了煙絨風丹,年姒玉讓姚黃魏紫也來,四個人一進來,瞧見皇上的模樣就被嚇得臉色慘白了。

“萬歲爺這是怎麼了?”

年姒玉還算鎮定,她想通了,這心裡頭就沒有那麼慌了,她讓魏紫出去走一趟:“悄悄去請一趟太醫過來,先不要驚動任何人。”

首先要確定胤禛是怎麼了。如果隻是中毒,身上沒有什麼彆的問題,那麼她想,她是有辦法救胤禛的。

魏紫忙去了,年姒玉又讓另三人將她的小牡丹搬到跟前來。

她伸手輕輕撫了撫另外最小的那顆小花苞,卻不似從前的觸?感。

再一瞧時,那小花苞竟慢慢的在開花。年姒玉心裡就更有底了。

這孩子不是三個,這第三顆小花苞也不是預示著她會有第三次生育的。

太醫來的很快,見到胤禛這樣,太醫院的院判也唬了一跳。但很快鎮定下來,給胤禛診脈。

太醫說:“回稟皇貴妃,皇上應是中毒了。這毒臣一時看不出什麼。但毒性很重,若不解毒,皇上毒素入心,大約隻需要五六個時辰了。”

千頭萬緒,幾個人都是滿心的慌亂,六神無主,全都指望著皇貴妃拿主意。

年姒玉叫太醫:“你能不能瞧出來,這毒是什麼時候中的?”

五六個時辰,也即是說,到了天亮的時候,若胤禛這裡再得不到解藥,毒性任由發作的話,胤禛那會兒就會沒了氣息。

太醫已是滿頭大汗,診脈許久,又驗看許久,才與年姒玉說:“大宴之上,皇上就中毒了。”

想要胤禛性命的人,就是在大宴之上動手的。

今年的中秋宮宴,是年姒玉一手操辦的,沒有假手他人。可這個人還能在宮宴上這樣下手,說明這人絕不是普通的人。

不會是奴才下人們動的手。

想要了皇上的性命,必是皇上薨逝後最為得利的人。

胤禛死後,福綬登基為新帝,可福綬年幼,縱然年家勢大,也未必不會被年紀大些的阿哥謀奪。

鈕祜祿氏,弘昀、齊妃,弘曆,尤其是皇後,這都是很有可能的。

年姒玉想,皇後在宮宴上的敬酒,現下來看,問題大得很。

這毒不在大宴上發作,就是不希望在場的人都被牽涉其中。到了晚上才發作,就牽累了年姒玉。

說不準還能扣年姒玉扣年家一個謀害聖躬的罪名。這人是好狠毒的心計。

若非年姒玉有所持重,恐怕這一關就真的過不去了。

允祥今日也吃多了酒,胤禛留了他,他也宿在園子裡。

年姒玉叫魏紫:“去前頭,悄悄將怡親王請過來。你也不必和他細說什麼,隻管請了他來就是了。這會兒怕也不可能不驚動人,誰瞧見了都無所謂,隻管先將人請來。”

魏紫答應了一聲,忙去了。她早就收了神色,在外頭是不敢露出一絲一毫來的。

幸而如今園子裡還太平,但人太多了,隻怕是真不可能不驚動人。

她們也猜不準自己主子心裡是個什麼章程,可看自家主子很鎮定的模樣,大概心中是有數的,就都忙著自己的差事去了。

允祥來的時候還納悶,這麼晚了悄悄請他來做什麼。

可他也有心理準備,若非急事,怕也不可能這麼晚了叫他到萬方安和來。

結果一瞧見胤禛的樣子,允祥這曆經這麼多風雨的人,也是心頭一跳。

就見皇貴妃領著幾個奴才,一個太醫,跪在胤禛床前,允祥嚇得手都冷了,上去探了鼻息才緩過來些。

年姒玉叫姚黃她們和太醫到外頭去候著。

她這裡單獨和允祥說話。

“十三弟,這是夜半我起身就發現皇上這樣了。”

年姒玉說,“我悄悄請了太醫過來,沒有驚動任何人。太醫診脈,皇上是中毒。隻有五六個時辰的時間了。皇上是在大宴之上中毒的。”

“我請十三弟來,是想請十三弟配合我。如今,我隻能信任十三弟了。”

允祥肅容道:“皇嫂請講。臣弟能做些什麼,臣弟必竭儘所能做到。”

允祥現在心頭也是一團亂麻,這毒實在是棘手,他一時也拿不出什麼章程來。

但心中很讚同年姒玉的猜想和推論,能給皇上下毒的人,絕非是一般的人。

年姒玉這才說:“皇上的毒,我能給他解。不需要太醫做什麼,但是太醫得待在這裡。所以這毒是什麼,不要緊,要緊的是下毒的人。要把這個人找出來,以絕後患。否則日後,總是個禍患。”

如今朝中,內憂外患,還是懸在那兒,細究起來,總是令人不放心的。

這看似花團錦簇的朝中,自然總有那麼一些陰暗的醃臢的東西。

允祥卻有些擔憂:“皇嫂如何解?”

太醫都說難解了。皇貴妃又不通醫理,如何解毒呢?

年姒玉微微笑起來,她的眸中是沉靜如水的溫柔波光,她輕聲說:“十三弟,我就是為了這個,才會來到他身邊的。”

“我能給他解毒。我也能為他解毒。我的存在,就是為了讓他通暢無憂的做這個皇帝。”

“這個,跟你恐怕說不明白。但是你相信我,我能救活皇上的。”

這話太過玄妙了。允祥確實是不能理解。

可皇貴妃與他皇兄之間的感情,卻都是允祥點點滴滴看在眼裡的。

允祥說:“臣弟想問,解毒,可會耗損皇嫂的身體?皇嫂如今懷有身孕,萬不可再有什麼損傷了。”

允祥也不知怎麼的。他就忽然有那麼一個念頭,望著皇貴妃柔情的模樣,他就在想,好似,是皇貴妃進宮後,一切都有了改變。

不說旁人,便是他自己,身子骨都在慢慢的變好,現下`身上的舊疾,依舊許久不曾發作過了。

年姒玉道:“解毒不會耗損我的身體。你儘可放心。隻是我看顧皇上這裡,就顧不上外頭的事了。”

“皇上最信任的人,便是十三弟和十四弟了。十四弟在外頭,不及進來。這些事就隻能托給十三弟了。”

“我想,我為皇上解毒,皇上還需要些時日休養,下毒的人必定是等著結果的,必定也還會有後續的安排。想請十三弟在外頭演一出戲,皇上中毒已深,彌留之際,看看他們都是些什麼反應。如此一來,調查下毒之人的事,也好尋到些線索了。”

“十三弟,將這憂患解決,就全仰仗你了。”

允祥如今是首席的王輔大臣,他的排位還在允禵的前頭,連張廷玉這樣的廷臣也都很是尊重他的。

他能調度的人也多,這樣的事交給允祥,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現如今允祥身子骨不錯,也不會被人欺淩病骨支離的,年姒玉也儘可以放心的。

允祥跪下,領命道:“皇嫂放心。臣弟必不辱命。”

“隻是,六阿哥和七阿哥那裡。”允祥遲疑道。

年姒玉微微垂眸,看著自己手中握著的胤禛的已有些青黑的手,輕聲道:“要想魚兒上鉤。他們也不能知道。你們都是有差事在身上的人,福惠身邊也有人,他能照顧好兄弟姊妹的。我這裡,什麼人都一概不見。隨你如何說吧,皇貴妃傷心過度,哭暈流產,都是可行的。”

孩子們有孩子們的路要走。她和胤禛,也有他們的關要闖過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現在,怕是沒有哪裡是絕對安全的了。

允祥與年姒玉議定,肩負重任,便趁夜離開了。

年姒玉令閉緊萬方安和的大門,不許任何人進來。萬方安和的人,也不許出去了。

外頭的事,就全部托付給允祥和允禵了。而這裡,奴才們一概都守在外頭,她要全心給胤禛解毒,全心陪伴胤禛。

怎麼解毒呢?

其實年姒玉一直都不大明白。怎麼她就會成了年姒玉的。

花兒做了人,想要放開手腳享受人生,偏偏就是在年姒玉接了聖旨之後進宮了。

卻原來,她就是來報恩的。胤禛那麼些福氣滋養了她。她也得報恩呀。

第三顆小花苞開花了。是胤禛對她的深深愛意。

而她,就像和允祥所說的那樣,她的存在,就是為了讓胤禛的皇帝做的暢快無憂的。

他們的緣分,從年少時起,就是命中注定的了。

蹙金珠的小花苞開花了,漂漂亮亮的一朵花在年姒玉的掌心裡。

滿室馥鬱牡丹香。

年姒玉輕輕捏了捏胤禛的手指尖:“這麼漂亮的花,是為你開的,可惜你看不見。”

花瓣鮮嫩柔滑,被年姒玉放入胤禛的口中。

解毒,不需要再做些什麼的。小牡丹是靈物,靈物知道該怎麼回饋喜愛自己的人。

年姒玉慢慢將胤禛口鼻上的鮮血擦乾淨。

一點點的給他擦拭身體。等著花給他解毒。等著看這個起效。卻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外頭姚黃魏紫實在是擔憂年姒玉的身子,想要便是主子要親自照看皇上,那也要有人照看主子的身體啊。

如若不然,像這樣不吃不喝的坐到天亮,那主子腹中的孩子怎麼熬得住呢?

天亮的時候,胤禛的口鼻不再滲血了。呼吸也漸漸平穩下來,雖沒有醒過來,但慢慢紅潤起來的臉龐,漸漸退去的青黑,正表明胤禛的毒確實是解了。

年姒玉叫了人進來伺候。

胤禛這時候還虛弱,昏迷不醒,是體內還在清退毒素,這會兒能灌進去的便是參水,太醫說有用,年姒玉就讓人預備去了。

這頭,她也勉強用了些膳食。

聽魏紫回事:“十三爺在外頭已經說了。六阿哥七阿哥都來過,知道主子的吩咐後,就沒有再過來了。外頭跪了一院的大臣,是十三爺十四爺叫人請走的。”

“園子裡也不平靜。貴人常在答應們不敢出來攪合。煙月清真和二阿哥也都還好。可上躥下跳的人還是不少的。十三爺拿住了許多。佟護衛也拿住了很多人。”

德柱如今也領了差事。這圓明園和暢春園的侍衛兵丁,都歸了德柱節製。

裡外都是他們的人,年姒玉也能放心些。

“倒是四阿哥和隆科多大人,有些異動。鈕祜祿貴人那兒,倒還安靜。四宜書屋那兒,也是安靜的。就是說皇後聽了這頭的事,又哭了一場。更不好了。多少人都想闖進來,但是十三爺十四爺守得緊,他們也不